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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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稍微和諧了一些,是該需要一些事情,讓她來爭取更多的權利了。 回到家,路漫兮就將錄音筆放在衣帽間的外套里。 紀承淮這邊也在查寧時遇,只是寧時遇的經歷都很干凈,過去的事情更是,至少現(xiàn)在資料上顯示的是,寧時遇跟路漫兮沒有任何曖昧關系,不過當初他的確很照顧她,但那說明不了什么。 只不過資料經歷越干凈,紀承淮就越懷疑寧時遇有問題。 就連顧譽都感覺不對勁,大家都是男人,寧時遇又在這圈子里,他的履歷實在是太普通了,就像是被人精心修改了一樣。 倒并不是說娛樂圈的人就該愛玩,只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他們也沒指望能短時間內就查到寧時遇的底細,真要這么容易,狗仔早就動手了,只能更加隱秘的查,紀承淮相信,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越是這樣,就越要耐心等著。 第二天一大早,紀承淮帶路漫兮出去,路漫兮對阿姨說:“阿姨,今天可以叫信得過的鐘點工過來收拾一下,我的衣帽間也是,都是春天的衣服,拿出去干洗吧?!?/br> 阿姨點了點頭,“恩,這天氣越來越熱,家里也是該里里外外打掃一下了。” 紀承淮想著反正他們的關系都已經公開了,便大方地帶著路漫兮出去吃吃喝喝,跟普通小情侶一樣去看電影解壓,只是這一次在看到餐廳門口的免費打印照片機器時,紀承淮躍躍欲試,路漫兮直接拽著他走人。 他還有好多照片想打印。 路漫兮看著他,非常無奈,這人沒有一點身為霸道總裁的自覺。 最后紀承淮拍板決定:“我要買一臺回來?!?/br> “……好?!?/br> 總比他以后見到這種打印照片的機器就湊過去要強。 下午吃完飯回來,阿姨給熬了一鍋綠豆湯,她叫住準備上樓的路漫兮,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錄音筆,問道:“漫兮,這是你的吧?幸好我搜了一下,不然就送去干洗了。” 路漫兮表情無比慌張的趕忙從阿姨手中搶過了錄音筆,還看了紀承淮一眼,接著她對阿姨說:“恩,是、是我的。” 說完這話之后她就趕忙跑上樓回了臥室。 其實本來紀承淮沒有注意到的,這會兒她的動作跟眼神也讓他開始好奇了,那是什么東西,至于那么緊張嗎? 他走到阿姨身邊,低聲問道:“剛才那是什么東西?” 阿姨也一頭霧水呢,回道:“好像是一個錄音筆吧……在漫兮的外套口袋里?!?/br> 路漫兮心口直跳,坐在臥室的床上,她緊緊地攥著那錄音筆,回想著自己剛才的表情還有肢體動作,應該是過關的,憑她對紀承淮的了解,他肯定已經起疑了,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到這個錄音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之所以不想直接告訴紀承淮,是這個人完全太過多疑,因為她直接交給他,或者質問他,都會顯得刻意,鬼知道到時候他又會腦補些什么。 還不如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她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實在太了解這個人了。 她直接交給他,他會覺得她完全不在意他,不然為什么不生氣,到時候他的重點就不是錄音筆,而是她的態(tài)度。 她如果直接質問他,他就會覺得她不信任他…… 總而言之,不管是生氣或者不生氣,好像都是一種錯。 那就算了,她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反正橫豎都怪不到她身上去。 路漫兮猜得沒錯,等晚上她已經睡下之后,紀承淮就悄悄地起床了。 今天那支錄音筆攪得他都無心工作睡覺了,實在是很少會看到她那驚慌的模樣,他很想直接問她,但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要么不說話,要么就是說謊搪塞他,干脆他就自己找得了。 紀承淮在衣帽間找了一圈,又偷偷地打開她的包,都沒有找到,最后視線定格在梳妝臺的屜子里,那里面一般都放著化妝品,這梳妝臺他基本上都不過去看。 應該是最有可能放在這一塊了吧? 紀承淮輕手輕腳的模樣,就像是小偷一樣。 他來到梳妝臺前,差點打翻了桌上的一瓶香水,他嚇了一跳,趕忙看向床上,幸好路漫兮睡得熟,沒有被吵醒,他這才無比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抽屜,里面果然有一支錄音筆。 他將那支錄音筆拿了出來,干脆直接赤著腳去了浴室,關好門,坐在馬桶上,打開了錄音筆,點了播放鍵。 里面只有一個錄音。 短暫嘈雜的聲音之后,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 “我跟你說……” 第97章 097 “陳導,現(xiàn)在路漫兮這么得紀承淮的寵愛, 小心哪天她跟他哭訴一番, 直接找你算賬, 那你真是不死也脫層皮了?!?/br> 陳導?紀承淮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難不成以前欺負過漫兮?他的神情也開始嚴肅起來。 “他找我?先不說路漫兮的面子好不好使, 就算好使, 你以為紀承淮敢找我,當初可是他找上我,讓我配合他演一出戲, 路漫兮才不得已跟了他的, 要是沒我, 他能這么順利?” 紀承淮總算是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是當初想要潛規(guī)則路漫兮的那個導演,不過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陳導你的意思是, 是紀承淮一手策劃的, 就是想讓路漫兮跟著他?” “是啊,這都是圈子里公開的秘密了,也就路漫兮自己不知道, 不過這事你可別往外說, 要不然我才是吃不了兜著走了?!?/br> 錄音到這里就停止了, 紀承淮面無表情的將錄音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這錄音筆到底是誰給路漫兮的?她已經聽了吧, 那為什么不告訴他?如果不是他偶然撞見,是不是就代表這個鍋他得一直背到死了?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了嗎? 紀承淮扯了扯嘴角, 表情很是悲涼,肯定是相信了吧,不然又何必藏著掖著,也是,就他過去做的那些事情,她應該是一聽就相信了,這種不被愛人信任的感覺……可真特么難受啊。 他洗了把臉,又重新回到床上,這一次他將路漫兮抱得緊緊的,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心里委屈極了。 是的,很委屈。 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脆弱到隨便一個誤會都可以拉遠他們的地步了吧? 她對他到底還有多少誤會呢? 第二天早上,路漫兮一看紀承淮的表情就知道他找到錄音筆了,并且也聽了內容,她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吃早餐一邊跟他聊天,“今天我也想去外面吃飯,最近特別想吃火鍋,可能是夏天到了吧,怎么樣,中午去吃火鍋吧?” 她等著紀承淮的爆發(fā)。 他越是情緒強烈,到時候局面越是有利于她,從始至終她求的都是他的尊重,求的都是他能看清楚她現(xiàn)在的處境。 在紀承淮心里,只要他給了她愛,就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從來也不會去想想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從前她不覺得他愛她,所以還可以接受,可現(xiàn)在她確定他是愛她的,那她就要讓他知道,他愛人的方式是錯的。 很奇怪啊,從前從來沒想過去改變他,她也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沒那個能耐,可現(xiàn)在,居然想了,想著讓他知道,讓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真是矛盾而又奇怪的想法啊。 紀承淮先是點了點頭,又試探著問道:“對了,你還記得當初那個陳……” 他感覺到自己最近不一樣了,要是放在以前肯定直接問出口了,可是現(xiàn)在,他不確定,不確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便可笑的試探起來,要知道從前他最不屑這樣。 路漫兮當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偏不如他的意,便扯開話題,“顧譽最近有時間嗎?可以請他一起,兩個人吃火鍋感覺不熱鬧,這吃火鍋還是要很多人一起才有意思啊?!?/br> “漫兮……” “你還記得《鳳棲梧》殺青的時候嗎?當時一劇組的人都去吃了火鍋,真是有意思極了,顧譽要是沒空的話,我就喊我姐了,這電影殺青了,她應該也沒那么忙了,你覺得呢?” “其實曉君也約了我,但我想著這才剛剛休假,肯定要多陪陪你,你要是不想有其他人打擾的話,那我們去吃西餐怎么樣,我好久沒吃牛排了,誒,話說回來我真的好想吃海鮮,就是吃了過敏,真是煩死了啊?!?/br> 就連阿姨都明顯感覺到路漫兮在轉移話題,她怕這兩人吵架,更怕會殃及池魚,便趕緊去了廚房。 紀承淮見路漫兮還有繼續(xù)說這些無關緊要話題的意思,忍無可忍,站了起來,他看著路漫兮,深吸一口氣,“漫兮,你跟我上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br> 路漫兮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很憋屈很郁悶了,他發(fā)起脾氣來還是有些恐怖的,便嘟囔了一句,但還是跟著他上了樓。 紀承淮關上房門,這里隔音效果不錯,紀承淮看向她,問道:“那錄音筆是誰給你的?” 路漫兮訝異的看著他,似乎有些驚訝他居然會發(fā)現(xiàn)那個,沒顧得上去搭理他,就跑到梳妝臺那里,打開抽屜,錄音筆已經不見了,她看著他,問道:“你拿我的東西?” 這是委婉的說法,其實她想說的是你翻我的東西。 紀承淮避開她的視線,畢竟翻女人的抽屜不管怎么說都是不光彩的事,不是男人所為,說起來還是有些尷尬的,“那錄音筆是誰給你的?” 路漫兮瞪了他一眼,似乎對他這種行為很不滿,她坐了下來,語氣也不怎么好,“不知道?!?/br> “不知道?”紀承淮反問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人家就直接寄了一個快遞過來,我打電話過去,那都是空號的?!?/br> 紀承淮相信了這番說辭,最近邪門的事情越來越多,這不是背后有人在搗鬼是什么?看來他要分出主要心思去查查了。 當然這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所以你聽了那里面的內容,是吧?” 路漫兮遲疑著點點頭。 這會兒要是說她沒聽,紀承淮也不會相信。 上輩子她的確也是聽了,只不過沒有寧時遇期待的那么震驚跟難過,倒不是說她相信紀承淮,而是……無論這事是不是他做的,這都沒什么關系,畢竟當初沒人逼著她要跟著紀承淮,是她自愿的,無論當時情況如何,她是自愿的,這就夠了。 如果她因為這錄音,跟紀承淮吵跟他鬧,甚至還覺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全是拜紀承淮所賜,她是絕對無辜的……那她都覺得自己矯情到了極點。 紀承淮無意識地攥緊了拳頭,非常艱難地問道:“你相信嗎?” 相信里面說的一切嗎?相信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死死地盯著她,好像只要她不相信他,他強裝出的鎮(zhèn)定就會立即瓦解分離一樣。 路漫兮心里五味具雜,他問她相信他嗎? 自然是相信的,當余思童是她的替身時,也不是沒有人私底下議論過,但她相信,相信他是一心一意對她,沒有緣由,就是相信。 今天哪怕他是被人設計,被人捉jian在床,她也相信他沒有變心。 上輩子她沒有相信,又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相信或者不相信,其實根本就不重要,她并不在意事情的真假。 路漫兮反問道:“重要嗎?” 紀承淮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她面前,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對我來說,最重要?!?/br> “我不相信那錄音里說的?!甭仿馔?,笑了笑,但那笑容卻很淡。 紀承淮不知道怎么的就松了一口氣,連帶著從昨天晚上就有的委屈情緒也淡了很多,她的一句話輕易地就撫平了他的焦躁。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都是有什么就說什么,如果是你做的,你一定會告訴我?!甭仿庹f的都是真心話,“我認識的紀承淮不屑說謊,更不屑以這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br> 紀承淮雖然有很多缺點,但他坦坦蕩蕩。 是他做的,他一定會認,也不會刻意隱瞞。 他很驕傲,絕不愿意用那樣的方式去逼她,更不可能跟另一個男人合作,演出那樣一出戲,她其實一直都知道,他這個人很矛盾,過去幾年里做的事情都是在傷害她,但他本意卻是怎么都不舍得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