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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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依你。章素兒應(yīng)道。 都依我素兒,我怎覺得你似不是很想回憶起過去的事?韓嘉彥聽她語氣,一時有些疑惑地問道。 章素兒不答,反問道:你先告訴我你方才笑甚么? 啊我想起了不久前,我去李清臣家中赴壽宴,遇見了一個六歲的小女童在爬湖石,與你方才真是一模一樣,一時覺得甚為滑稽,哈哈哈韓嘉彥笑道。 好啊,你就知道嘲笑我!章素兒佯嗔道。 不是不是,怎么能是嘲笑。我是覺得你稚拙可愛。韓嘉彥頓了頓,擇了個妥當(dāng)?shù)脑~匯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章素兒面上一時染上緋紅,幸而韓嘉彥在前面車轅上駕車,不曾回頭看她。她抿唇片刻,道: 我都二十四了,是老姑娘了,還說甚么稚拙可愛。 誰說的,這正是最好的年華,怎么是老姑娘呢?你要是老姑娘,我與你同齡,那我是甚么?韓嘉彥反問。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你是個潑天的頑皮猴。章素兒說完,自己跟著笑出聲來。 哈哈哈韓嘉彥被逗得大笑,一時不禁想起自己在龍虎山上的歲月了,那會兒她確實也干過不少調(diào)皮搗蛋之事,都是被她師兄帶壞了,她從前在汴京城時,可文靜了。 她剛到龍虎山上時,想家、想娘親,終日不快,還經(jīng)常自己一人躲著哭。這與在相州家學(xué)時境況截然不同,相州快馬一日可往返,風(fēng)土人情與汴京相近,距離近使得她思鄉(xiāng)思家的情緒并不重。 而她自汴京至江西,山高水長,地貌山川、風(fēng)物人言迥然不同,飲食生活方面處處不習(xí)慣,深深加重了她的鄉(xiāng)情。 她師兄為了逗她開心,就時常變著法兒來戲弄她玩兒,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習(xí)慣了在龍虎山上的生活,也被師兄感染,成了個喜歡鬧騰的頑皮猴子。這也使得她性子里多了一層灑脫不羈,嬉笑闊達。 如若不是如此,她也沒有機會與章素兒相識,攀墻游檐之事,她那會兒就開始做了,一不小心就翻進了章素兒清修的院子里。 章素兒望著她的背影,見她不再問自己為何不愿回憶那段丟失的記憶,不禁松了口氣。她并非不愿,只是如若她當(dāng)真想起那段記憶,之后韓嘉彥是否就與自己斷了聯(lián)系呢?她私心里,想用這事兒拴住她,如此她便能常常來找自己。這真實的原因,她可真是說不出口。 素兒往日夜間可曾出來過?韓嘉彥問。 不曾,我自龍虎山回汴京后,只有白日會出門。一般會去的地方也就那幾處,白日能出門的機會就不多,更遑論夜里,掌燈后就不會再出閨房了。能出去的時候,也就只有上元節(jié)了。章素兒道。 那我可得為你好好介紹一番韓嘉彥興致勃勃地開口,將沿街的景致一一向章素兒講述。不過這在外,她沒有再用女子本音,而是換回了偽裝男音。此時的她也并非是燕六娘,僅僅只是個車夫而已。 她們的車駕沿著楊樓前的橫道一路向西,路過宮城之北,自天波門大街折向南,一路繼續(xù)貼著宮城西墻往南而去。 過西華門時,韓嘉彥提起自己殿試時便是從這里出宮。章素兒一時好奇,又問起殿試的詳情,韓嘉彥便事無巨細都與她說道。 你竟然放棄了舊黨立場做策對?這樣豈不是會落榜?章素兒聽聞她所作策對乃是完全站在革新立場上,一時擔(dān)憂不已。 沒事,只要不犯諱,便不會黜落的,最壞的結(jié)果是入第五甲,第五甲同進士出身,那也是進士呀。我又不求高官厚祿、出將入相,只要能考中就行。 可你不是要入宮嗎?若不能留京,被外派去任官,豈不是又要耽誤許多工夫。只有擔(dān)任京官,你才有機會入宮,接觸到那幅畫。章素兒問道。 別擔(dān)心,我自問心無愧,至于那幅畫,我再想其他辦法。韓嘉彥并不擔(dān)心,實際上她當(dāng)下已然有一個粗略的想法,只是還需完善細節(jié)。 章素兒見她如此颯然,于是莞爾一笑,也不再掛懷。 沿途,她們路過了另外兩處街角亭,但這兩處的對角皆非民宅,一處是酒樓,一處是瓦肆,且韓嘉彥很確定十年前這里也并非是民宅。 韓嘉彥打開了萬氏書畫鋪子的后門,讓章素兒先進去等自己。然后她卸了馬車,將馬兒拉去附近的牲口棚栓好,喂了草料。 等她返回書畫鋪,剛準備去井邊洗手,章素兒忽而從門后跳出來,哇了一聲,試圖嚇唬她。然而韓嘉彥早就注意到她藏在門后了,完全沒有被嚇到,反倒被徹底逗樂了: 哈哈,素兒你裙擺都從門縫里露出來了哈哈哈哈她笑得直搖頭。 你真無趣!就算發(fā)現(xiàn)我了,你也配合一下嘛。章素兒嗔道。 韓嘉彥于是做出被嚇狀,頗為敷衍地道了句:驚了我一跳。惹得素兒打了她后背一巴掌。 韓嘉彥笑著一邊去井邊洗手,一邊道:難得能看到你這么活潑,終于有點當(dāng)年龍虎山上的模樣了。自從在汴京遇見你之后,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