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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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站著而虞淮坐著。這般居高臨下瞧去,他依順在自個的懷里,墨發(fā)柔順隱約蓋住頸部的線條,他垂下的眼睫像把小扇子似的,漂亮得不可思議。 她呆呆看他,被他發(fā)覺了。仰起頭來,看到她滿臉的垂涎,促狹地挑了挑眉:“你這是又打什么壞主意?” 他是教一學十的主,前兩日親親小臉蛋還羞得不行,這會子已經能打趣她了。滄笙卷了一絲他的發(fā)在指尖,磨磨蹭蹭:“我在想咱們什么時候能成婚,這樣看得見吃不著的可真磨人……” 她自個也知道現(xiàn)在還是她凡人身份剛剛確定的第一步,成婚還是太早。她就是想催一催虞淮,保不齊他一個松口,就能讓她在成婚之前如愿以償。 他們凡人對儀式看中得很,她心里卻沒有這樣的規(guī)則線。 “你有喜歡的日子嗎?”虞淮自發(fā)忽略了后頭的一句。 滄笙思索般唔了一聲,嫌站著太累,低下身子坐在虞淮的腿上,改作縮進了他的懷里。 她就要做人妻子了,自然是要為夫君多多考量的,她是想要急一點,可現(xiàn)實的因素不得不考量。 “三月初七?”現(xiàn)在剛過正月十五,一兩個月差不多。 虞淮默了好大一會兒:“清明節(jié)。挺好的?!?/br> “清明節(jié)?”滄笙茫然。 “祭祖掃墓的節(jié)日?!?/br> “……”滄笙覺得這還是有點不妥的,“那就往前挪幾天好嗎?三月……”既然要挪,還是多挪點吧,“三月初一?” 虞淮點點頭,復將她亂動的身子抱緊了些,說好。 15.第十五章 滄笙心想郡主的事情沒解決,他們商量來商量去也只是說說罷了??伤褪窍矚g說這個,仔細同他盤算起來,“你們不是還興看黃歷嗎?是不是要選宜嫁娶的那日?”說著一揮手,便從旁近的書架里頭擇出了黃歷,打算翻一翻。 虞淮看她說風就是雨的,已經開始刷刷翻起來,失笑問:“嫁娶兩個字認識嗎?” 她愣了一愣,“不認識?!睂ⅫS歷攤開,里頭其他字是認識一些,可排列得密密麻麻的,叫她不知從何看起。 虞淮接手過來,為她找好了,拿手指給她看。 滄笙哦哦兩聲表示受教,然而著眼看去,“宜忌”兩類中沒有長相復雜且她不認識的字。 這事有點出乎意料,滄笙抬頭看他:“這要怎么辦?沒寫?!?/br> 虞淮說不打緊,提筆,在“宜”下空白處描了二字,字跡與那原黃歷上一點不差:“現(xiàn)下認識了么?” “你自個寫了?”滄笙反應過來他寫的是哪兩字,復雜成這樣的,不是“嫁娶”又是什么。有點不敢置信,“還可以這樣?” “你不是道兇吉氣運因人而異,這樣統(tǒng)一推算出的結果差異頗大,不可信嗎?” 滄笙就是沒想到他一個凡人,思想開明起來這樣好說話:“說得也是。我是怕你會在意嘛……” 后頭那句話說的聲氣兒低,虞淮還是聽見了,蹭了蹭她小巧的耳垂:“只要娶的是你,哪一天都是吉日?!?/br> 滄笙被他蹭得發(fā)癢,勾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得意起來:“就是,誰讓我是六好仙女呢。” …… 魚精覺得這兩人絕對是他見過最膩歪的一對了,一不留神看見他倆在一處,眼睛都要瞎了去。 哭瞎的。 “你腿腳是有什么不好嗎?”魚精從井里頭出來,坐在正搗藥粉的滄笙身邊,眼睛還在兢兢業(yè)業(yè)地灑豆子,“要整日掛在虞淮身上?” 滄笙百忙之間抬頭,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道:“哪里是整日,沒見我現(xiàn)在就在離他兩間屋子遠的地方捯飭藥材嘛?而且我是石頭仙啊,掛人身上是對他身體好的,要多掛。”來了個人,正好讓他幫一把手,將藥臼遞給他,“來來來,干點活轉移一下注意力吧。昨夜哭了嗎?有沒有好一些?” “沒好,半點沒好,在這樣下去后院那口井都要被我填滿了?!濒~精無限哀愁,為自己的身體感到擔憂,忽而想起,“哦對了,你昨個不是讓我多留意那個虞生回來的時間……” 說到這個,她來了興致,眉梢一挑容光煥發(fā):“怎么了?” 魚精單手接著眼淚,不讓它們跌進藥臼中去:“他在你之后一個時辰就回了,人有點不對?!闭渲闆]一會就接了一把,裝進旁邊的瓷碗里頭,“我也說不上是哪不對,總覺得他身上少了什么東西?!?/br> “少了東西?”滄笙眼珠子一轉,想到她臨走的時候那兩人相擁在房里的場面,嘿嘿一笑。只是這猜想對著白紙一般的魚精說不出口,到時候解釋起來費勁,便隨口道,“他八成是少了心肝,才會這般對虞美人。得了,隨他去吧,咱沒空cao心別人?!?/br> 滄笙言罷,又給魚精配了些寧神的藥材,敷眼貼等等,折騰了甚久,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 魚精這個死局困住了滄笙數(shù)日,成天想著“好哭”到底能算是什么病,眼看著人眼睛都已經哭腫了,正焦頭爛額的時候,事情還趕著成雙的來了:過了十五,安雪病好之后來虞府登門道謝了,仍是為了送玉的那檔子事。 市井的傳聞并沒有落到這位郡主的耳朵里,請道士的事是家中長輩的意思,最后的結果也只有長輩知道。被石頭女鬼扯去一魂一魄的謠言在安雪病好之后不攻自破,她們便更不會將這事四下張揚了。 好巧不巧,安雪來虞府的這日,虞生正好就在。不僅是出門相迎,那扮相,上上下下都仔細收拾過一遍,簡直紅光滿面的。 滄笙瞧出來這人是真想吃回頭草了,而這回頭草又恰好是墻頭草,給風一推都要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安雪剛來,門口熱鬧過一陣,喧雜的人聲便往客堂匯聚而去了。 滄笙是客,也是他們雇請的人,沒那個資格同主人貴客一席吃飯。實則吃飯事小,她都要做人妻子了,不能放任覬覦著她夫君的人為所欲為。屆時虞美人給人欺負了,她卻什么都不知道,實在不是一個好未婚妻的作為。 避人耳目地攀上正對著大堂后窗的樹枝上,化成石頭趴著,默默看著廳內,隨時戒備安雪作妖。 不知是否是錯覺,當她趴好之后,堂中端端坐著的虞淮突然回眸,透過窗子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隱在杯盞下的唇角微微翹了翹。 虞生顯然比虞淮要熱情許多,事無巨細地接待安雪,擔憂詢問她病中的種種。華夫人與老夫人皆看出些端倪來,只因虞生事先沒給通過氣,一時不知道如何表明立場,偶爾看看坐在一旁安靜飲茶的虞淮,保持沉默而微妙地尷尬著。 虞生的心思不難猜想,安陽王外頭的戰(zhàn)事打了幾個月,后來傳到京中的都是連連的捷報。他是朝中的人,想必已經聽到了什么風聲,才會叫他又改了主意。華夫人自然是盼著虞生攀上高枝,只是安陽王的態(tài)度擺在那,叫她很是擔憂虞生虛晃一招,逃避戰(zhàn)事的小動作,會引發(fā)安陽王的不滿。 縱然虞生萬般殷勤,虞淮神情疏淡,安雪的目光仍多是流連在虞淮的身上,看得眼睛發(fā)熱。數(shù)日不見,她想他想得心都疼,早前的不悅與委屈都散了,她只盼他能同她說兩句話。 可惜沒有,她問一句,他便精簡地答上一句,再沒有多的一個字可以賞賜。甚至不問那玉后來被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