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等風也等你、重生清宮之為敬嬪(清穿)、農(nóng)婦上位手記、天才狂少的男妻、[綜漫] 如何拒絕亂步成為我的幼馴染、[綜漫] 關(guān)于我轉(zhuǎn)生成為基力安的這件事、進擊的傀儡師、空間之神仙也種田、[綜漫] 忍者的航海之旅、變成鮫人后基友團炸了
云中駒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皇帝:“?” 謝初:“……” 沈令月:“……” “……駕!”沈令月以為剛才是她喊的聲音小了,馬沒有聽到,就又試了一次,這一次的聲音比剛才要大,然而那白馬依舊立在原地,聽到她的喝聲,也只是甩了甩尾巴,并沒有其余的動作。 沈令月有點急了,她又試了一次,這一次無論是扯動韁繩的力道還是喝馬的聲音都要大了不少,可那匹馬卻像是聾了一樣,甚至開始低下頭啃起地上的青草來。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到這會兒就變聾子了?! 這云中駒是存心要讓她在別人面前出糗啊! “令兒,”見勢不好,皇帝開始有點擔心了,連忙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馬鞍馬鐙都安上了,已經(jīng)比朕還要厲害了。你快快下來,此馬性烈,朕怕它傷著了你!” 不行!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若是灰溜溜地下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別成功呢。堂堂一國公主居然驅(qū)使不動一匹馬,這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得笑掉大牙,她可丟不起這個面子! 這么想著,她就道:“沒事,父皇,我能行的!” 說著,她開始不斷地牽動韁繩、夾緊馬腹,這些動作果然有效,云中駒不再低頭啃草,開始四蹄亂走起來。 沈令月大喜過望,收緊韁繩就要繼續(xù),她甚至往后揮了一下右手,想要拍馬前行,謝初卻在此時看出了不對勁,連忙上前幾步,急聲道:“住手!不能拍!”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沈令月沉浸在就要馴服烈馬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沒聽見他的話,只聽一聲悶響,她的右手就重重地落在了馬背的右后方。 “駕!” 回應(yīng)她的是云中駒的一聲嘶鳴,以及高高揚起的前蹄。 她的世界就這么在剎那間顛倒了一大半。 怎怎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經(jīng)把這馬馴服了嗎?不是已經(jīng)用愛感化它了嗎?怎么它還是發(fā)瘋了? 她的善意她的愛呢,這馬都沒有感受到嗎? 那赭師傅是不是在坑她??! 馬匹一旦發(fā)瘋,把人甩下來不過就是頃刻之間的事,更別說這本就是一匹烈馬了,因此就算沈令月手里握著韁繩,腳下還跨著馬鐙,但也抵不過白馬的幾下起落,很快就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 “令兒!”皇帝驚呼一聲就沖了過去,薛成先是喊“陛下不可”,見拉不住皇帝,又開始扯著嗓子喊“保護公主”,十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一個接一個地撲了上去,在地上壘起了一層厚厚的人rou墊子,沈令月跌落在上,頭還暈乎著,就被沖上來的皇帝給摟住了。 “令兒?你有沒有事?有沒有摔到哪里?快宣太醫(yī)、宣太醫(yī)!” “陛下當心!”薛成尖著嗓子喊。 當心什么?沈令月捂著有些暈乎的頭想,這薛成在搞什么鬼啊,是她從馬背上摔下來,不是父皇,怎么他一直在扯著嗓子要父皇當心,當心什么啊…… 正當她在心中嘀咕不已時,一片陰影忽然籠罩了下來,遮住了日光。 什么東西? 她疑惑地抬起頭,就見剛才還溫順不已的云中駒正朝著他們父女二人揚起前蹄。 而那前蹄落下的方向,正是她父皇的后背! 7.贈馬 “陛下!”薛成的聲音已經(jīng)急得變形了,“快護駕!護駕!”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沈令月猛地一推皇帝,與此同時,馬聲嘶鳴響起,云中駒那原本要落下的前蹄忽然又抬了起來,立起了身子嘶鳴不斷。 “令兒!” “保護公主!快保護公主!——謝將軍!” ……什么? 沈令月呆坐在由大內(nèi)侍衛(wèi)壘成的人堆之上,看著揚身嘶鳴不止的云中駒,一時間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她剛才明明看到那一雙前蹄就要朝著她父皇的后背落下,怎么才不過片刻的時光,這馬就又立了起來? 直到皇帝從另一邊站起,薛成也從另一頭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和皇帝一道扶起她,扶著她走下人堆,她才看清了白馬另一側(cè)的情況,也明白了原委——原來是謝初趕上前扯住了韁繩,硬是把那云中駒給生生扯得往后退了兩步,馬脖子受力,那云中駒就自然立起揚蹄了。 “謝將軍!”薛成驚魂未定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謝將軍當心吶!快,大內(nèi)侍衛(wèi)快上,快去幫助謝將軍——” “初兒!”皇帝也道,“已經(jīng)夠了,朕和公主已經(jīng)安全了,你快松手,這馬發(fā)瘋了!弓箭手!弓箭手!” 他一邊急喊一邊護著沈令月往后退,那些趴在地上壘成人堆的大內(nèi)侍衛(wèi)也都站了起來,護著他們父女二人并薛成往馬場外退去。 沈令月隨著皇帝往外走去,可目光卻依舊牢牢地盯在謝初身上——云中駒似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直在不停地掙扎扭動著,謝初先是被它拖動著甩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間,沈令月瞧見他的手松了松,似乎是要放開韁繩,可是下一刻,她就被他的動作給驚到了。 那謝初見無法使白馬平靜下來,竟是一用力就翻上了馬背! 她差點驚叫出聲。 騎上一頭正在發(fā)狂的烈馬,他這是在找死??! 果然,謝初的這個動作使得云中駒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并且這一回不光是掙扎了,它還撒開四蹄開始瘋狂奔跑,直把謝初顛得身形歪斜,看得沈令月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落馬了,然后被處于瘋狂之中的云中駒給活活踩死。 不過她的這個擔心注定要落空——謝初雖說不是什么專業(yè)的馬夫,但也是跟馬打了好幾年交道的人,他在邊關(guān)之時駕馭的都是一些穩(wěn)重的好馬,但穩(wěn)重不代表不激進、不勇武,更何況戰(zhàn)場上局勢瞬息萬變,經(jīng)歷過的千鈞一發(fā)之刻更是不少,因此現(xiàn)在的情況雖然危險,但他心中卻沒有絲毫懼意,只是覺得此馬果真性烈,要馴服它的確有些棘手罷了,但也僅此而已。 他雙腿緊緊夾著馬腹,用力扯緊了手中的韁繩,不讓馬頭四處亂轉(zhuǎn),又呼喊吹哨了一陣,終是讓那云中駒不再試著回過頭咬他、也不再掙扎扭動著想把他甩下來,而是撒開四蹄,以瘋狂奔跑的方式來舒緩內(nèi)心的焦躁與懼怕。 白馬腳程非凡,又處于癲狂之中,很快就帶著謝初跑出了數(shù)里之遠,而就在白馬跑遠沒有多久,一列持著弓箭的大內(nèi)侍衛(wèi)就來到了皇帝跟前,請示是否要射殺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