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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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法子是表哥想出來的,不是女兒想出來的?!鄙蛄钤掳×艘宦?,有些失落地道。 皇后道:“母后相信,多給你一些時間,你也能想出來?!?/br> 沈令月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起來:“母后,你今天怎么這么大方地夸令兒了?!逼饺绽锊皇抢嫌X得她這里不對那里不對嗎,老是跟大夸特夸她的父皇唱反調(diào),怎么今天反著來了? “平日里都是你父皇夸你,偶爾也要母后來夸你一回,要不然你這心豈不全偏到你父皇那去了?”皇后笑著打趣了一句,又嘆道,“母后本來希望你一直這么無憂無慮地成長下去,什么事都不要煩心,沒想到卻還是發(fā)生了這等子事,是母后沒有保護好你?!蹦黄毯?,她繼續(xù)道,“只是你也不必太過為此困擾,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摔了一跤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只要往后不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就行。你素來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這一番話,你應當聽得懂才是?!?/br> 沈令月點點頭:“是,女兒明白了?!?/br> “那就好?!被屎笮牢恳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幾點污墨換來初兒的題詞,這個虧呀,你吃得挺合算?!?/br> “母后!” 被皇后一番話說得海闊天空,沈令月帶著明快的笑容離開了芷陽殿,皇后卻是在她離開后隱了笑意,輕嘆了一口氣。 云珠端著茶從偏殿走來,見她如此,連忙道:“娘娘因何煩憂?” “云珠,你說,本宮這么多年來對令兒的保護到底對不對?”皇后眉間含著一絲困惑,“本宮是不是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云珠一邊替皇后奉茶,一邊道:“娘娘何出此言?” 皇后緩緩道:“本宮是又想她能夠像個小女孩兒一樣無憂無慮地活著,又不想她被保護得太好,失卻了對待他人的防范之心。云珠,你說本宮該怎么辦才好?” 云珠笑道:“娘娘又在多想了,公主天真爛漫,卻也心思聰慧,不過小人算計,損毀一些身外之物就是極限了,且傷不了公主分毫?!?/br> “可令兒終究是要出嫁的,若出了宮……” “娘娘過慮了?!痹浦檩p聲道,“不說公主身份金尊玉貴,便是給其他人十個膽子也不敢冒犯公主分毫,就是有,也還有駙馬護著呢,娘娘不必多慮?!?/br> 想到娘家的家風和侄子的品性能耐,皇后面上就多了絲笑容:“你說得對,是本宮多慮了?!彼似鸩?,輕抿一口,“溫室殿那邊如何?” “一切如常。” “那就好。”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很快就到了四月下旬,紅桃盡落、繁綠茂盛,天氣逐漸轉(zhuǎn)熱,開始有了點仲夏時分的影子,往常這時都要開始準備去長林苑避暑了,只是今年不同,位處大夏西邊的孟邑遣使來夏,隨行而來的還有他們大王最小的兒子,帝后二人需宴外賓,避暑的時日就往后推了一推。 和一些唉聲嘆氣的宮妃不同,沈令月倒是挺開心的,反正她的鳴軒殿里不缺沐涼用的水車冰塊,在殿里待著也沒差,最重要的還是另外一點:帝后二人共宴外賓,不說皇子公主、王孫貴胄,百官也需相陪,這就代表著謝初也會進宮,他們總算是能夠再見一面了。 自從皇后生辰的百官宴以來,沈令月和謝初就沒有再見過一次面,謝初身為武將,若不叫大起,平日里都是不上朝的,雖然她父皇看重他,經(jīng)常召見,但也不會頻繁到隔三差五就召見一次的地步,這大半個月來也只召見了兩三次,還多是在宣政殿議事,天氣愈發(fā)燥熱,人開始變得懶散,除了皇后所居的芷陽殿和皇帝所住的紫宸殿,沈令月是哪都不想去的,就想待在鳴軒殿里躲風涼,宣政殿自然也懶得去,這人也自然就見不著了。 為此,沈躍還嘲笑過她:“什么情深義重,難得的相見之機竟還比不過一刻的風涼享受,三妹,這四個字你說出來心不心虛?”被她一聲輕哼回了過去。 四月廿八,孟邑王子并使臣等一干人正式到達長安,皇帝也于當晚大宴外賓,接見孟邑王子,百官與宴。 謝初正在應邀之列。 第42章 特殊 帝后二人于麟德殿設百官宴, 為孟邑王子接風洗塵,不但百官與宴, 宮中年滿十二的皇子公主也可一道出席, 同與宮宴。 沈令月本來就喜歡湊這種熱鬧, 再加上這一回還能見到許久沒見的表哥謝初, 自然更是上心,早早地便沐了浴, 開始在寢宮里挑選起宴會上要穿的衣裳來,嫌那個繁瑣、這個太艷, 挑選了半天才選了一條質(zhì)地輕薄的海棠壓紅留仙裙,又讓問顏給她梳了一個七分典雅三分嬌俏的發(fā)式, 簪了前幾日從皇后那里拿來的海棠玉碎步搖, 額間墜了明月流蘇墜, 這才滿意了自己的打扮,對著銅鏡抿出了一個帶著淺淺梨渦的微笑。 申時六刻, 麟德殿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人,孟邑王子并使臣都在宣政殿內(nèi)接受皇帝的接見, 還沒有入殿,因此余下的官員都在外面三三兩兩地站著,交流著孟邑此次來使的理由和猜測。 宮宴未開, 眾人不好進殿入座,就都在殿外聚著,不過麟德殿一宮所占之地甚廣,百官有百官的站地, 皇子公主也有皇子公主的坐處,因此沈令月隨意笑著應付了幾句其余幾個公主的問候,就把目光放在了遠處的那一堆官員中,試圖尋找到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 只是人還沒有找到,一個聲音就從她背后響了起來,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 “三妹,在找誰呢?” “二哥?”意外碰上了沈蹊,沈令月驚喜不已地轉(zhuǎn)過身,連忙上前幾步接替了推著輪椅的蜀王府下仆,笑道,“二哥,你怎么來了?” 沈蹊笑道:“父皇設百官宴接待孟邑來使,二哥自然要來?!庇治⑽㈩h首,回應其余公主的見禮。 沈蹊腿腳不便,若非必要都在蜀王府內(nèi)待著,甚少進宮,兄妹兩個難得碰面,自然要好好敘上一番,沈令月就暫時忘了謝初,推著沈蹊往一邊樹蔭蔥郁的地方走去,一邊詢問著他近況如何。 “尚好,”沈蹊簡略道,“只要日頭暖起來,雙腿就會有幾分暖意,鮮少會再犯寒痛,約莫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犯過了?!?/br> 但凡腿腳不便者,多數(shù)都會在陰寒天覺痛而暖燥天覺緩,這是正?,F(xiàn)象,沈蹊這幾年也都是這樣過來的,可沈令月卻依然很是高興,覺得沈蹊的腿在慢慢好起來:“太好了,二哥,這是好現(xiàn)象,你的腿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br> 沈蹊也不敗她的興致,只笑道:“那就借三妹吉言了?!庇值?,“方才見你環(huán)視四顧,遠眺百官,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樣子。三妹,你可是在找什么人?” 沈令月不依道:“二哥,你既然都猜出來了,還問我做什么。” 沈蹊淺笑:“那三妹找著想見之人了么?” 沈令月有些抱怨了:“二哥明知故問?!?/br> “也是,若是找著了人,三妹怎么還會理會我這二哥呢,定是早跑到別人那里去了,把我這可憐的哥哥拋之腦后?!?/br> “二哥!” 見沈令月真的有點惱了,沈蹊連忙笑著安撫她:“好好好,不說了。不過你還是別找了,見不著的?!?/br> 沈令月一愣:“為什么?”她有些失望道,“他不過來嗎?” “宴請外使,還沒有哪個官員能不來?!?/br> “那他……” “此次孟邑不僅派遣了使者過來,孟邑王子也隨行而至,并非尋常邦交之禮?!鄙蝓璧?,“所以父皇一定有所疑慮,在宣政殿里和他一道接見來使的,除了大哥之外,定還有文武兩方大臣?!?/br> “你是說他在父皇那?”沈令月眸光一亮,“晚點才能過來?不是不來?” 沈蹊含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