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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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祺聽完了故事,帶著滿兜沉重的銀票——丁家人給的見面禮——暈乎乎地回了家。 “酒喝多了?要不要幫你按按太陽xue?”謝瑾華見柯祺走路時都是飄的,問。 柯祺搖了搖頭:“沒怎么喝酒……我就是……我可能是被錢砸暈了?!?/br> 謝瑾華:“……” 柯祺的官職已經(jīng)比謝瑾華高了。謝瑾華笑著搖了搖頭。明明柯祺走出去是個年輕有為的五品官,在家里卻總是這么孩子氣,謝瑾華有一種全天下都知道他很優(yōu)秀然而只有我見過他冒傻氣的自豪感。 慶陽侯府中諸事順利。 謝二到了南面后,見過大哥,仔細問過大哥的身體,就立刻給家里寄了信來。收到了謝二報平安的信,大家才算是徹底松了口氣。之前大哥雖然也來信說他已經(jīng)平安,但大家擔心他會報喜不報憂。 柯祺忙于政務,謝瑾華忙于修書,一轉(zhuǎn)眼便從夏天過到了秋天。 百姓們靠天吃飯,秋冬季要比春夏季清閑些,因此重要的足球賽事大都設在秋冬季。謝三如今已經(jīng)是一位頗受追捧的足球新星了。這也是德親王世子沒有成為職業(yè)運動員的緣故,若世子大人成了職業(yè)球員,那么世子的人氣肯定是最高的,那就沒有謝三什么事了。世子轉(zhuǎn)到幕后成為了球協(xié)的主席。 謝三做著賽前準備運動時,猛一抬頭,竟然在觀眾席的入場處見到了謝侯爺! 親爹來看我比賽了!我也終于成為爹的驕傲了!等大哥回來,大哥一定會表揚我的!謝三忍不住傻笑了起來,他朝觀眾席跑去。球場上有不少隊員都在做準備運動,見到謝三,他們紛紛叫著隊長。 隊長跑到了親爹面前,樂滋滋地叫了一聲:“父親!” “嗯,好好干?!敝x侯爺習慣性地學起了長子的面癱臉。沒辦法,對于他來說,教兒子不是一個熟練活,他心里也虛著呢!為了不在外人面前露怯,他只好把長子教育弟弟時的那套表情借過來用了。 “是,父親!”謝三再次傻笑了起來。 侯爺想著是不是要繼續(xù)對傻兒子鼓勵幾句,卻忽然見到傻孩子變了臉色。侯爺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卻原來是謝三想起了球場上的規(guī)章制度,他收起了一臉的傻笑,嚴肅地說:“父親……啊不,這位觀眾,賽前找球員攀談是一種不好的行為。感謝您的支持,我會努力的,我就先離開了?!?/br> 侯爺:“……”話說老大啥時能回來,他替老大把棍子準備好。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以前是京中的紈绔, 現(xiàn)在卻是球場上的新星。不過一年的時間,奔月隊的眾人就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而這樣的變化自然是好的。這是于家老將軍的功勞, 是德親王世子的功勞,也是柯祺的功勞。 消息靈通者早就已經(jīng)知道, 球隊的構建源于柯祺的創(chuàng)意。 這些紈绔們一直是各家族中頗為受寵的孩子, 就好比說謝三吧, 別看他有時在謝大手里像顆可憐的小白菜, 但作為慶陽侯府的嫡子,張氏把他看作是眼珠子,謝二和謝瑾華也會有意識地讓一讓他。 現(xiàn)在這幫受寵的孩子改頭換面了,雖然他們以前當紈绔的時候也沒什么不好, 至少不會為家里闖禍,但現(xiàn)在的他們都能為家里爭光了!他們的家長在為之驕傲的同時, 對著柯祺也就有了幾分謝意。 這種謝意不足以讓家長們把柯祺當作是大恩人, 也不足以讓他們把柯祺引為知己,更不足以讓他們像三流的狗血升級流小說里描寫的那樣心甘情愿成為柯祺的小弟,但他們至少不會輕易站到柯祺的對立面去了?;蛘哒f,在柯祺沒有觸犯到他們的利益時, 他們暫時不會無緣無故就選擇對柯祺動手。 柯祺已經(jīng)刷爆了路人的好感度??! 官場中其實特別忌諱吃獨食。像柯祺這樣有前途的年輕人, 偏偏他在為人處事時還如此大氣,只要沒有什么生死大仇, 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輕易與他為敵呢?當然還是拉攏過來當同盟者更好啊! 當然,朝中也不是沒有那種想要給柯祺使絆子的人。 還是那句話, 柯祺太年輕,他這樣的年紀,卻圣眷正隆,這難道還不叫人嫉妒嗎?有那種心理陰暗者巴不得他趕緊狠狠摔上一跤。除此之外,柯祺的天然立場也和某些人對立了。柯祺遵循慶陽侯府慣有的處事方針,是忠于皇上這個大前提下的太子一派,那么其他皇子那派的人自然會看他不順眼。 好在柯祺很有路人緣,隨著足球賽事如火如荼地展開,朝中不少大佬正有意無意地挺他,一時間竟沒有人敢對他下手??蚂鳂返玫驼{(diào)做事。驛站改革中可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呢,他懶得去玩無間道。 這場比賽已經(jīng)是半決賽了,謝侯爺在觀眾席上找好位置坐下后,發(fā)現(xiàn)身邊竟然坐著一圈熟人。大家混的都是京城高級vip豪門圈,今天都是來給兒子/孫子/小弟加油助威的。他們互相打了招呼。 足球比賽總是能輕易地激起大家的熱血。 見到謝三在球場上狂奔時,謝侯爺竟有幾分怔愣。對于他來說,這樣勇往直前的三兒子瞧上去十分陌生。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樣陌生的兒子卻一下子激起了他心里的驕傲。嘿,那是他家的孩子! 看吧,那是我兒子!那流著汗引得眾人為之歡呼的年輕人是我兒子! 就連一直和柯祺相處得不錯的謝侯爺在這一刻都忍不住要感謝柯祺,更何況是其他人呢?雖然柯祺和謝家早已經(jīng)融為一體,但謝侯爺還是想要感謝柯祺對慶陽侯府的真心,感謝他為謝三做的一切。 因為安朝足球和現(xiàn)代足球的規(guī)則不一樣,比分可以從幾比幾一直到十幾比十幾,這都不算夸張,有時候強隊遇到了弱隊,強隊甚至可以拿到二十分以上!謝三所在的奔月隊以一分之差險勝了對方。 白天時,柯祺沒時間來看謝三的比賽,到了晚上時,他肯定要抽出時間來陪謝三慶祝。 謝三已經(jīng)和隊友們喝過一輪,晚上不愿意再跟著他們?nèi)ズ鹊诙?,就回了家和柯祺、謝瑾華一起喝茶。隊友都知道謝三“怕”媳婦,并且都習慣了謝三“怕”媳婦,見他天剛黑就急著要回家也無話可說。 謝二不在,謝三就抱著謝二家的月餅和瑞雪騎大馬,把孩子們逗得哈哈大笑。 等到了孩子們要睡覺的時間,謝三依依不舍地看著孩子們離開。整個慶陽侯府中,謝三絕對是最寵孩子的那個!其他的人其實也寵孩子,但他們寵孩子的同時還有原則,不會毫無底線地溺愛孩子。謝三就不同了,孩子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他們說了想要天上的月亮,謝三就敢架梯子去爬屋頂! 只可惜,謝三和于真柔成親的時間也不短了,于真柔卻一直沒有懷孕。 謝三明明那么喜歡孩子,瞧上去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不過子嗣緣分這種事確實強求不來。張氏之前叫囂得厲害,甚至還想過要給謝三送小妾,最近竟然也消停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明白了。 “我娘當然消停了,她請了太醫(yī),我媳婦身體健健康康沒毛病,那問題自然在我身上?!敝x三說。 柯祺和謝瑾華對視一眼,沒想到三哥竟然……唉,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謝三了。于真柔在出嫁前被封為了郡主,因此來給她看病的太醫(yī)的品級非常高,醫(yī)術相當不錯,絕對不可能錯診。 謝三笑呵呵地說:“早知道這一招管用,應該提早用上!”兒媳婦不能生,那就可勁折騰兒媳婦;但若換成兒子不能生,那討好兒媳婦都來不及呢!否則萬一兒媳婦出去嚷嚷,兒子的臉還要不要了? 柯祺聽著這話好像不太對,試探性地問:“三哥你……你看得很開啊。” 謝三猛然反應了過來,是男人都不愿意被人懷疑那方面的能力,于是語氣急切地說:“你們不會以為我是真的有毛病吧?哎,我一點毛病都沒有,相信我!我就是……我就是……說出來你們也不懂?!?/br> “那你倒是說??!”柯祺說。他現(xiàn)在特別懷疑謝三是不是和他一樣都沒有正式吃上rou。 謝三的臉都漲紅了。他先是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這里除了他們?nèi)值茉僖矝]有旁人,才支支吾吾地說出了真相。原來謝三一直在采取避孕措施。這時候沒有杜蕾斯,但是有那種羊腸做的簡易避孕套。 謝瑾華不是很懂謝三的邏輯,為什么三哥不想讓三嫂生孩子呢? 謝三猛灌了一杯茶,對著柯祺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謝瑾華猛然看向柯祺??蚂骱薏坏门e起雙手雙腳以示無辜! 謝三提醒柯祺說:“有一回我們聊天,你是不是說過,女人在年紀太小時生孩子,對身體不好?” 柯祺其實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不過,他確實有可能說過這樣的話。女人太早生孩子,身體還沒有完全發(fā)育成熟,對小孩大人都不好。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中,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有著不低的死亡率??! 謝三嘆了一口氣,說:“你們看得書多,說出來的話由不得我不信。我后來又偷偷調(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女人生孩子真是太……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傊业玫鹊轿蚁眿D二十歲,再考慮生孩子?!?/br> 柯祺被謝三感動了,卻提醒謝三說:“你這么想……三嫂知道嗎?” 謝三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從古至今就沒有這樣的道理,誰不是嫁了人以后就拼命生孩子并且非要生出嫡長子來的?她要是知道了我不讓她生,心里非存了個疙瘩不可,還以為我對她有了二心?!?/br> 小夫妻們對于兩性生活其實都很懵懂。見謝三用了羊腸,于真柔就以為這是一定要用的。就算是現(xiàn)代社會,不還有高知夫妻以為躺一張床上就能懷孕嗎?在夫妻之事上,于真柔當然最相信謝三。 柯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要說謝三這事做得不好,肯定不能這么說;但要說謝三這事做得很穩(wěn)妥,肯定也不能這么說。但就算是謝三再穩(wěn)妥些,張氏肯定也不會理解他的真實想法。 也就是張氏戰(zhàn)斗力不高,否則于真柔早被她折騰出毛病來了。也就是于真柔心大,否則成親幾年生不出孩子這點就能把一個女人壓垮了。謝三做事時總有些顧頭不顧尾,但他的出發(fā)點確實是好的。 希望三嫂知道真相那天不會把三哥揍了。三哥真是好男人啊。 既然都已經(jīng)把話說開了,謝三反而漸漸坦然了,他拍著柯祺的肩膀說:“你還說過,女人要是接二連三地生孩子也對身體不好。所以,我還把羊腸送給二哥了。你和四弟用不上,不然也可以問我要?!?/br> 謝三知道女人不能過早生孩子時,瑞雪都已經(jīng)在二嫂莊氏肚子里揣著了。謝三不好對著二哥的房內(nèi)事說什么,幸好二嫂生孩子時每一次都是平平安安的。但瑞雪滿月后,謝三還是把羊腸給了謝二。 謝二當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別提有多好看了。 “誰說用不上的!”柯祺只覺得謝三真是一個小天使,“三哥,那羊腸是怎么弄的,以后……” 謝三茫然地問:“可是,男人又不會懷孩子?!?/br> 雖然不會懷孩子,但jingye到了人體中,會讓受方發(fā)燒??!柯祺之前就想著這時代沒有杜蕾斯和杰士邦,真是對夫夫生活太不友好了。見謝三有了解決之法,他勾著謝三的脖子說:“有別的用途……” 柯祺說得含糊,謝三的好奇心卻越來越重了,問:“能有什么用途?你們吹著玩?” 柯祺:“……” 謝瑾華不是很明白這兩人在說什么,但肯定是一些叫人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事。他忍不住瞪了柯祺一眼。柯祺立刻松開了謝三的脖子。他決定現(xiàn)在先結束這個話題,過兩日再偷偷地找謝三問個清楚。 于是,話題就無縫對接到了慶陽侯府之外的事情上。 柯祺不好對著謝三、謝瑾華說具體的公務,就說起了工作中的人際往來:“……他還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其實我早就在防備他了,就等著他跳出來。這樣沉不住氣,難怪干了十幾年都沒什么前途。” 此時被柯祺拿出來說事的是通政使司里的一個經(jīng)歷。經(jīng)歷是正八品至從五品的官職,這人就是從五品。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段,也沒什么驚心動魄的過程,柯祺輕輕松松就破了這個人的算計。 “這人敢這么對你,是不是背后有人?”謝三問。 柯祺搖了搖頭:“真有些門路的人都知道,就算不愿意配合我的工作,現(xiàn)在也不能給我使絆子,畢竟皇上在上頭看著。這人對付我,應該就是自發(fā)的,估計是想拿我當個投名狀,好去投靠某些勢力?!?/br> “那他真是蠢得不可救藥。別說他根本沒能給你找麻煩,算計那么多也只是無用功。就算他真算計成功了,他想要投靠的人就能護得住他了?最后還不是把他推出去用以轉(zhuǎn)移皇上的視線?!敝x瑾華說。 謝瑾華說得太對了??蚂饔幸环N“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 “謝哥哥說得好。做人嘛,笨一點、反應慢一點都沒什么?!笨蚂餍χf,“但是,若腦子不好使卻還要想著去害人,那么這人不管落入怎樣的境地,就都是自找的了。哎,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一點?!?/br> “沒有錯!”謝三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像我,我就從來不去害人?!?/br> 第一百六十章 月過中天, 兄弟三人各回各屋,各找各床。 等洗漱完畢在床上躺下后, 謝瑾華終于釋放了自己壓抑了半個晚上的好奇心,問:“你要羊腸做什么?”羊腸的使用原理, 謝瑾華自然是懂的。但他卻想不明白, 為什么男人和男人之間也需要用羊腸。 柯祺覺得這個問題真要命!他一直想回問草園中把那本男男春宮圖拿回來, 好讓謝瑾華能借助教材自學成才。只是他最近一直太忙, 總抽不出這個時間。而這件事,柯祺也不好意思叫別人代勞。 柯祺甚至都不好意思溜去書坊里重新買一本。因為他本人一直生活在說書先生的口中,萬一買書時被人認出來,大概關于他的桃色流言就能迅速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消遣了。柯祺想想都覺得可怕。 謝瑾華還在耐心地等著柯祺的回答。 柯祺轉(zhuǎn)念一想, 卻又覺得這是一個能對謝瑾華進行科普的好時機啊!于是,他朝謝瑾華的身邊靠了靠, 兩個人的身體貼得更緊了。他說:“其實……我們平時那種程度的……互幫互助, 還不太夠?!?/br> “不太夠?難道你想要一晚上來幾次?”謝瑾華詫異地問。明明柯祺在這方面一直都很拘謹,直到最近半年才像是終于開了竅一樣,難得主動一點了——誰叫柯祺之前總擔心自己會帶壞未成年,這心思又沒法取得他人的理解——卻沒想到柯祺其實這么饑渴, 謝瑾華只覺得自己以前真是錯看柯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柯祺趕緊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可以進入的?!?/br> “進哪里去?”黑暗中, 謝瑾華把眼睛瞪大了。 柯祺頓時又有了一種把孩子帶壞了的罪惡感。他粗聲粗氣地說:“不說了!睡覺!” “你還沒有告訴我,羊腸是用來做什么的?!睂τ谖粗念I域,謝瑾華一直都很富有研究的精神。 “……沒什么用。快睡吧?!笨蚂餮b出一副困頓的樣子來。 謝瑾華眨了眨眼睛:“可是, 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 “不準再說什么羊腸了!” “和羊腸沒有關系?!敝x瑾華對著柯祺的鼻尖啄了一口,“只問最后一個問題,然后就睡覺了?!?/br> “那你問?!?/br> “嗯……進到哪里去?”謝瑾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