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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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婧的行李不多,兩個行李箱便裝滿了。經(jīng)紀人率先推走了行李箱,寧薇丟下了一句“十分鐘內(nèi)下來”,便甩上了門。 知道自己吃不上快要到嘴的面條后,寧婧心塞地說:“我要收回前言——我的脾氣可比這位便宜jiejie好多了?!?/br> 系統(tǒng):“……” 十分鐘后,寧婧按時換好了衣服,出現(xiàn)在樓下,鉆進了一輛通體漆黑的商務(wù)車里。寧薇戴上了墨鏡,坐在副駕駛位,正低頭與人發(fā)微信,只用眼尾掃了一眼上車的寧婧。 這一眼,她就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這個meimei,今天難得沒有化那種糊得五官都看不清的濃妝,反倒是素著一張臉出來,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車廂里很安靜,寧婧坐在第二排,索性塞上耳機,望著窗外街景快速倒退。 商務(wù)車駛離了他們住的小區(qū),穿過了大半片城市,最后駛?cè)肓艘黄肷胶勒瑓^(qū),停在了一座漂亮的白色大洋房面前。 楚星樹任由寧薇懷上自己的孩子,并讓她住進自己家里安胎,不得不說,對她應(yīng)該是有感情的。只可惜,等后面,溫悅出場后,楚星樹的天平,便徹底從舊人偏移到新歡身上了。 寧薇與寧婧相繼下了車,司機、經(jīng)紀人還有寧薇的一個助手下車幫忙搬行李。 洋房中有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面帶得體的笑容,禮貌地介紹自己是楚家的管家。 寧婧覺得這個管家真乃神人,大多數(shù)人看到她那頭五顏六色的雜草頭發(fā),大多都會有點不適。這位管家伯伯卻沒有表露出特別的反應(yīng)。盡管只是一個小細節(jié),卻讓人感覺他很有涵養(yǎng)。 這頭雜草,也要盡快處理掉了呢。 楚家的這座洋房,是純粹的歐式風(fēng)格,樓高四層,最上面的一層是復(fù)式結(jié)構(gòu),有天臺花園、大泳池、私家車庫等土豪標配裝置,甚至還有一片大花園。 雖然楚星樹定居在這,可實際上,它并非是楚星樹長大成人的祖屋,而是楚老爺子第二次結(jié)婚時,才全家搬進來的。如今,老一輩相繼離開,楚星昀又在國外念書,這座洋房就變相成為了楚星樹的個人地盤了。難怪他后來會這么猖狂,敢直接把溫悅軟禁在這里。(=_=)b 行李陸續(xù)運進家里,寧薇的房間位于三樓的其中一間主人房中,可見楚星樹對她的重視。而寧婧的房間則在二樓。 分配好房間后,管家提出帶寧婧二人熟悉一下屋內(nèi)和四周的環(huán)境。寧薇換上了舒適的平底鞋,欣然答應(yīng)了。寧婧也拎了瓶參茶,慢悠悠地與他們同行。 路上,管家說:“平時楚先生工作忙碌,一周大概只有一半時間會回來。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我來打理的。寧小姐有什么生活上的需要,可以直接與我提出,我會盡力去安排?!?/br> 寧薇輕撫腹部,滿意地點頭,已是一派女主人的姿態(tài)。 “除此以外……”管家頓了頓:“家中除了楚先生,還有楚先生最小的弟弟同住?!?/br> 寧薇笑容不改道:“當然,星樹早就與我提過了?!?/br> 寧婧知道管家說的就是楚星澤。 “楚星澤實際上是私生子”的事實,并未被外界所知。這幫楚家的傭人,也許清楚內(nèi)情。而看寧薇這反應(yīng),應(yīng)該也大致知道傳聞。可笑的是,雙方都要對心知肚明的事實絕口不提。 看完花園,眾人開始自由活動。寧薇孕期,比較嬌氣,助理打著遮陽傘送她回了屋內(nèi)。只剩寧婧一個人逛花園。 她在找一個人。 時值盛夏,滿園郁郁蔥蔥佳氣浮。走到某棵樹下時,寧婧頭頂忽然傳來了一聲貓的叫聲。 樹枝喀嚓聲搖晃著,她停住了腳步,詫異地仰頭——只見樹木枝椏最粗的分叉處,一個穿著背帶短褲的小男孩兒坐在上面,雙腿垂下,懷里還抱著一只金黃色眼珠的黑貓。一頭微長的淡金色的卷發(fā),被他胡亂地別在耳后,頭頂一縷不聽話的發(fā)絲翹起,在空氣中輕飄飄地晃了晃,眼睛很大,淺藍色的眼珠漾著澄碧的光澤,精致得像希臘神話中的小天使,熠熠生輝,漂亮至極。 ——終于找到了。 系統(tǒng)的劇情里,楚星澤是他的渣爹在法國留學(xué)時,與一個酒吧女所生下的孩子——這是往好聽了說的說法,實際上,他的母親是個娼妓。 金發(fā)碧眼的長相,并非法國本土的特色,多是日耳曼人的血統(tǒng)。或許,酒吧女也說不清自己的祖籍吧。 對于那酒吧女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楚星樹毫不知情,畢業(yè)后就回國了。 直到楚星澤長大到了六歲多,這位長期生活拮據(jù)的酒吧女,找到了娶她的男人。她不愿意再帶著這個私生子做拖油瓶,便順蔓摸瓜地摸到了華國,把孩子丟給了楚星樹。 在親子鑒定后,楚星樹為這個私生子取了中文名,并與酒吧女協(xié)議——他會給她一筆錢,從此,她就當沒生過這個小孩,不能以任何理由再與他見面。 酒吧女答應(yīng)了。 就這樣,年幼的楚星澤被生母留在了華國。他自小只會說一種語言,那就是法語。整個楚家里,除了楚星樹,沒人知道怎么和他交流??沙菢涞臅r間,卻只分給了工作與獵艷。對這個憑空冒出的私生子,純粹是放養(yǎng)。 他唯一做得像個父親的事,就是給楚星澤找了家庭教師,讓他學(xué)中文,適應(yīng)在華國的生活。 正因為這種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導(dǎo)致了這對父子的感情十分淡漠,楚星澤在楚家的存在感也很低得很。在磕磕碰碰地學(xué)會聽懂中文的那半年時間里,楚星澤唯一的伴兒,就是一只黑貓。 就在寧薇入住楚家的第一天,他為了把調(diào)皮爬到樹上的寵物抱下來,自己也跟著爬上樹,結(jié)果一人一貓都下不來了。這小屁孩還倔強得很,明知道被困在樹上了,就是不喊楚家的人來幫忙。結(jié)果,當天,他在樹上從白天一直坐到了晚上,才終于有大人發(fā)現(xiàn)他丟了。 這不算劇情任務(wù),寧婧只是不忍心看著這么一個小豆丁孤零零地在樹上呆那么久罷了。 思緒回到了現(xiàn)實,她笑了笑,指著楚星澤懷里的黑貓,友善地道:“它長得真可愛,叫什么名字?” 這個陌生人竟然會關(guān)心這種問題,楚星澤怔了怔,隨即歪歪頭,清脆道:“它叫菠蘿?!?/br> 大概是來華國不到兩年,他的中文發(fā)音有些奇妙的外國人口音。 “原來叫菠蘿,看起來真乖?!睂庢簻厝岬溃骸翱梢宰屛冶П鼏??” 楚星澤猶豫地看著寧婧,像是在評估她是否可信。片刻后,才把黑貓往下遞了遞。寧婧穩(wěn)穩(wěn)得接住了黑貓,摟在了懷里逗弄。 楚星澤的視線隨著黑貓的位置移動,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么。 寧婧笑意加深,終于拋出了臺階:“你呢?要下來嗎?” 楚星澤撇過頭,悶悶道:“不。我喜歡在樹上坐。” 唉,真難哄——寧婧有點想笑,故意長長地“哦”了一聲,說:“可是,你坐的地方太高了,我不夠力氣把菠蘿遞上去。不如,你遷就遷就我,下來把你的貓抱回去?” “……好吧。” 寧婧把黑貓放在腳邊,楚星澤慢慢地從筆直的樹干上順勢往下移動,寧婧雙手撐住了他的咯吱窩,用力地把小孩兒從高處抱了下來。 落地的時候,寧婧觸到了楚星澤的小手,手心里頭,全是冷汗。小臉也有些蒼白。 唉,明明已經(jīng)在樹上坐了很久了,這小屁孩自尊心可真強吶。 系統(tǒng):“叮!故事完成度上升了,實時總值:10%?!?/br> 系統(tǒng):“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67點?!?/br> 有了這么一個好的開始,打鐵要趁熱。正當寧婧打算與他介紹自己時,腳下的黑貓忽然“喵”了一聲,倏地鉆進了草叢里。 楚星澤臉色微變,立即追了上去:“菠蘿!”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寧婧:“……到嘴的鴨子又飛了?!?/br> 系統(tǒng):“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br> 翌日,是小長假結(jié)束的第一天。 寧婧就讀的學(xué)校,是一所隱私度極高、許多名人子女就讀的名校。不過嘛,看寧婧這打扮也知道,她并非是憑借成績,而是以支付贊助費的方式進校的。 該學(xué)校是中小學(xué)一體化管理。所以,楚星澤其實也在這里的小學(xué)分部念書喲。 第二天上學(xué)的時候,司機便捎帶上了寧婧。 車內(nèi)很安靜,司機打開了收音機,隨意調(diào)了個臺,只聽里面道:“早上好,歡迎大家收聽我們的《一周娛樂》!昨天,有記者拍到寧薇小腹微凸,在xx醫(yī)院婦產(chǎn)科做產(chǎn)檢,疑似已懷孕數(shù)月。據(jù)坊間傳聞,寧薇這次搭上的大款,正是那位以獵艷新聞著稱的楚家大公子……” 寧婧:“……” 司機:“……” 楚星澤穿著剪裁合身的深藍色校服,打著漂亮的領(lǐng)結(jié),面無表情地聽著,小拳頭卻握得發(fā)白。 寧婧想了想,給手機插上耳機,遞了一邊給楚星澤:“要聽歌嗎?” 楚星澤一聲不吭地接了過來,塞到耳朵里。寧婧嘴角微揚,自顧自地點開了一首輕音樂。 音樂在耳朵中響起,頓時阻隔了收音機的聲音。楚星澤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音樂末了,楚星澤輕聲道:“謝謝,很好聽。” 系統(tǒng):“叮!人品值上升了,事實總值:70點?!?/br> 到了學(xué)校,高中部與小學(xué)部在不同的方位。寧婧與楚星澤揮揮手告別,往自己班級走去。 她到校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是上課時間了。 推門進入班級時,整個班熱鬧的氣氛倏地靜了一秒。寧婧面不改色地在全班矚目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毫不意外地,她的椅子不知被拖到哪兒去了,光潔的桌面被馬克筆光顧過,涂得完全不能看,盡是一些侮辱性的語言。抽屜里還被人灑了一瓶餿了的酸奶。 這還只是小兒科而已。原主自殺前,曾有人在她抽屜里放了只死老鼠。 寧婧唏噓道:“學(xué)生時代那些欺負人的方法,還真是十年如一日,一點兒新意也沒有?!?/br> 系統(tǒng):“宿主,我得提醒你,原主在這個學(xué)校里很不招人喜歡,你萬事都要當心。當然了,感知到危險的時候,我會盡我所能提醒你。千萬不要小看孩子的惡意,他們往往比大人更可怕?!?/br> 寧婧點頭:“放心,我有分寸?!?/br> 前面說了,寧婧是在原主自殺后接管她的身體的。 她自殺的原因,其實和一個男生有關(guān)。 據(jù)說人會被相反類型的人吸引。原主便是這樣,喜歡上了模樣好、運動佳、家世優(yōu)越的優(yōu)等生周旋。 這兩人的差距大到什么程度呢?可以用一句話形容——除了顏值以外,每一項數(shù)值都是反著長的。 在上個月,原主向周旋告白了。她的告白方式特別奇葩,是把一本記滿了周旋日常生活的本子遞給了他,里頭盡是周旋哪天和誰一起吃飯了,哪天幾點回家的之類瑣碎的記錄。最后一頁的最后一句話是:周旋,我注意你很久了。[蠟燭] 周旋收了本子后,大概是受到了一些驚嚇,隔天就拒絕了她的告白。事情到此,本就應(yīng)該告一段落了,可那個本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流落到了別人手里。有好事者把它張貼在了全級的黑板報上,任人翻閱。 一開始,張貼的人可能只是覺得好玩兒。沒想到事情會發(fā)酵得那么大。 原主當時受到告白失敗的打擊,好幾天沒去上學(xué)。所以,等她知道本子被貼出時,基本上所有人都看過她寫的東西了。 這本記滿了暗戀對象日常一舉一動的本子,在二次元可以用一個囧萌的名詞形容:癡漢。在原主看來,則是自己的心意,沒有別的意思。但在不相干的人看來,這舉動和變態(tài)偷窺狂差不多,相當可怕。大多數(shù)人都很同情周旋。 原主雖然酷愛用殺馬特打扮糟蹋自己的身體,成績也不好,但她卻沒有干過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性格還挺包子的。說她是不良少女,其實挺冤的。 寧婧甚至覺得,如果原主骨子里是真正的不良少女,她不至于會混成這個樣子。 感情失利不足以扼殺一個人的希望。但鋪天蓋地的羞辱及議論,卻足以殺死一顆還不夠強大的心。 遭此雙重打擊,又收到了不同號碼發(fā)來的sao擾短信,原主一時想不開,就在家里自殺了。 第34章 第三只小團子3 眾多學(xué)生都在悄悄看寧婧的反應(yīng)。不出意料地,寧婧轉(zhuǎn)身就走了??刹灰粫?,她竟又搬著嶄新的桌椅回來,并若無其事地坐下了。 眾:“……” 寧婧攤開了課本,轉(zhuǎn)了轉(zhuǎn)筆。高中的課程她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但好歹也是個成績挺不錯的學(xué)生,基礎(chǔ)要比原主好一點,上課基本能聽懂。 寧婧:“快穿使我年輕,快穿使我快樂?!?/br> 系統(tǒng):“……” 就這樣,寧婧在久違的校園度過了一天。因sao擾短信太多的緣故,寧婧本以為原主在學(xué)校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誰知一天過下來,并沒有誰來找她茬。其次,拜原主的前科所賜,所有的任課老師在點同學(xué)回答問題時,都會不由自主地繞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