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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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事的那天開始,何繹辛周圍充斥著的就是冷冰冰的一切,冷冰冰的地板,冷冰冰的傭人,冷冰冰的別墅,冷冰冰的空氣……甚至連院子中灑下的陽光都是冷的。 他不知道m(xù)ama為何物,更不知道爸爸是什么,直到他近五歲時,第一次見到了他名義上的父親。 對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見到他時,對他伸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懷抱,當(dāng)時他忐忑又期待的撲到了父親的懷里,那種感覺暖暖的,比他能感受到最暖和的六月太陽還溫暖。 對方來的時間并不多,一年并不能真正見幾次,年幼的他就靠著那短暫回憶中的溫暖捱過一年又一年,直至他十一歲時,爸爸陪伴他的時間突然變的多了起來,他高興極了,甚至經(jīng)常在對方通知到來的前夜整宿整宿的失眠。 那是他長那么大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可那終究只是虛幻的泡沫罷了。 他的身份一夕之間在整個學(xué)校鬧的沸沸揚揚,‘私生子’‘野種’‘女支女的兒子’……各式各樣的流言,幾乎將還只是個孩子的何繹辛壓垮,如一只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刺猬,何繹辛豎起了全身的尖刺。 他瘋了般的去找爸爸,何氏公司前,終于堵到了對方,可是對方卻漠然的轉(zhuǎn)身選擇視而不見,緊接著他的好哥哥竟然還對他下藥,蘇醒過來的他委屈、迷惘、傷心、痛苦……然后見到了爸爸的車,最后他聽到那句話,被一個人遺棄在漫天的大雨中。 開始他不懂,直至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那一紙文件,那時何繹辛才知曉,原來他只不過是對方牽制肖家的一枚棋子罷了。 已不記得當(dāng)時看到文件中那血淋淋的字跡時心中的第一個想法,是痛苦亦或是絕望,何繹辛只記得從那天后,四周所有的一切全部被無盡冰冷的海水填滿,直到他在黑暗中絕望悲哀的咽氣。 那人以為何繹辛只是性格太高傲,不愿接受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與當(dāng)初種種屈辱,所以才會排斥他,反抗他,仇恨他,卻不知曉何繹辛所有的掙扎徘徊只不過是因為無意間窺看到了真相的一角。 何繹辛豎起全身的尖刺,防備著時刻進入他世界的所有人,那輩子中他經(jīng)歷過太多太多的背叛與假象,所以結(jié)局中寧愿一個人絕望的腐爛,也不愿承認(rèn)自己只是軟弱了。 只是,這次不會了,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何繹辛嘴角輕揚起一個不明的笑容。 剛步入大廳,何繹辛就查覺到氣氛及周圍處處的不對勁,就見四周昏暗一片,伴隨聚光燈的亮起,人群緩緩的讓出了一條道,就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所為何事時,肖白從前方不遠(yuǎn)處緩緩而來,直到步行到他面前,右手握拳放于胸前,行了個優(yōu)雅的紳士禮節(jié)。 “小辛請你跳支開場舞,可以么?”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無數(shù)或驚艷,或嫉妒,或貪婪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何繹辛的身上,剛從休息室中換好衣服出來的何芷慧,一眼就瞧見了不遠(yuǎn)處聚光燈下的那人。 還不待她面上綻放開欣喜,就瞥見了對方面前的何繹辛,剎那間,胸膛處最禁忌不愿面對的曾經(jīng)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刻骨的仇恨幾乎是彌漫了她的雙眼,望著同處聚光燈下的何繹辛,何芷慧的目光幾欲噬人。 何繹辛望著面前的肖白,眸底深處寒意乍現(xiàn)。 宴會的開場舞,一般由主方身份最高或者宴會最核心的人完成,當(dāng)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主方指定身邊人,那被指定的人就可隨機在無數(shù)賓客中挑選自己的舞伴,被挑中者無論是否攜帶自己的舞伴,都不能拒絕這種邀請。 所以,肖白這是吃定他退無可退了么?只是他真的會讓對方如愿么? “真是抱歉呢,我不會女步,要不……肖少嘗試女步如何?” 在聽到這句話,肖白的臉直接暗了一個度,停留在半空中虛抬的手更是僵硬的不得了,不知是該收回來的好,還是妥協(xié)的好,就在四周竊竊私語聲緩緩響起,肖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時,人群中后方的何芷慧終于是忍無可忍的沖了出來。 “何繹辛你算什么東西,還敢對著表哥擺臉?!痹挳呍诒娙说捏@呼聲中對著何繹辛抬手一耳光甩了過去。 對于這人突然的出手,何繹辛早已是心下了然,在那一耳光即將落下的剎那,他側(cè)身準(zhǔn)備避了開來,只是視線卻在觸及到不遠(yuǎn)處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面龐時,所有的動作及思路全部僵在了原地。 人群中的男人也好似有所感應(yīng)般側(cè)頭,電光火石,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是你么? 第70章 聽說你要當(dāng)妖艷賤貨 1.10 ‘小晨,我愛你?!?/br> ‘阿玉, 我只要你。’ ‘守之, 我心悅于你?!?/br> …… 無數(shù)自認(rèn)為已遺忘在時間長河中的記憶紛紛奔騰而出, 三個世界中存在的點點滴滴,分明是不同性格, 不同身份, 不同人生的三人, 卻有一份堅持到死的執(zhí)著。 千萬思緒紛飛不過瞬息之間, 就在那一耳光將要落在何繹辛的臉上剎那,肖白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芷慧你沖動了?!?/br> 何芷慧面色難看剛想張嘴反駁什么, 肖玉畫及時趕到一個眼神就制止了她接下來所有的話語, 肖白放開了緊握對方的手, 忽的面上綻放開一個笑容道:“好了, 玩笑到此結(jié)束,再演下去大家就要信以為真了。” 肖玉畫聽到這里立刻會意過來, 佯裝惱怒道:“你這孩子也是,這么重要的場合也開這種玩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br> “我這不是看氣氛沉悶,想找點新意讓大家提起點精神么。” “是啊, mama,表哥也是好心好意,你就不要怪他了。” “姑姑,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說著肖白舉起雙手, 擺出一副可憐驚懼的表情,他的模樣本就俊朗,平時也是溫文知禮,曾幾何時有過這種表情,竟一下子將在場不少人逗樂了,紛紛為他求起了情。 “何夫人,肖少爺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別責(zé)怪他了?!?/br> “沒錯,算了吧?!?/br> “肖少你的點子真有新意,也難為他還為我們想這么多?!?/br> …… 何芷慧見此立刻做著最后的努力,小女兒姿態(tài)十足的拉起肖玉畫的手撒起了嬌道:“好啦mama,你就別生氣了啦?!?/br> 肖玉畫見到眾人及女兒這般,最后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轉(zhuǎn)頭對著肖白道:“下不為例!” 肖白立刻抬手保證道:“下次絕對會提前與姑姑通氣?!?/br> “還有下次!”肖玉畫佯怒。 肖白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快速的搖頭,表示不會再有下次,面上卻擺出一副不小心將真心話說漏嘴的模樣,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做為事件當(dāng)事人之一的何繹辛,此時的心神全部都不受控制的往不遠(yuǎn)處男人身上飄。 不遠(yuǎn)處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倚靠在沙發(fā)上,身邊不少男男女女圍著他打轉(zhuǎn),時不時還有人往他身上靠,動作曖昧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儼然一副動情模樣。 面對這樣的場景,男人同樣是掛著副風(fēng)流痞氣的壞笑,時不時與身邊人來個耳鬢廝磨,惹的嬌笑陣陣。 這世的男人貌似個花心大蘿卜! 何繹辛的臉色很不好看,直到終于從人群中脫離出來,他這才端起自己的那杯紅酒往男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到底變成了什么,你說嘛!”女人一邊嬌滴滴的問著一邊往男人懷中靠,修長的大腿還時不時暗示味十足的撩過男人的大腿根。 “想知道,那……晚上再告訴你?!蹦腥说蛦≈ひ糍N著女人耳廓輕喃。 “你真壞,”雖然口中說著這種話,但眸底充斥著的欣喜與得意卻暴露了她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男人對此視若未見,就在他準(zhǔn)備再說點什么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小姐,你的鼻子歪了?!?/br> 蜜意濃情中的女人一聽到這話,立刻嚇的花容失色,反射性將輕攬著自己的男人一把推了開來,捂住鼻子,急匆匆的沖向了不遠(yuǎn)處的洗手間。 男人見到嘴的rou飛了,原本還有些可惜,但在見到來人赫然是之前讓他驚艷不已的人時,面色和緩了許多,往沙發(fā)背上一躺意有所指的道:“獵物沒了,不知道何少爺打算怎么補償我?” 何繹辛面上無半分尷尬之意,隨意的坐在男人旁道:“那你希望我怎么補償你?” 望著對面人張合間嬌艷的唇瓣,男人眸色愈暗,緩緩靠近直到離那唇瓣不到一指之距,才用低啞的嗓音輕喃道:“何少爺就很好?!?/br> “你想要我?”何繹辛眸底意味不明。 男人輕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不是淑女,你也不是君子?!?/br> “那咱倆正好湊一對,還是天生一對?!?/br> 面對男人情話技能點滿的現(xiàn)狀,何繹辛反而是沉默了,就在男人準(zhǔn)備再次說什么時,何繹辛突然開口道:“你喜歡喝不加糖的牛奶么?你吃不抹果醬的土司么?你喜歡吃半生不熟的稀飯么?” 男人先是一愣,開始他是想直接回句‘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喜歡,你不喜歡的,我全部討厭’的萬金油答案來結(jié)束這個話題,視線卻在觸及到那雙漂亮眼眸時止住了。 他清晰的看到那雙眼中倒映出來的自己的影子,還有那抹深藏在眸底不易察覺的期待。 他突然想到小時候,當(dāng)?shù)弥改父星椴缓洗蛩阕髯詈蟮恼勁袝r,自己抱著膝蓋小心翼翼的望著那面緊閉的房門,內(nèi)心中充斥著的忐忑。 突然內(nèi)心中莫明涌起一種沖動,好好的回答這個問題,將內(nèi)心中最真實想法一一道出的沖動。 “我不喜歡喝牛奶,西式早餐偏愛甜食,稀飯半生不熟的吃這更不可能?!?/br> 何繹辛面色沒有半分變化,定定的望著對面人的眼睛,忽的他的面上浮露出一個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的笑容道:“我補償你?!?/br> 男人雙眸一亮,還不待他有所動作,面前就出現(xiàn)了杯紅酒,赫然是何繹辛手中的那杯,就見何繹辛接著道:“先喝了這杯紅酒,我再告訴你補償事宜?!?/br> 男人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接過了高腳杯,杯中紅酒色澤澄凈,酒香馥郁,作為品過不少美酒的他一眼就認(rèn)出這酒是鮮有的珍品,瞧到對方還是定定的望著自己,男人眉峰輕挑的調(diào)侃道:“這酒里面不會是加了什么不該加的東西吧?” 何繹辛挑釁味十足的道:“你不行?” “怕你明天下不了床。”男人輕笑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果不其然入口醇厚,滿腔果郁。 “感覺怎么樣?” “酒好,但我還是更喜歡人?!?/br> 何繹辛心中最后的一絲期望隨著男人的回答被徹底打消,面上看不出半分波瀾,起身理了理衣服道:“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補償,那我就先行一步了?!闭f著也不理身后人一眼,徑直往大門處而去。 那人,最不喜的就是紅酒。 男人被對方這一堆不按常理出牌的動作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見人離開他竟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望著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門處,他這才急匆匆起身,卻不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回沙發(fā)之上。 頃刻間,男人只覺一股熱流順著下腹涌起,直達(dá)全身每個細(xì)胞,之前就被人撩得隱隱抬頭的小兄弟此時正快速的蘇醒,胸膛中的渴望幾乎傾巢而出。 望著身邊空空如也的酒杯,他臉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真是一語成讖。 “好個何繹辛,竟敢對我下藥!”最重要的是,下完藥后你踏馬的還跑了! 男人立刻拿出手機隨意撥通了個不知是哪個床伴的電話,讓對方立刻來曦光,感受到自己此時體內(nèi)熱流不受控制的翻滾及已完全蘇醒的小兄弟,為了讓自己不至于在眾目睽睽下出丑,他只得踉蹌著先一步離場。 夜晚的冷風(fēng)隨著行駛的速度颼颼的灌進車廂內(nèi),吹散了不少他體表源源升起的溫度,他準(zhǔn)備過會兒找個偏僻的地方停車與床伴一起解決生理方面的需求,只是不料情欲洶洶而來,讓他一個不查差點與對面行駛而來的車迎頭相撞。 他雖是險險避過,但對方卻由于轉(zhuǎn)向過猛,直接撞到了不遠(yuǎn)處的樹干之上熄了火。 坐于副駕駛位上的易蘇被直接撞的頭暈眼花,過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后,先是瞧了瞧旁邊的司機,發(fā)現(xiàn)只是磕到頭暈過去了后這才松了口氣,眼尖的瞥到不遠(yuǎn)處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蹤跡,易蘇想到剛剛那直直撞過來的轎車,打開車門踉踉蹌蹌的走下了車。 不遠(yuǎn)處急剎停在路邊的轎車線條流暢,不知為何卻讓易蘇有種眼熟的錯覺,他扶了扶還有些恍惚的腦袋,朝著轎車而去停至車窗邊,就見駕駛座上一個男人正伏趴于方向盤上。 叩叩—— “先生,你沒事吧?”易蘇敲了敲玻璃窗。 見自己敲了三四次后,對方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易蘇這才確認(rèn)對方同樣也昏迷了過去,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只是在他還沒來的及說話,一直緊閉的車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一只厚實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先生,你還唔——?!鞭D(zhuǎn)身的剎那,易蘇欣喜的聲音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強橫的唇舌堵在了嘴中,也就是在易蘇真正看清男人相貌的那一刻,手機不受控制的滾落在地。 至此,易蘇才明白為何剛剛覺得這輛車眼熟。 三月前,漢城鼎鼎有名的土豪砸八千萬買了輛國際級的頂級坐駕,而這個土豪名為——荊佟。 易蘇清明的眸中立刻就不受控制的燃起了無盡仇恨的火焰,察覺到對方此時全身guntang,分明是中藥后被情欲所支配幾乎喪失了自主判斷,再加上對方此時手中撕扯著自己衣服的蠻橫動作,頃刻間易蘇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了下來。 他瘋狂的掙扎著,用頭,用牙齒,用全身可以調(diào)動的任何地方,試圖擺脫掉對方的鉗制,可是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