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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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永遠都是哥哥, 但是,哥哥怎么辦,小煜想讓你成為的不僅僅是哥哥??! 小煜想讓你的身與心都徹底只刻畫上我的印記,永遠只屬于我一個人呢。 哥哥,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可是, 怎么辦哥哥,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呢。 …… 柔和的淺色光暈為裝扮的富麗堂皇的別墅增添了抹暖意,餐桌上章堯正用著早餐,同處一桌上的正是章家眾人,只是全家一起溫馨用餐的畫面,卻不知為何中間總是流露出抹不和諧,反倒是染上了兩分公式化的味道。 章母心不在焉的用銀勺攪著瓷杯中的咖啡,視線卻總是注意著對面的章堯,見他終于將手中的湯勺放下擦拭的功夫間,終于是說話了。 “阿堯你看上次阿姨與你提的亞年的事情……”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用餐的動作都止不住一頓,各種偷偷打量的視線紛紛投向了正在拭手的章堯。 章堯沒有立刻回話,就見他拿著溫毛巾細心的將手指根根拭盡,直至那上面再也沒有一點點多余的味道。 “上次與程叔提過,不過程叔說想進公司得走正常流程,公司內的事情我不太懂,要不阿姨您下次與程叔親自提提?!?/br> 章母臉一僵,察覺到對面章堯的視線,在臉上扯出個僵硬的笑容道:“阿堯說笑,公司是老爺子當年指名留下給你的,雖然是讓程律師各方協(xié)助,但話語權怎的說也在你手上,咱們章家辛辛苦苦拼來的老本可不能讓個外人把執(zhí)住命脈。” “程叔雖然不是咱們章家之人,不過好歹也是爺爺當年特意挑選的人,爺爺?shù)难酃?,我還是信的過的,至于想進公司歷練一番的想法……”說到此處章堯起身,視線環(huán)顧了一下餐桌之上將頭壓的低低的眾人,直至停留在章母身旁一個與他同齡的男子身上,才再次接著道。 “阿姨也知道凌海是咱們章家辛辛苦苦拼來的老本,那就更應該把好各方面的關卡,亞年好歹也是國外留學歸來,具程叔所言凌海正是求賢若渴之際,憑他留學那些年的真才實學進公司不可謂是輕而易舉么,阿姨這是對他沒有信心?還是說國外留學其實根本就是子同虛無?” 章母臉上的笑僵了,放于桌下的手猛的攥住了身邊怒氣沖沖準備起身男子的手臂,見到章堯的目光還直直的望向于她,不得不再次開口。 “阿堯說的是,是阿姨一時心急,倒是差點鬧了個大笑話?!?/br> 見此章堯理了理袖擺,轉身往大門而去,就聽身后傳來章母的聲音。 “今晚阿堯早點回家吃飯?!?/br> 章堯也不回話,薄唇輕揚出個嘲諷的弧度,緩緩的走出了章家大門,合攏的大門后,依稀還能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囙枥锱纠驳乃ち崖暭安桓实呐稹?/br> 其實章家的事說來復雜也不復雜,當年章家的一把手章老爺子惟一的獨子章父不爭氣,無果下章老爺子只能給章父找了位能力出眾的妻子,也就是章堯的生母,希望他歸天后能護住章家不敗,卻不料在章堯出生不到兩年后生母意外去世,與此同時章老爺子突然病倒。 章父在妻子離世僅不到一月之后竟然將另一個女人堂而皇之的娶進了門,并且還帶來了那個女人的兒子。 章老爺子病情洶洶,撒手人寰之際立下遺囑,將章家所有的一切全部留給了還是幼童的章堯,并暗中將公司的最后一道防線托付給了自己的律師。 章父與繼母沒有分到章家的一分,大鬧幾場無果后將主意打到了還是幼童的章堯身上,從小打著捧殺的主意將他各種嬌慣養(yǎng)大,直至章堯成年,程律師找到了他。 車上,章堯掛斷了與程律師的通話,心中對章家眾人冷笑連連,打的好一番算盤,只是他卻不是當年那個被眾人耍的團團直轉的紈绔,章家的一磚一瓦誰都別想再染指分毫。 近郊的清晨還有些安靜,寬闊的馬路上看不到什么車輛,一陣疾馳的轟鳴聲引起了行駛中章堯的注意,偏頭望了望后視鏡,就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快速疾馳而來。 章堯懶懶的收回目光,看了看時間才過七點,正想著這個點正好去公司查看一番,猛的一陣碰撞聲讓他整個上身不受控制的撞在了方向盤上,一時間他被這一下撞的頭暈眼花。 趴伏在方向盤的章堯猛的側過頭,在看清身后的一切后,瞳仁急劇收縮成針。 后視鏡中,黑色的商務車正以一種同歸于盡的姿態(tài)猛然撞來,這刻的章堯完全來不及多想,將手中的方向盤猛打了個急轉。 嘭—— 劇烈的碰撞聲響徹在近郊的馬路之上,雖然章堯的車身大部份是避了開來,但尾部還是遭受了劇烈的撞擊,外力作用下轎車不受控制在寬闊的馬路上旋轉了一圈,霎時留下一串串急劇的輪胎摩擦印記。 轎車的整個尾部完全變了形,雖模樣有些凄慘,但萬幸的是慣性作用下沒有撞上其它障礙物,反而是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馬路之上。 反之黑色的商務車就沒有那么好運,直直的沖出了水泥地面,撞斷了旁邊的好幾根粗壯的樹木后才冒著濃煙終于停了下來。 車內的章堯無力的伏趴于方向盤上,咕咕的鮮血正不受控制的往他額頭上淌下,直至過了近半分鐘的時間,他才艱難的動了動手指,撥通了急救電話。 …… 沈昭玨拿起遙控器將正在熱播的新聞關掉,垂眸對著正在幫他腿部做按摩的鄒繼揚道:“沈煜出手了?!?/br> 鄒繼揚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道:“他一定沒有成功?!?/br> “嗯?”沈昭玨挑眉。 “別忘了章堯是這個世界的支柱之一,哪能那么容易死在一場車禍之下。” “可這場車禍是沈煜策劃的,”同樣屬于支柱,那這次世界意識到底會幫哪邊? 鄒繼揚結束了手中的最后一個動作后,抬起頭道:“世界意識會偏幫勢弱的那方。” 章堯屬于這場車禍中勢弱的那方,所以世界意識會幫章堯逃過這一劫。 雖然不愿,但沈昭玨還是無奈的道出第二場的結果。 “沈煜vs章堯,第二局章堯再次勝出?!?/br> 瞧到愛人面上流露出分明是做了壞事卻還是無辜至極的狡黠模樣后,鄒繼揚輕笑著將人從病床上抱起,放于輪椅上道:“如果讓他們倆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cao縱,你說那倆人會是怎樣的表情?” 坐于輪椅上的沈昭玨眨著無辜的眼睛道:“其實,我真的只是個連下床都需要人扶的殘疾人士罷了?!?/br> 幫他在外面罩了件擋風的外套后,鄒繼揚寵溺味兒十足的點了下他的鼻尖道:“呵,知道了,就你最無辜,小壞蛋?!?/br> “外面又沒風,罩什么外套?!鄙蛘勋k不滿的扯了扯身上的外套。 聽到這話,鄒繼揚勾了勾唇,伏下身在他耳邊輕語了句話,就見沈昭玨臉黑了。 媽蛋!果然是叫你禽獸都不能,殘疾人士都能下的去手,勞資就說夏天還沒到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蚊子,原來最大的只在這里。 某羞羞的紅痕表示:我們是某食rou動物趁人睡覺時貼上的標簽,才不是某個天天叫囂著環(huán)境真差殘疾人口中蚊子咬的。 作者有話要說: 為下得一手好棋的沈昭玨點個贊—— 第96章 教你如何完美的充當幕后黑手 1.14 沈煜翻著手中的文件直至最后一頁,這才將文件隨手拋于辦公桌上, 望著站于不遠處的人道:“全部在這里?” “是的二少?!蹦凶哟怪^恭敬應答。 沈煜眼神微冷, 最近這些天他已經(jīng)在加快著清理沈氏中股東元老的動作, 為了達到這些目的,他不惜重金聘請私人偵探去調查他們的私下的小動作, 果然除了一人外, 那些股東元老在背地里多多少少都收過回扣挪過公款。 只是這惟一干凈的人卻也是最不好對付的存在。 忽的沈煜不知想到了什么, 唇邊露出抹嗜血的笑容, 他在意的從來不是對方是不是真的有做過這些事,而是他手中有對方的把柄, 如果沒有做過, 那就將這一切變成真的不就可以了嗎? 會議室 啪—— 上首沈煜冷著臉將一沓文件甩在了會議桌上, 會議桌兩邊的眾人都是完全摸不清頭腦, 先是偷瞟了眼文件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后,這才忍不住與身邊人嘀咕猜測起來, 片刻功夫會議室中就響起了陣陣竊竊私語。 “在場諸位一定是好奇我今天將大家召集起來開會的目的,對于會議桌上的這一沓文件也定是好奇不已,”沈煜說到這里定了定,見眾人視線被吸引過來接著開口。 “近日我收到了封匿名郵件, 郵件中的信息不是別的,正是沈氏中某些蛀蟲貪污受賄的種種證劇?!?/br>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會議桌兩邊人的臉上浮現(xiàn)出的各種神態(tài)可謂是精彩紛呈。 驚慌的、不安的、忐忑的、強裝鎮(zhèn)定的、幸災樂禍的、快意的、淡然如水的…… 沈煜不露痕跡的將所有人瞬間的表情收斂在眼底,然后將視線緩緩的移向了下首第一個中年男子身上。 “身為沈氏資歷最老的元老股東,鄒老先生您覺得對于這種貪污受賄之人沈氏應當如何處理?” 中年男人緩緩的偏過頭, 敏銳的察覺到了沈煜眸中暗含的深意與幸災樂禍,想到前幾日自家突然收到的不明包裹,淡然的收回眼神道:“沈氏的規(guī)章制度中有相關處罰條例,副總不會連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都記不全吧?!?/br> 對于他話中的諷意,沈煜置若罔聞,輕笑道:“沈煜當然不會忘記,只是如果是連公司的條例都約束不住的漏洞呢?” “依法處理?!?/br> “好!” 隨著沈煜的叫好聲,他猛的抬起頭,眼神泛著刺骨的冷意射向了在坐所有人,環(huán)顧一圈視線最后停留在了與中年男子同處一邊的幾位重量級元老身上。 …… “不好,沈煜提前對公司里的人出手了?!陛喴紊系纳蛘勋k皺著眉,表情難得有些嚴肅。 身后鄒繼揚推著輪椅,見他皺著眉開口安慰道:“別擔心,他翻不起什么大浪。” “什么意思?”沈昭玨偏頭。 鄒繼揚笑的意味深長,并不接話。 瞧到他這副模樣,沈昭玨危險的瞇住了雙眼道:“你有事瞞著我?!?/br> “寶貝,今天太陽曬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回房了?!闭伊藗€非常蹩足的理由鄒繼揚扯開話題。 沈昭玨望著他良久,忽的臉上露出抹溫潤的笑容道:“好啊!” 鄒繼揚,為什么突然感覺有點冷。 …… 因知曉了沈煜的動作后,這些日子中沈昭玨一直在暗地里加快著做復健的力度,一度讓鄒繼揚皺眉叫停,倆人倒是為這事難得的吵了一場。 沈昭玨原本以為男人該是道歉來著了,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最后男人竟然直接玩起了失蹤。 沈昭玨冷笑臉表示:鄒繼揚,你有本事就一輩子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呵。 離鄒繼揚失蹤近半月之距,沈昭玨沒等來某人的道歉,倒是有了些意外的收獲。 “章先生?你怎么……”坐于輪椅上的沈昭玨望著不遠處一身病服的人神情不解。 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章堯轉過頭一眼就見到了同樣一身病服的沈昭玨,道:“真巧。” “你?” 見他一直望著自己頭上的傷及身上的病服,章堯扯了扯嘴角道:“很意外?” “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昭玨艱難的從喉間吐出這幾個字,直覺告訴他對方會弄成這副模樣,他要負全責。 章堯緩緩的靠近輪椅上的人,直至站于身前擋住了沈昭玨所有的陽光,章堯撐住輪椅扶手,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tài)在他耳邊低喃。 “沈昭玨你已經(jīng)猜到了,不是嗎?” 沈昭玨的呼吸紊亂了一秒,眸中的愧疚之色一閃而逝。 “抱……抱歉?!?/br> 瞧到他頰上泛上的蒼白與微顫的雙唇,章堯忍不住抬起手輕撫上他的唇。 顯然這一次的沈昭玨不是上次般任人宰割,感受到唇上傳來的陌生觸感時,沈昭玨立刻變了臉,側頭躲了開來,低喝道:“你做什么?!?/br> 雖然是一閃而逝的觸感,但那種美妙還是讓章堯流年忘返,他發(fā)現(xiàn)他對沈昭玨這個人越來越欲罷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