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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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兒喜歡什么?” “桃花?”元容愣了愣,又垂下眼,表情有些羞怯,“桃子?!?/br> “貪吃鬼?!鄙砼缘娜丝吭谒珙^,笑聲從胸腔里發(fā)出。 做個貪吃鬼也挺好,元容沒出聲,借著蓋被子的瞬間,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的小腹。 作者有話要說: 尼萌并不是很期待的船戲來辣?。?! 話說,我今天看了金城武男神和周冬雨妹紙的《喜歡你》好甜,甜哭了?。〗鸪俏鋷浀奈蚁氪驖L ,少女心簡直要灰起來?。?! (眾人:所以你就寫了刀?) 呃…吃完糖了,所以要吃吃刀綜合一下嘛~~~ 小顧:我的船戲難道不是糖么?qaq ☆、歸期歸兮 這幾日,汝城出了個天大的丑聞,姜家那位死而復(fù)生的嫡小姐與人珠胎暗結(jié),還在孝期就顯了懷。街頭巷尾傳的有鼻子有眼,什么大夫把脈后,姜老爺氣的當(dāng)場就背過氣去這種都有。至于孩子是誰的,汝城的百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姜家關(guān)系好的幾位夫人借著與姜月白走動的,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姜府探個究竟,都被姜月白四兩撥千斤的給打發(fā)了,心里就更加抓耳撓腮。 “小姐,老爺又去溫安苑那邊了?!比飪簱]退周圍伺候的丫鬟,邁著小碎步跑到姜月白身邊,這是老爺院里伺候的劉全帶過來的消息,她剛聽到,就立刻轉(zhuǎn)傳給自家小姐,“本就是那女人不干凈,小姐何必幫她掩著,不如一股倒給張祭酒家的那幾個長舌婦聽?!?/br> “糊涂!”姜月白坐在美人榻上,旁邊窗戶大開,此起彼伏的蟬聲聽的人心煩意亂,夏風(fēng)徐徐,裹著花香和草香不停地涌入,手中的團扇墜著朱紅的流蘇,更襯得美人肌膚白皙,只可惜,榻上的美人眉尖緊蹙,破壞了整幅畫面的柔和,“你一直想辦法盯著她,她若偷人你豈會不知?!?/br> “這事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真是神仙送子?”不然,好好的人,怎么說有就有?蕊兒把根通體雪白的羊脂玉簪別入姜月白發(fā)鬢間。 要說這事還要牽扯到四爺,平日里府中只當(dāng)元容吃的精細,故而越發(fā)的豐腴,直到某日姜重明得了一只上好的野味,非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團圓,元容才被強行從溫安苑叫出來用膳,結(jié)果烘烤到半熟的鹿rou剛被端上來,元容就忍不住沖出去吐了個天昏地暗。之后大夫入府,這事才被攤到了明面上,封口的銀子姜府給了不少,只是事后不知道哪里出了紕漏,走了風(fēng)聲,傳的汝城內(nèi)風(fēng)風(fēng)雨雨,成了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表哥什么時候回來?!苯掳缀鋈婚_口,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波瀾。 “左右不過這兩日?!比飪合肓讼?,上月中旬平林公主待產(chǎn),公子才放下汝城的事物,匆匆趕去鶴山,原本定的下月初八回來,不知怎么又臨時改成了這月底。 “呵呵?!苯掳桌湫Τ雎暎瑘F扇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眼中的寒愈發(fā)的鋒利,“真真是個賤骨頭?!?/br> 蕊兒一愣,她跟了小姐這么些年,從未在她口中聽過這么惡毒的字眼,只當(dāng)她看不慣姜元容放蕩,安慰道,“小姐莫氣,有老爺在,那個賤種留不下的,斷不會毀了咱們姜府的名聲?!?/br> “留不下?若真是留不下,表哥何必這么心急火燎的從鶴山趕回來?!鳖欁悠谑鞘裁慈?,哪怕遠在鶴山,汝城內(nèi)也是長滿了他的耳朵眼睛。他的東西,只要還在,哪怕是壞了殘了也只能是他的,何況姜元容這么一個大活人,要她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了別人,這會別說好好的呆在溫安苑,怕是早就一尸兩命不知躺在哪個亂葬崗了。 袖中的指甲陷入掌rou中,姜月白猛然闔上雙眸,深深的吸了口氣。元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動不得,她不能和表哥在這上面生了間隙,至于姜承疇,更不能指望,畢竟姜元容也是他的女兒,那只老狐貍指不定又生了什么心思。 “小姐的意思是……”蕊兒話剛出口,就死死地用雙手捂住,眼睛瞪得滾圓,一瞬不瞬的盯著姜月白。 莫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姜月白才緩緩睜開眼,里面的戾氣被往日的柔和所取代,“等表哥回來罷?!?/br> “那小姐您怎么辦?”蕊兒半蹲在姜月白腳邊,臉上寫滿焦慮,姜家不比百姓人家,斷然不會兩女同嫁一男這種事,姜元容肚子里要真是表少爺?shù)姆N,小姐這么多年的隱忍豈不是功虧一簣。 “她畢竟是我meimei?!苯掳追畔聢F扇,起身去夠窗的花枝。 “什么meimei,她擺明了看小姐心善,來搶您的東西,您可不能這么任由她折騰?!比飪涸较朐接X得是這么個理,心里頓時憋了股子氣。 “瞧你氣呼呼的模樣?!苯掳渍哿俗畲蟮囊粓F花兒,轉(zhuǎn)身敲了敲蕊兒的鼻尖,眼神又黯下來,“走一步算一步吧?!?/br> “小姐……” 姜月白搖搖頭,偏過臉去不再看蕊兒,心里卻是在不留痕跡的盤算,就算元容懷了孩子又如何,最終留在顧子期身邊的只能是她,姜家不會放著一個清白顧家表小姐不用,而用個亡國的皇后,這么不干不凈的不祥之人,便是真嫁進去,想爬上那萬人上一人下的位子也是難于上青天,怕是空給后人做嫁衣。姜承疇不傻,顧子期也不傻,雙方博弈,與其留下后手相互猜忌,不若兩全其美,一枚鳳印、一世榮寵,換一世君臣、一場共贏。權(quán)衡利弊,誰也不虧。 只是,她和平林公主之間,怕是要換個路子走了,鷸蚌相爭,漁翁方能得利。 “滾!” 瓷器碎裂的聲音,地上跪了一地的宮女,有幾個離得近的,臉上早已被劃了好幾條血道子,“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奶娘抱著孩子嚇得躲在一角,生怕不小心傷到。 懷里的孩子跟小貓似的哭個不停,聽得審喆越發(fā)的暴躁,“哭哭哭,就知道哭,連你父親都留不?。 ?/br> 說著伸手就要抽過去,奶娘見狀,連忙用胳膊擋住,審喆著巴掌用了力氣,打到奶娘胳膊上火辣辣地疼,要真抽到嬌嫩的嬰兒身上,指不定會怎樣,只好忍著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勸慰,“這可是駙馬爺?shù)牡臻L子,他心疼都來不及,多半是皇城出了事情,才狠心離開小公子?!?/br> 顧子期無爵,依著他的身份自是要喚聲小公子。 “公子?”平林公主眉頭皺成一團,惡目道,“我們審家乃皇室,如今就著一條血脈,爾居然敢喚他公子?!?/br> “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殿下息怒?!蹦棠锓词纸o了自己幾耳光,小聲道,“您要保重身子,哪怕為了小殿下?!?/br> 殿下這稱呼,可大可小,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喚的再高了。 “細柳,翠湖收東西?!逼搅肿诖查缴?,烏黑的秀發(fā)鋪在肩頭,她看了眼縮在奶娘懷里哭個不停地兒子,又把眼神移到了身上的鸞鳳玉佩上,玉佩飄著淡淡地清香,“本殿明個就要回汝城?!?/br> “諾?!贝浜宕嗟膽?yīng)下,見平林抬了手,才從地上爬起來,又飛快的拉了準(zhǔn)備開口的細柳,不著痕跡的搖搖頭。 誰都知道女子不出滿月不好趕路,可是卻沒一個人敢勸審喆,這位長公主,脾氣怒起來,是要人命的,顧家的后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副尸骨。 顧子期這個所謂的長子,身子骨并不好,當(dāng)初審喆懷他的時候就經(jīng)常腹痛難忍,結(jié)果孩子生出來,果然嬌弱的很,聲音細的像只懨懨地小奶貓,這一路上,三個乳娘日夜不敢合眼的照料著,就怕一個不小心染了病。 臨行前,顧老太爺還專門請了鶴山最富盛名的大夫沿途看著,他也給孩子看過幾次,只說是娘胎里帶來的,長長就好了,平林聽罷,覺得有道理,也就不再過多的關(guān)注孩子,只一心都放在了趕去汝城的顧子期身上。 “老爺,顧大人進城了!”管家的聲音在外間傳來。 室內(nèi),銅盆里的冰塊早已融掉大半,盛夏的天,熱到讓人絕望。元容撐著耳朵,對著姜承疇依舊不發(fā)一言,她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顯懷,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姜承疇覺得自己再問下去也是徒勞,顧子期這個時候的到來,側(cè)地證實了他的猜想,“你好自為之吧。” 元容不知道他這句話有什么意思,也沒心思再去猜測,她瞇起眼看著青灰色的身影越走越遠,柔和的曲調(diào)被她輕哼出聲,元容摸著自個微微隆起的肚皮,嘴角噙笑。 窗外晴空萬里,好似,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祁同偉落幕了,人豈能勝天半子,英雄的勛章不足以掩蓋犯下的罪孽,底線之上方可談?wù)撈渌牵輪T演的太好了?。?!飲彈自盡那里忍不住有點淚目!?。?/br> ☆、疑竇叢生 “站住?!苯孛飨热艘徊皆诖够ㄩT附近堵到匆匆而來的顧子期,白冠長袍迎在風(fēng)中,他隨意瞥了眼顧子期身后的人馬,嘲道,“好大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姜家改姓顧了?!?/br> “單亮別來無恙?!鳖欁悠谝簧斫{紫,袖口繡著精細的金絲貔貅,唇角含笑,仿佛此刻真置身于他們顧家大院,“還不見過姜家四爺?!?/br> “姜公子有禮?!鳖欁悠谠捯魧⒙洌砗髱酌赀^半百的老者皆拱手行禮,自報姓氏。 顧子期安靜的聽著,等最后一位說完,才笑道,“聽聞容兒染疾,子期便自作主張尋了數(shù)名蜀地頗有名望的大夫?!?/br> 姜重明自認(rèn)活了二十多年,見過許多不要臉面的,但是像顧子期這樣不要臉面的還是第一次見,染疾?大夫?虧他說得出來做得出來。 夏風(fēng)吹來,帶著黏膩,姜重明抿了抿唇,此情此景覺得十分荒謬,如果不是這些日子大哥日日勸他,他真恨不得把顧子期千刀萬剮了。 “是你的么?”心底的怒火壓了再壓,收在袖口中的指頭握的有些泛青,孝期之內(nèi)有孕,擱哪都是丑聞,他當(dāng)時就不該讓顧子期幫著去尋人,他以為這么些年這么些事,元容理該成熟了才對,誰知道還是一顆心栓了一半在顧子期身上,也不知顧子期又花言巧語的哄騙了她什么。 “這我可說不準(zhǔn)。”顧子期盯著不遠處的一團花樹,目光飄得有點遠,他點著身后的人道,“否則也不用帶了他們前來?!?/br> “你這有點欺人太甚了?!苯孛饔啄晔莻€愛笑的,越長眉頭間的疙瘩也就越大,鮮有笑意,顧子期這話什么意思,他當(dāng)他們顧家的姑娘是什么,帶著大夫上門打臉。 “小心駛得萬年船。”顧子期對上姜重明的冰山臉,拍了拍他的肩膀。 話也不多說,直接繞過人,向溫安苑行去,空留下姜重明一人單臂攔在半空中。 “消息什么時候到?” “不出意外,今晚?!焙物w緊跟在顧子期身后,心里隱隱覺得有些招搖,“咱們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了。” “我可沒多少時間能在這上邊浪費?!鳖欁悠谑疽夂物w不用繼續(xù)再說,他前腳入汝城,依著平林的性子,后腳就要跟上來,是是非非他要早做打算。 溫安苑的丫鬟被集體屏退在了院門外,室內(nèi)除了顧子期的人,就只剩下元容和姜承疇。 “賢侄此舉可是再打老夫的臉?”姜承疇面上明顯不悅。這里怎么說也是姜府,元容怎么說也是他女兒,顧子期帶著一眾名醫(yī)來給元容號脈,著實讓人難堪。 “我也是為了事情干凈利落,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顧子期做了個手勢,幾名大夫依次排成一列。 “姑娘,請把手腕露出三寸?!?/br> 元容點頭,從他們?nèi)腴T開始,她心里就開始不停地打鼓,她是真沒想到顧子期會做到這份上,腦中白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從趙衷駕崩到她來到蜀國,這段時間內(nèi),顧子期從未動過她,哪怕鬧到臨界點的時候,他也最多甩她而去,一個月,過了整整一個多月。 元容不可思議地抬頭,正對上顧子期的眼睛,就見他眉毛單挑,沖她眨了眨,在元容因震驚而晃動的瞳孔下無聲張口,“別怪我?!?/br> 雞皮疙瘩從后背蔓延到手臂上,身上溫度驟降,為她號脈的大夫難得抬眼看了看她,想說的話,最終還是又咽了回去。 等全部人都把完脈,顧子期才踱步到元容身邊坐下,“動筆吧。” 就見幾名大夫同時在藥箱內(nèi)拿出紙墨,鼻尖落在白紙上,有些暈染開來,元容蓋著薄薄的錦被,就聽顧子期在她耳畔低聲,“我讓他們一起動筆,看看容兒腹中的孩子是否健康?!?/br> 不是藥方,更不是補方,筆落筆起瞬間而已。 四月余近五月,寫的皆是腹中胎兒的月份。 顧子期挨個看過去,左右不過這段日子,便是有不同的,也差不得幾日。 他皺著眉沉思,元容的心也掛到了嗓子眼,她一直以為曹元晦的藥是讓孩子在腹中多留些時日日,沒想到竟然是減緩了整個孕育過程,她又想到了曹元晦口中那位古怪的游方先生,難怪這種東西會被一股腦的銷毀,這要是還留在皇室,怕整個皇室的血脈都會變得骯臟不堪。 這一余一近中間可是有大學(xué)問,差的這幾日,很正常也很微妙。 元容反手握住顧子期的指頭,苦笑著看他,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六月,只要號出的不是實打?qū)嵃迳厢?,就有她喘息的空間。 “早知道,我就該多等些時日再要了你?!鳖欁悠诘穆曇艉茌p,輕到只有他們二人聽得到,“我看容兒有段日子喜歡山茶花,正巧我也有信件送去中都,便叫人路過安青山,給你搬幾株回來?!?/br> “顧大人可還有事?”姜承疇看著顧子期莫名其妙地演這么出戲,縱然知曉他的身份,也免不了有些惱火。 “是在下急切了,望大人海涵?!鳖欁悠跊_著姜承疇作揖,“還請大人去廳內(nèi)片刻,我與容兒meimei有些私話要談?!?/br> 姜承疇正想激他兩句,余光正巧瞥到元容,到嘴邊的話打了兩個圈又咽了回去,平林公主產(chǎn)子的消息不知怎么又冒了出來,月白現(xiàn)在失了先手,不如先讓元容肚子里這個生出來,既能穩(wěn)固姜家的地位,又給月白擋擋審喆的仇恨,一舉兩得。這才裝作不滿的模樣,又苦口婆心地說叨了幾句,才拂袖而去。 姜承疇離開了,幾位大夫做完顧子期的交代也不好多呆,連忙拱手跟在姜承疇身后告退。 “你懷疑我?!笔覂?nèi)放置著冰磚,帶著些許的涼爽,元容的話看似疑問,卻帶著不可置否地篤定。 “非常時期,這個孩子,來的有些突然?!鳖欁悠跊]正面回她,撩袍坐在元容身側(cè),雙臂撐在她身側(cè),“容兒居然瞞了我這般久?!?/br> “非常時期?!痹菽昧祟欁悠诜讲诺脑拋硪拔夜律硪蝗?,敢跟誰說?!?/br> 顧子期欺身上前,元容將要往后退就被她攔腰抱住,低聲道,“我也不能說?” 當(dāng)然不能,若不是實在瞞不下去,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在家宴上刻意露出馬腳,只是她沒想到顧子期給她留了這么一手。 元容眼睛睜的圓滾滾,故意瞪著他,“你是駙馬,除了公主殿下,誰敢給你生孩子。” “呵呵,容兒說的極是,不如就拿了吧。”顧子期輕笑出聲,懷里的人兒一僵,左臉就挨了火辣辣地一巴掌。 “你給我滾出去?!痹萆碜硬煌5囟叮蹨I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zhuǎn),我見猶憐。 顧子期看著她鮮紅的唇瓣微微抖動,下一刻人就伏了上來,低頭吻她,引的元容不停地掙扎閃躲。 “好了,與你開個玩笑,怎還真氣上了。”顧子期圈著元容的胳膊,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想生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