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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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不肖他吩咐,雙手抬起環(huán)住他的脖頸,一踮腳便張嘴啃了上去。 17.第十七章 滄笙這邊的消息要比虞淮來得慢些,下午時分,虞微再次過來同她討“美顏粉”時順帶告訴她,說北方的戰(zhàn)局定了,安陽王近日將要班師回朝。榮國割了十座城池,是咱們大勝了。 閨房的女子本甚少能聽到北方戰(zhàn)局的消息,時局消息能傳播得如此之廣,乃是因為安陽王麾下的幕僚之中出了一位奇人,平添不少茶余飯后的談資。 據(jù)聞戰(zhàn)爭之初,將軍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收到來自那位“奇人“幕僚的一封信,無一例外標(biāo)注上了寄信的日期與時刻。只是安陽王府中幕僚甚多,為他看中的皆隨軍出征了。兼之戰(zhàn)事之初榮國勢如破竹,連連拿下幾座城池,己方將士論起敵國皆道猶如虎狼之兵,望而生畏,雖然不曾有過叛逃之心,但氣勢上已然弱了一大截,步步敗退。安陽王每日焦頭爛額,不曾翻閱過那漸漸堆積的信件。 大軍退至曲山,依托地形與敵周旋,暫有喘息的機(jī)會。恰逢家書寄來,安陽王順道翻閱起收到的信件。因為都是已然發(fā)生過的事,眾幕僚皆有談?wù)撘欢?,故而起初他并不曾注意到什么。正閱著,賬外有信使稟報,攜來一封標(biāo)注兩日之前日期的信件,內(nèi)容簡潔:“三路圍城。三守七攻,自右翼起逐個擊破。行軍當(dāng)急,不若則功虧一簣?!?/br> 安陽王見字愕然,翻閱相同字跡的書信,又詢問了信使日期的正確性。大為震驚,豁然站了起來…… 曲山一役發(fā)生在當(dāng)日未時。 除卻正路受主攻的奇強(qiáng)火力,損失較大外,當(dāng)大軍從右翼掃蕩而出,擊退主攻的的正路,急行軍到達(dá)曲山左翼時,敵方欲要奇襲的一支軍隊,因為不熟悉山林地貌,仍被茂林所困,尚未抵達(dá)也來不及撤退,被兩面夾擊,生生吃掉了。 安陽王依托此戰(zhàn)反敗為勝,開始乘勝追擊,回想曲山一役,心中卻后怕起來。他性子生來謹(jǐn)慎,若非突然之間知曉早前無數(shù)的“預(yù)知的信件”被他錯過忽略,致使如今步步敗落的局面,悔恨萬分。他也不會一時沖動,盲目地相信了一個不知名來源的情報。這時機(jī)差一分都是錯失,他就好像無形之中被人cao縱著做出了抉擇,寫信之人的心智令人膽寒。 至此一戰(zhàn),神秘幕僚名聲大作,眾人紛紛向安陽王請求相告寫信之人的身份,意圖結(jié)交,可最后他也沒有說出一個真實的人來。 安陽王只用了八字形容他:其智近妖,其貌勝仙。 一個隱世的高人總要比一個入世的高人多上幾分美譽(yù),旁的不說,“淡泊名利”這一項總占著了。又為安陽王出謀劃策,是有憂國憂民大情懷的人,貴家的小姐們紛紛動了芳心。 就今日虞薇入席安雪所在的小宴,也全是因為想要同她套套近乎,問一問,那位奇人的相貌同她家堂哥比起來,如何? 可惜她還沒有問到,安雪已經(jīng)跟虞家鬧掰了,叫她不勝唏噓。 這事滄笙已經(jīng)聽她詳細(xì)重復(fù)地講述了好幾遍,從前毫不在意,今個卻很意外地聽到了幾個細(xì)節(jié),心中尋思了一會,心不在焉起來。 虞薇離開之后,魚精緊接著便冒了出來,樂呵呵:“滄笙,有個壞消息?!?/br> 滄笙看著他臉上大刺刺的笑,嚴(yán)重懷疑他面部表情已經(jīng)徹底壞了,糾結(jié)地?fù)P起眉:“什么?” “虞淮不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三月初一是他成婚的日子么?可他沒說要同誰成婚呀,你猜怎么著?”他搖了搖從她這順過去的小團(tuán)扇,“開罪了安陽王府,大戶人家的小姐怕是不好娶進(jìn)門了,又這樣急。我聽她們商量,興許得找個小戶人家的女孩趕快下聘,挑不得了?!?/br> 滄笙沒聽出來這消息壞在哪里,“那又如何?” 魚精拿扇子一指她:“你不懂么?就算再如何,嫁進(jìn)他虞府的也得是小戶人家的女孩。你凡人的身份乃是無父無母孤苦無依的一個人。凡人都講究一個門當(dāng)戶對,要面子,怎么肯娶你呢?” 這樣的規(guī)矩,她的確是不懂的。初初聽來很是刺耳,一時又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默默將他瞪著。 魚精站在那給她瞪,兩人都無聲無息,他臉上的笑漸漸沒了,上揚(yáng)的唇角抿成了線。 “嗒,嗒嗒?!?/br> 那是他突然開始落淚的聲音,“你是不是覺著我很討厭?”不待滄笙回答,他又自個接上話,“連我都覺得自己很討厭?!?/br> 滄笙良久才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最近幾天生病了,心情不好……” 魚精軟糯的聲音一低,瞧著她:“才不是,我就是見不得你和虞淮好。” 滄笙放下手中的藥臼,神情之中分明有捋袖子干架的意味了:“你幾個意思?” 魚精還沒來得及耀武揚(yáng)威,立時慫了,眼眶里憋著淚縮了縮脖子,朝后退兩步。心里到底還是難過,朝她大大地哼了一聲,強(qiáng)行硬著聲線:“我早同你說過,他不是好人,你這樣不分黑白不聽勸,那就隨你吧。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你去同你的虞美人過吧?!迸瓪鉀_沖走到門口,見她果真沒有來攔,又折過身看她一眼。磨蹭了半晌,腳邁不出門去,聲調(diào)降了兩個,“不過你要是找不到我,我可以告訴你我就在林里的寒潭那,或者隔壁的寒潭那?!?/br> 無憑無據(jù),只憑借一點感覺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人,簡直太過分了。 滄笙被他的那個“哼”氣得不行,憋了半晌憋出來一句:“我才不會去找你!” 可惜這話說得太遲,魚精走遠(yuǎn)了,沒能聽到。 …… 她今個受了氣,吵架的對象又給跑了,心里頭不大爽利。天黑后早早地化回石頭,掛在虞淮脖子上睡覺去了。 夜半忽然覺著不對勁,虞淮身子燙地有些異常。睜開眼一瞅,只見床帳里頭跪坐著一個女子,神情之中的癡迷毫無遮掩,正要低頭朝他吻下去…… 18.第十八章 阿離以為這樣的機(jī)會再難找到了。 想要打發(fā)走郡主,虞淮正需要一個女人來為他正“三月初一”成婚的名,她是虞淮的貼身侍女,哪里不知道他根本沒有心儀的對象。等生米煮成了熟飯,搏一搏,興許老夫人開恩,她還能混到個側(cè)房。 拉開床帳,垂眸凝望著床上躺著的人,心都在發(fā)燙,他真的不知她將這卑微心思存了多久,一旦爆發(fā)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藥是她刻意減緩了劑量的,虞淮身子近來轉(zhuǎn)好了許多,該不至于會出問題。阿離心中如此自我安慰著,迫不急的想要低頭吻上床榻上的人。 華光一度,她甚至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后領(lǐng)徒然襲來一陣巨大的拉力,將她整個人都拖得朝后翻仰地跌下床去。肩膀先磕著地,緊接著是腦袋,悶悶地撞擊聲貼著傳來,她瞬間都懵了,精心修飾過的發(fā)髻變得凌亂而狼狽。 滄笙氣得發(fā)抖,居高臨下看著阿離,見她竟然沒有暈過去,問她:“你想干什么?” 阿離抖了一下,她從未想過平素那個活潑親和的滄笙竟然會有如此懾人的氣勢:“我……只是來看一下公子是否蓋好了被子。”她的聲音柔弱低順,往常也是極為乖巧懂事,滄笙若不是撞見了全部,興許還會相信了她。 “你竟敢給他下藥。”說到這個,滄笙眼睛都?xì)饧t了,一字一頓,“你是想死嗎?” 阿離的額角溢出血來,沿著她的臉頰緩緩而下??粗鹈叭傻臏骟?,神情之中有短暫的驚詫和茅塞頓開的恍然,慢慢站了起來:“大夫不必如此激動,只是一點催/情的藥,并不需要解藥,只要好好釋放出來了,便不會傷人身子?!蹦ǖ裘嫔系难?,“大夫半夜出現(xiàn)在公子房中,現(xiàn)下情緒又如此激動,難道不是存了與我一般無二的心思?既然如此,我倆不必在這斗個你死我活,jiejie若是喜歡可以為先,我做小就好。還望jiejie三思,這樣的機(jī)會也只有今夜了?!?/br> 她有梟雄的思量,仿佛將虞淮當(dāng)做了任人宰割的魚rou。滄笙終于知曉她毫無底線可言,也不需要她再解釋什么了,伸手擒住了那張盡胡言亂語、玷污虞淮耳朵的喉。 女子纖細(xì)的脖頸,一只手便可以掌住了大半。滄笙比她高上兩分,手上用力,便將她生生提了起來。 阿離奮力掙扎,但是毫無用處,腳下懸空,臉上憋得通紅。 滄笙的底線是不殺凡人,為了這么個人犯了殺戒,引來天罰實在不值,一甩手將其狠狠擲向了墻邊。 猛然的撞擊帶來了震動,墻邊立著的花瓶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砸落在阿離的身邊。那聲響在寂靜的夜中突兀地猶若一聲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