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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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很厚,宋傾城猜想,應(yīng)該是包給老趙的獎金。 果然,老趙起身推托:“工資和年終獎前些日子在公司里就給結(jié)了,我不能再收這個?!?/br> 郁庭川卻說:“拿著吧,也沒有多少。” 老趙還想拒絕,郁庭川直接把信封塞到他外套口袋里:“去收拾收拾,早點回去,還能趕上家里吃晚飯?!?/br> “……”老趙一時倒有些為難。 宋傾城在沙發(fā)上說:“趙師傅拿著吧,過年圖個吉利,不用給你老板省錢,像他這種土豪,擱在以前是要被打被批判外加瓜分財產(chǎn)的?!?/br> 后半句話被她講出來,帶著讓人啼笑皆非的成分。 郁庭川看她一眼,眼底似噙著笑。 宋傾城坦蕩的回望著他,好像在問:“我難道說錯了么?” 這一回,老趙沒有再推卻。 等到老趙離開,郁庭川坐去宋傾城旁邊:“那些歪理都哪兒學來的?” 宋傾城知道他指什么,懷里揣著抱枕解釋:“高中歷史課本上寫的明明白白,打土豪分田地?!彼f的頭頭是道:“還有,睡地主家的小老婆,待到打下榆林城,一人一個女學生?!?/br> “歷史課上老師就教你們這些?”郁庭川開腔問。 “嗯……還告誡我們資本家都是吸血鬼,榨干貧苦老百姓的血汗錢,個個都是假善人真惡人?!?/br> 郁庭川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和她耳語的男嗓很是溫柔:“我看在這個家里,老百姓已經(jīng)反了天,不但不服管教,誰榨干誰都說不清楚。” 宋傾城稍偏頭,避開他拂過自己臉頰的鼻息。 她的耳廓,有些發(fā)熱。 “現(xiàn)在是新社會,老百姓當家做主人。” 郁庭川摟著她沒有松手,男人的鼻梁在她白皙肌膚上觸碰,動作透著親昵:“你這種刺頭老百姓,資本家看了就該頭疼?!闭f著,用手去輕掰她的下巴:“轉(zhuǎn)過來,讓我好好看看?!?/br> 宋傾城拿話軟軟的頂回去:“看著我頭疼,你還看?” 話雖這么說,還是把腦袋配合的轉(zhuǎn)過去。 郁庭川道:“可能是頭疼上了癮?!?/br> 宋傾城微微彎起唇瓣,一副不和你計較的大度樣,隨后有些情不自禁,探過身去親郁庭川,郁庭川順勢吻下來,手臂跟著圈住她的腰背。 郁庭川的吻,很多時候,都給宋傾城一種踏實放心的感覺。 哪怕是忘情的時刻,也不會讓她產(chǎn)生壓迫感。 混著郁庭川身上熟悉的男人味,縈繞在她的口鼻間。 偶爾,她被吻得想要更多,只能用力的去回應(yīng)。 耳畔心間,除了自己漸漸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唾沫流逝的細微動靜。 吻到中途的時候,宋傾城忽然想到了什么,作勢要站起來,卻被郁庭川拉住,他的語氣尋常,似乎早已習慣她這樣的神來之筆:“馬上要出門吃晚飯,還打算去做什么?” “我把毛毯曬在二樓露臺的藤椅上,現(xiàn)在太陽下山了?!?/br> 說著,宋傾城有些犯懶:“晚上還要出門?可是我想待在家里。” 郁庭川緩聲問:“不出去在家吃什么?” 鞏阿姨不在,家里沒有人買菜。 宋傾城想了個辦法:“那你出去吃,幫我打包點回來?!?/br> 這個提議,最后郁庭川否決。 這幾天正是春節(jié)假期,就連外賣都已經(jīng)停送。 宋傾城不想外出,郁庭川也沒有勉強她去,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弄了頓晚飯湊合。 負責做飯的自然是某老總。 宋傾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啃大米餅,覺得這個大年初一過得有些寒磣,可能是有人陪著自己,沒有感受到寂寞孤獨的滋味,心境方面,很平和安寧。 吃過晚飯,宋傾城主動攬下洗碗的任務(wù)。 夜里,關(guān)著房門,兩個人例行公事的做了一回。 仿佛受到新年和煦氛圍的影響,郁庭川整晚的動作都很溫柔,結(jié)實的手臂撐在枕邊,沒有壓著宋傾城的身體。 只在快到頂峰的時候,稍稍放縱了幾下。 結(jié)束的那瞬,郁庭川的氣息不穩(wěn),身體感受著那樣的狹仄和溫暖,腦海里想起那句‘日日與君好’,那股即將退去的余韻又涌上來,伴著強健的心跳聲,讓他突然舍不得從女孩的身上離開。 …… 次日清晨,宋傾城起的還算早。 出發(fā)去余饒的時候,差不多是上午十點鐘。 這一趟沒坐高鐵,郁庭川自己開的車。 黑色路虎駛下余饒的高速道口,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半個小時左右,到達宋傾城的表舅家。 表舅一家定居在鄰市,因為開店的關(guān)系,在余饒這邊租了一套三室二廳的商品房。 今年春節(jié),表舅他們是在余饒過的。 下車的時候,宋傾城會有些緊張,郁庭川登門來自己親戚家吃飯,盡管以前郁庭川就見過表舅一家人,但意義上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這樣,應(yīng)該算是外甥女婿上門拜年。 上樓,剛從電梯出來,表舅家的防盜門正大開著。 大年初二,過年的熱鬧勁正濃。 一顆小腦袋從門后鉆出來,正是宋傾城的小表妹芽芽。 小丫頭手握著門把,往外探著身子,看到宋傾城和郁庭川以后,轉(zhuǎn)身跑進屋子里,奶聲奶氣的嚷著來了來了,然后又跑出來迎接客人,背手站在玄關(guān)處道:“今天不用換拖鞋,mama說的?!?/br> 看著她小大人的模樣,宋傾城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一邊問:“爸爸mama呢?” “爸爸在洗菜,mama負責幫忙?!?/br> 孩子的話音剛落,舅媽恰巧從廚房趕出來,一臉欣喜:“來啦?” 宋傾城微笑著喊了聲舅媽。 舅媽點點頭,視線落在郁庭川身上,依舊很熱情,又透著些拘謹,畢竟郁庭川不是宋傾城那個年紀,算起來,比她小不了幾歲,但拘謹也只是瞬間,很快就招呼著人進屋。 郁庭川表現(xiàn)的很自在,沒有在女方長輩面前擺架子,態(tài)度客氣,把握得恰到好處,把準備的薄禮送上,和表舅媽寒暄了兩句。 宋傾城被小表妹拉去客廳,郁庭川則轉(zhuǎn)身去了一趟廚房。 他應(yīng)該是先去和一家之主的表舅打招呼。 沒多久,表舅媽把在書房的兒子叫出來招待客人。 小表妹正挨著宋傾城坐,熟練的剝著砂糖橘,一張小嘴說個不停:“你比上回來的時候胖了一些,女孩子還是要保持好身材,特別是你這種有對象的,一不留神,帥男人就被別的女人勾走了?!?/br> 表舅媽聽見后,蹙眉:“又在胡說什么?” “……”小表妹立刻抿起嘴巴。 宋傾城心里失笑,摸了摸表妹的腦袋,又和表弟聊了會兒天。 芽芽的哥哥已經(jīng)在五年級,比起meimei活絡(luò)的性子,顯得有些靦腆內(nèi)向,禮貌的喊過宋傾城jiejie后,沒有再主動說話,都是宋傾城問一句他答一句。 一支煙的功夫,郁庭川從廚房出來。 冬日白天短,四點半左右,表舅開始著手做菜。 表舅媽走進廚房里,虛掩上門,然后和丈夫低聲說話:“傾城他們拿來好多東西,我看了看,兩條小字中華香煙就得一千三左右,知道你愛喝花雕,還買了一箱過來,我看著價格不便宜,給我也買了保養(yǎng)品,孩子吃的玩的也沒落下?!?/br> 看出老婆很高興,表舅搖頭:“拿來這么多東西,不好全部留下,到時候回些給他們?!?/br> 表舅媽點點頭,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隨后,她又感慨道:“剛剛進門,我差點又忘記怎么招呼,雖然在老太太辦喪事的時候見過,可能是身份太高,處起來終歸不太自在?!?/br> 表舅說:“你不自在沒關(guān)系,只要傾城覺得好就行。” “我看著挺好的。”表舅媽邊擇菜邊道:“有錢人往往都眼高于頂,我看這位郁先生倒沒這方面問題,接人待物都客客氣氣的,倒不用我們這些人去巴結(jié)討好他,除了離婚有孩子這點,其它毛病再也挑不出來了。” 表舅也贊同,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郁庭川這樣的女婿確實已經(jīng)非常不錯。 …… 吃晚飯的時候,郁庭川陪表舅喝了幾杯酒。 小表妹做足了主人的樣子,不斷夾菜給宋傾城:“表姐,扁豆好吃,你多吃點?!比缓?,湊到宋傾城旁邊用她自以以為很輕的聲音說:“吃蔬菜,不容易胖?!?/br> 說完,裝模作樣的回到自己位置上。 幾個大人紛紛被她逗笑。 一頓飯快吃完,小表妹抬起頭,看向正和表舅閑談的郁庭川,用清脆的小嗓音問:“姐夫,你什么時候和表姐生寶寶?” “這孩子!”表舅媽笑罵:“整天凈胡說八道?!?/br> 小表妹手里抓著長長的筷子,捧著飯碗說:“我沒有胡說八道,好奇問問?!闭f著,烏黑的大眼睛去看郁庭川:“姐夫你說是不是?” 郁庭川只能笑著說是,迎合孩子的童言童語。 宋傾城看著活潑可愛的小表妹,能感覺到郁庭川挺喜歡芽芽這個孩子,心里有所觸動,可能是受到飯桌上氣氛的影響,她忍不住去想,如果芽芽是自己和郁庭川的孩子,小丫頭這么話嘮,一家三口吃飯又會是哪番情景? 晚上,郁庭川和宋傾城沒有在舅舅家過夜。 住的是市里一家五星級酒店。 郁庭川洗澡的時候,宋傾城盤腿坐在沙發(fā)椅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想起以前醫(yī)生的話,考慮著要不要在高考結(jié)束后調(diào)理一下自己的身體。 第二天,他們?nèi)チ四箞@給老人家掃墓。 下午又回了趟四合院。 沒有人居住,屋子里積起蜘蛛網(wǎng)。 宋傾城沒有費精力去打掃,過來就是看一看,不至于讓這座房子徹底的失去人氣。 大年初三,因為恒遠在余饒有投資項目,郁庭川組了個飯局請余饒相關(guān)部門的領(lǐng)導吃飯,宋傾城沒有跟著去,也沒有出去逛街,躲在酒店房間里看電影,晚飯是讓酒店的服務(wù)員送上來的。 回南城,是初四的下午。 接下來的幾天,宋傾城待在家里休養(yǎng)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