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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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屋里,姜文清正費力地在穿外衫,但是他的手臂好像抬不起來,不管他怎么努力,手臂就是無法伸進衣袖中,到后來,他急惱得一把將外衫給扯在了地上,氣哼哼地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爹,你躺著吧,起來做什么?”二嫚快步進去,撿起地上的外衫。 “一個當?shù)陌奄I賣都丟給自家閨女,他自己倒在后宅里躲清閑,還是人嗎?”他說著,就惱恨地罵著自己,神情十分的沮喪。 “爹,誰不會生病???女兒沒事,能應付,您只要快點把身子骨養(yǎng)好了,女兒就有靠了……”二嫚說著就把旁邊的一碗藥端過來,“爹,您怎么又不吃藥了???不吃藥,病怎么能好?” “我不吃!這種藥對我來說,根本就沒用,那勞什子庸醫(yī)連我得的是什么病都不知道,開的什么破藥?我不吃……”他啪一聲,就把藥碗給打在了地上,碎了,湯藥撒了一地。 “爹,您干嘛???”二嫚再也忍不住,流淚了。 “姜大伯,看看您都把二嫚姐給急哭了……”云福近前去,握握二嫚的手,眼神帶著安慰,“姜大伯,您覺得哪兒不舒服?” “云福姑娘啊,真是讓您見笑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任性的不吃藥!”姜文清有點不好意思了,臉上現(xiàn)出一抹病態(tài)的猩紅。 “云福姑娘,我爹的病一開始就是身上出了一些小水泡,他自己個兒也沒多注意,照舊干活,可是第三天上,那水泡就變得又大又水靈了,他的這條手臂也就疼的抬不起來了,而且越發(fā)的這半邊身子也都是疼痛難忍的,那些水泡似乎揪住了他的心,讓他疼得徹夜難眠的,身體也日漸的變得羸弱不堪!我找了幾個郎中來,可是,他們怎么望聞問切,都沒找出這水泡的根源來,有的說是敏感癥,有的說是皮膚病,還有的說是我爹……身體里有病,這水泡是一種表現(xiàn)形式,他們都不敢確定,到底我爹得的是什么病,也就無從對癥下藥,開了一些補藥,我爹吃了,反倒是越吃越壞,沒一點好的跡象……”二嫚說著,偷瞄了一眼姜文清,壓低了嗓音對云福小聲道,“他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大了,根本就不配合治療……我……都要急死了……” 第92章 羞窘 “二嫚姐, 你不用焦急,我覺得姜大伯這病啊, 不是什么致死的病,若是真的不好的病癥,一般都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大多數(shù)是會在身體里就發(fā)作了, 從而無聲地害了人性命。而姜大伯這種病癥,完全是通過皮膚表了出來, 那就說明,它是可以治的,而且治療起來,估計難度不大!”云福其實在說這話的時候, 通過二嫚的描述,已經(jīng)對姜文清的這種病癥有了初步的診斷, 是以, 她勸解著二嫚姑娘, 同時對云慶說道,“慶哥哥, 你跟大伯去里屋,讓大伯把外衫脫下來, 你仔細查看大伯身上那些水泡,具體的詳情等下出來描述給我聽……” “嗯,好!”宋云慶盡管對于自家小娘子會不會醫(yī)理,很是懷疑, 但他很信任云福,知道她不是個亂來的,病人無小事兒,跟姜大伯父女又是關系如此的親近,她是絕對不會亂來的。 所以,他招呼了姜文清一起進了里屋。 “云福姑娘,真是奇怪了,你看看我爹,對那些郎中都沒個好的態(tài)度,見他們來,都是橫眉冷對的,卻獨獨對姑娘你一點都不抵觸,你讓他進去查看,他就乖乖聽話了!”二嫚小聲地說道。 “呵呵,那是因為姜大伯相信我,怎么二嫚姐,你不相信?”云福笑著說道。 “哪兒啊,我怎么不信?這臨城里,我最信的就是云福姑娘了,也只有姑娘你肯為了一個智力不全的大伯去京都冒險,這種大義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出來的!”二嫚說著,對云福是感激的。 但凡關系到云良的事兒,她都是關切,都是感激的。 “行啦,二嫚姐,你也不用感激我,等著那天你真的到了宋家,咱們成為了一家人,你可得體恤著我,別仗著比我大些,就不待見我哦!” “不會的,我一定會好生跟你相處的……額?這個……”二嫚這話也是順口就說出來的,然后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自己跟云良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兒呢,怎么就在這里嘚啵嘚啵地當上人家云福的大嫂了?也太羞窘了吧?! 她的臉倏地就紅了,而后拍著云福,嗔怪,“云福姑娘,你又取笑我!” “我哪兒有啊?我不過就那么一說……”呵呵,是你自己個兒自動地爬到我上頭當起大嫂來的! 云福笑得前仰后合。 二嫚的那臉色紅得都跟紅布有一拼了。 這會兒,云慶跟姜文清從內室出來了。 “慶哥哥,怎樣?”云福問道。 “云福,姜大伯身上的水泡很大,有些透明,時不時地疼痛難忍,一片一片的,看起來挺嚇人的!”云慶神情里有些懼色,說道。 “這些水泡是在姜大伯的腋下胸前嗎?”云福神情很是專注,看著云慶的表情。 “嗯,對,云福,你怎么知道的?”明明進去看姜大伯病情的人是自己?。吭茟c不解地看著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不對呀,那是講的愛人之間心意相通,并不是刻意用在給人瞧病上??!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而且,那水泡是不是一片一片相連著,呈現(xiàn)一種帶狀,徑直要把姜大伯的在整個身子圍攏起來?”云福這話說出來,不單單云慶,就是姜文清都驚訝了,“云福師父,您是怎么知道的?”因為云福一直在教授姜文清做菜,所以盡管年齡的緣故,姜文清要拜師,云福不允,但事實上,姜文清一直都尊云福是他廚藝上的師父。 “呵呵,我知道姜大伯得的是什么病了?!”云福這話把在場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云福,你……新學了醫(yī)理嗎?這個可……不是亂來的!”盡管云慶一直對云福的所有作為都是深信不疑的支持,但治病這事兒,終究是關系到人命,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讓云福要小心謹慎。 “慶哥哥,我沒有逞能,姜大伯這種病癥反應,我在東照閑著無聊,看干爹的藏書時,看到過有這樣的描述,一模一樣,而且治療的法子,我也都背下來了?!彼绱苏f,云慶才點頭,“哦,原來如此?。∥艺f怎么不知道你還懂醫(yī)理呢?” 對于自家小相公如此的老實實在,云福想說,小相公啊,我的事兒,你不知道的還很多啊,我不跟你說,就是怕嚇著你了! “云福師父,您就給我治治吧,這毛病把我折磨的真是痛苦不堪啊,我都幾天幾夜沒睡好了,疼得根本睡不著,揪心??!”姜文清說了實話 ,眼底隱約有了淚光了。 什么能讓一個大男人落淚,除了失去親人的難過,那就是身上疾病的折磨了,云??粗c點頭道,“姜大伯,你就是不說,我也必須馬上給你治療了,因為你身上的這圈水泡,若是真的把你周身都圍攏過來,成了一個圈圈,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必死無疑!” 她的話一下子就把二嫚給嚇得失聲驚呼了,她眼淚汪汪地拉著云福的手,“云福姑娘,你就救救我爹吧,我……早年沒了娘,我爹怕我受后娘的氣,一直不肯續(xù)弦,好容易把我拉扯大了,這都沒跟著享一點福,就……就……我爹若是有什么閃失,我也沒法兒活了??!”說著,就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你這個孩子,怎么能這樣說?人的命,天注定,我雖然這些年過得苦點,但好歹你已經(jīng)長大了,此刻就是老天要了我的命,我也能閉上眼了!”姜文清說著,就神情凄然地看著自己女兒,那份依依不舍,令人唏噓。 “哎呀,姜大伯,二嫚姐,你們都不要這樣悲觀好不好?我說了,那圈水泡若是圍攏過來,大伯就沒救了,但是現(xiàn)在那水泡不是還沒圍攏過來嗎?那就有救,大伯不會有事兒的!你們放心啦!”云福也被這爺倆給感動了,但感動歸感動,救人卻是必須必馬上進行! 接下來,她讓云慶拿過紙筆,她念著,云慶就寫著,寫了幾樣東西下來。 “二嫚姑娘,你馬上去藥鋪買來這幾樣東西,要快,而且必須一樣不少地買全了,我在這里等你……”她將紙遞給了二嫚。 “好,云福姑娘,您等著,我馬上就回來!”二嫚拿了那紙撒腿就跑。 幾個人在酒樓前廳坐著,正聊著,市場管制王學東進來了,看到姜文清臉色蒼白,眼神無力,不覺也是擔心地問,“姜兄,怎么還沒好嗎?” “沒呢!”姜文清身上的痛癥又發(fā)作了,他齜牙咧嘴的,想要招呼王學東坐下喝茶,但是話沒說出來,就疼得趴在桌子上了。 “這可怎么好?”王學東跟姜文清兩個人性子很對撇子,早就結拜成了異性兄弟,姜文清這幾天身子不爽利,他天天來店里坐鎮(zhèn),有時候幫著二嫚處理一些事情,做的很是貼心。 “王叔,您不用擔心,姜大伯會好起來的!”云福跟云慶站起來,給王學東施禮。 王學東點頭,“對,云福姑娘說話是好使的,云福姑娘是福娃,她說姜兄你能好,就一定能好,別……擔心了!”話是如此說,但心底里終究還是沒底兒,他的臉上也還是愁眉不展的。 “云福姑娘,我買回來了,一樣不少!”這會兒二嫚急乎乎地跑回來,手里拿著幾個藥包,忙不迭地遞給了云福,眼神里都是期待。 “嗯,好,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后院處理一下……慶哥哥,你來幫我!”云福接了藥包,就喚了云慶跟著他去了后宅。 在后院,她打開了那幾個藥包,其中一個藥包里裝著的東西,把云慶嚇了一跳,“云福,你……你買了蛇皮來做什么?” 那藥包里豁然呈現(xiàn)的是一條完完整整的蛇皮。 “自然是給姜大伯治病的??!”云福也不解釋,讓云慶把這蛇皮點燃了,燒成灰燼,而后又把另外的幾樣藥物掂成了粉末 ,跟蛇皮的灰燼混合在一起,這會兒這些東西就成了黑乎乎的一小撮了。 她又拿來了香油,倒了幾滴這黑乎乎的粉末中,再用細細的簽子攪拌了,如此,黑粉末就變成了濕潤潤的一團了。 “走,咱們去找姜大伯!”她端著一只碗,碗里盛著的正是那團黑粉末團子。 到了前廳,姜文清父女以及王學東都眼巴巴地看著云福跟云慶,云福對著他們笑了笑,道,“你們都別緊張啊,我雖然不是什么郎中,但也不是胡來的人,我呢,這個用的是一種古老的偏方,專門針對姜大伯這種病癥的,換成了是別的病癥,我也就不會啦!湊巧我看了這種病的解法,也就拿來試試,試好了,你們別歡喜,試不好的,對大伯也沒什么影響,你們也別怪我哦!” “云福師父,您就放心大膽地給我治,好不好的,我都不會怨師父的!師父心地善良,絕對不會害人的!”姜文清咧嘴想樂,但是身上實在是疼煞,他的笑看起來比哭都難看。 “好了,咱們也別閑話了,慶哥哥,還是由你來給大伯把藥涂抹上吧!”云福知道,她穿越過去的是一個封建社會,她一個女孩子就算是為了救人,那也不能隨隨便便地看男人是身體,尤其是姜大伯還是她的長輩,就更不能肆意妄為的,所以,還是讓云慶來代她處理。 不過,在云慶接了那碗藥,跟姜文清再次去內室的時候,她叫住了他,低聲地在云慶耳邊說了幾句,云慶聽了神情凜然,不住地點頭,“嗯,我知道了,忘不了,你放心!” 然后他們倆個就進去了。 半個時辰后,云慶出來,姜文清卻沒出來。 王學東愕然,“姜大哥呢?” “哦,王叔,事情是這樣的,我給姜大伯涂抹的是一種特殊的藥粉,那藥粉想要發(fā)揮最大的藥效,必須禁風,就是說,病人只能在封閉的屋子里呆著,不能見風,什么時候那身上水泡消腫了,不再那么清晰透明,那就說明他的病癥有了好轉,才可以稍稍出來透透氣,不然就只能在屋子里呆著……” “哦,原來如此,云福姑娘在下真是對你佩服之極??!”王學東說著,就是一陣的點頭,表情里也的確是對云福很是信賴,很是佩服。 “呵呵,王叔,其實我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趕巧兒知道姜大伯這個病,不然也是沒法子的,我可是不是郎中??!”云福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家又說了幾句閑話,市場那邊有人來找王學東,說是有事兒找他,他就跟云福告辭后,離開了。 眼見著天色將晚,云福跟云慶也站起來,準備回村了。 “云福姑娘,我們父女都得了你們家人的相救,你們宋家就是我們父女的恩人,等我爹好了之后,我就去姑娘身邊伺候著,一輩子給姑娘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的恩情!”二嫚說著,眼圈紅了,眼淚就在眼中搖搖欲墜了。 “哎呀,二嫚姐,看看你都說了些什么啊?別說咱們相識,就是不認識,那我遇上有人病了,我恰好知道診治的法子,我也會伸手相助的,我啊,救大伯可不是為了讓你給我當牛做馬?太言重了,你啊,就需要給我……”她話說到這里,就湊到了二嫚的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二嫚啊的一聲,捂住了臉,“云福姑娘,你……你就取笑我吧!” “我可沒有取笑哦,我跟我娘早就商量好了,等大伯這邊病好了,我們就來找大伯談談,哈哈,到那個時候,你啊,可不要說不成???”云福笑著說道。 二嫚那邊早就是滿面緋紅,羞窘難當了。 云福跟云慶笑著上了馬車,走出去老遠,回頭看,二嫚還在那里張望著呢…… “云福,你剛是不是在跟二嫚姑娘說她跟大哥的事兒?”在回去的路上云慶問云福。 云福笑了,“怎么你在為大哥焦急???” “我倒是不太為大哥焦急,我看得出來二嫚姑娘是真心看上了大哥,大哥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反應慢了點,最近我倒是發(fā)現(xiàn),他跟二嫚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古板了!所以,我不是太擔心他!”云慶一大套話說下來,云福有些不解了,“那你在擔心什么?” “我……”云慶看看云福,眼神有些閃爍,繼而還低下頭去,笑而不答了。 “怎么啦?你說啊,你到底在擔心什么?慶哥哥?” “我……”看著云福,云慶訥訥著,不敢說。 “慶哥哥,你必須馬上說,快點……不然我就生氣了!”云福佯怒,板著小臉斜睨著云慶。 “好,我說,你不要生氣,其實,我……我是覺得若是大哥一直不成親,那……那我……”他不好意思繼續(xù)往下說了。 什么??? 云福哭笑不得,“慶哥哥,你想得太早了點吧,咱們都……都還沒……沒到年紀呢?!” 他這是怕大哥不成親,他就不能跟自己成親,怕被人笑話。 “我……我也沒說什么,就是想的多點……你……你不要告訴娘,娘會罵我的!”云慶急忙央求云福。 “我才懶得說呢!”云福憋著笑,心里卻甜滋滋的,她明白,云慶這似乎怕她跟著別人跑了。 “慶哥哥,你對我就那么沒信心嗎?我可是……你的家的童養(yǎng)媳!” “我……我是相信你的,可是我也挺莫拙著了,皇太后跟皇上可都很喜歡你,他們想要你嫁給太子,我……我就是一個窮小子,還什么本事都沒有,如今也就只是個秀才,哪兒有跟太子比的資格???我……我能不能擔心嗎?”云慶實話實說,那臉上表情都皺皺巴巴了。 “你怎么那么傻?別人說喜歡我,別人說要娶我,我就得答應?。俊痹聘0T癟嘴,白了他一眼,“我都沒想到,你會對我如此的么有信心!我若是真的想要嫁給什么太子啊皇子的,我還會千辛萬苦的趕回來嗎?” “我知道你是對我好的,可是我也好擔心,萬一……” 其實云慶的擔心換了是別人,也會這樣想的,畢竟對方的身份太強悍了,那可是太子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換了是任何一個女子,那還不得快快地跑過去啊! 但是,云福不是任何女子! “沒有萬一,我是宋家童養(yǎng)媳,這輩子除非你也要學著爹那樣把我休了,否則,我……只能是宋家的媳婦,這是前世就定好的,別說是太子了,就是老天也無法更改!”云福說著,含情脈脈地看著云慶,“慶哥哥,你會休了我嗎?” “我怎么會?我就是把自己休了,也絕對不會休了你的!云福,我……我真的很……喜歡你……”云慶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了這話。 “怎么說你喜歡我,讓你覺得沒面子嗎?”云福看著他那羞窘的樣子,就起了捉弄他的心了。故意板著臉,說道。 “不是啊,我……我只是不好意思!我能娶你,你都不知道,這附近村里的男子沒有不羨慕的,我都覺得我簡直比當了太子什么的,還要榮耀呢!”云慶的話讓云福竊喜,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不高興的樣子,“那你剛才最后一句說的是什么,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啊?” 我…… 云慶窘了,這可是在外頭,大道上時不時地有人經(jīng)過,如是真的把那話喊出來,也太……他四下里看看,再看看云福,小丫頭還是板著臉很生氣的樣子,他心疼了,一咬牙,“好,我說,你聽了可不準不好意思……” “我干嘛要不好意思啊?除非你說的是謊話,是糊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