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咬著牙動了動手臂,不僅手臂動作的范圍受限,身上還傳來難忍的劇痛,耳邊聽到了生銹鐵鏈摩擦的聲音。 等到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之后,司繁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手銬銬在一根鐵柱上面,脖子上還用生銹的鏈子捆起來,吊在鐵柱上面,限制她的活動。 艱難的換了一個姿勢,依舊是狼狽的跪在地上,才看到旁邊還有個熟悉的隊員,以及好幾個只有七八歲大小的孩子。 那些孩子睜著眼睛驚恐地看著司繁,生怕她做出什么危險的動作,以防御的姿態(tài)面對司繁。 幾個孩子抱團取暖,零下幾度的天她們穿得都很單薄,光著腳臟兮兮的。 在這些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綁架的孩子,綁匪向她父母索要一百萬贖金。 其他的估計都是拐賣來賣器官掙錢的,那群人轉移了地方,解救出來了一部分孩子,這幾個是已經(jīng)準備好要轉移所以沒有被及時解救。 司繁來不及適應眼前的環(huán)境,遲鈍的大腦只能想到眼前自己身處何地,她是怎么來這里的。 有人在她身后襲擊了她。 她將自己脆弱的后背交給了最信任的組員,但是卻落得這個下場。 手臂上傳來劇痛,司繁才意識到在混亂中她的手臂好像中槍了。 難忍的劇痛讓司繁死死擰著眉,腦海中迅速思索對策,她的所有通訊設備以及定位設備肯定都被毀掉了,防彈衣也被扒下來了。 寒冷的冬天,她自己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皺巴巴的穿在身上,腰上的警隊專用的腰帶被卸下,她連一把刀都沒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處,甚至記不起來是誰從背后襲擊了她,只是一個恍惚再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喂,你還好嗎?司繁用腳踢了踢另一邊的隊員,想起來她們當時不是三個人嗎?還有一個人呢? 司繁肯定不會單獨行動,當時她身邊還有兩個人,而且支援也在趕來。 為什么突然就被人從背后襲擊了呢? 這次任務計劃了那么久,為什么還是出錯了? 太多疑惑沒有答案,司繁脖子被鏈子狠狠勒著,讓她喘不過氣來,黑發(fā)混著血跡和污漬凝在一起,凌亂的散在臉上。 臉上和身上不知道是什么污漬,讓司繁看起來臟兮兮的狼狽至極。 別怕啊,我是警察,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司繁用柔和的聲音盡量安慰著狹小房間里另一邊縮成一團的幾個孩子,然后忍著劇痛用力試圖掙脫手銬的控制。 在昏暗的光線下,仔細看司繁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個手銬,最后竟然以這種方式用上。 無奈的扯唇,司繁只覺得可笑至極,被自己的手銬控制在這里。 手腕的骨頭磨得生疼,司繁用盡力氣也只是徒勞,脖子上的鏈子只會隨著她的動作勒緊,磨出血痕。 各種難忍的疼痛讓司繁喘不過氣來,但是時間不容她耽誤,她要趁著沒人進來趕緊掙脫控制,否則就是坐以待斃。 掙扎半天,□□豈是那么容易能弄斷的,更何況現(xiàn)在司繁的狀態(tài)那么虛弱,哪怕忍著皮膚磨破,骨頭互相摩擦的生疼也讓司繁沒辦法掙脫束縛。 第110章 死是解脫 小朋友, 能幫我一個忙嗎,把那塊石頭給我好嗎?司繁咬牙堅持著對孩子們說。 滔天的巨痛讓她甚至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喘著粗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口腔內(nèi)有血腥味,司繁卻沒辦法停下來坐以待斃。 旁邊的隊員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司繁身體素質更好的原因,還是肩膀受傷的痛感刺激著司繁更早醒過來。 幾個孩子中也有膽大的,把拿塊小得只有巴掌大小的石頭丟到司繁腳邊, 但是眼中依舊是對司繁的不信任。 她們或許已經(jīng)被關了很久, 也見到了同伴被帶走,讓她們沒有辦法在神經(jīng)高度緊繃下相信任何人。 司繁也沒有怪她們的意思, 忍著窒息般的痛苦抓起石頭, 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那根鐵柱。 大概也是因為鐵柱有了些年頭, 所以司繁用力的打砸下, 鐵柱彎曲,司繁身體懸空, 借著勒著脖子鐵鏈的力道,用腳狠狠一踹,鐵柱硬生生斷了。 血rou模糊的手腕帶著手銬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脖子上生銹的鐵鏈來不及解開, 剛才撞擊聲似乎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厚重又生銹的鐵門打開, 那個滿臉紋身兇神惡煞的男人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和女人。 而那個女人竟然就是當時他挾持的那個人質, 現(xiàn)在完全換了一副面孔,狗仗人勢一般跟在那個紋身男身后。 喲?這個女人竟然比那個男人醒得更早啊, 不愧是警察嘛,也不是吃干飯的。滿臉紋身的男人冷哼一聲, 滿身橫rou的走向司繁。 隨著那個男人進來,屋里的幾個孩子更是縮成一團往角落一個勁兒的躲過去。 我警告你,你們已經(jīng)被警方盯上了,不要再做司繁的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個紋身男一拳砸在她的臉上,司繁便堅持不住直直的跪了下去。 仰頭滿臉不屈,狠狠地看著那個男人。 紋身男拿出一個文件袋,從中抽出一個文件,然后滿臉戲謔的念上面的文字,司繁,二十七歲,畢業(yè)于渝陽刑事警察學院,1996年4月4日出生于渝陽,2018年進入渝陽市公安總局刑偵支隊當刑警,2023年調任重案組,工作經(jīng)歷中屢次立功嘉獎。司警官,想不到你挺優(yōu)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