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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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司打來的。 轎車同時駛上高架。 他接起電話:“十點半能到,你先準備著?!?/br> 宋傾城坐在旁邊,聽出應(yīng)該是要他去開部門會議,已經(jīng)是年底,各部門都要做工作匯總,他是公司的老總,很多事都要他去拍板定案。 她的余光瞥向反光鏡,白色奧迪還在。 盡管說著無視,心里不可能真的完全不介懷。 宋傾城不禁想起很久以前,周末,沈摯來學校接她放學,她走到校門口,看到他在和一個女生說話,那女生羞澀地笑著。 那天回去,她一直沒理會沈摯,自顧自往前走著。 沈摯也不說話,安靜的跟在她的后面。 到后來,還是自己先沒沉住氣,她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到他兩手抄袋,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整個人清雋又修長,就那樣,含笑地望著自己。 然后,走上來擁住她,在她耳邊說:“讓我在你后面跟了一路,跟我鬧脾氣,是因為那個女生么?” 她任由他抱著,沒有吭聲。 沈摯解釋:“她不知道怎么去汽車北站,看我像本地人,所以停下來問我?!?/br> 那時候,聽著他的示好,她的吃味頓時煙消云散。 然而,這一回,陸韻萱終究不是問路的女生,她也沒有在跟他鬧情緒,二十幾歲,又經(jīng)歷了那么多,早已不復(fù)十六七歲的單純。 有些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不是跟一路就可以改變的。 郁庭川已經(jīng)掛了電話。 他邊開車邊打開儲物格,摘掉藍牙耳機扔回去。 高架橋上,是單行的車道。 上午十點左右,已經(jīng)過了早高峰。 郁庭川忽然換擋,車速加快,很快超過一輛貨車跟幾輛轎車,擠到兩輛轎車的中間,然后,車速又降下來。 再去看反光鏡,后面是一輛香檳色的轎車。 宋傾城不傻,知道郁庭川肯定是發(fā)現(xiàn)那輛尾隨的奧迪車了。 沒一會兒,白色奧迪也追上來。 重新出現(xiàn)在捷豹的后頭。 宋傾城不明白沈摯這么執(zhí)著的想法,今天周一,他不用上班嗎,這樣追著去云溪路八號園,他準備干什么,盡管心里不舒服,她仍然發(fā)了條短信,只有寥寥幾個字:“不要再跟著我們。” 對方置若罔聞。 奧迪車依舊不緊不慢的跟著。 這時,駕駛車窗緩緩落下,郁庭川點了支煙,冷風吹散車內(nèi)的煙味,慢條斯理的抽了幾口,他把煙叼在嘴里,左手掌著方向盤,右手換擋,黑色捷豹突然洶涌如猛獸嗖地沖出去。 哪怕系著安全帶,因為突然的加速,宋傾城的心提到嗓子眼。 周圍的車輛,被遠遠摔在后面。 宋傾城心跳加快,忍不住握住車頂拉手。 汽車鳴笛聲呼嘯而過。 她看到捷豹又超過一輛轎車,下意識閉了閉眼,同時慶幸這邊沒探頭,要不然肯定會被拍,明明只有十來秒鐘,她卻有種已經(jīng)過了很久的錯覺,一時間,甚至忘了說話。 前面不遠處,出現(xiàn)一個緊急停車道。 郁庭川沒有打方向盤,直接轉(zhuǎn)了四分之一圈的方向盤,同時踩了剎車,他就像是算過距離跟車速一樣,黑色捷豹驟然停下,剛好停在緊急車道上,而跟在捷豹后面的轎車,統(tǒng)統(tǒng)繼續(xù)往前行駛。 沈摯的奧迪也從眼前一閃而過。 因為跟得緊,來不及減速。 但隨即,前方傳來劃破天際的剎車聲。 宋傾城的心跳很快,感覺像經(jīng)歷了一場蹦極,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郁庭川正往車窗外彈煙灰。 他的神色正常,好像在這里停車,真的只是為抽這根煙。 扔掉煙頭,郁庭川重新發(fā)動了車子。 宋傾城沒有提沈摯,就當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插曲,黑色捷豹駛出一段路,瞧見白色奧迪停在路旁,和一輛大眾追尾了。 大眾的司機罵罵咧咧,正下車走向奧迪車。 收回視線,宋傾城沒再去看。 回到云溪路八號園,差不多十點的樣子。 郁庭川沒有下車,看著她推開柵欄門進去,打算發(fā)動車子去公司,結(jié)果宋傾城又折回來,敲了敲駕駛車窗。 “……”郁庭川降下車窗看出來:“怎么了?” “沒事,你開車小心點?!?/br> 宋傾城神色略扭捏,尤其是對上他深邃的眉眼,心跳撲通,她忽然探身,隔著車窗,親了親他的臉頰,嘴唇上,是男人緊粗糲的皮膚,不像女人那樣光滑,卻讓她感受到nongnong的男人味。 她的耳根泛紅,沒忘記交代:“不要再像剛才那樣,有些危險,嗯……我先進去了。” 說完,轉(zhuǎn)身小跑著,推開柵欄門進院子。 郁庭川笑,眼神溫柔。 進別墅,宋傾城徑直上二樓。 回到房間里,她先走到落地窗前,看到黑色捷豹已經(jīng)走了。 一路上,起伏不定的情緒得到了緩和。 宋傾城坐在沙發(fā)上,想了想,拿出小方包里的結(jié)婚證,翻開看了會兒,隨后掏出手機,左手舉著兩本結(jié)婚證,右手拿著手機,迎著金色的陽光,拍了一張照片。 稍稍美圖后,傳到自己的朋友圈里。 她又配上幾個字:“持證上崗?!?/br> 很快,有人點了贊。 是薛敏和沈徹。 下一秒,薛敏在微信上找她:“和郁庭川么?” 宋傾城莞爾,發(fā)了個害羞的表情。 “小樣,還害羞啦!”薛敏回得很快:“效率挺高的,回去沒幾天,成功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鉆石王老王家的戶口本上!” 宋傾城敲字過去:“你也加油?!?/br> 薛敏還沒發(fā)信息回復(fù),沈徹的電話已經(jīng)進來。 宋傾城接了。 “真的去領(lǐng)證了?” 沈徹還是不敢置信的語氣。 宋傾城往后靠著沙發(fā):“你如果不信,下午給你看結(jié)婚證?!?/br> “別虐狗,你開心就好?!?/br> “聽著不是好話。” 沈徹道:“喲,那我還得怎么說啊,恭喜你飛上枝頭,覓得乘龍快婿,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br> “你是蕭郎么?”宋傾城微笑。 沈徹頓了頓,在那邊說:“我不是蕭郎,蕭郎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br> 聞言,宋傾城加重攥著手機的力道。 沈徹的聲音傳來:“我堂哥這廝,在延安路的高架上出了車禍,不知道怎么搞的,因為沒有系安全帶,額頭縫了幾針,右手也骨折了,這會兒還在急診樓里,上午送我媽去我大伯家,趕上這事,又送他們來醫(yī)院?!?/br> 這番話說完,沈徹似想到什么,開口:“說起來,云溪路八號園離延安路倒是不太遠?!?/br> 沈徹要顧著醫(yī)院那邊,宋傾城下午沒有和他去看房子。 至于沈摯的車禍,她也沒主動提及。 宋傾城睡了個午覺,再醒過來,四點左右,她沒有即刻起來,在溫暖的被子里翻了個身,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再去看了看朋友圈。 她微信上的好友并不多。 那條結(jié)婚證的說說,梁曉曉也點了贊。 還有一個,就是郁菁。 郁菁給她發(fā)了一大堆語音,不改咋咋呼呼的語氣,無外乎領(lǐng)證這么大的事,為什么她周末回家,一點都沒收到消息,然后又問,男的不會不是她二叔吧,要不然家里怎么會完全沒動靜? 宋傾城翻開結(jié)婚證,拍了張照片傳給她。 外加一條信息:“好好學習,不要在上廁所的時候玩手機。” 不出五分鐘,郁菁回復(fù):“你怎么知道我在廁所里?” “語音里,有沖水的聲音?!?/br> 郁菁:“……” 放下手機,宋傾城掀開被子起床。 刷牙的時候,她抬頭瞧向鏡子的女孩,嘴邊有牙膏泡沫,長發(fā)蓬松凌亂,正一手握著牙刷,一手支著腰,看著看著,她伸手在墻壁鏡子上,畫了個笑臉,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四點半,接到郁庭川的電話。 那個時候,她正在客廳里抱著褲衩玩耍。 宋傾城握著手機,黑白邊牧犬湊過來,前肢扒著她的肩膀,在她身上嗅了嗅,然后舔了她一把。 她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笑出聲來。 郁庭川在那邊問:“笑什么?” “沒什么,褲衩在舔我。”宋傾城邊說邊摸褲衩的毛。 “最近找個時間,讓許東帶著它去做絕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