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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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沒有想到。”她咬了咬牙,心中又是不忿又是不滿,“但是那又怎么樣?本公主看中的駙馬,還能由得他說不?我看中他,那是他的恩典,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沈躍聽得哭笑不得:“你啊,真是……大言不慚,父皇和母后都要把你寵壞了。” 沈令月輕哼一聲:“我就是這般霸道,你待如何?” “不如何。”沈躍一笑,“反正為兄也只是個看客而已,你和他一個想要嫁,一個不想娶,最終到底誰能得償所愿,也都是各憑本事而已,公平的很,為兄我沒什么好說的。你們兩個就盡管各使神通去吧,為兄我就在一旁看看,看看。” “大哥,隔岸觀火可有違君子之道?!?/br> 沈躍微微一笑:“為兄相信,以meimei的聰明才智,得償心愿不成問題,我若是臨門插一腳,反倒容易壞了meimei的好事。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東宮了,至于meimei的親事么……為兄我就靜候佳音了?!?/br> “大哥好走,恕不遠送?!?/br> “好說,好說?!鄙蜍S拱拱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湖心亭。 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攬月湖旁的長廊拐角處,沈令月嘁了一聲,重新坐回石凳上。 這家伙,跑得倒挺快。 “公主,”留香不知何時回到了湖心亭中,見沈令月面色不佳,便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太子殿下他……” “沒事,不用管他?!鄙蛄钤聮佅逻@一句話,托腮陷入了沉思。 謝初想要退婚,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但是他并沒有直接在父皇面前說,而是先和大哥通了氣,這是為什么? 若是說怕直接退婚會引來父皇大怒,那他難道就不怕大哥發(fā)火嗎?還是說他和大哥比較相熟?可他一旦將此事告知大哥,那過不了多久,父皇肯定也會知道的,莫非他以為換了個人去說就會減少父皇的怒火,使他不至于受罰嗎?還是有別的一層意思在里面? ——他希望能和顧審言重新再比試一下,并且很隱晦地表示,若是你和顧審言兩情相悅,他愿意成全你們。 不期然的,沈躍的話又一次在沈令月耳邊響起。 沈令月眼前一亮,心中電光火石地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那謝初把想要退婚的打算跟她大哥說,不是為了在她大哥那邊通氣,而是為了通過大哥來告訴她,他愿意成人之美? 他是在通過沈躍向她表態(tài)? 沒錯,一定是這樣! 雖然他表態(tài)的和她想要得到的表態(tài)大相庭徑,但起碼他表態(tài)了,這說明那謝初是有好好地考慮過這門親事的,只是因為以為她喜歡顧審言,所以他才不想被他們兩個當做賭氣的工具、不想和她成婚而已。 這樣就好辦多了! 他既然誤會她和顧審言,那就解開這個誤會不就得了? “公主?”留香被沈令月的忽然起身嚇了一跳。 “走,”沈令月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道,“去延英殿,我要見父皇。” 當天下午,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總管薛成就來到了章武營,請昭武將軍謝初前去進宮面圣。 “陛下要見我?”謝初眉頭微蹙,“還請公公示下,不知陛下所為何事?”難不成太子的動作這么迅速,已經(jīng)把他的打算告知陛下了? “陛下愛馬,將軍也是知道的?!毖Τ尚Φ溃斑@不,就在前些日子,羅國的外使進獻了一匹寶馬,陛下一眼就喜歡上了,因其通體雪白,便賜名云中駒。只是此馬野性甚烈,陛下費了許多功夫也難以調(diào)/教,為此苦惱不已,聽聞?wù)盐鋵④娪幸簧眈Z馬的好本事,便趕緊遣老奴來請將軍進宮,想讓將軍相助一二?!?/br> 謝初一愣。 特意宣他進宮,居然只是為了幫助馴服一匹馬?真的假的?不會是陛下有意要因退婚一事發(fā)落他,但又不好在明面上把這事說開,所以才借馴馬的由頭讓他進宮吧? 他幾分心虛地想著,面上卻不顯分毫:“陛下果真愛馬如斯,就有勞薛公公帶路了?!?/br> “不敢不敢?!毖Τ擅πΦ溃皩④娺@邊請,公、哦不是,陛下怕是已經(jīng)等急了,呵呵呵呵……” 不知為何,當聽到這陣笑聲時,謝初眉心一抖,心中沒來由地升起幾分不好的預(yù)感來。 這種有些胃疼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莫非真被他猜中了,陛下宣他進宮是為了跟他算賬的?他即將要面臨天子的雷霆震怒了? 不多時,謝初就在薛成的帶領(lǐng)下進了宮,來到了御馬苑旁。 在馬場的柵欄之外見到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時,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行禮參拜:“參見陛下?!?/br> “初兒來了?姑侄之間何必多禮,快快平身?!被实劢袢盏男那轱@然很好,話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讓謝初暗暗松了口氣,看來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因為退婚一事而要找他算賬,也不是被烈馬的野性氣到暴跳如雷,還好還好,不用面對天子怒火。 既然皇帝都開口說姑侄了,那么他此刻的身份就是皇帝的侄兒,因此他從善如流地道了一聲“謝姑父”,就站起身,抬頭看向了皇帝。 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馬場旁邊不止皇帝一人,一位姑娘正伴在皇帝的身旁,挽著皇帝的胳膊在那打量他。 那名姑娘十四五歲左右,容顏嬌美,又身著一襲臘梅紅的騎裝,更顯得她瑩肌玉骨,明眸皓齒,亭亭玉立。 見他望去,那姑娘便沖他露出一個明快的笑來,杏眸彎起:“表哥?!?/br> 謝初心頭一跳,暗道看來今日進宮果然不是馴馬那么簡單,但依舊面上不顯,再度揖了一禮:“見過公主?!?/br> 皇帝就哈哈大笑起來:“都是一家人,這么見外干什么。”他笑著拍拍沈令月的手,神情寵溺,“令兒,這下你可滿意了?” “父皇,你在說什么呢?”沈令月撒嬌,“明明是父皇讓表哥過來馴馬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好好好,不關(guān)令兒的事,是朕聽聞初兒馴馬有方,這才讓薛成請了他來的?!被实坌χ聪蛟谝慌院蛑哪廖?,“朕的云中駒呢,那劉斯承怎么還沒把它牽過來?” 那牧尉連忙告罪:“陛下恕罪,云中駒性情甚烈,平日里就不肯輕易服人管教,平日里飼養(yǎng)云中駒的牧尉今日又不巧病了,怕是劉大人不能輕易近身。” 聞言,皇帝就皺起了眉:“竟是這般?它平日里不肯讓人騎也就罷了,現(xiàn)在居然連牽都牽不來?那可不成,你帶朕去馬廄走一趟,這劉斯承它不認得,朕它總認得吧?總不能連朕也近不了它的身吧?!?/br> 那牧尉應(yīng)了一聲,就領(lǐng)著皇帝去往東邊,薛成自然跟了上去,不多時,那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前頭,馬場周圍就只剩下了謝初與沈令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