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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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書顏千瀾也看過,可他卻似乎完全不介意。寧婧這才知道,這個小家伙并非癡迷于聽故事,只是非常喜歡在睡前的時光,伴著寧婧溫柔的聲音入睡。 得到了應(yīng)允,顏千瀾雙眸一亮,這才高興了起來,抱住了寧婧的脖子撒嬌。 寧婧抵著他的肩膀,讓他和自己保持距離:“停停停,我衣服都被你弄濕了?!?/br> 系統(tǒng):“叮!人品值 5,實時總值:132點?!?/br> 寧婧見怪不怪。最近的人品值,總會時不時提高,真是棒棒噠。 熄滅燭火后,寧婧便按照約定,把自己記得的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說了一遍。顏千瀾抓住了寧婧的衣襟,奶聲奶氣道:“我最不喜歡許仙了?!?/br> 寧婧覺得有趣:“為什么?” “他太沒用了,竟然被白娘子的原型嚇?biāo)懒恕H绻沂撬?,無論我喜歡的人變成了什么模樣,我都會認(rèn)出她?!鳖伹懯种妇碇鴮庢旱念^發(fā),認(rèn)真道。 “如果她完完全全變了個模樣,或者,你完全不記得她了呢?” 顏千瀾搖搖頭:“不怕,只要是真心喜歡,即使不記得,我也會再一次喜歡上她的。” 寧婧:“……”她忍不住敲了敲系統(tǒng):“統(tǒng)統(tǒng),你聽到了嗎?這尼瑪?shù)那樵抌oy啊?!?/br> 系統(tǒng):“……” 寧婧嘖嘖道:“這小嘴兒這么甜。俗話說三歲定八十,這小子以后肯定不得了,絕對能哄得女孩子團團轉(zhuǎn)?!?/br> 說起來,顏千瀾心中有“喜歡”的概念,算是妖族中比較罕見的類型。 后世的民間傳說里,總把妖怪塑造成專一長情的形象,其實只是人類一廂情愿的美化。妖族生命漫長,沒有道德戒律的束縛。尤其是活過了三次天劫的大妖,已經(jīng)足夠強大,沒有誰能威脅他們的生命,也幾乎任何東西都唾手可得,妖生沒什么需要追求的了,每日又有美人獻上。是故,不少大妖的私生活都比較混亂,不談喜歡或愛,只談rou欲享受。 不知道顏千瀾在三次天劫結(jié)束后,還會像今天這么純情嗎? 寧婧稍加一想,便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顏千瀾在三次天劫結(jié)束后,就開始下人界四處踢館,搶奪法器,沒過多久就狗帶了,哪有閑下來享受過。 系統(tǒng)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這個,你是不是忘了要和他說些什么?” 經(jīng)系統(tǒng)提醒,寧婧才記得她忘了和顏千瀾商量一件事,便輕聲道:“球球,等你第二次化形結(jié)束后,我們就搬離這里吧?!?/br> 顏千瀾的睡意頓時跑光了,驚喜道:“真的?” “沒錯,你的形貌沒能穩(wěn)定下來,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變化好幾次,很難對其他人解釋。所以,我們干脆就搬家吧?!?/br> 等顏千瀾二次化形后,他們便基本能在山野自保了。 “我都聽jiejie的?!鳖伹憸\淺一笑。 “那就這樣決定了?!睂庢号陌鍥Q定。 現(xiàn)在距離兩年之期,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暫時不用這么快做搬家的準(zhǔn)備。 ——寧婧原本是這樣想的。 直到某一天的早上,睡醒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懷里空了。 寧婧把一床塌下的衣服撥開,果然看到了一個炸開的白色毛球,散發(fā)著暖融融的熱氣和香味。 他睡得極香,嬌嫩的小肚子隨著呼嚕聲上下起伏,兩只小短腿豪邁地張得老開,腿間的小玩意兒也在輕輕抖動。 唉,好久沒見過他這個模樣了呢。寧婧忍不住笑著戳了戳他的屁屁,把他弄醒了,又揉了揉他的頭。她知道顏千瀾快要化形了,因為變成狐貍,是在為化形做準(zhǔn)備。 只不過,這時候,距離兩年之期,還有大約兩個月。他化成原型的時間,是不是太快了點? 寧婧馬上就警惕了起來:“系統(tǒng),這是劇情快進了嗎?” 第25章 第二只小團子7 系統(tǒng)消失了一會兒,才重新出現(xiàn):“進度正常,暫時沒有收到提示說快進了?!?/br> 寧婧顰眉:“可他這么早就化成原型了,不太正常吧。”要知道,這誤差可不是一兩天,而是兩個月。 系統(tǒng):“宿主,有的妖怪在變成原型后,三天內(nèi)便會化人形,二者幾乎沒有間隔時間。有的呢,則不會立即化人形,可能會維持原型一段時間,這是根據(jù)體質(zhì)、妖力等決定的。所以,要看劇情是不是快進了,就要根據(jù)顏千瀾真正二次化人的時間判定。再者,劇情快進需要動因,你回想一下,最近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刺激了顏千瀾,讓他觸動了加速buff?沒有吧?!?/br> 寧婧認(rèn)真想了想:“這個的確沒有。既然這樣,就先看看再說吧?!?/br> 系統(tǒng):“嗯。” 結(jié)果,系統(tǒng)一語成箴。顏千瀾這個狐貍模樣,確實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初的一周,寧婧每天都挺緊張,可顏千瀾卻一直沒有動靜。 從大局來說,顏千瀾越遲化人,就代表劇情越接近原本預(yù)設(shè)的時間線,是好事。慢慢地,寧婧也就淡定了,靜候佳音吧。 顏千瀾變回狐貍后,沮喪了一段時間。 畢竟,在當(dāng)狐貍的時候,他的大多數(shù)習(xí)性都回歸了寶寶的水平,不能說話。再加上如今體力虛弱,很容易困倦,動不動就會縮在床上睡大半天,狐生都黯淡了。 不過,和剛出生的那兩年相比,他的體型明顯變大變高了。從前,寧婧可以把它掬在手心?,F(xiàn)在就不行了,顏千瀾已經(jīng)長得比籃球還要大了。還有一個明顯的標(biāo)志,那就是他雙腿間的小玩意兒……也跟著長大了喲。(=v=) 系統(tǒng):“以后還會長更大?!?/br> 寧婧:“……” 系統(tǒng)反應(yīng)過來,黑著臉道:“你想什么呢,我說的是體型?!?/br> 寧婧:“我什么都沒說!” 系統(tǒng):“你想什么都寫在臉上了。” 寧婧竟是無言以對,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那最大能長多大?” 系統(tǒng):“根據(jù)顏千瀾父母的體型……身長兩三米吧,坐著的時候,比站著的成年男性還要高?!?/br> 天氣漸寒,步入年末。 這個時期,山中飛禽走獸都不太外出,人們很難打獵,小鎮(zhèn)中的家家戶戶遂開始囤糧、囤積過冬的衣物。寧婧也囤積了一些需要用的東西,不過她囤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少年穿的男裝,免得顏千瀾化形后裸奔。(=_=)b 某天夜里,今冬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地從天而降。 家家戶戶都躲在家中取暖。天寒地凍,這個時候還天天洗澡的奇葩,也就只有寧婧了。她擦干了瑩白的脖頸上的水珠,洗澡水也來不及倒掉,便彎身在箱子里翻出錘子等工具,去外面修門——他們住的小屋最近有點兒漏風(fēng)來著,趁著雪停了,趕緊修好為妙。 顏千瀾則在床鋪上翻來翻去,兩只爪子在空中撓動,看燭光投映在墻上幻變出不同的形狀,玩得不亦樂乎。 寧婧蹲在門外加固了門上的裂縫,剛放下工具,便恰好聽見屋內(nèi)“撲通”一聲落水聲。 寧婧微怔,意識到那是什么聲音后,當(dāng)下就臉色微變,忙不迭奪門而進——她剛才的洗澡水可還沒倒掉!那水深對人類小孩兒不算什么,可若是狐貍掉進去,恐怕得沉底。再不撈出來就得淹死了! 進去后,果然屋內(nèi)不見了顏千瀾的身影。滿屋霧氣氤氳,寧婧撲到了桶邊,水面波動,有幾串小氣泡升起破開——果然,顏千瀾掉進去了! 寧婧慌忙地伸手去撈,焦急道:“球球,你在哪里?!” 那小小的一桶水變得那么深廣,霧氣又遮擋視線,寧婧在水里摸來摸去,也觸不到顏千瀾的毛。 心急則亂,寧婧胡亂地?fù)屏艘魂?,才一拍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傻逼了——她明明可以把桶弄翻,讓水流出來??!寧婧撐起身子,在水中亂晃的指尖,就在這時,驀地擦過了什么堅硬又富有彈性的東西。 寧婧微怔,手停住了,往回移走了一點距離,輕輕地沿著那東西摸了摸。 這觸感——是人的肌rou。 皮下脈脈溫流潺動,蓬勃而guntang。 寧婧心臟砰咚作響,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下意識便要抽手。然而,那截作亂的手腕,卻在水下被握住了,寧婧被迫趴在了白霧繚繞的桶緣上。 水下那人慢慢地調(diào)整了手的姿勢,轉(zhuǎn)而變成十指相扣。下一秒,嘩啦一聲,水聲驟然響起,兩手就這樣保持著十指交握的姿勢,破開了水面。 好大的手,寧婧想。 雖是骨節(jié)修長,玉骨冰雕,力氣卻大得很,更大得能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水珠成鏈狀,交纏,分錯,順著他的手腕滑落,淌過緊實的前臂,最終落入水中。 “啪”一聲輕微的聲音,浴桶的另一端,另一只手搭在邊上,臂膀肌rou繃緊,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便自水中直起了身子,透明的水不斷自他肩頭,手臂,胸膛滑落。 眉心一點絳紅痣,眼含秋水,眉眼魅惑。 顏千瀾微微一笑,聲音不再如小孩兒般奶聲奶氣,而是悅耳動聽的少年音:“jiejie,是我?!?/br> 半個時辰后,顏千瀾披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袍,盤腿坐在床上,衣領(lǐng)不好生拉好,露出了一片白晳緊實的胸膛,瞧那溫潤的光澤,便可想象摸上去的手感。 他百無聊賴地托著腮,看寧婧忙忙碌碌,道:“jiejie,都這么晚了,我們又沒有那么多的被子,分什么床呀?!?/br> 寧婧回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半晌?,F(xiàn)在分床的確倉促,可要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同床共枕,寧婧便覺得不太妥當(dāng)。 顏千瀾嘆了口氣,燭光在他眼中跳躍,輕聲道:“莫不是jiejie厭惡我化形后的模樣,所以今晚才忙不迭與我分床?” 寧婧顰眉:“怎么可能!” “那jiejie今晚為何不愿與我同寢?” 三言兩語之下,寧婧便被顏千瀾說服了。今晚的確沒有足夠的被子,也沒有床鋪,須得明天再弄。顏千瀾是自己養(yǎng)大的,今年也才四歲,而且,床鋪又那么寬,湊合一晚上,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 寧婧悉悉索索地爬上了床。 見狀,顏千瀾嘴角笑意更甚,微微瞇了瞇眼。 就在寧婧要躺下時,顏千瀾卻讓她睡在靠里面、自己剛睡過的位置,自己則睡在外側(cè)。 寧婧不解,可當(dāng)她躺進被窩,感受到了被窩里留下的余溫,便懂得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一室黑暗。寧婧平躺著,顏千瀾卻面朝她側(cè)躺,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雙目凝視著她的側(cè)臉,拉住了寧婧的一只手:“jiejie,我覺得很開心?!?/br> “開心?” “我還很小的時候,就想要睡在床鋪的外側(cè),由我來護著你。如今如愿以償,自然開心。” 寧婧回想起了前幾年,她懷抱著小毛團睡覺的情景,心里一暖。顏千瀾卻握著她的手,在唇邊抵了抵:“jiejie,睡吧?!?/br> “好?!?/br> 當(dāng)天夜里,寧婧做了一個被八爪魚纏身的夢,又暖又煩熱。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心口也有股憋悶感,像是被石頭壓住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是夢還沒醒,便沒有繼續(xù)管。 翌日,日曬三竿。 野地積雪反射著大片大片的白芒。 鎮(zhèn)民陸陸續(xù)續(xù)出門清掃積雪,喧囂笑鬧聲傳到了空曠的上空,高亢得似乎要抖落枝椏上的積雪。 寧婧不是淺眠的人,可在這種背景音下,怎么也該醒來了。 寧婧顰著眉,悠悠轉(zhuǎn)醒,感覺心口的憋悶感還是沒有消失,胸口……似乎有什么東西壓著。她迷迷瞪瞪地低下了頭,微微怔然。 顏千瀾雙臂摟住了她的腰部,那是一個頗具占有欲的姿勢,頭則窩在了她的心口,雙目輕閉,靜靜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