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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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庭川見她已經(jīng)走到房門口,白里透紅的肌膚,情緒上沒有異樣,加上自己確實有點事,也就沒再堅持,不過交代:“到了后打個電話或發(fā)條短信?!?/br> “好?!彼蝺A城和許東道完別,然后拉開門離開房間。 等到房門合上—— 許東收回視線后,對低頭看文件的郁庭川說:“宋小姐的心情看上去不錯?!?/br> 郁庭川沒接話,卻是跟著一笑。 …… 宋傾城在等電梯的時候,想著剛才在房間里的事情,可能是被許東突然打斷,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就像一顆石頭掉進(jìn)水里,沒有濺起水花,只是無聲的沉下去,然而再想想,又覺得沒什么不好的。 平平淡淡,那種感覺才是最真實的。 宋傾城回到店里,薛敏第一時間過來詢問:“怎么樣啦?” “沒什么?!彼蝺A城脫掉針織衫,換上自己的羽絨服,然后問薛敏:“有沒有讓我算的賬?” 薛敏見她轉(zhuǎn)移話題,撇著嘴說:“你這人嘴巴緊,跟你說話就是沒意思,上午還哭成那樣子,郁庭川又不在這里,你一本正經(jīng)給誰看?。?/br> 宋傾城其實挺感謝薛敏上午的事,對薛敏,目前做不到推心置腹,但也不是不能相交,所以,她還是透露了一句:“挺好的?!?/br> “什么挺好的?!毖γ糇穯?,隨即恍然大悟地笑:“復(fù)合啦?” 宋傾城沒有否認(rèn)。 薛敏道:“早該這樣了,要我說,你當(dāng)初真的不該回余饒?!?/br> “沒有該不該。”宋傾城邊整理柜臺邊答道:“對當(dāng)時的我來說,或許回來,是最好的選擇?!?/br> “為什么?”薛敏不解。 宋傾城頓了頓,隨后緩緩道:“那個時候我很迷茫,感覺自己掉進(jìn)錢眼子里出不來,做很多事,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自己想做,還是僅僅是為了錢才去那樣做。” “所以,現(xiàn)在是想明白了?” 宋傾城道:“算是吧?!?/br> 說完,她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薛敏趴在一旁,像是在咀嚼消化傾城的話,過了會兒說:“就那樣離開南城,你難道沒一點后悔?要是他沒來找你呢?” “……”宋傾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薛敏又說:“你如果純粹為錢,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歸根究底,你還是因為喜歡上他了吧?!?/br> 喜歡郁庭川么? 宋傾城無法確定,很久之前,她就忘了怎樣才算真正喜歡一個人。 薛敏道:“你要是不喜歡他,哪里會為他著想。” 這次,宋傾城沒有避開這個問題,只說:“我不知道,跟他在一起,哪怕他不在身邊,只要提到他的名字,就會覺得安心。” “是不是覺得天塌下來都有人扛了?” 宋傾城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打斷薛敏:“好了,情感分析到此為止?!?/br> 薛敏笑起來:“肯定是被我說中。” 宋傾城沒有接話。 “那沈摯呢?”薛敏突然問:“沈摯跟你堂姐不是回國了,我以前就覺得你這個堂姐特別裝,她那些發(fā)小也是,把她當(dāng)成寶捧著,整天丫頭丫頭的叫,大有你們誰敢欺負(fù)她、我們跟誰沒完的王八之氣,也虧得沈摯能忍,感覺都快綠帽壓頂了。” 宋傾城幽幽的開口:“有所求必有所忍?!?/br> 話音,她又催促薛敏去干活。 薛敏離開前,回過頭問她:“你現(xiàn)在還會想沈摯么?” 宋傾城沒作答,說沒有想起過,那是不可能的,沈摯奶奶的房子,就在她們的隔壁,還是一個院子里的,看到那扇生銹的防盜門,難免也會想起那個人。 但也是淡淡的想起來。 就像想起院子里其他搬走的鄰居那樣。 至于某些感情,早已不在,就連情分也消耗殆盡。 那個時候,替沈摯攬下傷人的罪責(zé),她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對方的傷勢,后來得知是余饒書記的兒子,因為頭部受傷成了植物人,她不是沒有過害怕,站在被告席上的時候,看到旁聽席上的沈摯,在某一刻,不是沒想過他會不會站起來承認(rèn)是自己傷得人。 然而,直到判決書下來,他仍然安靜的坐在那里。 很多年里,她把沈摯當(dāng)做兄長,后來這份親情演變?yōu)閻矍椋^程是怎么樣的,宋傾城已經(jīng)忘記,只記得當(dāng)時是懵里懵懂的心情。 不去管這份感情的深淺,她確實為沈摯心痛過,特別是在陸家跟沈家商量婚期的那段日子。 宋傾城收起繁緒雜思,把收銀機的抽屜合上,旁邊薛敏繼續(xù)說著:“你沒跟沈摯在一起,可能真是注定的,要不然,你現(xiàn)在哪能跟著郁庭川?說到這里,我又要佩服你了,一釣就釣上這樣的,雖然郁庭川離過婚,但孩子在前妻那里,他現(xiàn)在完全又是黃金單身漢,想上他床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吧?” 宋傾城伸手推開她的腦袋:“你無不無聊,整天關(guān)注這些事。” “誰讓我癡心呢,明明看到你這個前車之鑒,很清楚你前男友是個渣男,還對他念念不忘,可能這就是壞男人的魅力?!毖γ舭胝姘爰俚恼f:“我關(guān)注他,自然連帶你一塊關(guān)注,你后面不又帶出來一大串?!?/br> 宋傾城對‘壞男人’不感冒,素來是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 她想到自己去靠近郁庭川前做的功課,在網(wǎng)上查到些關(guān)于他的新聞,哪怕跟女明星鬧過緋聞,但后續(xù)并沒有太難看的報道出來,包括離婚的事,除了沈徹告知她的,網(wǎng)上只是一筆帶過,不排除是公關(guān)的結(jié)果。 那時候,如果她查到的信息里,郁庭川是個擺在明面上的花心壞男人,自己恐怕會打退堂鼓,另外再挑一個合適的人下手。 昨晚發(fā)生的事,重新躥入她的腦海里。 郁庭川拿那輛卡宴擋路,又把她從孟浩車?yán)镒ё撸ㄋ谲嚴(yán)锍橹鵁?,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 一幕幕的情形,再次回想起來,竟覺得彌足珍貴起來。 可能是因為,以前沒有男人為她這樣做過。 女人的骨子里,其實都會渴望浪漫。 昨天晚上的郁庭川,他在朦朦雨霧里一路走來,氣派不言而喻,無疑是令人震撼的,同樣的,充滿男性強勢的魅力,宋傾城坐在收音機前,看著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腦中揮之不去的,卻是那些讓自己動容的畫面。 無可否認(rèn),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為此怦然心動著。 以前跟沈摯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沈摯自己說的,她永遠(yuǎn)在為他擔(dān)心錢方面的問題,有所顧忌,永遠(yuǎn)無法真正體會到浪漫的滋味。 可是現(xiàn)在,郁庭川只是把她拉走,她便能從這個舉止中解讀出浪漫兩個字。 宋傾城心里明白,自己依然沒有免俗。 足夠的金錢,讓人少了顧慮,溫飽后更容易思"yin yu"。 薛敏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柜臺前,瞧見宋傾城有些心不在焉,便道:“你這上位上的算不上正道,哪怕登堂入室,估計也要顧及不少問題?!?/br> 宋傾城知道她指什么,郁林江跟郁家其他人的態(tài)度,就是最好的證明,哪怕在郁庭川面前,別人不敢說什么,還會客客氣氣對她,但一轉(zhuǎn)身,難保不會輕視她。 “我上回去南城,認(rèn)識個跟我家有生意往來的老板女兒,她也算挨得著那個圈子,聽她說,郁庭川的前妻家庭背景很強大,紅三代,富二代,兩個人還是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就結(jié)了婚,雖然幾年后離婚了,不過他前妻就是那個見證他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女人?!?/br> 宋傾城不想說他前妻的壞話,哪怕聽薛敏這么講,心里隱隱有些疙瘩,只挑了不輕不重的話來說:“既然已經(jīng)離婚,就是各自安好的狀態(tài),唯一的牽扯,應(yīng)該就是孩子。” 薛敏拍了下柜臺:“你說到點子上了,就因為有個孩子,所以這個前夫前妻永遠(yuǎn)劃清不了界線,孩子一有事,前夫前妻又像正常夫妻那樣了。” “他前妻一直在國外,孩子也是?!彼蝺A城邊說邊算起賬。 “那不可能永遠(yuǎn)不回來吧?!毖γ艨粗?,見她一副不介意的神情,說:“你還是要防著點的,最重要的,還是要籠絡(luò)郁庭川的心,不管他前妻怎么作妖,郁庭川都不會生出舊情復(fù)燃的想法?!?/br> 宋傾城沒接這話,但情緒上,多多少少受到影響。 以前的時候,不是沒考慮過這方面問題,但當(dāng)一個人心境變化,無法再像最初那樣表現(xiàn)的不在意,自然也說不出‘我跟他在一起純屬為錢,他是和前妻復(fù)婚,還是另外找女人,我都懶得管’這種話來。 介意跟不介意,只是一步之遙。 。 下班前,宋傾城接到外婆的電話。 老太太讓她回家的時候,經(jīng)過超市進(jìn)去買袋雞精。 掛了電話,宋傾城看離下班還有二十分鐘,店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事,服裝市場不遠(yuǎn)處剛好有家新開的超市,她跟薛敏打了聲招呼,先去一趟超市。 大概七八分鐘,宋傾城就回來。 每天傍晚,是服裝市場里最忙的時候,快遞公司來收件,路上隨處可見大包小包的物件,貨車也到處都是,不時傳來貨物落地的聲響。 宋傾城一路走來,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快走到店鋪前,忍不住回頭四下看了看,然而,路上是各自忙碌的工作人員。 正準(zhǔn)備抬腳,身后有人喊她讓一讓。 宋傾城往旁邊站了站,余光不經(jīng)意掃去,卻被對面二樓的咖啡廳吸引。 以為是錯覺,再仔細(xì)看去,就是郁庭川本人。 他選了靠窗的位置,長腿交疊而坐,桌前擺著杯咖啡,不知道有沒有喝過,稍稍往后靠著椅背,整個人看上去風(fēng)流又穩(wěn)重,見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臉上是要笑不笑的表情。 ------題外話------ 今晚更一章,明天早上九點,老時間,大家來刷二更o(n_n)o~ ☆、第180章 如果這都不算愛(二更) 宋傾城沒想到他會這個點出現(xiàn)在這里。 一時間,大腦嗡的空白,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直到旁邊傳來貨車的鳴笛聲。 宋傾城回過神,出于本能地左右看了看,臉頰還持續(xù)熱著,也意識到,剛才那種被人盯的感覺,來自于郁庭川。 等她再抬頭望去,郁庭川還坐在靠窗位置上。 宋傾城斂下有些羞赧的情緒,因為服裝批發(fā)市場是開放式的建設(shè),道路四通八達(dá)的,她沒有再扭扭捏捏,穿過中間那條馬路,徑直去那家咖啡廳。 推門進(jìn)去,頭頂風(fēng)鈴發(fā)出悅耳的叮嚀。 宋傾城踩著木質(zhì)臺階上樓,剛到二樓,一眼就找到郁庭川所在的位置,他正端著杯子低頭喝咖啡,慢條斯理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別有一番閑適的風(fēng)度。 然后,像是有所感應(yīng),郁庭川抬起頭看過來。 宋傾城的呼吸還有些喘。 盡管她努力想裝作很平靜的樣子。 對上男人溫潤的目光,宋傾城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