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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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棺驗尸時,娘親都已下葬了三年多。假如說有人在尸體骸骨化一年后,開棺偽造骸骨左臂,且因此割斷過皮條,并換了新。這中間又有兩年時光過去,我還是無法從棺材和皮條的狀態(tài)去判斷這棺材是否曾經(jīng)開啟過。 為什么開封府沒有將楊大娘子左臂的骨折情況記錄入卷宗?難道說是故意隱瞞的?趙櫻泓越想越不對勁。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也許是,也許不是。如果是,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性,我娘親沒死,被救了起來,而有人偽造了她的死。那具從汴河中打撈起來的女尸,不是我娘親。 顯然韓家人對此事一無所知。偽造我娘親之死的人,只有可能是文彥博,我娘親遇害前曾寫信向文彥博求助,雖然信沒送出去,但我娘親當(dāng)時是在念佛橋遇害的,就在文府邊上,我不相信文府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且偽造骸骨左臂舊傷,這說明我娘親自己也參與了,她與文彥博合謀偽造了自己的死亡。韓嘉彥道。 趙櫻泓感到渾身汗毛乍然聳立,雞皮疙瘩泛起。 為什么她要這么做?難道她能預(yù)料到那些西夏探子入境是為了殺她的?而且這么多年,她就這樣拋下你不管了嗎?還有平淵道人無數(shù)的疑問冒出,堵塞在趙櫻泓喉頭,以至于語塞。 韓嘉彥只是沉默不語。 不對不對,嘉郎,這件事咱們不能這么胡亂猜。只是因為劉昂這么隨口一說,這么多年過去了,萬一他記錯了呢?那個開封府的仵作,如果是他搞錯了呢?趙櫻泓搖頭。 櫻泓,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韓嘉彥低聲問。 我沒有我沒有!嘉郎趙櫻泓急切辯解。 韓嘉彥卻慘笑一聲,道:我覺得我自己快瘋了。十多年了,我都已經(jīng)放棄了,卻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我也很想去否認(rèn)這種可能性,否則這一切讓人無法接受。但不論如何,我得去查,不為了別的,只是我這心里始終放不下,不可能放下你明白嗎? 有淚水從韓嘉彥的眼角滑落。 趙櫻泓心疼至極,她撲到韓嘉彥近前,為她拭去淚水。 好,你放不下,那我就陪你繼續(xù)查。不管多么微小的可能性,咱們都不放棄。 謝謝你,櫻泓。韓嘉彥張開雙臂擁住她,將面龐埋入她頸窩。 淚水打濕了趙櫻泓的頸項。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二月末、三月初,章素兒嫁入文府已一月有余。她沒能等來曹希蘊的夜會,曹希蘊在信中告訴她,希望她忍耐,當(dāng)下的文府是陷阱,她不能輕易踏足,否則可能會使情況愈發(fā)復(fù)雜難解。 章素兒雖然失望,但她心中知曉曹希蘊的擔(dān)憂是非常在理的。她也并不著急,因為她知道曹希蘊不來才是最好的,最安全的,她不想她冒險,也不想韓嘉彥冒險。 只要能傳信,她就已然心滿意足。 她的日子也逐漸平淡下來,文府人似乎都將她遺忘了。 雖然是新婦,卻獨自住在府中一隅,從不見任何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恐怕不能容于世俗。但文府的下人們似乎都受過專門的調(diào)教,各個守口如瓶,眸光深沉,行事端穩(wěn)。這一點在章素兒看來非常不可思議。 章素兒并不能一直這般遺世獨立,她也必須在府中拉攏力量幫助自己。故而這些時日,她逐漸與給自己送飯的女婢拉起關(guān)系來。每逢女婢來,她都會給她些小恩小惠,說些溫潤體己的話。 人心到底是rou長的,這女婢見章素兒如此可親,也逐漸放下了防備。她與阿琳也處得不錯,聽阿琳說,這女婢是家生子,父母都是文府的下人,她還有個哥哥,在文及甫的書房里當(dāng)茶僮。章素兒知曉這一情況后,又暗示那女婢想見一見她的家人。 那女婢十分玲瓏,很快就帶著她的娘親來見章素兒了。然而讓章素兒沒有想到的是,那女婢的娘親,見到章素兒的第一眼,就給章素兒跪下了,泣涕不止。 章素兒不明所以,卻又覺得這位娘親長得分外眼熟。 七娘,您還記得阿羅嗎?奴婢是阿羅呀。她哭著道。 阿羅章素兒怔忪地望著阿羅的面龐,壓在腦海深處的記憶開始洶涌地翻滾。 【阿羅jiejie,陪我玩。】 【好七娘,小心,慢點跑?!?/br> 自己躲在桌肚子底下,忽而阿羅的面龐探了出來,笑道:【找著您了。】 【?。“⒘_你作弊,你沒數(shù)夠數(shù)!】 自己總鬧著要出去玩,可家里人都不允許。是阿羅悄悄帶著她出去,去大相國寺前街。自己鬧著要吃糖葫蘆,阿羅卻被人群擠得體力耗盡,抱不動她了。于是將她托付給一個街邊擺畫攤的畫師看顧。 那畫師從袖子里取出一包熱乎的花糕給她,笑著道:【小娘子,我給你畫一幅畫,你看畫得像不像?!?/br> 隨后記憶破裂,逐漸不再成型,只有碎片在腦海里掠過: 【你叫甚么名字?】 【章素兒】 【哪兒的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