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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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等到大家都脫離危險,美菱大大松了口氣,不顧臟污的躺在地上。 明明她沒干什么事,但今兒一天也實在太刺激了,心肝的承受能力有限啊……要命…… 比起已然軟成一團(tuán)的美菱,鳳瑤還有余力查看其他人的情況。 顧生玉被她跳過,這個基佬! 原本思慕他的美人在這一趟地宮行之后清清楚楚看清他的本質(zhì),并決定毫不猶豫的甩了他。 可能以后顧生玉和她相處還會奇怪這人怎么變得如此冷淡,但是誰讓他是根木頭,不懂女人心思呢?所以被無視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說是看了其他人,但排除美菱也就剩下納羅需要鳳瑤關(guān)心,只是脫離險境之后,納羅身上的可疑之處已經(jīng)容不得堂堂玉蟾使繼續(xù)忽視。 納羅被拽到她面前,身為五圣使之一的鳳瑤厲聲質(zhì)問:“納羅,你到底和左長老做了什么?毒尸這等教中禁物此地怎么會多到這般程度?” 她還是心軟了,沒有發(fā)現(xiàn)納羅入教本身就飽含不一般的目的,而且還去掉了一些尖銳的詞匯,讓質(zhì)問聽起來就像是jiejie對犯錯meimei的責(zé)罵。 納羅:“我、我……”她愧疚的低下頭,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說家里的事兒以及烏蒙貴的事情。 鳳瑤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再這樣我回去就要稟明教主啦!” 提起現(xiàn)任那個冷酷嚴(yán)明的五毒教主魔剎羅,納羅當(dāng)場打了個冷顫,目露哀求。 鳳瑤狠狠心道:“你還不快說!” “別難為她了,”這個時候還是顧生玉說了句幫她開脫的話,霎時引來在場人的矚目。 就連被開脫的本人都奇怪看他,要知道顧生玉可一直沒給納羅好臉色過,這舉動也著實反常。 顧生玉被看的抽抽嘴角,“我只是就事論事,”一攤手,“不管目的為何也不是個小丫頭能夠知道的,在尸窟的時候,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她能說的都說了,至于不能說的……你能對她用刑嗎?” “……” 鳳瑤啞然,看著年齡幼小,比作嬌花可連花苞還沒生出來的納羅,她怎么做得到以劇毒逼供。 就是知道她做不到,顧生玉出言更是犀利。 “行了,比起問她,不如直接捉大魚?!?/br> 抻起懶腰,他的聲音驟然低沉。 “烏蒙貴不是上好的獵物嗎?” 鳳瑤的眼神好似第一天認(rèn)識他一樣……不,這樣的顧生玉自己見過,那是在……竹樓,患者,手持銀刀分筋錯骨的冷酷醫(yī)者……垂下眸,她心道:原來不是你突然變了,而是我忘記了最初那個你。 當(dāng)年鳳瑤與顧生玉的初見,他就是這般冷酷的裁決著患者的生死,做的卻是救人出苦海的活計。 那是一個身患重疾藥石無醫(yī)的病人,她也用蠱術(shù)治過他的病癥但都毫無作用。而這個男人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用一堆稀奇古怪的工具以及一把銀刀解決了這個她認(rèn)為無藥可救的絕癥。從那個時候起,她就不自覺的對這個救人時有著無比冷酷眼神的男人起了好奇心,之后她知道他叫顧生玉,是個冷漠的和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男人。 鳳瑤望著顧生玉和葉英交談時,臉上無意識展露出的輕松笑容,無聲垂下眸子…… 你已經(jīng)找到自己的歸宿了啊。 這般感慨顧生玉一無所知,他正躍躍欲試的準(zhǔn)備直接闖入烏蒙貴老巢把人逮出來。 既然證據(jù)確鑿,他也不需要束手束腳啦! 得知他想法的葉英第一時間阻止顧生玉。 “你考慮過烏蒙貴在五毒的地位了嗎?” 顧生玉一揮手:“你不就是擔(dān)心我無憑無據(jù)的去抓人,他要是拒不承認(rèn)會引來五毒教的敵視嗎?畢竟比起他我是個外人,說的話不見得比他好使。但是這點兒我可以告訴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br> 葉英疑惑道:“我是擔(dān)心這個,可你有什么辦法解決?” 顧生玉搔搔臉頰,微妙道:“方乾在和五毒教教主談戀愛?!?/br> 葉英:“呃……” 顧生玉望天,覺得自己不怎么厚道但還是說道:“你看,當(dāng)日明教法王死時的慘狀他可是也看到的。我為這事找他幫忙,相信方乾不會拒絕。尤其是以他的為人,對這件事應(yīng)該有自己的看法,說不定暗地里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了。反正,我?guī)磉@般消息,他總不至于無動于衷。” 他思考的這般周詳,葉英只能退一步,道:“我也去……唔……”但他話沒說完就感到眼前一黑,體溫迅速降低下去,臉上血色趨近于無。 “葉英!” 顧生玉眼睜睜看他倒向自己,全憑本能的抱住他,腦中一片空白。 第91章 這是怎么回事! 心中一瞬間被這句話刷屏,憑借靠譜的本能, 顧生玉翻開葉英破碎的袖子露出腕間。 這處皮膚白皙仿若浮雪卻煞風(fēng)景的多出一道異常顯眼的傷口, 看著這傷勢他幾乎立刻回想起地道中的破損的布料以及遍地的毒尸和活人的鮮血。 “這是……尸毒!”納羅擔(dān)心的圍著葉英, 這時當(dāng)然也看清了他的傷口,而她見慣被毒尸殺掉的人, 自然一眼認(rèn)出葉英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這么長時間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兩邊泛著鮮紅的色澤,雖然不再流血,但除了傷處, 正有深紫痕跡向手臂深處擴散, 要是讓這毒隨血流進(jìn)心臟, 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葉英就算不成為毒尸也可能半尸半毒! 納羅剛想出言告誡,就被顧生玉的舉動驚愕住了。 “你不怕死嗎!” 能令她這般驚聲的, 全都是顧生玉超出常理的行動。 他居然親自吸毒! 將嘴唇落到傷口上面, 鮮紅的傷處印在唇上就是一抹比上等胭脂還要緋紅的色澤。 顧生玉好似完全不怕毒尸的殘血進(jìn)入自己身體一般, 他一口口專注的吸著毒血, 左手還連續(xù)點過葉英全身各處大xue,甚至許多死xue也被拂過。 要是沒有超人的技巧和經(jīng)驗, 在他這樣做的同時病者就已經(jīng)死了。 而葉英現(xiàn)在還活著, 在顧生玉的手法下好好活著正是說明他技藝高超。 納羅咬咬嘴唇, 轉(zhuǎn)身對美菱喊道:“去找止血草, 等會兒會有大出血!” 美菱毫不含糊的爬起身, 連滾帶爬的沖向密林里找尋草藥,鳳瑤也使出了補天訣為葉英加血。 顧生玉又吐出一口紅的異常鮮艷的毒血,這感覺就好像他正在把葉英體內(nèi)所有的正常血液都吸出來一樣, 感覺十分不好。 可是納羅有注意到葉英臉色變好的時候,顧生玉神色卻越來越差,他的唇白到近乎透明。 “你……也中毒了吧……”納羅站的比誰都要靠近顧生玉,也是她最先發(fā)現(xiàn)顧生玉情況不對的。 聽到她略微沉重的聲音,顧生玉瞥都不瞥她一眼,專心為葉英驅(qū)毒。 很快,原本擴散到小臂的紫色毒痕緩慢縮小,改為圍著兩道鮮紅的傷口形成波浪狀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盛開的鮮花一般詭艷。 嘴唇觸碰到葉英的皮膚上時,他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體溫正在升高,雖然緩慢但比起之前冰冷的如同死人似的強多了。 再將最后一口毒血吐出來,顧生玉心跳的頻率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范圍,也因此,他看東西都開始眼花,臉色蒼白不已。 狠狠甩甩頭,他的不對勁就連鳳瑤都注意到了。 “納羅!你按住他們兩個!” 溫柔和善的玉蟾使終于被激怒了。 這兩個逞強過頭的男人啊! 補天訣當(dāng)場大發(fā)神威,被激怒的女人是可怕的,她能奶的你出大姨媽信不信? 顧生玉在鳳瑤的努力下精神一振,提起無屬性的內(nèi)力,開始轉(zhuǎn)化起進(jìn)入體內(nèi)的余毒,再看看葉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有睜開眼睛的跡象,頓時松了口氣。 “嚇?biāo)牢伊恕彼F(xiàn)在只能說出這話。 葉英醒了后由于大量失血被美菱兩捆止血草按在傷口上,綁的跟骨折了似的。雖然那真是非常小的傷口,但反對無效。 而這件事的后遺癥則是顧生玉非常自責(zé),他在看到葉英平安無事時,居然忘了他有可能受傷的事情,這對于顧生玉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他向來思慮周全,犯下這個錯誤實在難以想象。 臨時出了這個插曲,原本計劃當(dāng)然耽擱下來。 他們在林子里點起篝火,從進(jìn)入時間不明的地宮開始到現(xiàn)在,天其實已經(jīng)黑了。 火焰燃燒著美菱她們找來的干草樹枝,火星在篝火中劈啪作響。 密林里有不少植物的干草是不能燒的,燒了之后反倒會冒出毒氣,所以這種事還是叫有經(jīng)驗的人去干好了。葉英作為傷員,被妥善的安置到合適的地方躺著被納羅照顧。顧生玉出馬捕捉了幾頭野狼和三只野兔回來。 鳳瑤負(fù)責(zé)剝皮放血,嫌棄狼rou味道差沒處理掉野狼,而是在水邊清洗干凈兔子拿回來燒烤。 夜幕群星點綴,明月高懸,五個人都很享受當(dāng)下的安靜。 石鍋里的水燒開,顧生玉端著自己造鍋時隨手挖出來的碗來到葉英身旁,撐著他的肩膀喂水給他。 “知道以身犯險的代價了吧?” 他的話里透出淡淡埋怨,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葉英理虧的笑笑,沒有答話。 葉英休息的地方緊靠一棵大樹,夜色下,因為遠(yuǎn)離篝火所以光線并不明朗。 但是能將他安置在這里就已經(jīng)很是說明安全問題了,順便還可能參考了說某些悄悄話的可能性。 例如他們兩個現(xiàn)在說話,那三個圍在火堆前發(fā)呆的女人就不可能聽見。 顧生玉將手里已經(jīng)被熱水暖的溫乎的石碗放到葉英手里,他總覺得葉英的體溫還像是昏倒時那樣冷,即使他知道這不可能。 葉英沒有推脫他的好意,任由石頭做的碗壁溫暖自己的掌心,林間一時靜謐的僅有風(fēng)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半天過后,顧生玉開口,他的聲音在葉英聽來有種被夜色充斥的琉璃質(zhì)感,舒朗清淡的令人聯(lián)想不起他說這話時的神色。 “這次我真的很擔(dān)心?!?/br> 葉英神情微動,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卻被他捂住眼睛。 “生玉?”為什么擋住我。 顧生玉沒有回答,靜靜的望著他,額間紅梅胎記被垂發(fā)擋住半邊兒,可自己有種閉上眼睛就能將這張臉孔輕松畫出來的篤定。 低低一嘆,他道:“你就沒想過我為什么這么擔(dān)心你嗎?” 葉英好似啞了一樣愕然半響,隨即欲蓋彌彰的道:“我們是朋友……” “胡說?!鳖櫳癯鲅源驍嗟溃寄可钌?,是一種下定決心后的釋然,“在這件事上說謊意義不大,葉英?!?/br> 葉英只能沉默,他的身份還是他本人都不能回應(yīng)這句話中的深意。 顧生玉應(yīng)該是知道他的想法的,所以他捂住他的眼睛,說的話也輕的不帶任何目的性,單純的……一種訴說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