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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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眼中,清徽能被魔無天看上就是祖上八輩子的福氣,清徽不僅不感激涕零,還敢蹬鼻子上臉,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對于眾人的想法,清徽內(nèi)心冷笑,從一開始清徽很清楚魔無天打著什么主意,情深不悔?伏小作低?呵,他看中的無非就是自己特殊的體質(zhì)。 與旁人不同的是魔無天一身修為并非依靠自身的日積月累,而是來自血脈傳承。 在億萬魔界眾生中有一種人他們生來就不需要經(jīng)歷人吃人的血腥,不需要爭搶資源,自出生他們就注定站于魔界頂端俯瞰眾人,這一種人被稱為——帝脈。 帝脈,帝王血脈。 這類人體內(nèi)留有極其微弱的上古帝王血脈,雖是微弱,但帝脈卻會隨著時間慢慢蘇醒,每一次的覺醒都是一次質(zhì)的飛躍,直至九次覺醒,上古帝脈再現(xiàn),它將凌駕于整個修仙界。 魔無天正是魔界此代身懷帝脈者。 那現(xiàn)在問題來了,既然帝脈重現(xiàn)會威脅到修仙界,為何修仙界不將帝脈者扼殺在搖籃中?作為此代帝脈者的魔無天為何能活到現(xiàn)在? 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古以來,沒有一個帝脈者能真正抗過九次覺醒,連號稱魔界萬年一遇的鬼才魔情也只抗過了七次就爆體而亡。 帝王血脈何其霸道,rou體凡胎哪能輕易抗下,所以千萬年以來,身懷帝脈者無不在覺醒中身殞。 九九為極,冥冥中天道總會留下一線生機(jī),帝脈者的一線生機(jī)寄于天生鳳命者之身。 鳳命者乃是上古之稱,時光變遷,億萬年過,在上古手札愈發(fā)稀少的現(xiàn)在,生俱鳳命者已被冠上了別的名字——絕靈體質(zhì)。 魔無天自血脈中知曉自己的一線生機(jī)牽于清徽之身,所以他才會三番兩次想與清徽結(jié)為道侶,甚至不惜得罪塵修將他直接擄來魔界。 只是清徽會如他所愿? …… 音管繚繚的大殿正在舉行接風(fēng)宴,下首處一派笙歌燕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不久前魔界能排的上號的人幾乎都收到了來自魔宮的邀請函,此函所述一事,魔君不日將與清徽舉行結(jié)締道侶儀式,整個魔界誰敢不賣魔無天這個面子,這不個個都恭恭敬敬的趕來魔宮。 今日接風(fēng)宴不為別的,只因魔宮迎來了一個重量級的客人,魔界毒君——黎九逍。 說起這黎九逍,無論是修仙界還是魔界無不都是避之不及,一方面是他一身修為毒術(shù)高的嚇人,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黎九逍是個性格陰晴不定的蛇精病。 簡單點說,就是上一秒還與你談笑風(fēng)聲的稱兄道弟,下一秒就能讓你爆體而亡,原因可能只是因為他突然覺得天氣太好了。 為什么天氣太好了要?dú)⑷耍?/br> 等哪天你變成蛇精病了,可能就會理解蛇精病清奇的腦回構(gòu)造。 下首黎九逍摩挲著手中的酒杯,頗有意味的道:“這帖我收到了兩次,一次正巧碰到我小寶貝生病,錯過了,卻不想錯過了一場大戲,這次說什么也要來親自瞧瞧。” 魔無天將杯中的極釀一飲而盡,淡淡的道:“上次只是一場意外?!?/br> “呵,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你寧愿得罪塵修也要娶的這人到底長什么樣了,外界傳言這人有傾城之姿,玉骨資質(zhì),乃是修仙界此代十個大新秀之一?!?/br> “十大新秀之一?”魔無天抬眼,冷冷的道:“那些螻蟻怎配與他相提并論?!?/br> 魔無天的這話說的半點不留情,音中滿是對修仙界所謂新秀nongnong的不屑之意。 雖囂張到跋扈,但他確有這狂傲的資本。 現(xiàn)在的修仙界魔無天的對手不足一指之?dāng)?shù),不然不久前清嵐之行投放血紋的事,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 處于他的這個層面看不上修仙界所謂新秀也正常。 “既是如此……”話至此處,黎九逍語鋒一轉(zhuǎn),“怎不見前來陪于身旁?” 魔無天再飲一杯,淡淡的道:“平日但煩他不愿,絕不會強(qiáng)迫他一分?!?/br> 平日?下首黎九逍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中的兩字,霎時心中轉(zhuǎn)了幾個彎。 倆人正交談之際,一魔侍匆匆走近伏在魔無天耳邊輕語了兩句,聽聞清徽想見自己,魔無天倒是有些詫異,今日這是怎么了? 念頭在腦海中快速而過,魔無天面上卻不顯露分毫,起身道:“忽有要事,黎兄先自便?!闭f完大步離開。 黎九逍憚了憚身上不存在的塵土,抬眼望著魔無天匆匆離去的背影,眸底異色一閃而逝,呵,有趣。 一路至清瀾苑,魔無天一眼就看到了涼亭內(nèi)背對而立的那人。 少年一襲月白錦袍,輕柔寬松的袍服熨帖于他修長的身軀,如墨的青絲盤髻于腦后,偶有兩縷自耳際邊垂落,襯著那修長白皙的玉頸,越發(fā)顯得鐘靈毓秀。 感受到腳步靠近,涼亭中的清徽驀然張開雙眼,轉(zhuǎn)身寒聲道:“魔無天?!?/br> 魔界的空氣中總是帶著幾分潮濕的氣息,輕薄的霧氣繚繞于少年素色的衣衫,透著抹遙不可及的虛幻,抬眼恍惚間,竟仿似畫中謫仙。 望著他一如往常冷冽的眸色與輕抿的唇角,忽的,魔無天想到自己血脈初次覺醒,身體承受沖擊過大,筋脈被封一時淪落為普通人,在人生最落魄時刻初見少年時的畫面。 人海涌動的街頭,面容精致的少年拿著白花花的饅頭,掛著猶如五月正午般明媚的淺笑,將它遞到自己面前。 ‘送給你?!?/br> 那一刻,萬物靜止。 世間所有的聲響,光亮,人海,嘈雜,統(tǒng)統(tǒng)消失。 忘了呼吸,忘了心跳,癱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人抬著頭傻傻的望著對面之人,滿目充斥著的都是少年的影子。 人生中,第一次,魔無天那么迫切想要得到這個人。 他想,哪怕這人成為一輩子的心魔,他也定不會舍得親手毀去。 “徽兒?!?/br> 第168章 如何做一枚合格的白月光 1.12 “你知道么,魔君可是即將要與人結(jié)締?!鼻鍗棺谖《臊嫶蟮淖谂扇肟谔? 守門的弟子拉著身邊的人閑扯。 “結(jié)締?真的假的?”身邊人明顯不信。 見人質(zhì)疑自己的話, 開始說話的那人不高興了, 擺手道:“切,不信算了, 這可是我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打聽得來的?!?/br> 身邊人一見同伴不打算說了, 立刻急了, “哎哎哎, 別別別,我信, 我信, 那你說說這魔君是要與誰結(jié)為道侶?” “額……這個嘛……”說話的人被問住了。 這話本就是他前兩日在坊市無意間從一元嬰散修口中得知, 人家也就是隨口一說, 他也沒聽全,雖好奇的抓耳撓腮卻不敢上前問東問西, 本想說出來吊吊同伴胃口,卻不想被一口問住。 正在他思考著胡謅個人名出來時,一男子低啞的聲音插進(jìn)來。 “麻煩通傳,主峰弟子無凌空外出歸來, 現(xiàn)有急事需面見宗主?!?/br> 無凌空! 這個名字響起的那刻,守門的倆人同時轉(zhuǎn)過了頭,然后在瞧清面前人的模樣后同時皺起了眉。 男子的衣衫爛了大半,惟留有的幾片面料依稀可辯清嵐宗標(biāo)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滿布著大大小小青紫不一的傷痕, 不少才愈合不久的傷處再次迸出暗紅。 透過臟亂一屢屢的污發(fā),守門弟子看到了一雙淡漠到死寂的眼睛。 但是,最令倆人意外的是,這自稱是內(nèi)門新秀無凌空的男子竟然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而非修士。 正巧今天守門的弟子是少數(shù)沒有見過無凌空的人,面對這么個人,不得不謹(jǐn)慎對待。 “你說你是無凌空師兄?可有內(nèi)門身份令牌?” 無凌空斂目,沉聲道:“沒有?!彼膬?nèi)門身份令牌,已經(jīng)被搶了。 沒錯,就是被搶了,搶他令牌的人只是個小地方?jīng)]見過世面的流氓地痞。 整整兩個月日里繼夜的趕路,無凌空一路所歷可謂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金手指多次提前感知讓他避過了大多危險,他早就死在萬里之遙的路上了。 第一次,無凌空知道了自己的渺小。 第一次,無凌空同樣的感受到了修仙界的殘酷。 守門弟子被他這話直接回懵了,一時間更是拿不準(zhǔn)他真實身份與否,不得已下向內(nèi)門發(fā)去了傳音符。 不一會兒,傳音符亮起,執(zhí)事堂管事怒氣沖沖的聲音自亮起的傳音符中傳來。 “一個修為全無的廢人怎么可能是內(nèi)門中人,還無凌空,還想見宗主,我呸,宗主每天哪有時間見這些小嘍嘍,別再拿這種小事煩我,還不趕快轟走?!?/br> 守門弟子被這一大堆話噴的臉上白一道青一道的,抬頭看著對面的始作俑者臉色立刻降了幾個度。 其中一人抬手似趕蒼蠅般的道:“走走走,別在這里礙事。” ‘臥槽,好不容易回宗,尼瑪竟然不給進(jìn),不見塵然怎么通知塵修救人,有沒有搞錯,剛剛那是哪個管事,等小爺我回去后,看不削了你管事的名頭?!鹗种冈谝庾R海中氣急跳腳。 驀然間,虛無中好似傳來一句輕到極致的呢喃回響于無凌空的耳畔。 【你看,你一心為之努力,一心為之所向的宗門拒絕你,不接納你,不承認(rèn)你,這樣的宗門,就是你所在的宗門,毀了它,它不該是這樣的。】 不,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呵,誤會?你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失去了,沒有根基,沒有資質(zhì),沒有前途,甚至……連守護(hù)清徽的資格也沒有了?!?/br> 清徽……無凌空怔在原地。 【全部都是他的錯,是他毀了你所有的一切,如果不是他,你不會遇到魔無天,根基不會被廢,你還是人人仰望的內(nèi)門新秀,還是令無數(shù)人爭相崇拜的師兄,你還會走向這個世界的巔峰,俯視所有人,是清徽毀了你!】 不是,這不是清徽的錯,清徽也不會想到事情會這般,這不關(guān)清徽的事。 【無凌空你錯了,那么聰明的清徽他會看不透這一切,那么聰明的他為何偏要在那個時間出聲護(hù)你,因為……他想讓魔無天殺了你。】 污發(fā)后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大小,無凌空的呼吸紊亂了一拍。 【心痛么?不甘么?憤怒么?后悔么?只可惜,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已經(jīng)失去了資格?!?/br> 沒有,我沒有,清徽是我的,只會是我的,誰都搶不走,空茫的眸中嗜血的因子一閃即逝。 【你的?呵,無凌空你拿什么去跟魔無天拼?你拿什么去跟塵修拼?你又拿什么去跟修仙界眾人拼,他不會屬于你,他是別人的?!?/br> 【他從不屬于你,他會躺在別人身下,他會被別人填滿身心,他甚至?xí)凵蟿e人?!?/br> 住嘴!?。o凌空眸中猩紅彌漫。 【殺了他,只有殺了他,他才會完全屬于你,只有這樣他才會永遠(yuǎn)陪著你,無凌空殺了他!】 不……不可以,不可以傷害清徽,不可以傷害他…… 虛無中的聲音停滯了短暫的幾秒,就在無凌空意識即將掙脫一切時,飄渺的聲音傳來。 【那,你想得到他么?】 得到?我的,清徽……幾分癡迷,幾分灼熱。 【無凌空現(xiàn)在你已是一無所有,若你真想得到他,那么,將身體交給我……】 守門弟子見他還怵在原地不動,臉色更是不好看,寒聲道:“別怵在這里不動,快走,再不走就將你直接扔下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