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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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嘴上說謝可不夠誠意,純兒若想謝朕得拿出些誠意來才行,不然之前純兒所求朕可不答應?!?/br> 康熙粉嫩的臉頰上偷了個香,調(diào)笑道。 懿嬪的身體恢復很好,他之前早就從趙太醫(yī)那得知太醫(yī)的診斷結果,不然也不會選擇晚上過來。晚上過來自然為了留宿。 蘊純的臉一剎間如火繞一般羞得通紅起來了。 “那,那嬪妾,嬪妾侍候您?!?/br> “朕等著?!?/br> 帳幔層層疊疊垂落,窗外燈籠的余光竄進屋內(nèi),幽幽昏暗的燭光照在垂下的帳幔上,依稀可見帳幔在不停的搖晃,時猛時緩;那壓抑又愉悅的嬌吟,那低沉又暢快的低吼以夜里顯得曖昧撩人。 次日蘊純被白璃從暖和的被里挖起來的時候,睜眼更見外頭天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了。 “皇上呢?皇上什么時候走的?” 昨晚累壞了睡得沉,康熙起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也知道,后來似乎聽康熙一句讓她繼續(xù)睡,她腦子迷糊就睡過去了。 “皇上卯時初就走了,還吩咐奴才不要打擾娘娘,讓娘娘您多睡會。娘娘,皇上可是心疼您呢。” 白璃笑著說道,今天似乎很高興,臉上笑意不止。 皇上竟然讓她不要打擾娘娘睡覺,皇上可是很寵愛娘娘呢,根本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她家娘娘可沒有失寵。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再有半個時辰就辰時,娘娘該起了,不然請安該晚了?!?/br> 原本該是辰時到承乾宮請安的,只是入冬后天亮得晚天氣寒冷,太皇太后仁慈發(fā)了懿旨將請安推遲了正辰時,也就是早上八點。 “嗯,伺候本宮起來吧?!?/br> 白璃忙喚等在外頭的宮女進來伺候蘊純洗漱梳妝。 與昨晚康熙來之前眾人灰心喪氣不同,這會整個正殿都透著欣喜興奮的氣氛,白璃眼中的笑意更掩不住。不用說,顯然康熙昨晚留宿之事即是給正殿的奴才打了一劑鎮(zhèn)定劑也是一劑興奮劑;既安了他們的心又讓他們高興自家主子得寵。 “去,叫綠珠來一下,本宮有事叮囑她?!?/br> 等綠珠匆匆趕來,蘊純便叮囑她。 “皇上許了本宮兩個人,一會若是乾清宮那送人來你就先讓留下,客氣些。別的事就等本宮請安回來再說。” “奴才明白?!?/br> 交代了綠珠她才放心,接下來她得好好準備請安的事,今早是她出月子后第一次請安,可是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呢。 這次蘊純照舊帶著白璃和方長貴,她坐著暖轎出了永壽宮往承乾宮去,一路上都在猜測著請安可能遇到的事。 蘊純今天特地提前出門趕了個早,不過她卻不是最早,等她到承乾宮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好些個嬪妃已經(jīng)在殿外得等候了。見眾人在冒著雪在殿外等候蘊純不由詫異。 她生產(chǎn)之前天氣還不算太冷,嬪妃們在殿外等一會倒不算什么,不過蘊純之前向都是提前一刻鐘到承乾宮,所以幾乎沒有遇上過在殿外等候的事。 可是現(xiàn)在十一月天,天氣寒氣不說還飄著雪,竟沒讓嬪妃們進殿等而是在殿外冒雪候著,皇貴妃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如此刁難嬪妃,皇貴妃真對自己的名聲半點了不顧忌,也不怕連累了鈕祜祿氏一族女子的名聲。 這般頂風冒雪站著,若是身體強健些的嬪妃或許還能挨得住,若是身體差些的只怕站上一會兒回去就該病了,要知道宮中嬪妃多都是嬌生慣養(yǎng),身體嬌弱。 等等,蘊純突然想到自己,想到自己剛出月子,若是在這殿外頂風冒雪站上半個時辰那后果,若是一般嬪妃剛出月子就挨凍,那就不僅是受寒生病那么簡單,只怕會落下病根嚴重的可能會影響生育。想到這前皇貴妃對自己的刁難蘊純不禁懷疑皇貴妃這是不是故意針對她的。不過就算是皇貴妃故意針對她,那只怕要讓皇貴妃失望了,她可不是一般人。 注意到有人注意到她了,蘊純收了思緒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走過去。 “幾位meimei來得好早?。俊?/br> “嬪妾給懿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起來吧?!?/br> 對幾個貴人庶妃蘊純并不在意,她目光落在在場另一位嬪位端嬪身上。蘊純這么看著端嬪,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得端嬪堅持不住最后還是先給她行了平安。 蘊純也在隨后微屈了一下回個平安。 “端嬪meimei方才在想什么呢?竟想得這么入神。” 明知端嬪是故意裝不知她來,蘊純卻故意揪著不放,想到生產(chǎn)那日在承乾宮請安時端嬪刁難諷刺的話,蘊純心里暗恨著呢。她可是很記仇,睚眥必報之人,怎么可忘了。 “沒什么,只是許久沒見懿嬪今日乍見,懿嬪還是這般光彩照人,本宮一時看呆了?!?/br> 端嬪盯著蘊純那精致絕色面容,心里驚訝明明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額娘了竟然還有這般容貌,竟未減分毫而且比之前更盛了;想到昨晚蘊純侍寢,端嬪心中忍不住嫉妒起來。 康熙昨日沒翻牌子,嬪妃們都以為康熙是獨自宿在乾清宮,今早得知康熙昨晚宿在永壽宮,嬪妃心里都對蘊純嫉恨不已。 端嬪的話立即引得其他注意蘊純的容貌,她們自然也想到康熙昨晚留宿永壽宮的事,心里心酸不已,對蘊純是嫉妒羨慕恨。 懿嬪之前就一直很得寵,好不容易懿嬪懷孕不能侍寢空出幾日讓她們分了杯羹,現(xiàn)在懿嬪一出月子就復寵了,只怕好不容易得的幾天又該沒了。想到這其他嬪妃看著蘊純那嫉恨的目光掩都掩不住。 “一月未見端嬪這小嘴還是這般甜,說話真是討人喜歡,難怪皇上惦記。不過端嬪你也就比本宮年長個五六歲而已,正是風華正茂之時,又何必羨慕他人呢?!?/br> 因為說話討人喜歡被皇上惦記,蘊純這是在說端嬪訛言媚上,以獲圣寵。接著又故意提起端嬪的年紀,端嬪是康熙四年進宮的,如今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端嬪已經(jīng)年近而立之年,對于古人來說已經(jīng)不算年輕了。端嬪可是比康熙還年長三歲呢,雖然之前端嬪不知如何復了寵,可是她這般年紀就算是得寵又能撐得了多久。 對于嬪妃來說年老色衰就等于失寵,端嬪這個年紀離年老色衰已經(jīng)不遠了。 蘊純提起年紀之事無疑是在端嬪傷口狠狠的捅了一刀, 殿外蘊純與端嬪交鋒,殿內(nèi)宮人暗中注意著殿外的事情,一一稟報給皇貴妃。 “娘娘,懿嬪這般擠兌還真是器張?!?/br> “人家囂張那是人家人本錢,人家膝下可有兩個阿哥呢?!?/br> 皇貴妃將手中的篦子扔到梳妝臺上,說到兩個阿哥語氣帶著nongnong的嫉妒。 一旁伺候的奴才大氣也不敢喘。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將簪子給本宮簪上。” 倚蘭顫了一下,趕緊將皇貴妃手里的金簪接過小心翼翼的給皇貴妃簪上,皇貴妃對著銅鏡左右仔細看了看,似乎不滿意伸手將簪子撥了下來,又換了一只金鑲寶石的遞給倚蘭。 看著外面雪越下越大,倚梅擔心的看了皇貴妃一眼,猶豫了一會終于上前。 “皇貴妃,外面雪下大了,是不是讓懿嬪她們進殿來。” “雪下大了?” 皇貴妃接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完全不在意。 過了好一會皇貴妃一道:“離請安的時辰還有好一會呢,誰讓她們提前來打擾本宮,就讓她們在外頭站著吧。” 第210章 ! 皇貴妃的目的 擠兌得端嬪捂著心口說不出話來,蘊純頓時覺得心情大好,果然讓別人不痛快自己心情才痛快。 可惜端嬪被擠兌得無話可說之后扭頭不理蘊純,倒是有些讓人掃興。 無意中回頭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沒想到烏雅氏竟然也在,著實讓蘊純驚訝。烏雅氏可是翊坤宮的人竟敢沒等佟貴妃一起來,膽子倒不小,這倒是有意思了。 蘊純余光仔細打量著烏雅氏,這一看讓蘊純更驚訝,生產(chǎn)之前她明明記得烏雅氏還是庶妃來著,如今瞧她這般打扮倒不像是庶妃。至少這云緞依庶妃的位份還沒資格穿上,即使得了上頭賞賜也不能穿上身。至少也要是答應位份才得穿云緞。 瞧烏雅氏這身淺藍色云緞繡纏枝花氅衣,即使是冬衣依舊不掩其曼妙身姿,外頭披著淺棗色斗篷也遮不住其清麗脫俗的容貌。 難道在她坐月子這一個月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瞧烏雅氏這身打扮顯然是已經(jīng)是從庶妃的位份上爬上來了,現(xiàn)在看來她至少也是個答應了。 能在佟貴妃的打壓下上位,烏雅氏果然是個能人,這人果然不能小覷,也不能讓人放心。 不過年她縮在后頭顯然是怕她看到她,不過蘊純可沒打算在這會把她怎么樣。怎么說她現(xiàn)在也是個嬪主子了,若是降低身份去為難一個庶妃答應實在有損她的身份。 蘊純站在最前不和其他人說話,沒一會其他的嬪妃陸陸續(xù)續(xù)到了,除了安嬪和瑾嬪來時蘊純和兩人說了幾句之外,大家都默默站著。畢竟這雪天還刮著風,張嘴講話寒風灌進肚子里可就好了。 因為風大,即使打傘也沒能遮擋多少雪多,沒站一斗篷就落了不少雪,蘊純故意沒將雪抖落,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她就是要讓所人都知道皇貴妃故意刁難嬪妃,讓她們冒著風雪在雪地里站著,不僅如此,她還暗中對其他人做了些手腳。 皇貴妃既然有意刁難,既然她不顧自己名聲,那她總要成全她不是。 又過一會,佟貴妃踩著點到了,看到嬪妃們都冒著雪站著,佟貴妃那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喲,這是怎么啦?怎么都站在外頭?莫不是你們又冒犯了皇貴妃,皇貴妃將你們罰站呢?!?/br> 佟貴妃可是不遺余力的往眾人和皇貴妃身上抹黑。什么叫做又冒犯皇貴妃,她們何時冒犯皇貴妃。這話傳出去豈不是她們對尊位不敬。還有若將皇貴妃罰一眾嬪妃頂在風雪罰站在雪地里之傳出去,這不仁不慈之名皇貴妃可就背定了?;寿F妃這得罪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兩個嬪妃而且所有嬪妃,還有嬪妃身后的家族。 皇貴妃無故懲罰眾嬪妃,這簡直就犯了眾怒,這如何不讓人生恨。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金安?!?/br> “嘖嘖,瞧瞧,這斗篷上都積了這么多雪花,怕是站了很久了吧。行了,都起來吧。站了這么久凍壞了吧。” 佟貴妃邊走邊說一直走到前頭才叫起。 “謝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明鑒,嬪妾等只是在恭候皇貴妃娘娘,今早還未見過皇貴妃娘娘,更未有貴妃娘娘所說的冒犯皇貴妃娘娘,娘娘明鑒。” 眾人謝恩之后蘊純再次屈禮解釋。 她是七嬪之首在這種情況下出頭卻是免不了,不論他人如何,這對皇貴妃不敬的罪名她卻是不會背的,更何況是原就沒有的事。 “事隔一月未見,懿嬪這嘴比以前更加伶俐了?!?/br> 佟貴妃是站得直直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屈膝的蘊純。 “娘娘謬贊了,嬪妾萬不敢當。昨日見娘娘貴氣逼人,今日見之又勝昨日。嬪妾可不及娘娘萬分之一?!?/br> 蘊純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淺淺笑容,說的話是奉承還是嘲諷這就看聽話之人怎么想了。 “哼。知道就好!” 佟貴妃冷哼一聲撂下一句便轉身過去,蘊純這才起身。 “你,過來。” 佟貴妃突然叫住承乾宮的一個宮女。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不知貴妃娘娘叫奴才有什么吩咐?!?/br> “吩咐自然有的。你就在這,大聲通報,就說本宮到了?!?/br> 鈕祜祿氏不是想裝不知道嗎?本宮看如何裝下去。想讓本宮在外頭挨凍候旨,鈕祜祿氏你還這個命。 蘊純等人聽佟貴妃出頭,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果然,敢跟皇貴妃這么明著對上的只有佟貴妃。 那宮女聽佟貴妃命令整個害怕得顫抖起來,臉上神情都快哭出來。佟貴妃又催促那宮女不得不高叫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