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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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郁家,父親不喜,處境并未好轉(zhuǎn)。 后來,郁林江把他送到郁承業(yè)母親的住所,哪怕沒有把話挑明,卻已經(jīng)是讓他認對方為母親、往后為對方養(yǎng)老送終的意思。 再后來,郁承業(yè)出生半載,他被郁林江重新送回郁家。 人生的種種境遇,不能用單純的好壞去評判,或喜或悲,大起大落,在某個階段,終究會浪潮退去,回歸于最初的平靜。 宋傾城望著坐起身的郁庭川,想著最近平淡的日子,很適用于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閑’,遠離恒遠的喧囂糾紛,心境也得到緩和。曾經(jīng),她也替自己的丈夫不公,但是如今,她已經(jīng)看開,郁庭川表現(xiàn)出的釋然影響著她,更讓她明白一個道理—— 人生無常,難免諸多不易,豈能事事如人意? 那碗粥,在宋傾城的敦促注視下,郁庭川還是用了小半碗。 “明蓉已經(jīng)走了?” 郁庭川在放下調(diào)羹時問她。 宋傾城點頭:“趕著去接孩子,所以沒上來和你說一聲?!?/br> 郁庭川拿過餐盤里的濕毛巾,來回擦拭手指,把毛巾放回去的時候,他說:“這粥加鹽了?” “……”宋傾城怔愣,反應(yīng)過來否認:“沒有。” 在盛的時候,她只加了糖。 突然意識到什么,宋傾城自己拿起調(diào)羹,舀了些粥送到嘴邊,入口的不是甜味,看著她微蹙的眉頭,郁庭川倒是笑笑,那眼神好像在說:是不是沒騙你? 宋傾城抬眸:“那你剛才怎么不說?” ……居然還吃那么多。 “粥樓下還有剩的?!?/br> 她只是往碗里加了兩勺‘糖’,砂鍋里剩下的粥還是好的。 郁庭川看著她,眼里嘴角都帶了笑:“一孕傻三年,出現(xiàn)這樣的失誤,應(yīng)該給予理解?!?/br> 宋傾城不想承認自己傻,但最近她確實丟三落四,除了行動不便,記憶里也有衰退,老是找不到自己放的東西,這樣想著,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模樣,是不是看上去也有些傻大姐? 懷孕近七個月,肚子又隆了隆,體重也往上漲了不少。 出院后,郁庭川拆線的傷口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 每天傍晚,他會帶宋傾城在小區(qū)散步,一個傷病員一個孕婦,沒有急躁情緒,宋傾城不是那種很喜歡運動的性格,但因為有郁庭川陪著,哪怕再不想外出,吃了晚飯還是會乖乖換了鞋跟他出門。 懷孕到中后期,宋傾城的營養(yǎng)有些跟不上,鞏阿姨開始每天都買魚回來。 宋傾城知道,這是郁庭川的吩咐。 上了飯桌,也是他盯著自己吃些魚rou,不讓盡吃蔬菜。 宋傾城想著近日種種,咽下口中的咸粥,心里卻滑過暖流,她把調(diào)羹放回餐盤,余光瞥見那幾張擱在文件袋上的a4紙。 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宋體字。 她還沒看清標題,郁庭川已經(jīng)把幾張紙拿起來。 宋傾城望著他翻到最后一頁,然后,把紙放到她跟前,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點了點‘乙方簽字’和‘身份證號碼’那里,男人溫厚的聲音傳來:“桌上有筆,既然上來了,那就趁現(xiàn)在把你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寫上去。” 她低頭去看,甲方已經(jīng)簽好字,就是郁庭川的名字,身份證號碼前的括號里,寫有‘房屋共有產(chǎn)權(quán)人’的字眼。 ------題外話------ 明天上午老時間二更,大家晚安~ ☆、第424章 沒婚禮,只能用彩禮來補 宋傾城一頭霧水,看向郁庭川的目光無聲詢問。 “這是房屋轉(zhuǎn)讓合同協(xié)議書,前些日子,我讓張明德找時間擬出來的?!庇敉ゴㄈ鐚嵪喔妫骸笆俏颐碌囊粭潉e墅和一處商業(yè)店鋪,別墅是在香山西苑,至于商鋪,在武院路那邊,等哪天有空,帶你過去看一看。” “是要轉(zhuǎn)給我么?”宋傾城說著,視線重新投向協(xié)議書。 香山西苑,位于南城某個國家旅游度假區(qū)內(nèi),是恒遠當年投建的項目,面眺橫跨整個南城的云覃江,背枕九溪山,建成于2010年,開盤那年,108套別墅售罄,當時的均價為7萬多每平米,按現(xiàn)今的房價,一套280平米的別墅,總價在2900萬上下。 比起云溪路八號園,香山西苑不逞多讓,甚至更搏出一頭。 只不過,香山西苑適合度假,距離市區(qū)較遠,不利于日常的居住,即便如此,如果現(xiàn)在轉(zhuǎn)讓這套別墅,不出三天就能脫手。 至于武源路,是南城最為繁華的商業(yè)地帶。 在這里的店面無疑是旺鋪。 宋傾城不做生意,但她在南城多年,也知道哪兒的地皮值錢,武源路那邊的店鋪,最好的地段月租在十萬左右,最差的也要六萬多。 郁庭川把鋼筆遞過來說:“如果覺得沒問題,先把字簽了?!?/br> “為什么要給我這個?” 宋傾城沒接筆。 她出聲問,問出自己的疑惑。 “以前就有這個打算,現(xiàn)在有空,剛好把這事了一了?!?/br> 聽郁庭川解釋得這般輕描淡寫,宋傾城卻不會真就不當回事了,她看了看協(xié)議書,又去看坐在對面藤椅上的男人:“你回答的是為什么現(xiàn)在給我,沒有說把這兩處產(chǎn)業(yè)送給我的理由?!?/br> 郁庭川盯著她,眼里的笑溫暖,語調(diào)也略微溫柔:“老公送你個禮物,也需要解釋的這么清楚?” 這不是老公不老公的問題…… “太貴重,我不能要?!彼蝺A城停頓幾秒,又道:“聽你說香山西苑和武源路,我確實有心動,只要有這兩處地方,就算租出去,每個月我就可以有一大筆收入,可是,這都是你的產(chǎn)業(yè),你給我的已經(jīng)夠多,不需要再給我這些?!?/br> 宋傾城抬起頭,對上郁庭川深如一潭濃墨的眼波:“你現(xiàn)在不是恒遠老總,正處于半失業(yè)的狀態(tài),哪怕你還有其它投資,也不該這樣大手大腳,要不然,揮霍完這些,你就真成窮光蛋了?!?/br> 聞言,郁庭川笑了:“我要是成窮光蛋,不還有你么?” “……”這話,讓人聽得撩撥情緒。 宋傾城微抿嘴角,甕聲道:“那我拿了你的這兩處產(chǎn)業(yè)跑了呢?還說是生意人,連這點警惕心都沒有,到時候上演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你別哭。” “你是那條蛇?”郁庭川緩聲問。 宋傾城點頭,然后看著他:“傻農(nóng)夫?!?/br> 這三個字,似乎逗笑了郁庭川,那架勢,倒像要和她語重心長的聊聊,宋傾城的腦海里萬千思緒,不等她再說推拒的話,郁庭川已經(jīng)開腔,他說:“就當是我補給你的聘禮,結(jié)婚半年有余,沒有給你像樣的婚禮,只能用聘禮來抵,一棟別墅,一間商鋪,在這個圈子里,不算多貴重的聘禮?!?/br> “我又不是你們?nèi)ψ永锏娜恕!?/br> 話雖這么說,宋傾城心里已經(jīng)泛起波瀾。 特別是郁庭川提到‘聘禮’的時候,她不可能沒半點觸動。 女生都喜歡被珍視。 郁庭川說的話,無疑把她放得高高的。 在宋傾城怔忡之際,耳邊又響起郁庭川磁性的嗓音:“我已經(jīng)三十幾歲,男人在這個年齡,理應(yīng)事業(yè)有成,娶個老婆,沒有婚禮,連聘禮都給的寒磣,撇開委屈女方不說,傳出去,我自己的面子也沒地方擺。” “婚禮是我自己不要的?!彼蝺A城申明:“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 “不要婚禮,那就收下這些聘禮?!?/br> 郁庭川把鋼筆放去她手邊,因為了解宋傾城,所以知道不說清楚她不會簽字,于是開口道:“只是兩處產(chǎn)業(yè),不至于把我掏空,在這方面,我心里有數(shù)?!?/br> 聞言,宋傾城想起了他往南城大學(xué)捐贈的那三千萬。 見她不說話,也沒簽字,郁庭川看著她,眉眼間柔和幾分:“說到底,不過是身外物,將來我們老了,這些東西都會留給孩子,無論是我的還是你的,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所以,有些事沒必要分得那么清楚?!?/br> “還是有區(qū)別的?!彼蝺A城道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這些都是你的,沒有我的東西,婚姻是平等的,不該一味的索取,我可以依賴你,可以做藤蔓,卻不能成為水蛭?!逼坛聊珠_口:“你給我的越多,久而久之,我可能會把這當做理所當然,這不是什么好習慣?!?/br> 或許,她還會變得越來越不知滿足。 “況且現(xiàn)在,在別人眼里,我就是為錢和你在一起的?!?/br> 宋傾城把目光望向郁庭川,沒掩飾綿綿情意:“如果我再收下這些,別人就會更坐實我貪慕虛榮的說法,以后我出門,可能會被人人喊打?!?/br> 郁庭川似玩笑的道:“誰揚言要打你了?” 沒明說,意思也沒差了。 宋傾城看著他,差點說你前秘書就得恨死我,話到嘴邊,終究沒出口,雖然她有些介意蘇瑩的存在,但是在郁庭川那里,對方僅僅只是秘書,既然如此,她沒有道理把蘇瑩看的太重。 兩個人一番交流下來,宋傾城依舊沒簽字。 郁庭川見她如此,最后嘆息的說道:“既然跟了我,就算真到吃糠喝稀的那天,也不該苦了你和孩子。” 宋傾城聽了,眼眶微微溫熱。 隨后,她抿起唇角,明眸望向眼前男人:“誰說是我跟了你,明明是你去余饒找的我,也是你讓我回來的,還求我外婆了呢?!?/br> 郁庭川聞言失笑,瞧著她微紅的眼周還有明媚的五官,心下一軟,沒反駁她的話,反而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開腔:“是我口誤,確實是我求的你,現(xiàn)在這個家里,該當家做主的也是你?!?/br> 聽著他話里的縱容,宋傾城不再作聲,心里的暖意卻在一點點蔓延。 可能喜歡在意,就是這樣一點點積累的吧。 宋傾城不肯收下那兩處產(chǎn)業(yè),郁庭川就把協(xié)議書放在主臥的床頭柜抽屜里,即便郁庭川沒明言,她卻懂他的意思—— 就算她沒有簽字,香山西苑的別墅和武源路的商鋪,依舊都歸她所有。 對宋傾城來說,不簽字不是故作清高。 她只是在等自己更好的那一天。 到那一天,不需要他再為自己籌劃,她同樣可以為他做更多。 八月中旬的南城,迎來一場臺風。 狂風驟雨席卷這座沿海城市,和臺風有關(guān)的話題在網(wǎng)絡(luò)和電視上隨處可見。 等臺風過去,整座城市仿佛被掃蕩過一般,街頭巷尾,一片狼藉,卻也給炎熱的夏日平添了絲絲涼意。 就在8月21日這天,前恒遠老總帶著妻兒外出游玩。 記者拍下這幕,純屬于偶然。 彼時,臺風剛過去兩日,記者正出外景,想在街上采訪市民關(guān)于臺風的看法,特意選了武源路較為繁華的地帶,她帶著話筒一路采訪,身后是扛著攝像機的同事,瞧見路邊站著一位年輕準mama,立刻快步過去。 那是個漂亮的孕婦,看著很年輕,手里拿了瓶純凈水,聽到記者的聲音,她回過頭,看到話筒的時候,她面露訝異,隨后有些回避鏡頭。 “你好,是自己單獨出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