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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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dāng)御史跳出來時,皇上就忍無可忍了,才會被《行善記》一戳就中。 此事其實早已經(jīng)結(jié)案,但謝純英卻隱隱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但是皇上已經(jīng)不愿意再調(diào)查下去了?;噬现幌氚颜虑椴m得緊緊的,然后讓太子盡快調(diào)理好身體。所以,這個事情連長公主都不知道。云騎十六位只在宮外有些手段,卻無法深入宮廷內(nèi)部。長公主只知道自己的親弟弟身染微恙。 謝純英想弄清楚太子先后吃了哪幾種求子方,為何先前太醫(yī)診平安脈時都未曾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有什么不對,于是就找了個借口,讓長公主幫忙調(diào)查此事。關(guān)于這個,阮姑姑倒是很快就把消息帶來了。 這些求子方,有些是皇后的娘家人上進的,有些是太子妃的娘家人上進的。太子當(dāng)然不會隨隨便便就吃藥,因此藥方們都經(jīng)過了太醫(yī)院的檢驗,確實是些溫補養(yǎng)身的好方子,吃多了也不妨礙什么。 那么,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謝純英閉上眼,揉了揉太陽xue。他最近睡得有些少,精神上總有些疲憊。 太子萬萬不能出事。 好在太子確實信任謝純英——太子被教養(yǎng)得太好了,對于親人不怎么設(shè)防,而謝純英是太子的親姐夫啊——于是謝純英能夠插手的地方有很多。謝純英決定在接下去的一些日子里,緊緊盯住太子。 謝純英覺得自己大約是天生的勞碌命。春日不得閑,夏日也一樣忙碌。 春夏日是舉辦文人雅集的高峰期。謝瑾華身為慕老的關(guān)門弟子,漸漸就在雅集上嶄露頭角了。他才這個年紀,卻能有這個表現(xiàn),真是叫好多已過而立之年的人恨不得在他面前用帕子蒙上自己的臉。 皇上新建了崇文館,聚齊一批文人,在慕老的主持下開始修書了。因此謝瑾華在慕老身邊聆聽教誨的時間少了很多。不過,謝瑾華原本就更擅長自學(xué),拿著慕老批注過的書籍,他也學(xué)得如饑似渴。 謝瑾華的生日在初夏。他原沒有過生日的習(xí)慣。 柯祺卻一直記得謝瑾華當(dāng)初為他煮的那一碗壽面,于是不愿意叫謝瑾華的生日再平平淡淡過去。但柯祺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什么浪漫的方案,畢竟這一日也是謝瑾華生母的忌日,肯定是不能宴樂的。 最后,他們決定去崇靈寺中吃素齋。 崇靈寺的素齋一直叫柯祺念念不忘。等到了寺里,謝瑾華能和僧侶一起為他生母念一日往生咒??蚂饕材茉贋橹x瑾華點個長明燈。上回來寺里時,柯祺沒有點燈,只是給謝瑾華求了個平安牌而已。 時間上卻有點不趕巧,休沐日并非是謝瑾華的生日,而是比他生日早幾天。 厲陽按照謝瑾華的出行習(xí)慣早早就把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他是陪著謝瑾華一起長大的,很了解謝瑾華,總能把謝瑾華照顧得無微不至。只是自從謝瑾華去了秋林書院,這位忠心耿耿的小廝在大多數(shù)時候就閑著無事了。因此,每到休沐日時,厲陽都會精神煥發(fā),恨不得把所有精力都花在謝瑾華身上。 要是放在平時,柯祺就帶上厲陽這個特級生活助理了,但這回是為了給謝瑾華過生日??! 柯祺便對謝瑾華說:“我們不帶厲陽吧?你難道還不信我能照顧好你嗎?在書院里念書時不也沒有帶上厲陽,你該習(xí)慣沒他在身邊伺候了。”他表現(xiàn)得很坦蕩,一點都不像是打壓通房丫頭的惡毒大房。 謝瑾華倒是待厲陽不一般,聞言有些猶豫地說:“可是……” “謝哥哥!”柯祺這根刷了綠漆的老黃瓜再一次毫無壓力地裝起了少年,“不帶厲陽吧,就我們倆?!?/br> 謝瑾華憋著笑,什么都沒說。 柯祺眼珠子一轉(zhuǎn),把謝瑾華整個人都攬在了懷里,戳著謝瑾華腰上的癢癢rou,說:“謝哥哥?” 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謝瑾華在心里大喊。一邊被以下犯上,一邊被叫哥哥什么的,謝瑾華很快就認輸了。謝哥哥努力壓抑著笑聲,拼命地點著頭,說:“好好好,不帶他了。哈哈,你快松開我!” 兩個人只帶著一個車夫就出門了。等到厲陽知道這事時,他追出大門,只看到了馬車的背影。 厲陽有些難過,胃口都受到了影響,接下來那頓就只吃了六碗飯。 第七十九章 謝純英本在看書, 忽然抬起頭看向在一旁伺候的角三,問:“小四這幾天該休沐了吧?” 角三恭恭敬敬地說:“今日就是四爺休沐的日子。” 謝純英面色一僵, 問:“他去哪兒了?柯祺呢?”很好,休沐日竟然都不回家看望家長!正月里是去落泉村過得也就算了, 小四上上回休沐時說慕老那邊有安排, 于是沒回來。好吧, 跟著慕老還算是件正經(jīng)事, 可上回呢?小四忽然就起興要去河上泛舟游玩。再算上這一回,這都幾個月不見人影了。 角三回答說:“四爺前幾日送了信回來,這幾日應(yīng)該是去了崇靈寺吧?!?/br> 謝純英猛然想起自己確實收到過這樣的一封信,只是他忙著忙著就忙忘記了。孩子不養(yǎng)在自己跟前就這樣, 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飛遠了。正值壯年的謝大哥嘆了一口氣,這一刻竟然有了些空巢老鳥的體會。 可話又說回來了, 謝瑾華到底是已經(jīng)從謝府中搬出去住的人, 謝府不完全算是他的家了。 謝小鳥兒和柯祺一起上了崇靈寺??蚂魈匾忸I(lǐng)著謝瑾華去了觀音殿,尋了那塊和謝瑾華很有緣分的平安牌。要不是上回他們忽然就遇到了德親王府的兩位兄弟,柯祺那時就想要領(lǐng)謝瑾華過來看了。 無數(shù)的平安牌擠在一起。 柯祺上回?zé)o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塊平安牌;這回是有意, 卻耗時間找了很久。謝瑾華見他額頭上都出了汗, 有心想說就這么算了吧。他正要說出口時,柯祺終于從開瑞二年的平安牌中找到了那塊。 謝瑾華摩挲著平安牌上已經(jīng)開始褪色的墨痕, 道:“真是一模一樣啊?!?/br> “愿大郎長樂無憂,這位母親……應(yīng)該是母親吧?她的所求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笨蚂黝H為感慨地說,“比起供長明燈, 選擇立平安牌的人一般都沒什么錢。越是沒有錢,就越希望自己的子孫能夠福祿雙全,能夠加官進爵成為人上人,再不濟也要財運亨通。結(jié)果,這位母親只求孩子能夠無憂而已?!?/br> “確實是一番慈母心腸?!敝x瑾華微笑著說。他看向平安牌的眼神中帶著一點點不自知的羨慕。 謝瑾華的指尖劃過平安牌上的生辰八字,并且來回摸了好幾次,卻始終沒有觸摸“信女青留”這四字的落款。他總覺得自己的觸碰或許是對這位母親的唐突。于是,他把平安牌倒扣著重新放了回去。 柯祺領(lǐng)著謝瑾華繼續(xù)往前走,說:“我上回來時還給你弄了個平安牌,看看這回能找到不!” “咦?”謝瑾華之前從未聽柯祺說過。 柯祺笑著說:“所以,你完全不用羨慕那位大郎啊,他有親娘給他掛的平安牌,你也有親夫……輕點,親弟弟行了吧?你也有親弟弟我給你掛的平安牌啊。再說了,我覺得大哥肯定給你點過長明燈?!?/br> 當(dāng)謝瑾華病得快要死時,估計謝府把京城附近的寺廟、道觀都拜過一遍了。 開瑞十六年的平安牌還新著,柯祺上回一共立了五塊,五塊系在一起很容易就找到了。謝瑾華見自己的八字和柯祺舅舅家四人的名字擺在一起,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一時間花都開了。 柯祺在那一瞬間仿佛從謝瑾華的眼睛里看到了無數(shù)的星星。他忽然覺得有那么一點點不好意思。真是的,金花花真是太容易滿足了,不就是一塊平安牌嘛……他還覺得有點拿不出手,然而謝瑾華卻如此喜歡。所以,果然還是要把金花花看緊一點!可不能讓他被外頭的怪蜀黍用一根棒棒糖騙走了。 謝瑾華知道柯祺在某方面有些悶sao。 悶sao這詞還是從柯祺那里學(xué)來的。謝瑾華知道柯祺的“你也太容易討好了”其實意味著“我以后會對你更好”的。當(dāng)謝瑾華用自認成熟的心態(tài)面對柯祺時,他把柯祺的嘴硬心軟都當(dāng)作了叫人喜歡的地方。 觀音大殿,清凈之地。小沙彌還未修成十全的定心,總?cè)滩蛔〕菍π》蚍蚩慈ァ?/br> 待兩人回到住處,便見厲陽在門口守著。 沒錯,就是厲陽!本該被留在問草園中的厲陽! 那么魁梧雄壯的身材,那么樸素?zé)o華的氣質(zhì),柯祺絕對不會漏看了! 厲陽憨笑著迎了上來,無辜地說:“少爺,柯家少爺來了。他原是來問草園尋少爺?shù)?,結(jié)果聽說少爺和少爺一起來了崇靈寺,他便也來了。小的給柯家少爺領(lǐng)了路。柯家少爺現(xiàn)在正坐在屋里喝茶呢?!?/br> 柯家少爺就是柯祐??录胰缃襁€和柯祺聯(lián)系緊密的就只有柯祐而已。 “……”柯祺覺得柯祐簡直是在實力坑兄弟。 謝瑾華說:“難得柯家來人,我們先一起喝喝茶,等會兒我去抄經(jīng),你就陪著他在寺里走走,再讓他為你嫡母求個平安,才不枉來寺里走了一趟?!敝x瑾華打算明日給生母誦經(jīng),因此今天要先抄一些。 柯祐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柯祺了,差點沒敢認。過去的一年中,柯祐本人沒什么變化,柯祺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一方面是因為他生活的環(huán)境不一樣了,眼界心境都更上一層,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不再壓抑本性。如今的柯祺就像是蒙塵的珍珠終于擦去了表面的塵土,恢復(fù)了溫潤的模樣。 好在柯祐是個糙漢子,沒那么多敏感的心思,面對柯祺時不會忽然自慚形穢了。他卻有點怕謝瑾華。當(dāng)謝瑾華陪著柯祐一起喝茶時,柯祐非常拘謹。等謝瑾華起身去抄經(jīng)了,柯祐一下子跳了起來。 “出去走走,再喝下去,等會兒都不夠跑茅廁的?!笨碌v已經(jīng)不想再喝茶了。 崇靈寺的后山風(fēng)景還是很不錯的,正值萬物生發(fā)的季節(jié),放眼望去便是層層疊疊的綠意??碌v和柯祺倆算是一起長大的,兩人忽然相視一笑,那種因為長時間沒有見面而形成的隔閡就漸漸消失了。 柯祐從懷里掏出一串珠子,遞給柯祺,說:“好東西,送給你了?!?/br> 柯祺低頭細看,似乎是某種植物的種子經(jīng)過特別處理后串成的珠子。他以為這是柯祐自己做的。禮輕情意重嘛!柯祺覺得柯祐送這個,比送金銀更叫他開心。他笑著說:“這什么珠子?挺漂亮的?!?/br> “我哪知道是什么珠子!舅舅、舅母說了一堆,我都沒記住?!笨碌v大大咧咧地說,“不過肯定是好東西了。就這么一串不金不銀的,你猜值多少錢?據(jù)說是花了整整十八兩銀子才順利求來的,嘖嘖?!?/br> 柯祐口中的舅舅是指宋氏的兄弟,這些年一直待在老家做生意??轮鞑景l(fā)達后,不屑認這門商戶親戚,于是他們從未來過京城,倒是年年托人暗中給宋氏送點錢?,F(xiàn)在柯主簿死了,他們終于來了。 嫡母家的親戚如何,其實和柯祺這個已經(jīng)被分家的庶子毫無關(guān)系。 柯祐卻一個勁地對著柯祺感慨:“真是和瘋了一樣。我舅母送給娘一整套這樣的首飾,你猜花了多少錢?因為是成套的所以更貴,花了一百六十八兩!不過,據(jù)說這些首飾都被圣女用法力加持過……” “你說什么?什么圣女?”柯祺追問道。 “就是白蓮教、青蓮教之類的,據(jù)說是南邊剛興起沒幾年的一個教派。”柯祐的腦子里真裝不了太多的東西,“我舅舅他們都信這個,還竭力地給我娘推薦。用他們的話來說,這是我娘的福分到了?!?/br> 宋氏的兄嫂在私底下是這么對宋氏說的:“……要不然你家那個沒良心的好端端能跌水里淹死了?都是圣女憐你過得苦,又見咱們家誠意供奉,于是遣了水鬼將他的魂捉去,你才終于過上了好日子?!?/br> 不管宋氏信不信,反正宋氏的兄嫂把柯主簿的意外死亡都看作了是圣女的功勞。 “你再仔細說說?!笨蚂髅菜坪芨信d趣地問。 柯祐知道的也不多,只好絞盡腦汁回憶他舅舅都說了些什么。那個教派名為青蓮教,說什么佛祖坐白色蓮花傳教,他們圣女則坐青色蓮花涅槃等等,教義中雜糅了很多原本屬于佛教、道教的東西。 青蓮教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的圣女,圣女臨世為要洗凈世間的一切苦難。窮人們很吃這一套。 “……信則有,不信則無。這手串你就帶著,說不定真能讓你趨吉避兇呢?”柯祐拍了拍柯祺的肩膀??碌v原本不怎么信那位圣女的本事,但這些天聽他舅舅說得多了,已經(jīng)不敢說自己完全不信了。 柯祺低頭看著十八兩的珠串,覺得柯祐舅舅一家應(yīng)該是被邪教洗腦了。 柯祺對宗教始終沒有太多了解,所以他判斷一個教派是否為邪教只簡單粗暴地看重兩點。其一,這教派是否搞個人崇拜?其二,這教派是否大肆斂財?青蓮教有圣女,自然就是在搞個人崇拜了;青蓮教還高價把所謂的圣物賣給信徒,肯定是在斂財了。所以,在柯祺看來,這青蓮教就是邪教無疑。 不過,青蓮教才剛剛開始興起,不知道朝廷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柯祺決定給謝家大哥去一封信。 于是,機智的終于能伺候主子左右的厲陽就被更機智的暫時不愿意讓他伺候謝瑾華左右的柯祺打發(fā)去給謝大哥送信了。柯祺表現(xiàn)得很坦蕩,信中的內(nèi)容那么重要,交給其他人實在是不能夠放心啊。 厲陽:“……”還能說什么呢?謝謝主子看重? 不知道為什么,在一旁圍觀了全過程的柯祐忽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他想了又想,忽然一拍大腿,這不就是內(nèi)宅中司空見慣的手段嗎?有些主母唯恐通房在男主子面前太得臉,于是把她們?nèi)看虬l(fā)去抄佛經(jīng)。在佛堂里一關(guān),十天半個月都沒法去男主子面前邀寵,通房還沒有話說。因為抄寫佛經(jīng)為家人祈福是件體面事,要不是主母刻意抬舉,通房能有這樣的面子? 柯祐拍了拍柯祺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厲害啊,我的親弟弟! 柯祺被他拍得莫名其妙,無比坦蕩的他哪里知道柯祐都腦補了些什么!他真的是信任厲陽啊! 第八十章 因崇靈寺的素齋太受歡迎, 想要在這里小住就必須要提前預(yù)定小院??碌v來得突然,他固然可以和夫夫倆擠在一個院子里, 但柯祐一直掉線的情商難得上線了一回,堅決表示自己當(dāng)天要趕回家去。 柯祺把柯祐送到了山下。馬車在這里等著。 柯祐就要抬腳上車時, 忽然想起了什么, 把柯祺拉到一邊, 小聲地說:“以前總欺負你的那個……我記得他有一次把你推到了地上, 讓你的腦袋磕在了石頭上,差點就破相了。你知道我在說誰了吧?” “嗯。”柯祺應(yīng)了一聲,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柯祐嘆了一口氣,說:“我一直不喜歡他, 他被嬌姨娘寵壞了。爹那時還總拿他當(dāng)個寶。”嬌姨娘姓姜,按說應(yīng)該叫她姜姨娘的。但是, 柯主簿最愛這位姨娘嬌嬌的模樣, 她就讓人都叫她嬌姨娘,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受寵。宋氏對這種行為極為不恥,只覺得勾欄院里的姑娘都比這位嬌姨娘自愛一些。 “我也不喜歡他?!笨蚂髡f。即便意識到了什么,柯祺也無法違心地說喜歡嬌姨娘那一幫子。 柯祐低著頭, 用腳尖蹭了下地面, 語氣有些復(fù)雜:“爹死了以后,當(dāng)他被趕出家門時, 我只覺得通體舒爽。我知道他在外頭肯定要吃很多苦頭,但這都是他該得的。不過……你知道嗎?他竟然死了?!?/br> 柯祺仿佛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人順著柯祐的話做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道:“什么?”另一個他則變得越發(fā)冷靜,他體內(nèi)的血在這一刻都仿佛變冷了,特別冷漠地在心里想:啊,早該料到了。 柯祐說的是柯五,去年冬天,曾有人想要借著柯五來算計謝三。 柯五既然選擇做棋子,就必死無疑。如果謝三被算計成功,那幕后黑手就會弄死他嫁禍給謝三;而現(xiàn)在謝三顯然沒有被算計成功,于是幕后黑手肯定會因為或遷怒或要消滅痕跡等理由去弄死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