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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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中一樣,隨著方云漠的離去,一起消亡,湮滅。 …… 醫(yī)谷,雪峰秘境 白雪皚皚,冰封的世界,盤坐于陣中白衣少年顫動著濃密的長睫,緩緩的張開了眼。 于自麒麟離去后,就一直守護于此的余之廉見人睜眼,立刻驚呼出聲,眨眼出現(xiàn)在陣邊,就拉著人咕叨個不停。 “閆兒嚇死爹了,快給我看看,有沒有餓著,有沒有瘦著,吃的好不好,缺不缺衣,少不少錢花,最重要的是有沒有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欺負著!” 一如記憶中熟悉的聲音與話語,余梓閆視線移向了面前這個雖是一宗之主,但卻是處處透著兒控屬性的父親。 觸及他眸中對自己這個不合格的兒子,毫不掩飾的關(guān)切與心疼的色彩,想到他方才的話語,想到曾經(jīng)被自己拒之門外無數(shù)次失落的背影,想到他多次因自己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而尋來無數(shù)珍寶,就怕自己被旁人欺負了半分的動容,第一次,余梓閆伸手攬住了他。 “父親?!?/br> 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給了他生命,給了他無數(shù)榮耀,卻同樣也是這世他愧疚了最重的人。 被自家寶寶伸手攬住的瞬間,被喚的瞬間,余之廉整個人秒愣在了原地,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寶寶主動親近我了,我家寶寶主動親近我了,我家冰雪聰明高冷如雪山之巔的寶寶主動親近我了…… 呵呵,傻樂不停。 【主人,我們回……】 麒麟連帶著未完的話,被余之廉一掌扇飛至了秘境深處,走開,別打擾我跟我家寶寶親近,余宗主傻笑持續(xù)中。 看到這樣的父親,看到這樣的畫面,看到這樣的色彩,第一次,余梓閆沒有再去偽裝絲毫,撲哧笑出了聲。 他就是他,不需要害怕,不需要擔心,不需要粉飾,三千界高級位面,星臨界第一宗云炎宗少主,余之廉的兒子——余梓閆。 笑容綻放,如琢如花,如璀如霞。 久違了我的故鄉(xiāng),三千界。 …… 東方旭曉,霧氣繚繚。 深夜涼意漸隨微熹褪去,空氣絲絲清冷也淡了下來,輕柔霧靄迷離,淡淡青煙騰起,將萬物都渲染的朦朧又夢幻,晨光撒落寸寸暖黃,被籠罩在乳白霧氣中的醫(yī)谷也漸漸顯露出了他的真顏。 古色古香房間內(nèi),熏香點點彌漫于空中,一襲白衣余梓閆盤膝坐于白芒陣法之中,就見以他為陣眼,四周八個方位都擺滿了三千界都為稀缺的極品靈石。 靈石散發(fā)著柔和的光,縷縷靈氣溢散而出的同時,通過陣法有序的鉆入盤膝而坐人的體內(nèi),順著筋脈游走全身每個角落。 忽的,陣心之中卷翹眼睫輕翼,緊隨頻率的加速,冥想打坐近兩個月的余梓閆,緩緩睜開了眼眸。 那雙亮晶晶的瞳仁宛若是浸于晨露的琉璃,一如他周身氣質(zhì),清冷又純粹。 吐出一口濁氣,余梓閆感受了下自身修為,果不其然,修為??!點!沒!漲! 右掌輕抬,如玉精心雕琢而成的手指在空中劃開,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就見順他手指劃開的軌跡,空間竟以rou眼可見漾開了一圈圈漣漪,甚至微不可查的破開了細小的裂縫。 若這幕被三千界任何人看到定是會大驚失色,因這微弱的裂縫不是別的,正是令無數(shù)大能,甚至是麒麟也為之驚顫的空間裂縫。 說起這空間裂縫,可是讓不少人聞之喪膽,不管你是修為有多高深,法器有多牛逼,一旦被它沾上,分分鐘全部攪作齏粉,連衣角都不會給你留下一片。 再者,這三千界中能真正掌握空間法則,將空間裂縫化為已用的人,無不都是成名已久且修為高深到某個境界的大能,但像余梓閆這只有練氣期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你沒有聽錯,就是只有練氣期! 若被人知道這會竟會有個練氣期的人,能熟練運用空間法則,還能將空間裂縫化作已用的,定是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原諒他們見識短,從古至今沒有見過這么奇葩的事。 就在余梓閆無語到凝噎時,精致的雕花房門忽自外被推開,緊接著一身白衣,面色溫潤的薛致軒走了進來。 輕笑,“方才在外感受到陣法停轉(zhuǎn),想著梓閆應(yīng)是已調(diào)養(yǎng)好體內(nèi)動亂,現(xiàn)在確實如此,梓閆身體感覺如何?” 余梓閆起身抱了一拳道:“多謝致軒關(guān)心,身體現(xiàn)已無礙?!?/br> 薛致軒點頭,囑道:“無礙便好,只是這修為之事,梓閆以后萬可不得亂來?!?/br> 余梓閆內(nèi)心窘迫,對人尷尬笑笑,“此次天一上宗之行,一路上還得有勞致軒相幫?!?/br> 不同于以前如雪蓮般清冷的濯濯,現(xiàn)在少年更像是一株春風拂面的桃花,泛著微粉的頰,淡雅中染著兩分醉人的朦朧。 薛致軒宛爾回笑道:“舉手之勞,梓閆勿言謝?!?/br> 一路相伴,若償所愿。 第192章 回歸三千世界后 余之廉將手中巴掌大小的銅鏡放到了余梓閆手中,“這是爹將那塊幻天鏡給廢了, 重新給你練的七星寶鏡, 記得到時候?qū)⑦@鏡子放在胸口當護心鏡用?!?/br> 拿了張古樸的符箓, 重新道:“這是千里隱遁符,到時候如果有遇到什么危險, 一定要記得用。” 再掏, “這個重勻瓶, 內(nèi)含萬座高山, 用法是催……” 余之廉聲音一頓, 等一下, 他好像記得這東西當時他練制的時候是按照寶寶金丹期的修為來的, 修為不到催發(fā)不動, 現(xiàn)在寶寶的修為…… 手上拿了一堆,身旁擺了一堆, 空間戒指中已裝滿的余梓閆,就見余之廉將東西往他手上一塞,豪邁的道:“用法就直接砸出去,這個是一次性法器, 下次你回來時,爹再給你練個可反復(fù)使用的!” 千萬不能讓寶寶知道這個他修為不夠催不動,不然寶寶一定又(?)會在被子里躲著偷偷傷心的。 不遠處常玉聽的嘴角直抽,那可是法器,不是大白菜, 說的好像你想練就有材料似的,催不動你先留著啊,等他修為上去了你再給人不就行了。 這三千法器榜上能排前一千的重勻瓶,就被你說成了個一次性砸人的千斤鼎。 再說了,為了躲債(?)你大老遠的從中心世界躲到星臨界,現(xiàn)在又把當年的法器全部拿了出來,這么顯,你不怕那些老不死的認出他們命根子似的寶貝,被改頭換面成這個鬼后,不會找你寶貝疙瘩的麻煩么? 然此時余之廉的內(nèi)心是這樣的:修為不夠怕什么,我就不信了,這三千界還有誰能比我余之廉的法器還多,想當年我偷……呸,我贏了那些老家伙那么多保命底牌,現(xiàn)在這些東西改的連他們娘都不認識了,在他們眼皮底下,每場丟幾件,從初賽丟到?jīng)Q賽,讓他們個個看看我家寶寶有多流弊(大霧),哈哈哈…… 終的將最后一件保命底牌給人后,余之廉還是覺得不放心,左顧右盼一下子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常玉,霎時就跟看到了什么金山銀山,眼睛會發(fā)光似的。 扭頭就在余梓閆耳邊道:“閆兒,去跟你常師伯告?zhèn)€別?!弊钪匾氖窃谀莻€鐵公雞手上挖點好東西出來。 余梓閆本著一個聽爸爸的話的好兒子,在常玉抽搐個不停的嘴角中上了前,抱拳道:“這些天勞煩常師伯處處打點的衣食起居,請受小侄一拜?!?/br> 常玉也不攔,待人長輩禮行完后,從懷中掏出七八瓶丹藥,“這是清靈丹,可堪破世間幻象,穩(wěn)固道心,這是天玉散,可……” 余梓閆恭敬接過,“謝謝師伯?!?/br> 余之廉見他沒有拿出不久前練制成功的九轉(zhuǎn)虛露丹,立刻補充道:“你的九轉(zhuǎn)虛露丹呢,別那么小氣嘛,閆兒這師伯都叫了,你隨便給個七顆八顆的,就當是見面禮咯。” 身邊的薛致軒聽的嘴角忍不住一抽,隨便給個七顆八顆?這還真隨便呢。 然而常玉聽聞這話,卻是差點沒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九轉(zhuǎn)虛露丹,三千界現(xiàn)所知不到一指之數(shù)的十階丹藥之一,主要功效,渡劫期以下,可提高一個級的修為,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這丹藥這么逆天,自是非常難練,以練藥宗師的水平,一爐最多不超過五顆,且藥材極其難尋,常玉費盡百年,也是在幾年前將之尋齊,又在前不久練出了此丹,運氣比較好,一爐共五顆成丹。 甚至不夸張點說,這五顆丹藥可能是前后千年來惟一的九轉(zhuǎn)虛露丹了。 現(xiàn)在余之廉開口就要個七顆八顆,常玉簡直就是想糊這個厚臉皮家伙一臉。 就見他冷笑道:“呵,九轉(zhuǎn)虛露丹,沒有?!?/br> “果然還跟當年一樣沒變,小氣?!?/br> 常玉一聽這話,平時淡然的模樣分分鐘裂了,“你別給我提當年,當年要不是……” 薛致軒見倆人如近幾個月來的每天般又杠上了,面上漾開笑的同時,搖了搖頭,“時間已是不早,我們出發(fā)吧。” 余梓閆點頭后,薛致軒自懷中拿出一支細長的玉竹,放至唇邊輕吹,雖是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但余梓閆卻是清晰的感覺到虛無中呈扇形漾開的圈圈漣漪。 不到半分鐘,一聲長長的嘶嗚自天際傳來,就見一匹通體雪白的異獸踏空而來,他生的似馬非馬,蹄燃火焰,額前還生著長長的犄角。 異獸停于薛致軒身前,親呢的用須發(fā)蹭了蹭他的衣角,薛致軒笑著伸手撫了撫它,順便向余梓閆介紹道:“這是獨角獸,此次去中心世界就得靠它了?!?/br> 獨角獸,三千界中常見的代步異獸,因溫順而受到眾多人的追捧,再者它生來能分便善惡,喜與心思干凈之人打交道,故也被人譽為光明獸。 先一步上了后,薛致軒向著余梓閆伸出了手,看著面前的手掌,再看著面前笑意溫潤的人,余梓閆終的將手搭了上去。 其實余梓閆會弄成現(xiàn)在這般尷尬的模樣,不得從兩月前說起。 那時余梓閆剛回三千界,因馬上就到了天一上宗的收徒之典,想著自己這只有練氣期的修為,故想利用法則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一下,卻不想,因一個沒注意,釋放出了本體的氣息。 世界本源源心乃法則中的皇者,無論是三千大世界還是億萬小世界,這則鐵律都是通用的,然后,感受到皇者氣息的法則寶寶們一個激動一涌而上,這確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害慘了余梓閆。 本來余梓閆只裝一條小溪的容量,卻被強塞進了一條大江,好在余之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立刻給他在外設(shè)置了陣法輔助,最后這本來能精進的修為與法陣中的靈氣,全部化為了安撫法則的食糧。 本來這也沒什么,若再給余梓閆個三五年,依靠對這些法則的領(lǐng)悟,打破三千界記錄那是妥妥的,但現(xiàn)在卻是已到了中心主世界天一上宗的收徒之限。 練氣期,一個尷尬的修為,沒法御劍,又不能有其它非天一上宗弟子同行的無奈,注定了讓余梓閆頭疼,也就有了此時薛致軒的同往。 雖為三千界醫(yī)谷傳人,但于此外,薛致軒還有著另外一層身份,天一上宗十二長老之一丹藥閣閣主首席大弟子。 這師承一脈乃是恒古不變的道理,但薛致軒卻是師承倆人,且還是從小就斗到大的死對頭。 當初三千界倆位都看上了這么位徒弟,都想收作衣缽,想讓對方退讓,可誰都能退就是不退死對頭,這不就直接打起來了,誰勸都不頂用。 最后還是天一上宗宗主無奈請動云天機出面,云天機對天占了一卦,道出了一席話。 大概意思就是說,學(xué)醫(yī)之本源都是同歸,按正常來說,無論你們倆誰授都是不會差,但醫(yī)理已不復(fù)上古之盛,分裂了這么久,也該是讓個人將上古宏盛再現(xiàn),所以,要不你們倆一起授業(yè),若能再現(xiàn)醫(yī)之鼎盛,那你們倆也能沾沾這徒弟的福,名留青史了。 誰不想流方百世,供后人瞻仰,搶這么個有天賦的徒弟為的也不就是這么一點么,倆人經(jīng)云天機這么一提撥,也就達成這么個同時授業(yè)的共識,至此薛致軒也就有了倆位三千界都是鼎鼎有名的師傅。 踏空而去,隨風漾動的衣角交織纏繞,同乘一騎的倆人宛若神仙眷侶,然而緋著耳尖的余梓閆,此刻心中惟一的想法是。 玄夜,應(yīng)該不會吃醋……吧? …… 問天宮 雨露輕搖,薄煙繚繚,金奢玉華的大殿內(nèi),盤膝打坐的男子睜開了凜然如劍的雙眸。 男子身著一襲玄衣,顏色暗沉而凌厲,面容冷硬俊美,周身深沉如海岳山川般強大威嚴的氣勢,讓人心顫的同時腳軟的只想匍匐在地俯首稱臣。 幾乎在男子睜眼的剎那,問天宮的殿門徐徐而開,殿外三名女子身影頓現(xiàn)的同時,恭敬跪立,“恭迎尊主出關(guān)?!?/br> 沉穩(wěn)男音傳出,“距天一上宗收徒之典正式開始還有多久?” “稟尊主,不足十天?!?/br> 聽完這番回話,男子單手掐出個法決,法決落下,虛無中忽的出現(xiàn)一簇流動的泉水,流水呈弧形環(huán)繞一圈后,頓現(xiàn)巴掌大小的玉盤。 玉盤微漾,緊接著從中顯現(xiàn)出了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