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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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剛剛收到內(nèi)都傳回的最新消息,皇帝竟然給七皇子與方清雅賜婚。 提起這七皇子,又是近年的一個傳奇。 七皇子生母曾是皇帝的皇貴妃,卻不料十幾年前被卷入皇宮的一場紛爭中,理應(yīng)被處死的她卻被查出懷有龍?zhí)ィ实蹞?dān)心背負(fù)弒子的惡名,赦免她的死罪后直接將人打入冷宮。 一朝由高高在上的皇妃變作罪婦,她整個人生不如死,為了腹中骨rou,她都抗了下來,最后嚴(yán)寒臘月的雪夜中七皇子在冷宮降生。 許是環(huán)境因素造成,七皇子從小就比同齡人懂事,還懂得藏拙,低調(diào)的沒有一絲存在感,與生母在冷宮相依為命整整十五年,直到五年前,生母在冷宮病逝,他才在人前展露出真正的光芒。 皇家狩獵場以高出太子整整三倍有余的獵物強勢闖入所有人眼簾,再以一篇驚才艷艷的《策論》引無數(shù)儒臣叫好,在三年前更是自愿請旨出征,三年來為大靖朝贏了一場又一場的勝仗。 皇帝也不知從哪里得知他竟心悅于方清雅,對這個兒子越發(fā)滿意的他御筆一揮為倆人賜婚,更是大方的封了方清雅郡主的頭銜,只待半年后兩人正式完婚。 【“你能查探到這世界是否有其他的外來者嗎?”思考了良久,方清逸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無奈下只得問麒麟?!?/br> 【“主人,查探不到,我只能翻看世界意識知道大概走向,卻無法查看這世界所有人的意識?!薄?/br> 方清逸并不覺意外,雖說方清雅有著主角的不死定律,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運氣這東西太過于虛渺。 在方清逸真正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后,他整垮方清雅就易如反掌,但他卻沒有讓她一次死透,反而讓她不停的在泥濘中痛苦掙扎,難的從來不是方清雅這方,而是世界藍圖中會出現(xiàn)在她生命中的五個男人。 他想真正拿到這世界的法則,就需要這五人全部都不能再有愛上方清雅的可能。 七年前他已經(jīng)解決了一個佘樞皓,近年來段云天這邊時機也成熟的差不多了,太子那邊只要不出什么大亂子也應(yīng)該可以拍板定釘,原本就只剩下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魔教教主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yī),現(xiàn)在卻又冒出來個藍圖中重來沒出現(xiàn)過的七皇子,并且對比起另兩人,這個七皇子的危險系數(shù)不止高了一倍。 現(xiàn)在這世界藍圖全部亂套了,一個七皇子竟然能將身為世界支柱的太子壓的死死的,更是準(zhǔn)備直接娶方清雅,種種跡像表明這個七皇子與方清雅還是站一隊的,是敵非友,方清逸也不得不懷疑這個七皇子是否是原裝貨。 “守之打算去內(nèi)都?” 還未從昨晚房間中忽然多出來的玉凝散中欣喜回過神的段云天,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砸的有點懵。 輕斂下眸中的神色,方清逸將倒好的清茶挪至他面前輕聲道:“嗯,是時候該去一趟了?!?/br> “那……守之還會……回來么?” 方清逸淡然一笑,抬眸望著對面有些魂不守舍的人鄭重的道:“這里永遠是我的家?!?/br> 聽到他的話,段云天心中不僅沒有欣喜的想法,一顆心反而跌到了谷地。 他明白對方的意思,這里永遠是我的家,但我卻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家了。 這人的話總是那么溫柔,但細(xì)細(xì)品來卻又是那么殘忍。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守之起的別樣的心思,或許是當(dāng)初酒樓的驚鴻一瞥,少年眸底的柔情太甚,就讓他一眼如中了蠱,原以為只是生命中匆匆過客,卻不料因差陽錯下再次遇到了對方。 在知曉對方已是孑然一身時,他內(nèi)心中甚至有過隱隱的欣喜之意,這樣是否就意味著自己或許可以伴他左右,甚至護他一生,然后很快段云天就發(fā)現(xiàn)他錯了。 對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優(yōu)秀,短短七年間對方憑借一已之力讓‘天機閣’成為達官顯赫眼中的香餑餑,成為無數(shù)人心中的圣地。 短短的七年間,讓他更熟知了解了這人,對方唇邊總是掛著抹如靨的淺笑,哪怕是對手下眾人,那分明是笑靨如花的溫柔,張合唇齒間卻可以吐出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話語,也是那時他才真正看清這人。 溫柔的殘忍,殘忍的讓人怦然心動。 明知是毒,卻甘之如飴。 …… 【“主人,段云天周身的法則成功回收。”】 【“嗯?!狈角逡萏煽吭趯挸R車中看書的動作不變?!?/br> 【麒麟見他一副淡然的神情,心中一陣陣抓耳撓腮,半響終于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主人,段云天他為什么喜歡你,這不科學(xué)?”】 【方清逸眼神也沒抬一下,平靜的道:“說說哪里不科學(xué)?”】 【“作為正道首領(lǐng),他不是應(yīng)該喜歡你最先塑造出來的那副小白花倔強模樣,簡稱白蓮花模式么?為什么你用這模式刷了半年一點進度都沒有,反而畫風(fēng)一轉(zhuǎn)切換到病嬌模式后,竟然就蹭蹭的打通關(guān)了?”】 【方清逸終于將視線移向了它道:“你知道罌粟么?”】 【“一種長的很美,卻有毒的花?!薄?/br> 【“因為好看,所以才會想摘,可殊不知這花帶在身邊是能讓人上癮的,等真正知曉它的內(nèi)在后,它卻又成為了一種蝕骨的毒,那時想放也是放不開了?!薄?/br> 【“……”麒麟一臉懵逼jpg】 【方清逸面露一笑,“不要刨根問底,會死人的。”】 麒麟渾身一抖,立刻嚇的隱遁消失,不覺明厲qaq 兩天前,方清逸離開了生活近七年的地方,起身前往內(nèi)都,他打算親自去會會這個七皇子,順便徹底結(jié)果了方清雅,他們倆之間早于七年那次事件后就是不死不休無法調(diào)解的局面。 如果這七皇子只是無意為之,那一切好說,但如果對方真的是打算庇護方清雅,那……方清逸眸底殺機一閃而逝。 “嗚……救命,誰來救救我,嗚……” 方清逸手中動作一頓,抬眼道:“方晝,停車?!?/br> 行駛中的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方清逸側(cè)耳傾聽,果不其然,剛剛那斷斷續(xù)續(xù)女子的抽泣聲再次傳來。 “救命,誰來救救我,嗚……” 方清逸眉峰微皺,對著外間開口道:“方晝,去看看是怎么回事?!?/br>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見馬車外傳來方晝的聲音:“公子,是一位不甚從山上摔下來的姑娘,沒有危險?!?/br> “相逢即是緣,總不能見死不救,將人救下吧?!狈角逡菡f著將手中的書本放好,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方清逸就感受到陌生人接近的氣息,穿過外間,拂開竹簾后下了馬車,一眼就見到了不遠處方晝攙扶著一位妙齡女子踉蹌著緩緩而來,直到女子停于兩米之外,他這才開口?!霸谙路角逡?,姑娘感覺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在耽美文里出現(xiàn)的女子,一種是女配,一種是炮灰,其實還有一種,就是如上面這種姑娘的情形→_→ 第50章 掰彎那些支柱們 1.12 女子模樣狼狽,發(fā)髻微微散亂, 身上布滿了被石子磕碰而出的傷口, 襦裙上還殘留著暗紅的血漬, 見對面的方清逸開口,漂亮的鳳眼霎時氤氳起一層水霧, 哽咽著道:“多謝恩公相救, 小女子夜鳶無以為報?!本o接著直接跪倒叩拜。 “夜鳶姑娘不必多禮, 在下也只是碰巧而已?!狈角逡輰?zhǔn)備叩拜的人一把扶起。 溫和著嗓音道:“不知夜鳶姑娘何故如此, 又是家居何處,如不介意在下可讓侍從送姑娘回家?!?/br> 忽的, 夜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憶, 面露悲痛之色, 忍不住抬手拭淚道:“夜鳶……現(xiàn)已是無家可歸, 小女子本是蜀江人士,不日前與爹娘一同進內(nèi)都打算看望姨母, 卻不料在途中遭了劫匪,雙親為了讓我逃跑,已被劫匪所害,小女子慌不擇路下才會失足掉下懸崖, 幸得公子搭救,不然……”說到這里她眼中的淚水更是滾滾而出。 “夜鳶姑娘節(jié)哀!”方清逸輕嘆了口氣,接著道:“在下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內(nèi)都,如果夜鳶姑娘不介意,可與在下同往,順便先將腿上的傷養(yǎng)好,到時候姑娘可去投奔姨母?!?/br> “多謝公子善心,夜鳶感激還來不及,怎會介意?!?/br> 小心翼翼的將人扶上馬車后,方清逸也進了里間,從隨身的包裹內(nèi)拿出療傷藥及紗布,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受傷的位置比較特殊,有些囧迫,但視線觸及到對方襦裙上染上的血跡時,不得不將心中的雜念拋了開來道:“夜鳶姑娘,得罪了。” 說著就將對方過長的的裙擺拂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雙眼清明的快速幫對方包扎起了腿上的傷處。 見到對方專注的神色及手中的動作,偷偷撇過眼的夜鳶臉上浮露出羞怯的紅霞,視線從他俊逸的眉眼,到微抿的紅唇,臉上露出小女兒態(tài)的傾慕之色。 就在她面露紅霞嬌羞欲語時刻,對方微涼的指尖似無意般觸到小腿上的肌膚,她忍不住一抖,一種陌生的電流順著那處直竄四肢百骸,從未有過的悸動感覺霎時布滿全身的每個角落,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細(xì)碎的低吟。 霎時間,方清逸端著的溫和面皮有些僵硬,此時幫對方包扎的手是進不得,退不得,整個人尷尬的不得了。 在剛發(fā)出聲音的瞬間,夜鳶就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如一只被驚嚇到的小動物般,臉上的表情又羞又慌,整個臉幾乎都紅成了一只煮透的大蝦,那模樣是恨不得隨處找個縫鉆進去似的。 倆人誰也沒說話,一時間車廂內(nèi)瀠繞著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息。 “抱……抱歉?!?/br> 良久還是方清逸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只是原本流利的嗓音也難得有些結(jié)巴,那從始至終都淡然如水的面上也染上了尷尬的薄紅之色,襯著他本就晶瑩如玉的肌膚,像極了顆散發(fā)著成熟香味等待采摘的水蜜桃。 許是這一幕美的太過于驚心動魄,竟讓身邊的夜鳶一下失了神,見她半響不說話,方清逸抬眼望來,夜鳶慌忙的斂下自己眼底的神色,泛著羞怯的聲音從垂著的腦袋下緩緩傳來。 “是夜鳶唐突了公子,公子莫怪?!?/br> 方清逸心中暗舒了口氣,后面為對方包扎傷口的動作也是極力的避著對方的肌膚,半響在他的努力下終是將這項艱難的任務(wù)完成了。 因為突然加入隊伍還是受了傷的夜鳶,以至于方清逸晚上也只能與方晝一起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夜晚的篝火印照著方清逸的面孔,火芒跳動間微微晃動,讓他的面部半隱在夜色中,蒙蒙朧朧的。 “公子,山崖之上果然有一窩劫匪,而且今早的確是劫了一出游的富商,有一人也的確是墜了崖?!标幱爸蟹揭沟穆曇粼诜角逡荻呿懫稹?/br> “嗯?!狈角逡蓐H著雙眸。 方夜見此,盡職的隱于陰影中,他不明白公子分明是懷疑那叫夜鳶的女子,卻為何還要帶她上路,甚至對她如此之好,連馬車都讓了出來。 夜鳶,夜鳶,夜鳶,夜鳶,呵……有趣!方清逸在心中反復(fù)念叨著這個名字,唇邊不自覺又掛上了習(xí)慣性的淺笑。 夜鳶透過窗戶細(xì)微的縫隙瞧見那不遠處躺靠樹木著熟睡的人,漂亮的鳳目中哪里還有白天的可憐勁兒,甚至連白天無法抬動的腿,這會兒都恢復(fù)了自如,不見半分受傷之態(tài)。 扯了扯不習(xí)慣的裙擺,她的手卻不自覺撫上了對方為她包扎好的小腿,想到那抹急竄而過陌生的電流及對方泛著薄紅的面頰,她捂住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臟,鳳眼中茫然一閃而逝,自已這是怎么了? 笠日,因昨天的那幕尷尬太根深蒂固,倆人都難得的安靜沒有多話,方清逸捧著書本聚精會神,終于,沉默了近一早上的夜鳶坐不住了。 “不知方公子此次去內(nèi)都所謂何事?” 方清逸抬眼道:“解決點生意上的小事兒。” “方公子家里是做生意的?”夜鳶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算是吧,怎么,不像?” 夜鳶先是搖了搖頭,又飛速的點了點頭,有些囧迫的道:“夜鳶開始以為方公子是哪家的王候公子?!?/br> “夜鳶姑娘現(xiàn)在知曉我的身份后是失望了?”方清逸擰著眉,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夜鳶一下子就急了,立刻焦急地開口解釋起來:“夜鳶沒有,只是覺得方公子周身氣度不凡,隨意猜測,就算方公子不是王候公子,夜鳶……夜鳶也是配不上公子的,夜鳶的命都是公子救的,只能為奴為婢報答公子大恩,哪還敢肖想更多?!?/br> 噗呲—— 聽到這傻姑娘直白的話語,方清逸忍不住笑出了聲。 夜鳶聽到他的笑聲,本來還泛著驚慌的臉頰立刻被羞怯所代替,將整張臉都埋進了雙臂間,太,太丟人了。 瞧到她的動作,方清逸立刻止住了笑聲,只是那微泛笑意的嗓音還是能聽出他此時心情的舒暢。 “夜鳶姑娘生的俏麗可人,哪能為奴為婢,以后定會尋得一如意郞君百年相守?!?/br> 夜鳶隱在手臂中的表情讓人辯不真切,良久就傳來一聲輕嘆道:“夜鳶也希望能覓得一人心?!?/br> “會的?!狈角逡菝嫔Α?/br> 窗外雖是三四月正值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卻因夜鳶腿部不便,只能安靜待在馬車上,方清逸擔(dān)心她一人無聊,拿出隨身攜帶的白玉棋子,倆人倒是經(jīng)常在馬車中對弈,一時間倒是有種心心相惜的溫馨。 經(jīng)過了近一個月風(fēng)塵仆仆的奔波,他們抵達了第一個城鎮(zhèn)。 馬車從青石小路滾滾而過發(fā)出咕咕的響聲,車廂內(nèi)方清逸微撐開窗戶,就見一派和諧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