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書迷正在閱讀:女神的煩惱(重生)、魔君寵夫日常、過來給我親一口(來談個戀愛唄)、絕寵小媽:億萬總裁太囂張、如意佳婿、末世欲菟、天災后帶嬌氣老婆求生、世界級網(wǎng)紅、我的嬌花少爺、重生之從英語聽力中醒來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這是母親河,是華夏的發(fā)祥之源。 這大河脾氣不好,也時常肆虐泛濫呀。韓嘉彥立在她身側(cè)道。經(jīng)過此前的一番修整,她眼下精神頭也回來了。 唉,這我也知曉。國朝自開國以來,黃河就不斷決堤泛濫,泥沙淤積,河床愈來愈高。多次治黃,都反而造成了更嚴重的災害,始終不得要領(lǐng),多少良田被浸淹成了沼澤。文彥博分流六塔河失敗,王安石用浚川耙清理淤泥,治標不治本,導致曹村決堤。到底該如何治黃,難道真的是上天覺得我大宋德行不夠而降下懲罰嗎?趙櫻泓道。 非也,這看似是天災,實則是人禍。何時朝堂之上不再將黃河當天塹,試圖靠黃河阻截遼國鐵騎,何時咱們才能腳踏實地勘探,尋根溯源治理黃河。自然偉力,豈是人力可以強改的?唯有順其自然,才能天人合一。韓嘉彥道。 似是被這個話題所吸引,浮云子也走了過來,對趙櫻泓道: 長公主,您瞧這水中的泥沙,您覺得是從何處來的? 這應該是流經(jīng)地區(qū)的土壤卷入水中帶來的?趙櫻泓猜測道。 可您想想看,咱們瞧見的汴河、汝河,為何水流都那么清澈,不曾見黃沙呢? 趙櫻泓一時有些迷茫。 浮云子捻須笑起來,解釋道:呵呵呵呵,長公主不曾溯河而上,去瞧瞧這些泥沙卷入的源頭在何處。不過貧道去歲走了一趟西北,算是對此有些粗淺的見地。這黃河西溯,在陜西路,古雍州之地,以及隴右等相當大的一片區(qū)域,存在大片的黃土地。 那里的土地沙化嚴重,水流一沖刷,立刻便會卷起大量泥沙向下游而去。這些泥沙來到中原人口稠密的地帶,流速放緩,逐漸沉積,便會導致河床抬高,水流溢出河道,四處泛濫。 為何那里的土地會沙化如此嚴重?趙櫻泓不禁問。 據(jù)秦地老農(nóng)說,因為干旱、不下雨,而且樹木都要伐沒了,所以土地越來越干,莊稼都種不出來。那里流行一句土話,大致意思是,樹是個寶,根能儲水,抓住土壤,讓土地保有肥力。上游沒有樹可不成啊。這些年治黃,反倒是從上游不斷伐木來下游筑堤,這不是本末倒置嗎?浮云子道。 哎呀師兄!怎沒聽你說起過這些,我真是大受啟發(fā)!韓嘉彥頓時撫掌叫絕。 你也沒問過我呀,我又不是搞水利的,我就是一道士。浮云子乜她道。 韓嘉彥一時激動不已,難以遏制,便沖進船艙中,鋪開紙,提筆沾墨,開始書寫。 趙櫻泓笑了,也跟著進了船艙,湊到她身邊看她寫。她寫的是一篇治水策,幾個呼吸間,筆走龍蛇,殿試時的那篇神策風采再現(xiàn)。她思路清晰,文不加點,一氣呵成。她此次用的是行書,字寫得相對認真,但筆力卻更顯遒勁。 寫得真漂亮。趙櫻泓贊道。 想來韓嘉彥琢磨這治黃之策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始終未得要領(lǐng)。經(jīng)浮云子這么一點撥,頓時如撥云見日,胸中錦繡噴薄而出。 約莫只要了一盞茶時間便寫完,韓嘉彥擱筆,嘆了一聲:論是正論,奈何要執(zhí)行起來需要千般辛勞。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也不知是否有人愿意做這樣寂寂無名之事,數(shù)十年上百年,一代代人堅持,方可見成效。 有人能意識到問題的根源在何處,就是好的。趙櫻泓道,以后只需不遺余力地推行,總能成事。你放心,待回去,和官家好好商議該如何施行。 她頓了頓,又愛不釋手地看著這篇文,道:我不管,你這篇策論實在太漂亮了,我要私藏。待會去再抄一份,送給官家看。 說著便笑而吹干墨跡,將她的治水策卷了起來,命人拿來卷筒,收藏起來。 韓嘉彥哭笑不得,又禁不住擁她入懷。趙櫻泓抬手理了理她被河風吹亂的幞頭巾帶和鬢邊散亂的發(fā)絲,道: 我的嘉郎可是狀元之才呢,朝中那群老迂腐都有眼無珠,不知珍惜。 韓嘉彥心口無比溫暖,低頭抵額,旋即又禁不住吻她唇瓣。趙櫻泓一時有些意亂情迷,手摩挲著韓嘉彥的頸項,想往她衣襟內(nèi)探去。 此前她已瞧過數(shù)回韓嘉彥的身子,都是浮云子給她針灸臂膀之時。 彼時趙櫻泓過分關(guān)注于她左臂之上的箭傷。那傷疤可怖猙獰,出現(xiàn)在韓嘉彥身上實在太讓她心疼,難以想象她當時到底有多痛。 可后知后覺間,她總會想起她的身體。她雖裹著裹胸布,可那肩背、臂膀、腰腹,實在美妙至極。修長而堅實,線條分明,腹間塊塊分明。無疑她是強壯的,但又極富美感,皮膚白皙,撫之細膩,讓她臉紅心跳,想入非非。 她總想著,她二人已情投意合,互明心意,只差那最后一步圓房還未成。這在外到底不方便,韓嘉彥這個呆子似乎也沒有在外云雨行房的打算,而她心中這點心思又實在不好明說,只能一直忍著。 而且她也不大明白兩個女子之間該如何行房,想著韓嘉彥畢竟是假扮男子身份,在婚前也許家里人有教過她行房之法,她應是懂的。 這回她打算再稍微主動點,給點暗示,好教這呆子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