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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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年也立刻坐了起來,噘起嘴問:“這兒哪有什么電影。” 看到路時洲從床頭柜的抽屜里翻出遙控器,簡年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有投影儀。路時洲選了部催眠的文藝片,關(guān)上頂燈躺了下去。 文藝片的色調(diào)暗,頂燈一關(guān),整個房間都黑了下來,路時洲把胳膊枕在腦后,并不看電影,只盯著簡年看。 簡年覺得稀奇,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幕布上,待回過神兒來,發(fā)現(xiàn)燈都暗了,立刻上手推路時洲:“你起來,為什么要躺著看?” 片刻前還說自己睡不著的路時洲打了個哈欠,半閉著眼說:“我就喜歡躺著看,不然為什么把設(shè)備安在臥室里?” 他一臉坦然,簡年反倒不好意思再說了,仿佛只有她在胡思亂想。 他們之前也一起看過電影,但那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眼下路時洲就躺在旁邊,簡年實(shí)在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別扭了片刻,她強(qiáng)迫自己把目光移到電影上,然而這片子太無聊,怎么都看不進(jìn)去。 片刻后,她轉(zhuǎn)頭叫路時洲換一部電影,可他居然睡著了。簡年用手推了推他,發(fā)現(xiàn)推不動,便有些生氣。 她使勁兒抽出被路時洲握住的手,抱起枕頭和毯子跳下床往外走。路時洲許是真的睡著了,仍舊閉著眼睛,并沒有攔她。 臥室光線暗,她連拖鞋都找不到,更別說頂燈的開關(guān)。打開臥室門,因?yàn)樗械拇昂煻祭狭耍忸^更是漆黑一片,這房子又大又老,構(gòu)造復(fù)雜,容易讓人生出不好的聯(lián)想,電影剛好切了鏡頭,光線由白轉(zhuǎn)黃,簡年嚇了一跳,抱著枕頭和毯子快走幾步跳回了床上。 她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分明是路時洲的聲音,回頭一看他卻還是熟睡的模樣。 簡年的后背頓時生出了寒意,再也顧不上氣惱,立刻躺了下來。 這樣躺在一起的感覺與過去單純的擁抱親吻完全不同,簡年只覺得耳根發(fā)燙,正想往外挪一挪,盡量離路時洲遠(yuǎn)一些,他突然抬起枕在頭下的胳膊,一把撈起她,擁入了懷中。 簡年被迫側(cè)身貼著路時洲,和他依偎在一起,怔了一怔后,她正想開口抱怨,就見他彎了彎嘴角,沉聲說:“別鬧,快睡覺,我保證不欺負(fù)你?!?/br> “你太壞了,原來是故意的?!?/br> “我是好心,怕你一個人睡害怕?!?/br> 路時洲摸起遙控器關(guān)上了投影儀,臥室瞬間黑了下來。 在這一片黑暗中,簡年的觸覺似乎變得異常靈敏,她的周身都是他的氣息,莫名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忐忑又期待,隱隱還有些氣惱,但責(zé)怪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路時洲果然很快翻身壓了上來,他從額頭吻起,一路沿著鼻尖、嘴唇、下巴親到鎖骨和脖子,本想繼續(xù)往下探,抬起頭時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簡年的眼睛,她的眼神天真又無辜,臉上隱約還有稚氣,路時洲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躺到一邊,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晚安?!?/br> 隔了許久許久,簡年才回應(yīng)道:“晚安?!?/br> …… 簡年本以為有路時洲在,自己一定睡不踏實(shí),哪知這一覺竟格外沉。醒來的時候她看了眼墻上鐘,看到時針指向2,以為是凌晨兩點(diǎn),待瞥見從窗簾縫漏出的陽光,才驚覺已經(jīng)是下午了。 路時洲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簡年本想叫醒他,又擔(dān)心自己衣冠不整、頭發(fā)亂著形象差,小心翼翼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挪出來后,立刻下床去了洗手間。 待洗漱好,她才折回來叫路時洲起床。許是前幾日折騰倦了,連推了幾下他都沒醒。 路時洲的側(cè)臉非常好看,鼻子和下巴的線條堪稱完美,只是不笑的時候頗有些冷峻。他熟睡的時候微微皺著眉,再沒半分醒著時的無賴模樣,幾乎與簡年過去的印象重合。 明明是那樣遙不可及的一個人,怎么就和她在一起了呢?這簡直不可思議。 簡年最喜歡路時洲弧度優(yōu)美的鼻子,她自學(xué)過一段素描,還偷偷畫過他的側(cè)顏。坐在床邊看了他片刻,她終于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鼻尖。 大約是察覺到了癢,路時洲用手揮了一下,終于半睜開了眼睛。半夢半醒間看到簡年,他仿佛有些意外,迷茫了幾秒才抬起手捏她的臉頰。 “我說怎么一整夜都夢到你?!?/br> “你都夢到我什么了?” 路時洲舔了舔嘴巴,笑得不懷好意。 簡年知道再問下去他準(zhǔn)沒好話,白了他一眼后,說:“你餓不餓?我去做早……不,下午茶?!?/br> “已經(jīng)下午了?” 簡年起身去拉窗簾的工夫,路時洲看了眼時間,睡得太久只覺頭痛,雖然又渴又餓,脫口而出的卻是:“你豈不是再過幾個小時就得回家了?咱們計劃好的事還一件沒做呢?!?/br> “怪誰?讓你一直睡?!?/br> 路時洲仍感到困倦,卻舍不得把時間浪費(fèi)在睡眠上,立刻起床洗漱。 兩人原本計劃著要一起做頓大餐,可睡到下午反而更懶,干脆點(diǎn)外賣。填飽肚子后,簡年切水果,路時洲煮咖啡,而后一起去書房看書。 書好像還沒翻幾頁,太陽就落山了,路時洲不舍得放簡年走,纏著她問能不能在“李冰茹家”多住一晚,簡年怕父母起疑,自然不敢答應(yīng)。 路時洲只得不情不愿地?fù)Q衣服送她回去。他鎖門的時候,想起昨夜漆黑一片的屋子,簡年問:“這房子這么大,你一個人住不怕嗎?” “我一出生就住這兒,有什么好怕的。” “你一個人住很無聊吧。” “還行吧。我爺爺喜歡熱鬧,以前他在的時候,家里從沒斷過客人,再加上我奶奶,我爸媽,我叔叔一家……路檬比男孩還調(diào)皮,話又多,這房子永遠(yuǎn)鬧哄哄的,我小時候特別討厭吵鬧,就盼著他們都出門,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br> 路時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尋常,沒有半分感慨,可沒由來的,簡年卻感到辛酸。如果爸爸沒生病,如果填志愿的時候她自私一點(diǎn),那么就能一直一直陪在他身邊。 “真希望大學(xué)早點(diǎn)畢業(yè)?!?/br> 仿佛有心靈感應(yīng),她還沒開口,路時洲竟把她正想的這句話說了出來。 “為什么?” “大學(xué)畢業(yè)正好就到適婚年齡了,咱們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行不行?人多了太吵,一個人住又無聊,加上你剛剛好?!辈坏群喣暾f話,路時洲又抱怨,“法定結(jié)婚年齡誰定的啊,憑什么22歲才能結(jié)婚,簡直違背生理規(guī)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