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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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聽得謝初是目瞪口呆,他又不是傻子,這都半年過去了,陛下也沒對他有什么微詞,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只是這種事情向來都不會放在明面上,暗地里心知肚明就好,沒想到這三公主這么簡簡單單地就說出來了,真是……出乎意料的坦白。 他是該夸她天真無邪、心無城府,還是該說真不愧是父女兩個,心都是一樣的黑,臉皮也都是一樣的厚? 見謝初一臉的瞠目結(jié)舌,沈令月就知道她這位表哥被她的這番話給驚到了,當(dāng)下笑道:“其實,表哥,由你來管理章武營,不僅對于父皇來說是一件好事,對于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br> 謝初這下是真的有些疑惑了:“為什么?” “世人皆知謝家軍驍勇善戰(zhàn),可提起謝家軍時,大部分人都只會想到我的舅舅,你的父親鎮(zhèn)國大將軍,而不是表哥你。雖然表哥大敗過北越人,也從那些蠻子手中搶回了三座城池,可許多人提起你時,依舊覺得你只是出身好而已。若你不是舅舅的兒子,沒有生在謝家,不曾經(jīng)受過耳濡目染的將門教導(dǎo),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份殊榮了。這些話,我相信你一定聽到過?!?/br>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他不屑地嗤笑一聲,“小人之言罷了,不必理會。” “士貴大度,流俗不侵?!鄙蛄钤履盍藘删湓挘氨砀?,難道你也想要成為彥大夫那樣的人嗎?” 謝初一笑,反問道:“陛下推崇儒學(xué),彥大夫為其中佼佼,我學(xué)他有什么不好嗎?” “有什么好的,這句話簡直是愚蠢至極?!鄙蛄钤碌溃八麄冏约旱故歉袆恿?,覺得自己如斯大度當(dāng)真世間少有,殊不知在別人眼中看來也只是受氣包而已,一再‘大度’的結(jié)果就是別人以為你在容忍退讓,換來的只會是輕視,而不是敬佩。” “哦?”謝初道,“那依公主看,該當(dāng)如何?” 沈令月微微抬了抬下巴,高傲道:“若換做是我,我一定會狠狠地教訓(xùn)回去,讓他們以后再不敢在背后編排我,嚼我舌頭。” 謝初搖搖頭,果然是被帝后二人寵著的掌上明珠,嬉笑怒罵都不需要有任何顧忌,恐怕整個長安也就只有她有這番底氣了。 “公主的意思是讓我狠狠的打他們一頓?” “那也未嘗不可?!鄙蛄钤骆倘灰恍?,“表哥,我支持你去打他們,記得打的時候喊上我,我給你去加油助威?!?/br> 謝初一愣,又立刻回神,微微一笑道:“公主,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做什么?不會是閑得無聊,所以來找我聊天吧?” 沈令月道:“不可以嗎?” 他道:“可以,但是我沒空,所以要讓公主失望了?!?/br> “真絕情?!?/br> 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 謝初默默腹誹了一句,面上依舊絲毫不顯,又問了那一句已經(jīng)說了好幾遍的話:“不知公主來找臣下所為何事?” “看好、不是,”沈令月把那個“戲”字吞回肚子里,“我是特意來看望你的。表哥,聽聞你被舅舅責(zé)罰,非但受了家法,還被關(guān)到祠堂里去罰跪了兩天,怎么樣,沒有事吧?” “……是誰告訴你我被我爹責(zé)罰的?” “這點你就不用知道了,本公主自有渠道。”沈令月得意一笑,故意說得神秘一點,“要知這天下都是我大夏的,本公主若想知道什么消息,自會有人雙手奉上,就算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遠(yuǎn),那也不成問題,更何況是長安內(nèi)事?怎么樣,”她又問,同時上下打量了謝初好幾眼,“你被舅舅打哪了?沒有大礙吧?” 嘖,這丫頭雖然口頭上說著關(guān)懷的話語,可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關(guān)心他,反倒是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似乎希望他能夠好好地傷筋動骨一下,她好看個熱鬧。 真是個性格惡劣的丫頭。 謝初在心中給沈令月下了這樣的評價。 “托公主的福,微臣好得很,沒有大礙。” “看出來了?!鄙蛄钤聽N爛一笑,“你的行動很利索,看來謝家的那些家丁很識趣,沒有對你下重手。” 謝初站起身:“既然公主是來看望微臣的傷勢的,那看也看過了,公主是不是該走了?這里到底是軍營,都是一些大男人,公主不可久待?!?/br> 沈令月跟著他站起來:“表哥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謝初神色平靜:“隨你怎么想?!?/br> “不容易啊,總算是露出廬山真面目了。終于不打算再恭恭敬敬地奉承著我了,表哥?”沈令月櫻唇一抿,笑靨如花,“那我要是說我不走呢,你待如何?把我扔出去?” 16.春風(fēng) 謝初無奈了,他抬手撫了撫額,頭痛道:“公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沈令月笑瞇瞇地開口,“我今日是特意奉了父皇之命來的,為的就是查看一下云中駒的近況,看看你把它照顧得怎么樣了。” “公主想要看馬?” 她點點頭。 “那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的好?!敝x初一扯嘴角,幽幽道,“實不相瞞,那云中駒才來沒多久就把我身邊一位副將的手臂給踢折了,可見其性情激烈,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公主還是別去看的好。” 這話倒是出乎沈令月的意料之外,令她好好地吃了一驚,她怎么也沒想到那云中駒竟如此性烈,才到軍營沒多久就踢斷了別人的手臂。但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初御馬監(jiān)不也倒霉地被踢斷過肋骨嗎,跟他比起來,這副將只斷了手臂還算好了,遂并沒有生出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愈加躍躍欲試,抬起下巴,迎著謝初有些戲謔的目光道:“去,怎么不去?本公主既然來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不過嘛,鑒于這烈馬性子實在可惡,我可不敢一個人去,就只能麻煩表哥一下了。” 她看向謝初,笑得無辜又甜美:“表哥,你會陪著我的吧?” ……他這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不行不行,不能就這么投降了。 “公主,那云中駒性子甚烈,我勸你還是——” 沈令月打斷了他的話:“素聞表哥御下有方,將原本驕奢yin逸的章武軍管教得服服帖帖,軍紀(jì)嚴(yán)明。父皇每次提起,都心懷甚慰?!彼仁切χ洫劻酥x初一通,而后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蹙眉道,“只是不曾想到竟服帖到了這種地步,只認(rèn)軍令而不聽皇命,就連本公主來了也不肯放行——表哥,你說,父皇聽到這么個消息,他會開心嗎?” 謝初在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登時驚怒不已,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誰說我的手下不聽皇命了?若有圣旨,他們一樣要下跪接旨的!公主,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沈令月燦爛一笑:“表哥,你說父皇是會相信我多一點,還是相信你多一點啊?” “你威脅我?” “對?!?/br> 這個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