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有女姝寧、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寵婢(作者:葉遮影)、重生女配翻身記、飼養(yǎng)反派小團子、無心(作者:茶茶木)、我得逃個婚、某點男主們的師傅、總有男神等著我攻略[快穿]、你好,陸先生[娛樂圈]
天機閣中共五層 奇珍異寶閣中存 待到貴客臨門開 天機閣中有稀寶 待到霞光閣門開 “這短短的一首童謠一夜間響遍內(nèi)都所有的大街小巷,而當(dāng)時內(nèi)都里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機閣?!?/br> 茶樓中有人坐不住了立刻道:“連天機閣都沒有出現(xiàn),這童謠又是從何而來,難道是這天機閣當(dāng)時打著先打響名頭再開閣的想法。” “這話問的好,當(dāng)時聽到童謠后,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甚至很多長輩去問家中晚輩童謠是誰教的,但卻有很多稚童統(tǒng)一作答為,這童謠竟是從夢中聽來的。” 聽聞這話,茶樓中猛的炸開了鍋,四周立刻就響起了雜七雜八的議論聲,所有人都表示自己不信這無稽之談。 “在下當(dāng)初也不信,親眼見過無數(shù)稚童口中描述出那同樣的天機閣,甚至有不少孩童還稱當(dāng)某天霞光滿天時,天機閣就會在內(nèi)都中現(xiàn)身,然后,七年前某天傍晚,橘色的霞光灑滿整個天空?!?/br> 啪—— 說書人手中的驚堂木配合著猛然一拍,喝道:“天機閣現(xiàn)身了!” 頓時,茶樓中響起無數(shù)的抽氣聲,其中還夾雜著無數(shù)人瞪大雙眼不自覺吞咽口水的聲音。 說書人接著道:“天機閣不僅現(xiàn)身了,而且那閣樓布置與之前孩童口口相傳無不一一對應(yīng),共分五層,里面珍寶件件巧奪天功,而后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天機閣徹底被所有人記住了,而在下也不得不信這么一個事實?!?/br> “那些孩童的夢是真的!”說書人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抬手將桌上的茶杯端起,呷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 “也只能說真的是夢,畢竟這么多孩子不可能同時說謊,也不知道這天機閣背后站著的到底是什么人?!?/br> “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奇跡,竟然是真的。” “我之前也聽別人講過,這天機閣是真的忽然就冒出來的,連一點聲息都沒有,就跟仙宮似的?!?/br> …… 方清逸端起茶水抿了口,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這世界上哪來的那么多奇跡,這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障眼法罷了。 當(dāng)初他培養(yǎng)的第一批手下,自已教他們的就是催眠術(shù),內(nèi)都孩子的確不少,但他手下人也不少,月余功夫就可將內(nèi)都所有的孩童全部催眠一遍,在他們腦海中下達哪天催眠覺醒的暗示,這一夕之間所有的事情就順理成章。 對于神秘的東西,人們總是趨之若鶩,心升神往,他只不過是利用了人們隱藏在心底的求知欲與好奇心罷了。 “眾人只知道天機閣共五層,但現(xiàn)在真正進過這五層的人少之又少,先不說那高到?jīng)]邊的門檻,就說那讓無數(shù)人瘋狂的天機令直到現(xiàn)在都有很多人沒見過?!?/br> “想進天機閣你只需要有天機令就行,聽聞當(dāng)初天機閣在內(nèi)都現(xiàn)身時,整個大靖朝無數(shù)地方天機令從天而降?!?/br> “就說這天機令,非玉非石,非鐵非木,摸上去觸手生溫,也不知是何種材料,不少普通人家有幸得到一塊,都把它當(dāng)寶貝供了起來,而真正的侯門貴胄就開始以得到一塊天機令為榮,而后慢慢衍生為其中一種不成文的規(guī)定?!?/br> “現(xiàn)在如果你沒有一塊天機令,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內(nèi)都有身份的人,而當(dāng)公子貴女開始追捧天機令時,進過天機閣的人都知曉了天機閣的升閣規(guī)?!?/br> “一層想升至二層,在閣中購滿至少一件珍奇,二層想升至三層至少十件,三層至四層至少百件,而四層至五層至少千件?!?/br> “大家可別小看這簡單的一件珍奇,天機閣中白銀無法流通,全部是用黃金來計算,僅第一層最便宜的白玉珍珠也是數(shù)十兩黃金,里面的玉凝散解毒丹等物更是受到無數(shù)江湖人士追捧,無數(shù)人傾家蕩產(chǎn)只為其一,更何況一層比一層的東西稀少昂貴,然而越是這樣,天機閣就被追捧的越厲害,幾乎被所有侯門貴胄甚至江湖豪杰視為心頭好,連以前風(fēng)光無限的珍寶齋也被這天機閣徹底壓進了泥潭中,真可謂世事難料?!?/br> 聽到這里茶樓中不少人對以前還津津樂道的珍寶齋唏噓不已,真可謂是一朝河?xùn)|,一朝河西,當(dāng)初珍寶齋多火,卻沒想到被這個橫空出世的天機閣壓的死死的。 “天機閣徹底大火了后,所有人對天機閣幕后之人產(chǎn)生了很大的好奇,各方打探下來卻一無所獲,后來經(jīng)過多番調(diào)查下來也只得到閣主的名字?!?/br> 說書人至此將話停了下來,神態(tài)自若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模樣悠閑又愜意,下首的眾人可坐不住了,個個急的抓耳撓腮,脾氣暴躁的已是將桌案拍的啪啪直響。 方清逸淡然一笑,在桌上放下一錠碎銀子后,悠悠的渡出了酒樓,耳邊似還傳來說書人的聲音。 “那天機閣閣主名為——易卿。” 皇宮 “郡主,殿下還在休息,小的們也不敢打擾,您看您是下次再來還是繼續(xù)候著?!眱?nèi)侍的表情頗有些為難,只是那眸底深處卻閃爍著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聽到這已是第三遍相同的回話,方清雅要是再不懂她就是真傻了,黎承琰這是鐵定心不見她,她就算是等到深夜,對方這一覺也是醒不了的,想到此處,她面上立刻就難看起來。 “郡主如果沒有什么指示,小的就先進去候著殿下了。”說著內(nèi)侍也不管臉色鐵青一片的方清雅,自顧自的進了殿門。 方清雅死死的咬住牙,用著全身的力氣壓抑住此時心中澎湃而出的怒火,恨恨的甩袖離開。 內(nèi)侍小心翼翼的進了書房,腳步止于外室,也不敢多看內(nèi)室桌案邊作畫之人一眼,恭敬的垂首稟告道:“殿下,郡主已經(jīng)離開了?!?/br> “嗯?!彪鼥V朧的簾帷后傳來七皇子黎承琰醇厚的嗓音。 內(nèi)侍見對方已應(yīng)答,也不敢過多停留,徑直的退出去合上了書房的門。 桌案邊黎承琰一襲墨色錦鍛衣袍,寬大的袖口以金絲勾勒出朵朵祥云,此時他右手執(zhí)筆,低垂眼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見他手中的墨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勾勒出一抹修長的身影。 畫中之人站立于竹海之邊,背脊挺直,不知是那竹襯得他更加挺拔,還是他將那竹襯的更加挺秀,倆者間卻有著說不出的和諧。 雖然還只是抹剪影,但他望著畫像冷硬的眸中還是不自覺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 寥寥數(shù)筆,仿若是經(jīng)過千萬次的動作,眼眸溫和,神態(tài)優(yōu)雅的青年躍然紙上。 黎承琰癡癡的望著畫中之人,忍不住輕抬起手,一寸寸撫過畫中人柔和的眉眼,似在回憶著往昔指尖熟悉的溫度,他的眸中繾綣著世間最溫柔的眷戀,卻也蘊含著世間最沉痛的悲哀。 ‘殿下,一無所獲。’ ‘殿下,屬下無能?!?/br> ‘殿下,那是敵方的圈套。’ ‘殿下……’ ‘殿下……’ …… 幕幕歷歷在腦海而過,千萬次的期待,伴隨著千萬次的失望,千萬次的希冀,緊隨著千萬次的凌遲,直至連每秒都成為煎熬,直至徹底跌入絕望的深淵。 心中滿溢的苦澀與刻骨的疼痛如巨浪般翻涌而出,黎承琰再也無法維持住在人前的鐵血與強大,緩緩將臉貼于畫像之上,渾身由里自外透出抹與平時完全不相符的脆弱與無助,張合的唇齒間似乎在呢喃著什么,又好似在輕喚著什么。 …… 方清逸看完手中的資料后,整個眉心擰的死死的,手指不自覺輕敲著紅木桌案,他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成真了。 近些天為了摸清敵方的底細(xì),他命人將這七皇子的平生查了個遍,一一對照后,他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真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皇子而已,如果真要說有什么特別,那就是這個皇子近幾年的運氣似乎特別好。 【“他的好運不會是因為方清雅的關(guān)系吧?”方清逸有些不確定的問桌案上的麒麟】 【“有可能。”】 【“那我不就成了反派么?”】 【“是啊,主人,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么?只是你是個全身帶著外掛的反派,比主角還受歡迎?!薄?/br> 【“那我豈不是還得謝謝你?”】 【“額……其實我剛剛什么都沒有說,真的,還有主人,夜淵身上的法則在昨天已經(jīng)正?;厥??!薄?/br> 【“嗯。”】 對于這個方清逸倒是一點也不意外,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當(dāng)某件事一旦形成習(xí)慣,以后每每做起這件事時,就會想起最初回憶形成時的畫面。 他用一月的時間讓夜淵習(xí)慣他的陪伴,照顧,關(guān)懷,對弈,甚至在離開時還特意留下了那副白玉棋子,對方現(xiàn)下重傷,正是心神不穩(wěn)的時候,他敢篤定只要當(dāng)對方看到那副白玉棋子,就會想起短短一月發(fā)生的種種。 在這種情況下,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憶去加深曾經(jīng)的歷歷,再加上自己所處內(nèi)都,身為魔教教主的他并不能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此,這種思念會加劇感情的形成,最后一切順理成章。 【“主人,現(xiàn)在神醫(yī)完全不見蹤影,還有太子你也見不到?!薄?/br> 【“神醫(yī)以后等我踏遍大靖山河時再找,至于太子那方面,我的確是見不到,但易卿卻不一樣?!薄?/br> 【“主人,你是想……”】 【“收網(wǎng)!”】方清逸淡然一笑,將剛剛與麒麟談話間的一張?zhí)鞕C閣的拜帖緩緩合攏 第54章 掰彎那些支柱們 1.16 皇宮 剛回到行宮的黎承乾憤怒的將桌案上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瓷器摔在地上霎時四分五裂迸發(fā)出劇烈的碎裂聲。 “黎承琰, 黎承琰, 又是黎承琰?!毕氲絼倓偢富试谌撼及俟倜媲按罅澷p黎承琰的情景, 黎承乾就氣的渾身發(fā)抖。 自已才是大靖未來的儲君,黎承琰算什么東西, 一個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野種, 竟然還敢跟他搶東西, 想到近年來父皇對黎承琰愈發(fā)的看重, 他心中緊迫感就越來越濃。 不行!自己得想想辦法,得想辦法, 如果實在不行, 那……想到此處, 黎承乾的面上浮現(xiàn)出抹嗜血的笑容。 實在不行, 那就用武力解決! 想到自己手上攥著內(nèi)都近三分之一的兵權(quán),黎承乾心中大定, 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袍,恢復(fù)成平時淡然的模樣,往書房方向而去。 “太子殿下,這是今日天機閣派人送來的拜帖?!?/br> 黎承乾手中動作一頓, 抬起頭就瞧見了不遠(yuǎn)處人手中的拜帖,底下人見此,立刻有眼色的將東西呈上。 黎承乾看完后,忍不住大笑三聲,真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如果自己能與天機閣搭上線,那之前一直困擾著他的錢財問題現(xiàn)在也能引刃而解,想到這里,他大筆一揮,給對方回了封密函。 方清逸皺著眉將手中的回函扔進了碳盆,語氣不明的道:“風(fēng)月閣?!?/br> 管家見到方清逸皺眉的動作,以為他是在擔(dān)心此去的不安全,不由的開口提議道:“公子,風(fēng)月閣乃是內(nèi)都有名的小館男色場所,您只身前去怕是會不安全,要不派幾個人跟著您?” 方清逸回過神道:“不必,讓方晝跟著就好?!?/br> 管家見此也不敢再多言,見對方?jīng)]有其它的吩咐,也就退后著離開了。 【“這個風(fēng)月閣是那個風(fēng)月閣嗎?”】 【“沒錯,主人你是想……”麒麟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傳來?!?/br> 【方清逸閉眼輕聲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br> 時間飛逝,晃眼就到了與太子約定的時間,方清逸著裝正式的與方晝出了門。 “黎承乾約了天機閣的人見面?”黎承琰抬起頭,眉頭緊鎖,原本捧在手心中的書卷也被他放了下來。 “是的,殿下,您看我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而且今日這帖還是天機閣下的?!?/br> “天機閣不是從來不與旁人打交道么?此次又是為何?” “屬下不知,暗線來報,稱這次與太子會面的是天機閣那從頭到尾都未現(xiàn)過身的閣主易卿?!?/br> “易卿?”念叨著這倆字,黎承琰語氣不明,想到自己那三哥喜歡作妖的性格沉聲道:“備車。” 剛進風(fēng)月閣,方清逸就敏銳的察覺到不遠(yuǎn)處一陣香風(fēng)襲來,方晝立刻一把將來人攔于身前,阻止對方過于近方清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