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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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宋傾城忍不住問。 因為注意到郁庭川的動作有所放緩。 她又說:“真不好吃就算了。” 郁庭川繼續(xù)切了一塊,吃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語氣也平常:“挺好的,比起以前有進步。” “真的?”宋傾城不禁彎起唇角。 然后,把盤子往前推了推:“好吃的話,那你多吃點吧?!?/br> 郁庭川吃完卷餅,宋傾城拿著盤子進去清洗。 靠著椅背,郁庭川點了支煙,只是還沒抽上兩口,他就起身去客廳,拿起那杯開水喝下,仍然有些不解渴,干脆到冰箱前取了瓶純凈水。 宋傾城洗完盤子出來,正好看見郁庭川在冰箱旁喝水,拿水瓶的手上還有根煙。 她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郁庭川喝光半瓶水,感覺嘴里的味道淡了不少。 剛擰上瓶蓋,身體就被抱住。 宋傾城雙手扶著他的皮帶,仰著頭說:“我決定了,明天不睡懶覺,起來給你做早餐?!?/br> 郁庭川似笑了聲:“喜歡上做菜了?” “是呀。”宋傾城說的深情:“特別想讓你每天都吃我做的菜。” “喜歡就做吧,順便買些烹飪的書看看。” 宋傾城見他支持自己,興致更高:“那我明天早上給你做火腿芝士蛋三文治,傍晚selena來的時候,買的那塊火腿還沒用?!?/br> 上樓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半。 郁庭川在衛(wèi)浴間里洗澡,宋傾城吃了感冒藥,還不想睡,去了趟隔壁的書房,這里不比云溪路八號園,書桌上很干凈,書柜里也沒幾本書,饒是如此,她還是隨便抽了本書回房間。 剛趴在床上準(zhǔn)備看書,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來。 來電,顯示陸韻萱的名字。 出國外,宋傾城開通了國際漫游,所以手機還是保持聯(lián)絡(luò)暢通。 但她沒打算接這個電話。 拿過手機后,她在屏幕上滑動掛斷鍵。 沒一會兒,有新的短信進來。 是陸韻萱發(fā)來的。 “沈摯出車禍?zhǔn)遣皇歉阌嘘P(guān)?” 宋傾城沒有理會她,不想再和他們夫妻有任何牽扯,只不過,剛按下鎖屏鍵,漆黑的屏幕再次亮起來,陸韻萱又發(fā)來信息:“我看了他的通話記錄,就是出車禍的早上,你已經(jīng)和郁庭川在一起,難道還不肯放過沈摯么?” 看著這條信息,宋傾城心里不可能沒有感觸,但理智終究占了上風(fēng),她選擇不回復(fù),連帶著陸韻萱的號碼也被拉進黑名單。 南城醫(yī)院,下午三點半左右。 陸韻萱站在走廊上,看著沒反應(yīng)的短信對話框,又打了遍電話,這一次,那邊提醒她正在通話中,她自然猜到,宋傾城把自己給拉黑了。 深吸了口氣,平復(fù)好情緒,轉(zhuǎn)身回去病房。 沈摯住的是單人病床。 這會兒,他正靠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煙。 哪怕開著窗戶,里面依舊烏煙瘴氣的。 陸韻萱進來就看到這幕,她剛剛?cè)チ讼匆路?,也是趁那個時候翻了翻沈摯的新手機,想到他可能是因為宋傾城受的傷,她心里無法釋懷,這么些年,她以為自己贏得毫無懸念,沒成想他卻一直惦記著心頭的紅玫瑰! 走到床尾,陸韻萱放下手里的外套:“醫(yī)生說你沒多大問題,手臂的傷可以回家休養(yǎng),你打算什么時候出院?” 自從上回吵架,他們的關(guān)系始終不怎么融洽。 不僅僅是因為她覺得膈應(yīng),陸韻萱也感覺到沈摯的隨意,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哄著自己。 這種變化,她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或者,回國就是個錯誤。 “這里挺好的?!鄙驌吹穆曇艉芷届o:“你要是不想來可以不來?!?/br> 聽著他打發(fā)人的語氣,陸韻萱壓不住心底的情緒,也不想再裝得善解人意:“我是不想來,但我不來行么?你媽一來醫(yī)院,沒瞧見我,立刻一通電話,開口就說一頓教訓(xùn),她是大學(xué)里的教授,思想?yún)s隨了封建社會的老太太!” 陸韻萱越說越憋屈:“他們跟你無親無故,以前還把你送去余饒,你現(xiàn)在還和他們親近什么,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需要在你養(yǎng)母面前那么低聲下氣?” “說完了?”沈摯的視線落在陸韻萱臉上,語調(diào)不冷不熱:“你要是真覺得委屈你了,大可以不踏進沈家一步?!?/br> “你什么意思?” 陸韻萱不是肯服輸?shù)男愿瘢呐缕饺绽锸且桓睖赝翊蠓降淖藨B(tài),見沈摯不但不安慰自己,反而這么冷淡,矢口就道:“既然這樣,那離婚好了!” 她仗得,是沈摯離不開葛家的幫助。 ------題外話------ 晚上十點左右,老時間再更一章o(nn)o ☆、第225章 不想讓別人幫郁庭川洗內(nèi)褲 第二天早上,宋傾城沒有做成她的愛心早餐。 可能是吃了感冒藥,特別嗜睡。 等她睜開眼,即便隔著厚重的窗簾,也能察覺到外面大亮的天。 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宋傾城身上穿著無袖背心和熱褲,光腳踩在地板上,走去大落地窗前,手一用力,唰的一聲扯開窗簾,迎著燦爛的陽光,她下意識瞇起了眼。 墻角,豎著黃黑兩個拉桿箱。 宋傾城走過去,放倒自己的箱子,從里面拿了要穿的衣服。 刷牙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的臟衣簍里還有衣物。 是她和郁庭川昨天換下的。 宋傾城洗完臉,先去了趟樓下,已經(jīng)九點半左右,她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在冰箱前找到一張便利貼。 拿下來,認出上面是郁庭川寫的字。 他白天要見客戶,傍晚五點會過來接她。 不想吵醒她,所以留了字條。 宋傾城還在客廳茶幾上發(fā)現(xiàn)一個信封和一串鑰匙,鑰匙肯定是這套房子的,她打開信封,里面裝的是厚厚一疊美元,大小金額都有,應(yīng)該是為了留給她以防萬一。 餐桌上,擺著一份做好的早點。 待她走近才看清,盤子里是一個火腿芝士蛋三文治。 家里保姆還沒有過來。 宋傾城猜到這是誰做的,心里有甜蜜,坐在桌邊開始吃三文治,不知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她的味蕾有些遲鈍,吃什么都感覺偏淡。 十點出頭,保姆過來收拾。 瞧見女主人已經(jīng)起床,保姆微微笑:“先生讓我晚點過來,就怕我來得早,打擾到您休息?!?/br> “這會兒來挺好的。”宋傾城回了個笑容。 打過招呼,保姆開始整理屋子。 宋傾城先回樓上,閑著無事,自己給鋪好床被。 等到保姆上來拿臟衣服,宋傾城看見后,主動開口:“那個我來洗吧?!?/br> 保姆戴了手套,手里拿的是黑色平角內(nèi)褲,誰穿的不言而喻,她立刻明白宋傾城的意思,把貼身衣物都留下來,只取了主人家外穿的衣服。 保姆離開后,宋傾城走進洗手間。 盥洗臺的架子上,放著小瓶裝的洗衣液。 在國內(nèi),最近這些日子,郁庭川的內(nèi)褲也都是她洗的,所以現(xiàn)在洗起來,她沒有覺得別扭,只當(dāng)是很尋常的一點家務(wù)。 洗完之后,去屋后的露臺上晾起來。 宋傾城剛出去,看見一排不銹鋼的落地曬衣架。 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隨著微醺的暖風(fēng),在半空里輕輕搖曳。 這是來的那天郁庭川穿的襯衫。 宋傾城確定昨天洗的衣服已經(jīng)干了,不等保姆上來收,自己摘了鋁衣架把衣服帶回二樓。 吃過午飯,宋傾城看一會兒書,然后睡了個午覺。 一覺睡到三點多,感冒癥狀有所好轉(zhuǎn)。 起來后,她在附近逛了逛,四點半回到住所。 剛推開柵欄門進來,隔著柵欄遇到隔壁的老男人,身體發(fā)福,腆著啤酒肚,發(fā)量也不多,正拿著個灑水壺在花草前附庸風(fēng)雅,對方也瞧見宋傾城,不禁多看了兩眼,似乎好奇她是哪一位。 宋傾城沒和對方打招呼,徑直回了屋子。 雖然不知道晚上是去哪兒吃飯,考慮到這是來好萊塢后,兩個人正兒八經(jīng)出去用餐,宋傾城上樓回房間,換下牛仔褲,選了一條波西米亞風(fēng)格的半身長裙,上面配穿無袖的白t恤和牛仔襯衫。 襯衫的下擺被她系在腰際打了個結(jié)。 眼看時間差不多,宋傾城下樓,出門前把頭繩拿下來,蓬松的長發(fā)披散下來,落在白皙的肩背處。 站在家門口的柵欄外,她才意識到自己不用這么早出來。 其實也不早,距離五點只有幾分鐘。 只不過,等郁庭川到了,自己再出來也不晚。 宋傾城看著天邊映出的晚霞,有片刻猶豫,想了想,終究沒再返回屋里。 五點零幾分的時候,還是沒看到那輛黑色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