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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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傅逸川換好了泳褲,套上了t恤,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擰了瓶水喝。寧婧隨口道:“怎么沒見到顧演?” 傅逸川猛一下被嗆著了,擦了擦嘴驚奇道:“我擦,原來傳說是真的!” 寧婧:“什么傳說?” 傅逸川:“我先問你,你知道顧演有個什么外號不?” 寧婧搖頭,傅逸川道:“隊花!” 寧婧:“……” 這外號倒不是在說顧演很娘。相反,他長相英氣,身材修長,性格開朗,在男生里人緣很廣,在女生里評價也很好。只是,跟泳隊其余五大三粗、魁梧似小山的隊員相比,顧演的畫風可以說是很異端了,襯得其他人跟野獸似的。那群缺德的家伙這才特地取了個“隊花”的外號來調(diào)侃他。 “聽說以前有女生是沖著顧演入部的,想摘下這朵高嶺之花。”傅逸川神秘兮兮地湊近了身子,道:“你知道的嘛,進了泳隊要么就要干活兒,要么就要下水訓練,久了她們都不愿意,后來,都曉得要挑訓練日,在羽毛球館蹲守飽眼福。我還以為是編的……原來還真的有為了他入部的人啊?!?/br> 顧演換好了衣服,正緩步朝外走來。還沒跨出更衣室門口,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那頭,寧婧還渾然不覺,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沖著泳隊周末包餐有rou吃才進來的?!?/br> 傅逸川:“???” 當年,寧婧根本不知道有顧演這號人物。只因初來乍到,囊中羞澀,在路過招新海報時,被上面碩大的“工作包餐”四個字吸引了。想到能省下飯錢,這才義無反顧地遞了入部申請書。 不僅如此,每逢外出參加比賽,在結(jié)束后,只要把現(xiàn)場被丟棄的空瓶子賣掉,又是一筆額外收入。 當然了,這輩子的她,就目的不純多了。 寧婧說著說著,就敏感地察覺到了身后有人,轉(zhuǎn)頭就對上了顧演詭異的表情。 寧婧:“……”霧草。 顧演穿著一條貼身的黑色泳褲,腿部有肌rou隆起,但非常流暢修長,劉海沾濕了全撥到了腦后。他朝寧婧禮貌地微一點頭,便側(cè)身離開了。 遠處的隊友起哄:“隊花來了!” “開始訓練嘍?!?/br> 顧演笑罵他們的聲音遠遠傳來:“滾?!?/br> 寧婧吁了口氣,雖然出師不利,但她倒沒有氣餒。按她對顧演的認識,他確實不會與不熟悉的人攀談。在現(xiàn)在的顧演看來,她就是一個第二次見面的、和他完全不熟的人罷了。要是沖上去跟他說什么,只怕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被對方敬而遠之。她不能再犯低級的錯誤了。 訓練結(jié)束后,泳隊的人都走了。顧演自然也不會留下。寧婧等人工作的時候也到了。其實就是清點浮板的數(shù)量,打掃一下游泳館。 放學后,寧婧去中介那兒領(lǐng)了鑰匙,再回旅館洗了個澡。 房間定到了明天的中午才退。今天社團活動搞得有點晚,明天又是周末,倒不如在這里睡到明天,再早早起床搬過去。 在浴室吹頭的時候,寧婧的手機傳來了郵件提示音。她放下了風筒,倚在了門邊細看。原來是昨天的面試通過了,以后她就是顧珩的家教,每周上三次課,時間提前半月定好。 和她上一輩子的發(fā)展一模一樣。 寧婧合上了手機,因為肩膀倚在門上,她的臉正好對著房門的貓眼。寧婧隨意地側(cè)過頭,往貓眼看了一下,忽然一愣。 前一世的她經(jīng)常在各地飛來飛去,住酒店的經(jīng)驗很豐富。所以,只要一眼,她就察覺了這貓眼有些不對勁。 寧婧握緊了手機,再度把眼睛貼在上面確認了一次,脊背瞬間爬上了一股瘆人的寒意。 ——這個貓眼……竟然是反著裝的! 也就是說,本該是站在室內(nèi)能把走廊外一覽無遺的設(shè)計,反過去變成了走廊外的人可以看見房間里的情景。 雖說,這貓眼應該是很久前就被裝反了,只是沒人發(fā)現(xiàn)。寧婧也見過更可怕的妖魔鬼怪,但是,當你與來自于同類的惡意窺探猝不及防地面對面時,還是會令人格外恐懼。 寧婧牙關(guān)微顫,深呼吸兩下??磥?,不能再在這里多睡一個晚上了,她必須今晚就搬走。 正在這時,手里的電話忽然震了起來,寧婧低頭一看,瞧見了一個有點眼熟的號碼。她遲疑了一下,接通道:“喂?” “寧老師,我是顧珩。”那頭傳來了顧珩愉悅的聲音:“你把鑰匙丟在我家的沙發(fā)縫里了,要不是我剛才打掃,可能還發(fā)現(xiàn)不了呢?!?/br> 寧婧一愣。顧珩說的應該是徐民家的那串鑰匙。也許是因為這兩天都住旅店,所以丟了鑰匙,也不影響她出行,所以才沒有發(fā)現(xiàn)。 “寧老師,我現(xiàn)在在花城南路的一家自助烤rou火鍋店,你吃飯了嗎?過來一起吃吧,順便取一下鑰匙?!?/br> 寧婧答應了顧珩的話,拉著行李箱跑了。 就算顧珩不約她,她也急需跑到街上和熱鬧的人群接觸,以降低剛才那件事對她造成的陰影。 花城南路是商業(yè)街,寧婧查了一下那家店的名字,卻找不到路。這時,顧珩的電話又打來了:“寧老師,你到了嗎?” “我到了,正在找路。” “那家店有點兒偏,我教你怎么走啊……”顧珩一頓,聲音消失了片刻,再出現(xiàn)時,道:“寧老師,我哥說他來接你?!?/br> 下一秒,電話就被接過去了,顧演的聲音隔著電流傳來,低沉悅耳:“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寧婧抬頭,道:“我就在新城百貨的正門對著的那塊路牌下。” “好,我現(xiàn)在過來?!?/br> 寧婧等了十分鐘左右,就看到了穿著便服的顧演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了。他的發(fā)梢是濕的,應該是回家洗完澡才出來吃飯的。 看到寧婧居然拉著行李箱來赴約,顧演眼中閃過了幾分驚訝,但他沒有唐突地問為什么,而是替寧婧拉著行李箱,一起朝烤rou火鍋店走去。 一路上,寧婧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鑒于兩人才剛認識,最終,話題只限在了學習、生活等安全范圍內(nèi)。 來到了烤rou火鍋店,顧珩已經(jīng)坐好在了靠窗的位置處了,烤rou鐵板上墊了張吸油紙,紅白相間的肥牛rou、羊rou一卷卷地堆在碟子上,另一邊則是火鍋。店中客人很多,空氣里彌漫著rou的香氣。在這種安全的地方,寧婧站了一路的立毛肌總算偃旗息鼓了。 顧珩身邊放了個很大的畫板,寧婧落座后,顧演在她身邊坐下來。雖然沒有直接碰到,可手臂之間就隔了兩拳距離。 “寧老師,你來啦?!鳖欑窨吹剿男欣钕洌婀值溃骸斑??你怎么帶著行李箱?” “今天搬家,正好收拾完東西。接到電話后我就過來了?!?/br> 顧珩更驚訝了:“你自己一個人搬家?” “嗯?!睂庢狐c頭:“我一個人住?!?/br> 顧珩察覺到了什么,沒有再問下去,把菜單遞給了她,道:“你看看喝點什么?” 店里的飲料很多,寧婧一眼掃下來,毫不猶豫道:“白桃汽酒,三分甜?!?/br> 顧珩很多話說,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顧演的話沒那么多,但私下不是高冷或故作老成的人。每當聊到好笑的地方,他也會開朗地笑起來,露出了一邊漂亮的酒窩。 店里的電視在播晚間新聞,正好說到今晚某地發(fā)生了搶劫案,造成了一死一傷,地址就在她租住的地方附近。 寧婧:“……”天要亡她。 忽然想給自己點根蠟燭——她才剛準備搬過去呢……敢不敢不要那么應景??!(╯‵□′)╯︵┻━┻ 顧演掃了電視一眼,沒有在意。挽起袖子,一手拿著燒烤夾在翻rou,手背筋骨清晰,隨指節(jié)動作而微微活動著。另一把燒烤夾則在顧珩手里。 寧婧還在想剛才的新聞,苦著臉低頭往碟子里倒醬油,忽然看到幾片烤好的rou片被夾到了她的碗里。 寧婧:“???” 她抬頭,顧演坦然地把最后一塊rou放到了她面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顧演勾起了一抹陽光的笑,問道:“你不是喜歡吃rou么?” 寧婧:“……” 霧草,所以說,她跟傅逸川說的那些話,果然是被聽到了嗎?╭(°a°`)╮ 等三人吃完,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多了。寧婧吃得小肚撐撐,好在身上穿的是松緊帶的運動褲。其實,她一會兒要收拾出租屋,應該早點走的??缮磉呑櫻荩植簧岬眠@段時光那么快結(jié)束,才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最后一秒。 顧演付了賬,寧婧是被半路叫來的,沒有矯情地搶單,道了句謝。 花城南路距離顧演住的水榭花園很近,走路十分鐘就到了。還和寧婧去坐車的路同向。三人就這樣來到了樓盤門口。 “吃得好飽啊?!鳖欑竦溃骸皩幚蠋?,你待會兒要去哪里呀?” 寧婧說了她出租屋的那片區(qū)域的地址,顧演聽完,皺了皺眉頭。 手機忽然響了,寧婧走遠了幾步,看到顧演和顧珩說了句什么,顧珩連連點頭。 電話接起來卻沒人說話,片刻后掛掉了,應該是打錯的人。寧婧把手機收回書包,往回看,瞧見顧珩向她揮揮手,便轉(zhuǎn)身跑進樓盤了。 顧演目送著她遠去,自己卻還站在原地,沒進去。 “顧演,你還不回家嗎?” 顧演點頭:“不回,我要去車站?!?/br> “哦?!睂庢狐c點頭,想到又能一起走一段路了,她高興道:“那我們順路?!?/br> 車站距離水榭花園十分鐘的步行距離。來到車站,寧婧想接過自己的行李箱:“謝謝你啦,我自己拿吧?!?/br> 沒想到,顧演卻把行李箱往身后一藏,無奈道:“時間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第149章 終點世界4 夜班車很空,除了司機外,就只有兩個男乘客。 車廂里很暗,只開了走道的燈,兩邊的座位完全隱于黑暗里。寧婧先上車時,明顯感覺到那兩個男人的眼光在自己臉上流連了片刻。 可下一秒,身材高大的顧演在她身后上了車,兩個男乘客愣了愣。 顧演投下硬幣,推著行李箱路過那兩人時,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那兩個男人表情有些不自然,視線有所收斂了。 顧演收回目光,垂首對寧婧道:“坐到里面去。” 寧婧哦了一聲,乖乖地把屁股挪了進去了,顧演便順勢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了,擋在了她和走道之間。 座椅很暗,窗外的霓虹燈和街燈不斷在寧婧身上掠過。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和顧演一起坐車,寧婧高興得不得了,可大概是從早到晚的“社團活動、貓眼驚魂、烤rou飽餐”連軸轉(zhuǎn),大腦有點兒缺氧,經(jīng)不住車子搖晃,環(huán)境又暗,明明顧演就在旁邊,她居然很快就睡著了,頭歪在了座椅上,隨公車顛動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慢慢地,她的腦袋便無意識地滑到了顧演那側(cè),輕輕地磕到了他的肩膀上。 顧演原本目視前方,忽然感覺到肩膀一暖,側(cè)頭便看到寧婧抱著書包縮在他身旁。她右手握著手機,五指微松,手機快要掉了也渾然未覺,安心地閉著眼睛,還發(fā)出了小小的呼嚕聲,像只懶洋洋的貓。 這時,車子一個急剎,寧婧的頭眼看就要朝前甩去,撞到前面的座椅背,顧演伸手輕輕地擋住了她的額頭,讓其貼在自己肩上。寧婧嘟噥了一下,居然還是沒醒。 顧演:“……” 這樣也能繼續(xù)睡,顧演沒忍住失笑了,卻又忽然沉默了,靜靜地審視著她的睡顏。 他不排斥交朋友,只是,他以前曾遇到過一些打著“了解和認識他”的名義而有目的地接近他的人,異性較多,但也有同性,比如說為了他加入校游泳部,打聽他放學的時間在門口守株待兔。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管次數(shù)多少,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困擾。為了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一貫不會放任這些苗頭燃燒起來。 昨晚在電梯外第一次見面,寧婧的反應明顯很不自然,魂不守舍的。第二天,她還出現(xiàn)在了游泳部里。這兩條巧合,再加上初見時的印象,足以讓他心生疑竇和警惕。 本該也要把她當苗頭掐滅的,但半天下來,他又猶豫了。因為她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行徑。雖然,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眼中沒有算計的癡迷或者是令人反感的欲求,而是非常純粹和克制的依戀——可能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