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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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是我女兒了解我,知道爹的心思?。 ?/br> 連世譽重重嘆息一聲,再抬起頭來,那臉上的陰云就更是密布了。 “爹,您是遇上了什么難事兒嗎?”云福不解,問。 “其實,爹在東照蟄伏那么多年,為的就是能遇上太后……” “爹,您是說,那日咱們在東照船上遇上的婦人是……太后?”這一句,卻是把云福心中的猜測給驗證了,其實,她早就覺得那個貴婦人一定是宮里的大人物,也覺得她的年齡看起來應該是太后,但卻不敢問連世譽。 現(xiàn)在連世譽自己告訴她了,是以她臉上倒是沒有多少驚奇。 連世譽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女兒冰雪聰明,自然是早就猜到了,所以繼續(xù)說,“我呢,等來了太后,跟太后澄明了我們連家的冤情,那是一百幾十口的血案啊,可憐我那府中的老老少少,都被那jian人害了,我一個人逃生,為的不是茍活,而是有朝一日能找到我可憐的meimei,替著我們連家全族報仇雪恥??!” 第81章 阿瑾 “爹, 咱家的仇恨跟封颯有沒有關系?”云??傆X得這個封颯一直咬著她不放,跟她被贊是福娃有一點關系, 但關系甚微,因為當初在東照,她遇上封颯的時候,那是在知府后花園, 那個時候,自己跟娘親他們都被知府洛家打壓, 他們沒道理知道自己是福娃啊!但就在那個時候封颯卻提出來要自己嫁給他,這說明,他的用意似乎有別的緣由。 “哼,那個小人, 若不是他從中挑唆,我連家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幸虧太后是英明的, 知道我連氏是效忠的, 不然, 我連氏的冤屈這一世也難以討還了!”連世譽說著,就拍打著一邊的小幾, 怒氣在眼底泛起。 “哦,我也猜著是這樣!”云福就把之前在東照那封颯逼著她嫁給他的事兒說了出來。 連世譽一聽就火了, “什么?這個不要臉的還要你嫁給他?他配嗎?他根本就是一個去了勢的,怎么可能娶親?他就是想要禍禍無辜女子??!這個混賬東西,等下一定要稟明了太后,讓太后收拾了他, 不然還得有多少女子被他禍害??” ??? 這次云福卻是驚呆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封颯是個……太監(jiān)? 那他在內(nèi)室里弄那些器具,擺明了就就是用來折磨女子的?真是太變態(tài)了。 “爹,您說的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真太駭人了,幸虧您及時趕到,不然我……”云福說著,眼圈就有淚了,她前世就是沒有經(jīng)歷過男女之間的愛事兒,這一世好歹成了童養(yǎng)媳,有了一個小相公,哪知道著還沒嘗到做女人的滋味,又險些被一個太監(jiān)給……禍禍了? 想想就毛骨悚然的。 “沒事兒了,閨女,你放心,爹不會讓他得逞的!那個混蛋,就是想要把你收服了,利用你來對付我??!這個混蛋玩意,有朝一日,老子定然會將他抓了,五馬分尸,也難解心頭之恨?。 边B世譽說到怒意起,眼神都是陰鶩冷酷的。 “嗯,女兒知道爹是一定不會不管女兒的!”云福含淚笑著道。 “那是自然,云福啊,看到你,我就想起我那可憐的妹子了,她也是這樣大小就被太后接進了宮里去,然后……唉,說起來,都是些悲傷的故事,我在東照的時候,一個月都要出去找一番,這東越國境內(nèi)幾乎都被我找遍了,可是就沒找到她,不知道她到底是被封颯那狗賊的人害了,還是藏匿在什么地方,不敢出來?我那妹子一直沒受過什么曲折,心地純良,對人一向寬厚啊,他那兒知道,人世間就是有封颯這等小人作祟,所以才會被人冤枉得死死的,連一個申辯的機會都沒有人給她啊,可憐當年,還是我收下的十八死士拼了命的護著她逃離了京都,可是后來這十八死士一路上,死的死,亡的亡,就沒有一個能避開了封颯的魔掌,我找到了十八死士的尸身,將他們掩埋了,可是一直沒找到我那妹子,唉,她一定被嚇壞了……” 連世譽說著,兩眼就閃著晶光。 “云福啊,你知道爹看到你,最覺得喜歡的是什么嗎?” “是我性子比較像姑姑?”云福問。 “不是,你姑姑的性子若是像你,怎么會被人冤枉的那么死無對證?她就是那雙眼睛跟你很相像,看到了你的眼睛,我就好像看到了她,她啊就是喜歡這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喊著,大哥,你快點幫我去買荔枝來吧,我家相公喜歡吃哦!你說說,她讓我去給她買吃的,她自己想吃也就罷了,結果呢,還是她家相公喜歡吃,這個……傻丫頭到了也沒想到,傷她最狠但就是她那相公??!” “???爹,那您怎么不殺了姑姑的相公,替著姑姑報仇?”云福不解地看著連世譽,照著爹的性格,那可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啊,怎么可能明明知道是誰害了姑姑,還在這里只是長吁短嘆,并不行為? “唉,丫頭啊,這事兒并非就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唉……”連世譽說著,就連連的嘆息,神情一度變得很是陰郁。 干爹似乎有難言之隱? 這個念頭閃過云福的腦際,她剛想說,爹,您有什么話盡管跟云福說,云福沒準兒能給您出個主意呢? 但這會兒馬車外頭就傳來小春子的聲音,他道,“連將軍,雜家要回宮去給太后復命了!” “嗯,好,春公公,您先請回,今天太晚了,云福也是驚魂未定的,衣著也很是不堪,麻煩您跟太后說一聲,就說,連某帶著云福回去稍作休整,待明日一早,連某就帶著云福一起進宮感謝太后的救命之恩!”連世譽一下子躍出了馬車,同時在說這話的時候,對著那小春子抱拳施禮,“春公公,您在這事兒上也是幫了連某,連某他日定然重謝!” “唉喲喂,我說連大人啊,您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婆婆mama的,禮道頻繁了???您忘記了,今兒在宮里,雜家說不跟著您來封府救人,您怎樣的?直接把雜家薅過去,揚起拳頭,眼見著啊,就落在了雜家的臉上了,哎呦喂,雜家可就是仗著這張空前絕后的俊臉才在宮里行走的,您說說,您一拳下去,我從俊臉變成了丑臉,讓太后見了就倒胃口,雜家還用得著混嗎?” “哈哈!春公公,你小鼻子小眼的長得樣貌,但那心眼可不能比針鼻兒還小啊,我那不是太過焦急,所以嚇唬公公的嗎?您放心,您現(xiàn)在就告訴連某,您這心肝肺啊哪一樣被我嚇壞了,我補償……” “您補償?連將軍,您怎么補償?。堪涯慕o雜家???” “那哪兒成啊,我這副身子里頭可是沒什么好下水,哪兒能拿來污穢了春公公您啊,我的意思是,您哪兒壞了,我就給您送去十副八副的豬下水,我啊,讓它們好生給您補補……” “連將軍,您可真是……太壞了!”小春子翹著蘭花指嗔責連世譽、 連世譽則是哈哈大笑。 就此跟那小春子分開了,他帶人直奔東向的皇宮。 連世譽的人駕車直往東南方向的連府。 車停在了連宅。 云福下車來看,這連宅的門臉沒有封府那么高大闊綽,而且墻壁也沒有封宅那邊高,門口沒有石獅子,只有幾個家人正等著,看到他們下車,帶頭的是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但人的面相卻是神采奕奕的,看起來,真跟那封府中的下人不同,他近前一步,給連世譽跟云福施禮,“將軍,想必這位就是小姐了?” “嗯,對,安順,我讓你著人把東跨院收拾出來,你收拾好了?”連世譽一臉的沉色。 “嗯,收拾好了,都是按照將軍的吩咐!”安順畢恭畢敬地回答,“等下小姐若是見著哪兒不好,再告訴奴才,奴才再著人去置辦收拾!” “嗯,好!”連世譽轉身對云福說,“丫頭,爹知道你累了一夜了,這會兒呢,就跟他進去好生歇著,其他的事兒呢,等明兒個一早起來,咱們再議。 “嗯,好。爹,就聽您的,您也早點休息!”云福說著,就很鄭重地給臉色急火元施了一禮。 “哎呀,你這個丫頭,跟自己個兒爹,還用得著這樣客氣嗎?”連世譽急忙扶住了她。 “爹,女兒真的感激爹,爹對女兒的好,女兒一輩子都不會忘,定然會盡心盡孝,讓爹心愿達成!”云福說著,眼淚汪汪了。 “哎呀,看看你,哭什么?我啊,最見不得女人哭了,當年若不是因為你姑姑啊動輒就愛哭鼻子,我怎么可能答應她嫁過去?若是不嫁給那個人,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唉!別哭,云福,爹見不得這個……”說著,連世譽眼圈就紅了。 “嗯好,爹,女兒以后都不會哭了!”云??此麑掖翁峒癿eimei,都是如此的傷心,心里猜度著,那連家姑奶奶當年一定是個讓人疼的美人,而且遇人不淑,不然怎么會殃及連家被人誅滅了一百多口人呢? “爹,那莫拙他……” “哦,你不用管了,我會讓人把他安排在后院先住下,那小子啊就是一時昏厥,過了這陣時辰就醒過來了!” “哦,好,女兒告退了!”云福又對著連世譽微微彎腰福了福,這才跟在安順的身后,直往東跨院。 一路看著,連府其實很大,但內(nèi)中的建設與裝飾卻遠沒有封宅那么奢華,甚至說,有點太過普通了,連干爹在東照的宅子后院的建造都比這個要華麗一些。 進了東跨院,內(nèi)中院子里一個嬤嬤給云福躬身施禮,喊一聲,大小姐,奴婢劉婆子,是來伺候您的! 安順略略一些歉意的說,“小姐,咱們連府中下人甚少,也不過十幾個如老奴一樣年歲的嬤嬤在料理著整個院子,老爺一向對后宅的事兒管得甚少,也不主張雇太多人,府中上上下下也不過八個人,所以,還請小姐委屈一下,等明兒個老奴跟老爺申請過了,再給小姐買幾個貼身的丫鬟來……” “不用!安管家,這樣挺好的,在臨城我身邊并沒有丫鬟伺候著,不也過得挺好的?我有手有腳的,不需要他人伺候,這位云婆是吧?其實你都可以走了,我沒什么事兒需要人來伺候……” 她這話音剛落,那邊劉婆先一步就給她跪下了,“小姐,可是奴婢什么地方做的不和您意了,奴婢給您請罪,求您不要趕走奴婢,老爺本來就不想要府中太多人,一直想要精簡,若是知道您不用奴婢,奴婢就得被發(fā)賣了,奴婢孤身一人,無兒無女的,留在這里,跟安管家他們還都是老相識,大家相互是個照應,若是真的被發(fā)賣了,不知道賣到什么深宅大院里,少不得又要經(jīng)歷些勾心斗角,奴婢在老爺府中簡單慣了,哪兒會那些啊!真到了那種地方,不是擎等著被人算計死嗎?求小姐您寬宥……” “呵呵!”云福訕笑幾聲,覺得該給劉婆點贊,她倒是看的清楚,行的明白,世間的事兒往往就是這樣,越是人少,越好應付,人多嘴雜的,說什么也有,反而更事兒多。 “好吧,你就留下吧!” “多謝小姐寬宥,小姐的心腸真的太好了!”那劉婆一急都急出眼淚了。 一邊擦著,一邊站起身來,那邊安順說了一句,“看看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小姐撒嬌?小姐是那種真心害人的人嗎?不過是調侃你幾句,你倒是認真的,弄這些有的沒的!” 安順看起來跟這個劉婆也是極其熟悉的,話說的也沒有什么距離,咋聽來不是很順耳,但實際上卻都是關心的。 劉婆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姐,是老奴太矯情 ,請您原諒則個!” “沒事,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云福其實挺喜歡這種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最起碼讓人知道你到底是為什么? 見天色不早,安順就讓劉婆伺候著云福洗澡歇下,明兒一早還得起來跟老爺進宮呢! 那劉嬤嬤應聲后,就引領著云福去了內(nèi)室,“小姐,洗澡水都給您預備好了,干凈衣裳也都是老爺白天里著人特意去買的,說了,您若是不喜歡,那改日再添置新的……老爺啊,是個大老爺們,又是那么驍勇的將軍,所以對一些女子的物件并不是太懂得,小姐您若是還需要什么,就跟奴婢說,奴婢再去給您買,老爺囑咐過了,只要是小姐要做的事兒,除非是放火燒宅子,其他的事兒都得做到……” 啊? 云福對于干爹這個性子是有所了解的,估計他這話也是說得出來的,不覺啞然就笑了。 “真的呢,小姐,老爺對您的可是妗貴呢!”劉嬤嬤見她笑,也笑了,“奴婢來府中晚,不知道老爺女子如何,因為老爺一直都沒夫人,但安管家說了,老爺過去對姑奶奶那也是好得不了得了的,只是可惜……唉……” 說到這里,她嘆息著,不往下說了。 “劉嬤嬤,您知道我姑姑的事兒嗎?她到底嫁給了什么人?” 云福這一問,劉嬤嬤眼睛跳了跳,然后一臉的驚懼,“小姐,奴婢給您去拿點粥來,您一定餓了!”說完,沒等著云福應聲,她就跑了。 云福知道,她這是不想繼續(xù)說起姑姑了,不覺心中甚是疑惑,到底連家這位有才有貌的小姐嫁給了誰?怎么會讓眾人如此的閃爍避諱? 因為剛洗過澡換過了衣裳,所以身上清爽,反而沒了睡意。 她信步就從東跨院走了出來。 夜色逶迤,樹影婆娑,她走在了石徑上,反而心境變得淡然。 想想一路進京都來所經(jīng)歷的事情,她不覺心中嘆息,看起來,這京都啊,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知道哪兒做的不對了,就會被人算計,倒不如臨城那小地方,只要肯勞作,那就能過上好日子,日子過得美了,還有相公寵著,實在是好…… 慶哥哥,你這會兒睡下了吧?有沒有在夢里想到我? 她仰頭看著幽藍色的夜幕,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宋云慶那俊朗卻又憨厚的音容來,不覺嘴角抿出一抹笑意來,心間就甜甜的。 “老爺,您也別太自責了,這事兒不賴您,您也不知道小姐要來京都???再說,您不是把小姐從封老狗那里救出來了嗎?小姐毫發(fā)無傷,這不是挺好的嗎?”聽聲音是安順的,就從隔壁宅子里的院子里傳出來的。 云福不禁停住腳步 。 “唉,今日之事兒,讓我想起了阿瑾當年的遭遇,若不是我在邊疆駐守,阿瑾怎么可能被人算計成那樣?阿瑾就是個單純的,她哪兒知道她身邊的人,都是些口蜜腹劍的,他們嘴上說的好聽,實則上轉身就背叛了她!安順啊,現(xiàn)在我想想都后怕,你是不知道,在封老狗那里,我第一眼看到云福的樣子啊,若是真的去晚一步,那丫頭就……哼,這個封老狗,遲早我要扒了他的皮,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因果報應!” 連世譽憤怒的聲音在夜色中聲調有些高昂,內(nèi)中是壓抑不住的火氣。 “老爺,您回去歇著吧,您明兒個不是還要帶著小姐去宮里感謝太后嗎?小姐明個是第一次進宮,諸多的不懂,還得您照應著,可別出什么岔子,您休息不好,怎么成?回吧,您該睡下了,眼見著還有三四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安順好言勸著。 “嗯,你告訴劉婆子,讓她好生伺候小姐,小姐要什么都給買去,老爺身邊就缺個花錢的……” “老爺,瞧您說的,您還知道?。磕巧洗翁笠o您說門親事,您還不愿意啊?”安順樂了。 “我愿意什么???我這大年紀,又有女兒,要別些個女人進來好欺負我家女兒啊,想都別想,就太后介紹的那些個,不是宮里拿腔拿勢的老姑女,就是家中死了男人的寡婦,我才不要,都不能對我家閨女好了,我這次啊,就商量閨女,讓她來這里陪我,我身邊有了閨女幫我花錢,我樂意,別些人個花我一分錢,我不樂意,哼……” “是,老爺,您就最疼小姐啦?您如是再不回去歇著,小姐知道了,會不理您的!” “呵呵,這個小丫頭倒是做得出來!性子倔,還腦子機靈,嘿嘿,像我,像我!”說著,連世譽就笑起來,笑聲里竟一點芥蒂都沒有,就好似云福真的就是他親閨女,他疼在手心里也要寵著的。 一陣腳步聲吼,影影綽綽里,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從旁邊的西跨院里出來,去了前院了。 云福早就感動地眼淚盈滿了眼眶了。 她在宋家,雖然宋家人也對她不錯,一直都是心肝寶貝地護著,可是,她也知道,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能給宋家?guī)砀_\,宋家真的真心對她好的,那也就是云慶了。 那小子是個實誠的,就是她不是福娃,他認準了,那也是會她好的。 其他人,包括娘親,其實心中或多或少都覺得她是個福娃,對福娃好了,那運氣就能好了。有時候,云福真的很不喜歡這樣!這樣她一點都不能了解,到底誰才是真真對自己好的那個人。以前有云慶,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干爹! 她怎么能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