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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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過去和現(xiàn)在, 都在他腦中一清二楚,只是曾經(jīng)他也沒能料到他愛上他親自養(yǎng)育的鳳凰蛋,并和他在這一世成為道侶。 “至于阿容記起來的那些,我也都想起了?!?/br> 聞人離說著另一只鎖在陳繹心腰間的手縮緊些許, 顯然那些并不都是什么美好的回憶,他創(chuàng)造真正太平的神界, 卻有神族在覬覦他的神力。 他無法說清楚現(xiàn)在的他是以過去的記憶為主導, 還是以現(xiàn)在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都是他,不能說完全沒有差別, 可在對待陳繹心的心意上, 并無改變。 “大帝……抱歉,我……”陳繹心的聲音不覺帶上了些許的哽咽, 又高興又難過,終于不是只有他自己記得過去了,可那些過于沉重的背負又落回了聞人離的身上。 “我喜歡阿容喚我阿離, ”聞人離的右手從陳繹心的頭發(fā)緩緩落到了他的臉頰上,然后捧著它微微偏過來,讓他們對視,“嗯?” “阿離……”陳繹心輕輕喚了一句,隨即他的眼眶就被水汽沾滿,他緩緩蹭過來,唇擦上聞人離的臉頰,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吻上好幾下,“我喜歡阿離……” “你是大帝,也是我的阿離,只屬于我的阿離……” 陳繹心輕聲說著,然后瞄到聞人離偏過來些許的唇,他們就這般自然地貼在了一起,唇瓣輕啟,這般交纏的姿勢交換一個過分輕柔的吻。 吻雖然輕柔,可持續(xù)的時間并不短,唇分,陳繹心的臉頰爬滿了紅暈,眼睛微微閉著,眼角卻溢出些許濕潤,他的擔憂全部收齊,心疼的感覺又在泛濫了。 聞人離的吻又落在陳繹心的眼角,輕輕吻去那些濕潤。 陳繹心的眼睫輕顫著睜開,心跳的速度比之前又還快上些許,“阿離都想起來了,我卻還沒能想起,我太沒用了……”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嘗試過一些法子,可那些他本該記得的,如隔著一層迷霧,看著措手可及,卻始終無法真的堪破。 陳繹心眸光還未低下,聞人離又一個吻落在了他的眉心,一個銀色的光點浮現(xiàn),陳繹心的眼睛微微瞪圓,他的手直接穿過了聞人離的身體,再接著他又變回了鳳凰蛋。 “這里的事情交代給鄔飛他們,我們?nèi)ヒ惶吮焙?,去找……安成?!?/br> “安成大伯?他沒死?”變回鳳凰蛋的陳繹心在聞人離懷里蹦跶了一下,聲音充滿了驚喜,水神安成是御虛宮的管家,他留在御虛宮的時間并不短,對這個安成就也不陌生。 聞人離聞言卻沒有應,他抱著陳繹心走出寢殿,直接讓到議事廳去,澤方等人還未散去,他又讓魔衛(wèi)叫來平丞和楠軻等人。 “我和阿容需要閉關三個月,魔宮和南境的事情交由平丞鄔飛打理,澤方,青鵬,黑羽協(xié)助,”聞人離話落一個令符飛出落到了平丞手中,他和陳繹心直接消失在議事廳里了。 澤方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但聞人離的命令和之前陳繹心給他們的并無太大差別,只是少去一個決斷主事的人,該做的事情,和平日里沒有太大差別。 而這一次聞人離帶陳繹心直接通過虛空的空間節(jié)點,前往北海鮫人族海域,數(shù)萬里之遙的路,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從南境來到了北海。 陳繹心滿心疑問,卻沒有再問,顯然聞人離帶他離開,是他有法子讓他想起他該記得的那些,等他記起,此刻心中的疑惑就都不存在了,眼下沒有必要再廢口舌。 鮫人族的大長老胖老頭在聞人離和陳繹心降臨在北海時,他借神井有所感應,然后舉族出迎。 “吾等恭迎神君!”鮫人皇和胖老頭為首躬身迎接,可聞人離的身形只一現(xiàn),再下一刻他直接來到了鮫人族水宮的大殿上了。 “安成大伯……氣息有些不一樣了,”陳繹心在聞人離里的識海中嘀咕著,語氣明顯困惑。 聞人離的手在蛋殼上輕輕撫著,等著安成和鮫人皇進來。 “安長老留下,你去準備?!?/br> 聞人離并無和他們寒暄的打算,鮫人皇和胖老頭走進來,他就直接吩咐了。 鮫人皇微微躬身離開,胖老頭留下,眼睛一下又一下地偷瞄聞人離手心的蛋,他感覺到這顆蛋也在研究他啊。 “神井警示果然無錯,讓神君重新降世的法子就在神井當中?!?/br> 胖老頭說著微微躬身,可下一刻原本該在鮫皇椅坐著的聞人離,離他只有一步之距,他的手抬起落在了胖老頭的頭頂。 胖老頭來不及害怕,他眼中的渾濁一瞬間散去,他從壽元將盡的胖老頭變成了二十來歲的微胖青年模樣,五官說不得特別好看,可也不算丑。 陳繹心再感覺,安成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從龐雜變成了純粹,純粹的水神氣息。 “安成大伯!”陳繹心的聲音同時在他和聞人離耳邊響起,褪去那些渾濁的塵世氣息,這就是陳繹心認識的那個安成。 安成嘴巴微微張開,眼淚也嘩嘩嘩地往下掉,他直接哭嚷出聲了,“陛下,您是陛下!還有小殿下……該死,該死,我把這些都忘記了……” 他居然沒能在第一次見陳繹心和聞人離時,就認出他們的身份,他居然……他怎能如此,安成嚷嚷著跪地磕頭,“嘭嘭嘭”作響。 安成瘋瘋癲癲好一陣之后,他的眼淚才收起,“陛下,老奴守護的神井并未遺失,我們終于等到您了……” 安成轉世太多,靈魂氣息若無聞人離相助,基本復神無望,可他一直堅守在鮫人族,卻是為了這口神井,以及神井里鎮(zhèn)守著屬于聞人離的東西。 “多虧了小殿下,多虧了小殿下啊,若不是他將您的本體從九淵下救出,我等再計議多少年也無法為您和其他神君復仇?!?/br> 安成以及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語氣,可表現(xiàn)在外還是猙獰得很,那些仇恨任何時候想起,都不可能成為過去。 “這些事稍后再說,我們?nèi)ト抢锇?。?/br> 安成側過身,聞人離抱著陳繹心走出,他們直接到鮫人族的禁地三生井前,鮫人皇已經(jīng)帶人布置好了聞人離需要的那些,以三生井為陣眼,一個巨大的法陣。 “這個是……阿離要把我的真身從上界偷下來?”陳繹心驚訝出聲。 聞人離點了點頭,“嗯,三生井連通天河和冰極海,你的真身放在上界終究不夠妥當。” 現(xiàn)在上界還不知他已經(jīng)恢復了記憶,不知他便是曾經(jīng)的須于大地,可這消息怕是隱瞞不了多久,他們來不了太玄,拿他沒辦法,或許會想從陳繹心那里入手,所以他醒來,其他事先擱置,先來北海把陳繹心的身體弄回太玄再說。 “嗯!”陳繹心應著自己從聞人離懷里飛到三生井上,井中一道水柱噴出,陳繹心落到水柱上,三生井四周的陣法啟動,安成和聞人離親自守陣。 “萬水歸源!尋!”聞人離話落,整個人太玄的水域都震動起來,半個時辰之后,上界原本安靜流淌天河也開始咆哮,驚動了不少仙帝仙君前來查看。 “不好,冰極海!”長東仙帝一瞬從仙殿飛出,再一瞬他就來到冰極海的入口處,比他早半息時間到的是鳳元帝君,他們對視一眼,然后一同飛入到冰極海中。 “萬界井在小丘界,三生井和魔淵井卻不知去向,怕也在那太玄里讓離君尋到了!”然后聞人離不甘和陳繹心分離,借用神井相通冰極海和天河來偷渡陳繹心下界。 但他們不知陳繹心的神魂早就偷渡下去了,現(xiàn)在他們要偷渡的是他的真身。 他們一路往下潛去,身體也開始冒寒氣,這種強度便是他們仙帝也開始受不了,可這般還是沒尋到陳繹心的蹤跡,可他們察覺得算早,聞人離動作再快,也不至于這點時間就能偷渡完成。 冰極海的海底是什么模樣,沒人來過,就也沒人知道,一路往下,神魂都要被凍住,便是仙帝修為再此也不好受極了。 鳳元和長東祭出本命仙寶,終于在兩個時辰后抵達了冰極海的海底,冰石封境,任何生靈在這里都會被凍住,他們想不明白陳繹心對自己何至于這般狠,上面待一待就好,怎就跑海底來了呢。 同時他們也松下口氣,海底的一個冰床上,陳繹心枕著一個銀色的石頭塊這般沉睡著,并無任何要被偷渡走的跡象,看著就好像陳繹心打算這般睡過五百年似的。 “我們多慮了,還不要打擾繹君為好?!?/br> 長東和鳳元說著,微微躬身,腳步往后退去,以陳繹心的性格,一旦被他們驚醒絕無他們好過的可能,只要陳繹心還安分待在上界,他們怎么都還得敬著他。 “嗯,”鳳元應聲,他們對視一眼,繼續(xù)祭著仙寶慢慢飛離冰極海底。 他們消失在冰極海底,沉睡的陳繹心緩緩睜開眼睛,兩刻鐘前,幾乎就在他們抵達的前一息,陳繹心下界歸來的神魂才堪堪入體,他偷渡神魂的事情差點就被長東和鳳元撞破了。 他緩緩坐起身來,手輕輕一拂,拂去聞人離接引的水紋,眸光也變得冷戾起來,“出來,還要本君親自來迎接你們嗎?” 鳳元和長東并沒有真的離開,他們心中的疑慮猶存,不會輕易離開,真讓他們藏在暗中守著,還不知守什么時候去呢。 “不敢,不敢……”長東和鳳元現(xiàn)身落下,面色微窘,長東躬身道,“天河震動,我和鳳元下來看看繹君……” “看看我還在不在吧,”陳繹心側過身來,手卻將他枕著的銀色石頭抱到懷里,那是隨到上界來的銀子,他走了,自然也要帶上銀子一起離開。 “繹君遵守承諾,是我們多慮了?!遍L東說著再次躬身賠罪。 他躬身,鳳元陪著一起,他如今在陳繹心面前并無多少臉面,隨即他們的動作頓住,眸光抬起,陳繹心五指指尖微微張開,他們的本命仙寶的仙光頓時熄滅。 “本君要離開,豈是你們能阻攔的……” 陳繹心說著站了起來,他赤腳踩在冰地上,瞬間被凍到冰人的長東和鳳元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陳繹心的手往他們這邊再一拂,兩道水旋瞬間在他們周身成型,兩座冰囚浮現(xiàn),陣法成型,他們被困住了。 冰極海創(chuàng)造之初可不是懲罰用的,那是曾經(jīng)的御虛大帝聞人離用來給陳繹心玩耍,哄他睡覺的。 “長東,鳳元,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 陳繹心話落,背后一道水柱環(huán)過他的腰,他抱著銀子消失在冰極海海底,消失在長東仙帝和鳳元帝君的眼前,徹底不見了。 第069章 “阿離莫急, 既然回來了,順便帶上些東西再走不遲?!?/br> 陳繹心說著反過身來, 然后唇微微嘟了嘟,似乎這般他就能吻到聞人離一般。 在太玄北海三生井前盤坐的聞人離眉梢不覺挑了挑, 他并沒有被吻到, 可卻被撩到了。 很顯然現(xiàn)在的這個陳繹心并沒有再想起什么, 而忘記什么, 他肆意張揚的性子更沒了顧忌,他不是不經(jīng)意這般,他就是故意在撩聞人離的。 聞人離的結印的手勢一換,配合陳繹心做他想做的事情。 小丘界萬界井前, 仙君秋翊在對神井祭拜,他躬身最后一拜拜下, 再直起身體, 卻看到一只白璧無瑕的手攀在神井上,有個人正要從里面爬出來。 秋翊瞳孔微微放大,幾乎要覺得是下界人通過萬界井的通道爬到上界來了,可再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繹君……你, 你不是被關到冰極海了嗎?” 秋翊鮮少離開小丘界,可他的人緣甚好, 消息并不閉塞,甚至他今日前來祭拜萬界井,是決定要出小丘界一趟, 去冰極海看望陳繹心,或許能為陳繹心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盡朋友之義。 他憂心忡忡,卻不想他正要去尋的人自己從井里鉆出來了。 陳繹心聞言繼續(xù)從井里爬出,然后坐到井沿上,他對秋翊笑了笑,語氣甚為平淡地道,“那里不耐煩待了,我找你敘敘舊,便去尋阿離?!?/br> 陳繹心說到“阿離”二字,眼睛微微彎了彎,重色輕友的模樣和曾經(jīng)別無二致。 秋翊被陳繹心這幅模樣無語了一下,然后才明白過他話里的意思,“啊……這樣啊,那繹君是還要用這井下界嗎?” 比起當初陳繹心第一次用這井,秋翊已經(jīng)沒有任何要阻攔的意思了,這萬界井里的轉生輪似乎對陳繹心無效,何況,他心中明白,勸也沒用。 “秋翊,我們是朋友,我也不瞞你,我到這里來,是要把萬界井一起帶下界,這井中存有阿離的東西,我必須帶走?!?/br> 陳繹心的語氣尚好,可話語里的內(nèi)容相當決絕,根本沒有要給秋翊商量或者反對的余地,不管他是什么態(tài)度,這井陳繹心是帶定了的。 “我掌管萬界井近五十萬年,這井中除了連通下界的轉生輪并無他物,繹君可是弄錯了?”秋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這般問了一句,他還在琢磨著什么化干戈為玉帛的法子,他不想和陳繹心為敵,可也不能放棄他們秋氏神族世代的職責。 陳繹心輕輕搖了搖頭,他臉上的微笑淡了去,他偏頭看向了井身,眸光冷了冷,“萬界井的確是萬界井,可最開始它并沒有轉生輪?!?/br> “呵……什么轉生輪,那放著御虛大帝的……心!” 秋翊聞言瞳孔微微一縮,以秋氏神族的底蘊,如今作為族長的秋翊不可能沒聽說過御虛大帝這四個字,可再接著陳繹心對他一揮手,他眼前一黑,直接倒到地上,動彈不得了。 “嘰嘰喳喳……怎么還那么嘮叨呢,”陳繹心吐槽完秋翊的反應,也不管他還在地上挺尸,他開始在萬界井旁刻畫陣法。 陳繹心的動作很快,陣法刻好,他還有空拿走秋翊腰間的符印,開了小丘界的寶庫,將秋翊的家當能帶上的都帶上,然后他回到井邊,一招手一團水從井中飄起。 陳繹心的指尖輕輕一點,“可以了,阿離接我回家吧。” 在太玄北海的聞人離眼睛微微睜開,他身上一道銀色的光柱沖天而起,三生井的井身都開始顫動,上界的冰極海和天河比的動靜也比之前還要大。 冰極海海底,被困在冰囚里,還未能脫身的長東和鳳元對視一眼,然后一同驚叫一聲,“不好!神血結界有變!” 幾乎在他們的話落的瞬間,上界碧空無云的天突然浮現(xiàn)一道血痕,然后那血的痕跡一點點加深,就好像天空突然被人劃開了一道傷口一般。 再不久后,從未下過雨的上界開始下起了血雨,同時天雷滾滾,似乎在咆哮,在憤怒,小丘界的上空黑云滾滾,隨時有神罰降下。 陳繹心坐在井沿上,最后看一眼上界的天空,他嘴角勾起略為諷刺的笑,然后小丘界的禁地直接整個不見了,神罰降下,小丘界毀去,可萬界井該不見,還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