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想想她最近一段時間遭遇的事情,好像都是一些不好的,他有點心疼,想要和她說很多話,可是最后只是收攏了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低聲道:“等我回來。” 鼻息間又全是屬于他的煙草味。 黃澀澀沒有說話,伸出雙手,圈著他的腰,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這一刻只覺得無比安心,就算下一秒地球毀滅,她好像也不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嗯……終于回來更新了,后面的章節(jié)我已經寫完了,大家不用再怕我斷更了…… 斷這么久是因為我這段時間一直趕著修出版稿,早交稿早出版 是的沒錯,黃二狗可以出版啦??!我終于圓了我的出版夢!! 然后我差不多可以給我的新文打廣告了……下一篇寫《葉葉胡來》,之前有小天使一直讓我寫這篇,但是說實話,對這篇真的完全沒有信心,因為看過隔壁穗穗的知道,葉孟沉這個智障每天都處于暴走狀態(tài)……不過為了你們,就算撲街也寫寫吧 不過寫黃二狗之前,胡來來是我最喜歡的一個角色哈哈哈,貼一個文案,感興趣的小天使可以進我的專欄收藏~ 十八歲以前, 胡來來的座右銘是—— 學海無涯,回頭是岸。 十八歲以后, 胡來來的座右銘是—— 好好學習,天天能上葉孟沉。 然后待會兒看見更新的話,是防盜章,接下來我都是手動防盜,放的是基友弱水千流的新文試讀,感興趣的小天使可以買了看看,反正防盜章肯定比直接買正文劃算~ ☆、第五十二章.□□i 一回到位置上, 黃澀澀又聽余音問道:“有消息了?” 她搖了搖頭,把剛才和陳訓對話簡單復述了一遍,舉杯消愁的時候, 不經意地往周圍一掃,結果意外發(fā)現(xiàn)了幾張熟面孔, “咦”了一聲。 見狀,余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同樣露出了一點詫異的表情,感嘆了一句:“還真是巧啊。” 本來黃澀澀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現(xiàn)在聽見她這么一說, 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心想確實很巧。 剛才來的時候,旁邊桌都還空著,現(xiàn)在已經坐滿了人,而且恰好就是今天下午遇上的那群人, 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來的,估計也是選在這里聚餐。 怪不得之前陳訓出現(xiàn)的時候,周圍的動靜那么大,敢情他們也貢獻了幾分力啊。 確認以后,黃澀澀沒有收回到處亂飄的視線, 還在尋找江遲的身影,心想幸好那個心機男沒有再出現(xiàn),要不然她覺得自己等一下肯定會以耍酒瘋為由,把他痛扁一頓。 正想著, 他們聊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對了,江遲,當初你不是還說為了meimei想當醫(yī)生么,怎么最后又沒學醫(yī)了?” 沒等江遲回答,另外一個男人便噓了說話的人一聲,好像對他提的這個問題不太滿意:“連陳訓這么好成績的人都去當警察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br> 陳訓? 正在啃骨頭的人一聽見這兩個字,好奇心被嚴重勾起,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豎起耳朵,努力從一片嘈雜聲中聽見更多有用的信息。 “就是說啊,想當年你的成績就比陳訓差那么一點點,本來想著怎么著咱們班以后都能出一個金融大亨,結果一個去了警校,一個選了建筑系,我想成為金融大亨同學的夢想也就此正式破滅?!?/br> “去你丫的,做人怎么能這么世俗,多和我學學,要當就必須得當金融大亨的合作伙伴?!?/br> 這番自信又不要臉的話引來了更大的噓聲,接著爆發(fā)出一陣歡樂的笑聲。 見他們沒有再提有關于陳訓的話,黃澀澀豎起的耳朵耷拉下來,不打算再繼續(xù)聽下去了,唯一的收獲是,沒想到以前江遲的成績居然也這么好,果然是悶聲干大事的人。 誰知道這個時候,討論得正熱鬧的人停了下來,說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當事人并沒有回應,于是這才想起要考慮他的感受,問道:“江遲呢,怎么一直沒說話,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被這么一提醒,其他人好像也注意到了這點,扭頭到處看了看,結果只看見了一個后腦勺,紛紛感嘆懷念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江遲的酒量還是這么差?!?/br> 既然當事人已經倒下,他們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下去了,開始安排待會兒誰送他回家,可惜大家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為沒一個人知道他住哪兒,不禁發(fā)愁應該怎么辦。 見狀,黃澀澀沒辦法再置身事外了,和桌上的同學們解釋了一下,而后拉著余音趕緊走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果然又倒下了,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說道:“我送他回去吧?!?/br> 這道聲音對他們來說宛若天籟,還在傷腦筋的人們立馬循聲望去,見是下午那個的小姑娘,知道他倆關系不錯,便沒有說什么,把江遲交給了她。 雖然這次沒有陳訓,但是幸好還有余音幫忙,所以也沒那么辛苦,很快就來到了他的住處,合力將他放在了床上。 完成了搬運工作,接下來的收尾就交給黃澀澀了,余音站在一旁沒事干,掃視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感興趣的東西,問道:“這是他meimei?” 可能是因為她剛才也聽見了那群人的對話,所以現(xiàn)在才會問了這么一句,不過黃澀澀還在忙著幫江遲蓋被子,沒顧得上回答她。 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后,這才順著余音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床頭柜上擺著的相框,一眼就認出來了照片里的男生是少年時的江遲,可是小女孩她就沒辦法確認身份了。 之前黃澀澀也沒有看過照片,只是那次相親的時候,聽江遲簡單提起過meimei的事罷了,此刻沒什么把握,不太確定道:“應該是吧,怎么了?” 她沒說話,又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回答道:“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眼熟。” “眼熟?”黃澀澀一聽,覺得奇怪,重新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小女孩并沒有什么印象,“你該不會在哪里見過他meimei吧?” 余音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么,見她已經把床上的人安置妥當,開始邁步朝外面走去。 “走吧?!?/br> 黃澀澀應了一聲,最后看了眼睡得正沉的江遲,關好臥室的門和燈,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直到客廳里的防盜門被關上,偌大的空間里終于又徹底回歸沉寂,一點多余的聲響都聽不見,仿佛剛才沒有人來過。 幾分鐘后,床上躺著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片清明,沒有半點醉意。 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他轉頭望向剛才被她們討論的相框。 照片里似乎還是春天,陽光清新明媚,其中一個小女孩長得乖巧可愛,五官和抱著她的男生有幾分相似,手里拿著一個小燕子的風箏,雖然臉色有點蒼白,但是笑得天真燦爛。 可惜這個笑容永遠定格在了她十年前。 當黃澀澀從江遲家回去的時候,俞珍也正好從茶館回來,難得有時間和她好好聊聊,于是拉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問道:“你和你們單位大姐介紹的公務員相處得怎么樣了?” 她回答得非常順口:“還不錯啊?!?/br> 由于非常罕見地聽她說了一個正面的肯定的評價,俞珍一下子好奇了起來,不再無所作為,漸漸恢復了以往的作風:“真人我見不著,照片總能給我看看吧,或者說說他的生活家庭?!?/br> 黃澀澀猶豫了一下,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說實話的最佳時機,于是決定繼續(xù)隱瞞:“沒照片?!?/br> 雖然之前說好的要照一張,結果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現(xiàn)在他倆之間唯一一張合照還是她之前畫的一只貓和一只狗呢,所以她不是說謊,她是真的沒照片。 然而這回俞珍沒有再聽之任之了,想起了之前她和江遲一起合伙騙她的事,起了疑心:“沒照片?該不會連這個人都沒有吧,你是不是又隨便胡說了一個,故意唬弄我?” “……” 這確實像是她做得出來的事,但是這一次她真的冤枉,不滿地抗議道:“我騙你干什么,關系還沒到那一步,我總不可能偷拍吧。反正長得人模人樣的,到時候你看了肯定會喜歡的?!?/br> 除了職業(yè)。 俞珍沒有注意她的文字游戲,只當她是害羞了,沒有再強求,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最后習慣性地說了她兩句:“瞧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什么叫長得人模人樣。” 聞言,黃澀澀知道她媽想問的都問完了,忍不住打了個打哈欠,伸著懶腰往臥室走去:“好困啊,我要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br>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同樣的二十四個小時顯得格外漫長,盡管如此,第二天,太陽照樣升起,地球也在正常轉動,那些不好的事好像并沒有產生什么影響。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少數(shù)人的生活確實因此發(fā)生了變化。 之后的日子里,黃澀澀每天上班下班,都能看見圖圖的爺爺奶奶在小區(qū)附近發(fā)找孩子的傳單,她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有空的時候就幫著他們發(fā)。 余音也答應了幫她隨時跟進失蹤案,說是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她,可惜這么多天過去了,一點水花都沒有。 至于陳訓那邊,犯人抓得怎么樣了她也不知道,反正微信她倒是每天都在發(fā),不過內容沒什么營養(yǎng),就是說說一天發(fā)生的事,更像是給他匯報工作,沒想過會得到回復。 還好昨天終于和他通了一個電話,說是犯人已經抓到了,估計這兩天就回來了。 這下,百無聊賴的生活突然又有了盼頭。 一想到這兒,黃澀澀工作的時候又有了動力,正打算繼續(xù)做表格,誰知道這時忽然聽見有人喊了一句“澀澀,外面有人找”,她連忙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結果等她來到走廊,沒有看見一個熟面孔,心里正奇怪,剛準備往回走,身后又傳來一道聲音:“請問你是黃澀澀小姐?” 聞言,她又重新轉過身子,可是出現(xiàn)在視野里的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于是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點了點頭:“我是,你是?” “你好你好,我是江遲的同事,上次和你們單位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坐你對面,之前爬山的時候也在……” 雖然自我介紹得非常詳細,不過黃澀澀怎么不可能還記得那次飯局上對面坐的人是誰,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直奔主題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哦,是這樣的,上次我看你倆關系不錯,想著江遲有什么事應該都會和你說,所以今天路過你們單位,順便進來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江遲?他怎么了?” “他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手機打不通,也沒請假,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第五十三章.□□i 雖然黃澀澀和江遲的關系確實不錯, 但是實際情況并不像這位同事猜測的那樣,因為江遲什么都沒有給她說,以至于她這會兒聽見這話, 差點反應不過來。 隔了差不多快半分鐘,她才從這個不太好的消息中反應過來, 眉頭緊皺,問道:“他什么時候開始沒來上班的?” “上周一就沒來了,到現(xiàn)在也快兩周了吧。” 上周一?不就是回學??戳死蠋熞院蟮氖旅??難道同學會上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可是她和余音送他回家的時候,沒看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 一想到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各種事,黃澀澀就沒辦法往好的想, 生怕他也遇見了壞人,思緒亂作一團,讓自己冷靜下來,先考慮其他最常見的可能性。 “會不會是最近工作不太順利,然后去什么地方散心了?他的其他朋友呢, 都問過了么?” “工作上的事,江遲一向都完成得很好,不太可能因為這一點,至于其他朋友,我認識他這么久, 只見他有你一個朋友,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我和他都頂多算是關系稍微好一點的同事。” “沒有其他的朋友?不可能啊,上次我們還一起打了麻將。”這回輪到黃澀澀吃驚了, 心想是不是他弄錯了,趕緊和他描述了一下之前在麻將館見過的兩人。 對方一聽,似乎知道她說的是誰了,臉上卻露出了鄙夷的表情,連連擺手搖頭道:“那算什么朋友,純粹就是為了坑他的錢,也就江遲那傻小子才會每次都上他們的當?!?/br> 坑他的錢? 這個回答顯然又在黃澀澀意料之外,愣了一愣,聽得既羞愧又內疚。 虧她還一直自嘲自己是江遲的老媽子,什么事都要管,就怕他被別人欺負了,結果上次打牌的時候居然沒有看出來問題? 她還真是只知道空喊口號啊。 不過像江遲這么傻的人,真被人騙了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黃澀澀撫著額頭,暗自嘆了嘆氣,和這位同事互留了電話號碼,說道:“我待會兒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要是有什么消息,咱倆再隨時交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