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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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覺得,不該窺覷人家父子倆的談心。 她也相信,郁庭川能處理好這些事。 告訴郁庭川自己小時候的事,也是想讓他知道,她并沒有排斥joice,相反的,會好好去和joice相處。 宋傾城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讓郁庭川因為她和孩子陷入兩難,她希望,在自己和joice之間能尋找到一個平衡點,即使不能很親近,最起碼可以做到和睦相處。 七八歲的孩子,因為父母的感情問題,在性格上,很容易釀成偏激的一面,況且,joice聽不見,比普通的孩子更加敏感。 看著現(xiàn)在的joice,宋傾城會想起自己小時候,和joice差不多年紀(jì),得知母親要再婚遠嫁,她的反應(yīng),遠沒有joice昨晚來的平靜,即便她和宋莞的感情淡薄,終歸是骨rou相連,幼年的自己對母親有著無法割舍的依賴。 joice對郁庭川,應(yīng)該也是同個道理。 即便父子倆沒天天住一起,有些感情是融在血rou里的。 大人們都說,孩子在十四五歲的時候最難管教,這個年齡是非常倔強和任性的,但是因為親身經(jīng)歷過,宋傾城覺得,不管年齡的哪個階段,大人的言行都在影響著孩子。 所謂的問題少年,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只是在某個特定時間點上選擇了爆發(fā)。 joice那樣的,不該變成一個不愛說話、性格孤僻的孩子。 宋傾城知道自己的年紀(jì)不夠大,擱在joice面前,有點倚老賣老的嫌疑,但因為有過類似經(jīng)歷,要是沒有別的意外,她覺得,自己對待joice的時候,會比一般的大人更清楚換位思考的重要性。 凌晨入睡前,宋傾城也設(shè)想過,自己和郁庭川為了joice發(fā)生爭執(zhí),未來那么長,這樣的情況會不會發(fā)生? 現(xiàn)實里,沒有哪一段婚姻生活是不存在爭執(zhí)的。 但是爭執(zhí)過后,也要懂得相互溝通。 她想象不出自己和郁庭川吵架時的場景,可能因為,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始終是包容,撇開自己對他的感情不說,宋傾城真切的感受到,郁庭川也是在很認(rèn)真的和她過日子。 這份認(rèn)真,沒有在joice出現(xiàn)后發(fā)生動搖。 宋傾城對幼時的那段經(jīng)歷,第一次覺得挺好的,如果自己是美滿家庭出來的獨生子女,現(xiàn)在面對joice,肯定不會是這種起伏不大的心態(tài)。 剛選好兩張書桌,宋傾城就接到薛敏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宋傾城得知薛敏在南城。 想著開店可能需要薛敏的幫忙,宋傾城和薛敏約了時間見面。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毖γ粼谀穷^說:“我在半島酒店,你過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出去了?!?/br> 宋傾城下午沒別的安排,所以答應(yīng)了。 “要去見朋友?”沈徹在旁邊聽到只字片語。 宋傾城點頭:“在余饒的朋友,就是我之前上班那家店的老板,外婆的喪事上你應(yīng)該見過的?!?/br> 沈徹見過薛敏本人:“那我送你過去,反正也沒其它事?!?/br> 因為順路,宋傾城先回了趟云溪路八號園。 這趟去洛杉磯,也給薛敏帶了禮物。 到酒店,沈徹在車?yán)锏人?/br> 宋傾城上樓,去了薛敏的房間。 按了門鈴,薛敏很快來開門,穿著很隨意,像是剛剛起來,用手抓著長發(fā),打了個哈欠,邊說話邊往里走:“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 “只是先回了趟家。”宋傾城進去后,沒忘關(guān)上房門。 薛敏訂的是豪華單人間。 招呼好宋傾城,薛敏進衛(wèi)生間洗漱。 宋傾城把紙袋擱在書桌上,自己靠著桌邊緣,打量起有些凌亂的房間,眼尖的發(fā)現(xiàn)床上有異樣,有根領(lǐng)帶壓在枕頭下,暗色斜格,明顯是男人的。 半島酒店,是南城的五星級酒店,卻不在市中心。 薛敏在這里開房間,宋傾城本就有疑惑,現(xiàn)在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沒多久,薛敏從衛(wèi)生間出來。 宋傾城出于關(guān)心,還是問了一句:“你男朋友也在南城?” “沒有啊?!毖γ粼诖策呑?,一邊往臉上拍精華液,一邊抬頭看宋傾城,出聲揶揄:“干嘛,想要給我介紹對象?” 既然薛敏不打算說,宋傾城也沒有不識趣。 薛敏是個成年人,比她還要大幾歲,平日表現(xiàn)的精明,不至于在男女之事上吃虧。 所以,宋傾城把裝咖啡豆的紙袋給薛敏,話題跟著轉(zhuǎn)換:“給你帶的。” “從洛杉磯帶回來的?”宋傾城在朋友圈發(fā)過在洛杉磯的照片,因此,薛敏知道她前些日子去‘度蜜月’了,把紙袋接過來,打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新鮮烘焙的咖啡豆。 宋傾城道:“你不是喜歡喝咖啡么?這是在當(dāng)?shù)匾患铱Х鹊曩I的,味道不錯,本來打算回余饒帶給你,既然你來了南城,我就給你帶過來?!?/br> 薛敏合上紙袋,滿是感嘆:“你能嫁給郁庭川,擱在五六年前,打死我也不相信?!?/br> 五六年前,宋傾城還是那個被沈摯牽著手的女孩。 不管是心境還是行事,遠沒有如今成熟,哪怕受過傷害,宋傾城也沒有自怨自艾,偶爾她會漫不經(jīng)心的想,如果不是那樣,她不會遇上郁庭川,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安穩(wěn),其實也要感謝那些糟心過往帶給她的磨礪。 一個人經(jīng)歷了磨礪,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想起沈徹還在樓下等自己,宋傾城沒有再耽擱,開網(wǎng)店的事,她之前就在微信上知會過薛敏,薛敏家里的工廠走中端線路,不符合他們的定位,所以想讓薛敏介紹幾家不錯的服裝工廠。 薛敏也沒拿喬,爽快的幫忙打電話,又把聯(lián)系方式給傾城。 搞定這些,宋傾城起身離開。 薛敏把人送到門口。 電梯停在一樓,宋傾城剛出來就遇到不想見的人。 “干嘛特意跑這來吃自助餐,還是大中午,我還沒睡飽就被你拉起來,這會兒眼皮還在往下掉!” 女孩驕橫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揶揄:“再睡就成懶豬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吃完午飯,再回去睡個午覺,總好過你作息不規(guī)律?!?/br> 酒店大堂邊上的樓梯,季涼城正往下走,左手臂被個女孩圈著,兩個人舉止親密,沒有絲毫的避諱。 季涼城說著,稍一偏頭就瞧見電梯門口的宋傾城。 那個叫慕苒語的女孩也跟著瞅過來。 宋傾城沒想和他們打招呼,徑直走向酒店富麗堂皇的旋轉(zhuǎn)門。 這會兒,沈徹還在車?yán)铩?/br> 沈徹沒把車停去地下停車場,而是歇在酒店旁的路邊,瞧見宋傾城過來,他立刻下車:“你在車上等我會兒,我去上個廁所?!?/br> “剛才怎么不去?”宋傾城接過車鑰匙。 沈徹作勢瞪她:“不識好人心,還不是怕你到時候等在冷風(fēng)里。” 宋傾城想起剛剛遇見季涼城,還未等她告知,沈徹已經(jīng)急吼吼的跑遠,一眨眼就進了酒店。 過了五六秒,見沈徹沒有折回來,宋傾城才上了車。 剛才季涼城他們,應(yīng)該是吃完午飯準(zhǔn)備走,瞧他們走向電梯的架勢,是要去負(fù)二樓取車,所以沈徹現(xiàn)在進去,遇上的幾率不怎么大。 宋傾城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閑著沒事,從包里取出小本子和筆,把一條腿當(dāng)做‘桌面’,咬掉筆套,在本子上記今天在家具城買東西的開支,既然是她和沈徹合開的店,兩人關(guān)系好,賬目上更該清清楚楚。 沒寫幾個字,耳邊是重重的擊撞聲! 宋傾城還沒系上安全帶,在白色高爾夫車尾被撞的時候,即便反應(yīng)再快,她的額角還是磕到儀表臺,疼痛瞬間襲來。 撞上高爾夫的,是一輛乳白色的保時捷。 片刻后,宋傾城用手揉著額角,照了照后視鏡,沒有破皮出血,但是有淡淡的淤青。 沈徹沒有違規(guī)停車,所以,責(zé)任全在后面那輛保時捷上。 見對方不下車,宋傾城推開車門下去。 宋傾城走到保時捷的車頭前,肇事司機還坐在車?yán)?,隱約看清是個女的,她用手敲了敲車頭蓋,示意對方下車。 半晌,對方不緊不慢的開了車門。 看到嚼著木糖醇的慕苒語,宋傾城已經(jīng)沒有多少驚訝,自然料到對方是故意撞上來的,對上慕苒語不以為然的白眼,宋傾城的語氣平靜:“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么?” “給你個教訓(xùn)唄?!蹦杰壅Z抿嘴一笑:“姑奶奶教你怎么做人,哦,用不著磕頭道謝,心意我領(lǐng)了?!?/br> 旁邊,已經(jīng)有路人評理:“小姑娘你這樣很危險的?!?/br> 慕苒語轉(zhuǎn)著手指上的車鑰匙,微笑:“不小心把油門當(dāng)剎車踩了?!?/br>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辈恢钦l唏噓出聲。 慕苒語聽到了,繼續(xù)笑:“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樣?”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宋傾城身上,沒有掩飾輕蔑,又不姓郁,她還怕這個女人不成,充其量,不過是剛剛飛上枝頭的野雞,她隨手給收拾了,郁家難道還能因此和慕家撕破臉? 路人好心的勸道:“小姑娘,你道個歉,大家以和為貴……” “我給她道歉?做夢呢!”慕苒語精致的五官上,笑容更加得意:“我就不道歉,她能拿我怎么著?” 話落,又挑釁的拿余光掃向宋傾城。 保時捷旁,宋傾城靜靜地和慕苒語對視,右手剛揚起,手腕就被拽住,轉(zhuǎn)過頭,看到來人是季涼城。 季涼城的臉色不怎么樣,顯然已經(jīng)看到那輛被撞壞的高爾夫,但他還是阻止宋傾城的手打下去,剛想開口詢問,慕苒語的右臉已經(jīng)挨了重重一耳光,清脆的聲音突如其來,讓所有人都怔在那里。 “你打我?”慕苒語先回過神,用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 宋傾城收回左手,又甩開被季涼城抓著的手,轉(zhuǎn)身回去沈徹的車子邊,從車?yán)锬昧税〕鍪謾C后準(zhǔn)備撥打110。 季涼城察覺她要報警,立刻過來阻止:“不過是一場小鬧劇,大家都認(rèn)識,在南城抬頭不見低頭見,你真要鬧到派出所去?” 這時,沈徹的聲音傳來:“怎么回……我去,我車的屁股誰爆的!” 季涼城的神色微變,不復(fù)剛才的冷硬態(tài)度。 下一秒,沈徹也瞧見了季涼城。 宋傾城沒有因為沈徹就不打這通電話,交警來的很快,看到身穿制服的交警,慕苒語的氣焰稍稍收斂,特別是交警請她出示駕駛證的時候,整個人支吾起來,她在美國考了駕照,但是大陸規(guī)定,必須年滿十八周歲。 季涼城在慕苒語身邊,低聲說話,應(yīng)該是希望交警通融通融。 慕苒語紅著眼圈,已經(jīng)改措辭:“我不是故意踩的油門,腳放下去位置不對,后來嚇得忘了踩剎車。” “……”宋傾城站在不遠處,聽見她狡辯的說辭。 交警已經(jīng)在勘察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