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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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蘇宇城納悶的是, 就像小馬說的那樣,余思童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出境記錄,無論是機票高鐵票甚至火車票,通通都沒有, 那她去哪里了? 小馬畢竟是專業(yè)狗仔,他在知道余思童其實并沒有出國的時候,也只是訝異了一會兒,跟蘇宇城商量, 去查查余思童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在消失前必然是發(fā)生過什么事。 蘇宇城坐在書房里,坦白說,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慌。 寧時遇這個人乍一看還不錯, 感情史干凈得很,可是這樣越往深里查,就越讓人毛骨悚然,余思童去了哪里?在當(dāng)今這個出門都得靠手機的社會,余思童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沒有消費記錄,沒有出行記錄,連查她的微博,也已經(jīng)好多天沒登錄過了。 蘇宇城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他現(xiàn)在查寧時遇已經(jīng)不光是為了meimei了,而是他總覺得寧時遇背后一定有著什么秘密,他又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管怎么樣都要往里查下去了。 寧時遇太過自信,他將自己的履歷處理得非常干凈,哪怕是紀承淮親自出馬,查到的東西也有限,他瞧不起余思童,從剛開始認識她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利用她,所以在她身上,他花了不少功夫,卻忘記了善后。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蘇宇城就查到余思童前段時間做了整形手術(shù)。 “沒有她整形之后的照片嗎?”蘇宇城手里拿著的是余思童整形之前的照片,心里不由得咂舌,這幫女人真的是瘋了,明明長得還不錯,怎么這么想不開要去整容? 小馬搖了搖頭,“沒有,都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做的,現(xiàn)在這種信息都是保密的?!?/br> 為什么查到余思童做了整形手術(shù)呢? 一個人的電腦瀏覽歷史記錄是不會騙人的,余思童前段時間搜索了不少術(shù)后保養(yǎng)的資料,還有很多關(guān)于整形方面的信息。 “不知道是寧時遇教她的,還是怎么的,你可以看到后來的照片,她都是戴著口罩,所以現(xiàn)在哪怕是找到她整形之后的監(jiān)控視頻,也看不出什么來?!?/br> 蘇宇城點了點頭,他沉思了片刻,“所以,這個余思童是為什么要整形?” 小馬也很納悶,他們都是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來看,余思童已經(jīng)是個美女了,整容是為了什么呢? 看似有了突破口,其實他們又一次鬼打墻了,要想證實寧時遇跟余思童的關(guān)系,就必須先得找到余思童,可余思童去哪里了呢? “對了,你現(xiàn)在跟拍寧時遇,情況怎么樣了?”蘇宇城知道上一個問題無解,便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小馬挫敗的搖頭,“跟了他好多次了,都被他甩掉,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就越發(fā)覺得上次拍到他跟你meimei的照片,是他故意讓我拍的?!?/br> “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少你發(fā)現(xiàn)了余思童?!碧K宇城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xù)查下去吧,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來的。” 小馬又一次打起精神來,“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br> 另外一邊,紀承淮卻還是回憶著他做的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他本來已經(jīng)接受漫兮已經(jīng)離開的事實,現(xiàn)在又奢侈的冒出一絲絲幻想出來,也許漫兮并沒有死呢?他讓人去飛機墜毀地點去搜查,無論花費多少人力物力,都在所不惜。 紀承淮現(xiàn)在覺得,哪怕路漫兮因為這次的事故容顏不再,或者說缺胳膊斷腿,那都是很好的結(jié)果了,他還是會一如往昔的愛她,他這段時間已經(jīng)嘗盡了孤獨痛苦是什么滋味,但凡有一點點希望,哪怕只是人們都不會相信的夢境,他也不愿意放開。 顧譽卻覺得紀承淮是太想念路漫兮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現(xiàn)在腦子里天天都是漫兮,做的夢自然也是他想夢到的那種。 也不知道這個夢是好還是不好了,至少紀承淮現(xiàn)在開始親自去查了,他來到路漫兮那天晚上過來的螺螄粉店,這段時間顧譽已經(jīng)將它包了下來,所以并沒有客人。 老板看到顧譽,一臉苦相,“老板,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顧譽算是有空就會過來問問老板一家子那天包店的女人長什么樣,惹得老板一家人苦不堪言。 紀承淮卻沒跟老板說話,而是望著這家店的環(huán)境,店面很小,在老城區(qū)的巷子里格外的不起眼。 到底是什么人約漫兮出來的呢?而她又為什么愿意出來。 要知道漫兮非常喜歡吃螺螄粉,但之前在家她就算再怎么想吃,都不叫外賣,更別說是出門了,一定是那個人說了些什么引誘漫兮過來的。 雖然說漫兮生性善良,但她并不盲目,他問了她所有的好朋友,都說沒見過她,難不成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朋友? 這可能嗎? 到底那個人說了些什么才能讓漫兮大晚上的開車來老城區(qū)呢? 一定是她關(guān)心的介意的事,然而漫兮關(guān)心介意的事情就那么幾件,他也都知道,并且一一排除了,那到底是什么呢? 監(jiān)控視頻他也看了,因為隔著有些距離,所以看不清漫兮臉上是什么表情,根據(jù)監(jiān)控錄像顯示,她在這店里呆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里又發(fā)生了些什么? 紀承淮盯著這監(jiān)控錄像,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他在店里并沒有呆很久,就準備離開了,現(xiàn)在正是下午時分,幾個巷子里的孩子打打鬧鬧,他望了過去,只見幾個孩子在因為一條項鏈在打鬧。 紀承淮的心跳險些停止! 他沖了上去,從其中一個孩子手中搶過那條鏈子,他的樣子實在太過嚇人,幾個孩子面面相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個小孩子哭鬧尚且還能勉強忍住,幾個孩子一起哭,那就是煩不勝煩了。 螺螄粉店老板出來,看到自家孩子在哭,趕忙走了上去,不由分說就是對著孩子打一下,“在客人面前哭什么哭,肯定是你不懂事!” 小孩子簡直委屈到不行了,他的幾個玩伴一哄而散,回家找mama去了。 紀承淮嚴肅地拿著那條項鏈,他想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然而他不知道,他這會兒的樣子太過嚇人,“小朋友,這項鏈哪里來的?” 老板定睛看過去,項鏈上有一個吊墜,就像是懷表一樣,看起來有些年月了。 “你這孩子該不會是偷客人東西吧?我今天打死你!”老板一看這架勢,以為是自家孩子偷東西了,頓時就想拿棍子上手了。 小男孩哭著喊著:“不是,不是我偷的,我撿的!” 紀承淮趕忙攔住老板,他彎下腰,雙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在哪里撿的?” 似乎怕小男孩不說真話,他又用自己所擅長的方式,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小朋友,只要你告訴我,這些就是你的了?!?/br> 他心里很急。 老板也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勁,也跟著彎腰對自己的兒子說:“你告訴這個叔叔在哪里撿的,晚上給你買雪糕吃?!?/br> 對小朋友來說,一支雪糕的魅力可比一沓紅票子來得實在。 小男孩抽抽噎噎的回道:“后門兒,我撿的,不是我偷的。” 與此同時,路漫兮坐在秋千上,一眼望不到岸,她在想,紀承淮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留下的證據(jù)呢? 對路漫兮來說,她最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那項鏈了,將蓋子打開,里面的照片是爺爺奶奶年輕時候的,她格外的珍惜,哪怕是拍戲都帶在身邊的,這休息放假了,就直接戴在脖子上,紀承淮應(yīng)該知道她很在意這項鏈的。 那天她到達寧時遇說的那家店,看著店里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寧時遇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最重要的是,她進了那家店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沒有信號,她就有了警惕心,悄悄地將項鏈取下攥在手心。 等到她意識漸漸渙散的時候,她用力地咬了舌尖一下,將那項鏈往角落里一扔。 只要這項鏈在,紀承淮就該知道,她出事了。 路漫兮想到寧時遇說的話,說紀承淮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她就忍不住氣結(jié),紀豬啊紀豬,你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給你留的東西啊? 第114章 114 顧譽見紀承淮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 便由他來開車,紀承淮坐在副駕駛座上,濃眉緊皺, 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也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怎么?”顧譽沒能忍住, 開口問道。 紀承淮打開那個吊墜,路爺爺路奶奶還很年輕,“老顧,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我是說實質(zhì)性的物品。” 顧譽想了想, 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他有一塊玉,是奶奶給他的,從小就帶著,說是保平安,一開始他覺得奶奶是受封建迷信思想荼毒不淺, 但這么多年戴著戴著就戴習(xí)慣了,真讓他取下來,他還不樂意。 “是顧老太太給你的那塊玉吧?”紀承淮看向顧譽,“你來幫我分析分析, 你現(xiàn)在要離開, 會連最重要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嗎?” 習(xí)慣成自然, 顧譽沉思片刻,“這個我也不知道?!?/br> “漫兮對這個項鏈吊墜非常在意,有一回不小心落在酒店里, 她都立馬發(fā)現(xiàn)要回去找?!奔o承淮探出手合握在一起,“打個比方,項鏈是她那天晚上不小心掉的,她是第二天中午時分才登機了,那么,這期間她有沒有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丟了呢?以漫兮的性格,哪怕天要塌下來了,她發(fā)現(xiàn)項鏈不見了,也要回去找的?!?/br> 顧譽皺眉,“所以,你想說什么?” 紀承淮緩緩地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不像漫兮會做的事。” “那么,以你對漫兮的了解,你覺得她是在什么情況下才會將項鏈不小心弄丟?” 紀承淮閉上眼睛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睛,“你覺得這會不會是漫兮在提醒我?” “提醒?”顧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假設(shè),假設(shè)漫兮到了那家店感覺不對勁,然后她也沒辦法聯(lián)系到其他人,所以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奔o承淮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她是想告訴我,她不是自愿離開的,一定是這樣的!” 顧譽覺得紀承淮都快魔怔了,“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也有可能是她不小心弄丟了,阿淮,漫兮是真的登機了,而且如果她不是自愿的,又有誰能逼她,要知道她之后可是回家過,還收拾了衣服訂了機票,如果有人逼她,難道她不知道打個電話嗎?” 是的,光是這一點就說不通。 真要有人威脅漫兮,她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通知其他人,要知道是她自己訂的機票,也是她自己登機的。 理智告訴紀承淮,顧譽的分析有道理,但情感上紀承淮就是覺得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而這些說不通的地方全是漫兮不會去做的事。 將紀承淮送到家的時候,他手里還緊緊地攥著那條項鏈。 顧譽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聲,“阿淮,你打起精神來,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做。” 紀承淮頓了頓,沒有轉(zhuǎn)過頭來,進了屋子。 明明有那么多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的確是漫兮自己去機場的,也是她登機的,這中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紀承淮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下去了,漫兮還留下那么多疑問讓他一一去查,他不可能一直這樣頹喪下去。 螺螄粉店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不知道,但他想要知道漫兮回來除了收拾行李以外還做了些什么。 紀承淮的記憶力驚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臥室來到玄關(guān)處,將自己代入進漫兮的角色中。 從她晚上到家到第二天一清早離開,也不過只有幾個小時而已,她洗了個澡,收拾了行李…… 紀承淮來到路漫兮的衣帽間,她習(xí)慣將證件放在抽屜里,是,先要把證件找到,然后收拾衣服,還有化妝品護膚品。 他猛地停下腳步,不,不對,他睜開了眼睛,漫兮是非常急切地要離開的,不然也不會第二天就去坐飛機,以漫兮的性格,如果真的要離開,她會將護膚品化妝品全部收拾好嗎? 不,不會。 這不像是要逃跑,反而是要去旅行的樣子。 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證明不了什么,打開衣帽間的衣柜,他努力回想著漫兮之前的衣柜是什么樣子是怎么擺設(shè)的。 紀承淮就站在衣柜前,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拿出手機查了一下當(dāng)時國外目的地的天氣,如果飛機沒有失事,那么那幾天天氣并不是很好,都是要穿外套的,漫兮收拾走的幾乎都是夏裝? 他了解路漫兮,每次去一個地方,哪怕只是鄰市,她也有查天氣預(yù)報的習(xí)慣,習(xí)慣深入骨髓,這次應(yīng)該也不會例外,那為什么要收拾夏天的衣服,要收拾根本就用不上的衣服呢? 這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事嗎? 紀承淮的衣服并不是很多,當(dāng)初為了親密,就跟路漫兮共用一個衣帽間,他鬼使神差的打開了自己的抽屜,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翻過的痕跡,阿姨從來都不會翻他們的東西,路漫兮更加不會,紀承淮趕緊將臥室里的抽屜還有柜子都打開,慶幸他記憶力驚人,他能感覺到,這是被人翻過的。 是漫兮嗎?那她到底在找什么? 漫兮都帶走了哪些東西,除了衣服化妝品以外,就是護照證件了,難不成她是在翻找證件?可是,這可能嗎? 紀承淮按捺下內(nèi)心的疑問,來到浴室,無論那天她做了什么,一定是洗過澡的。 別墅里的浴室很大,漫兮很喜歡一邊泡澡一邊看電視劇。 紀承淮恍惚間好像看到漫兮就坐在浴缸里,正嬌俏的看著他笑,他下意識地探出手,一個回神,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