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得逃個婚、某點男主們的師傅、總有男神等著我攻略[快穿]、你好,陸先生[娛樂圈]、這個公子,本將軍包了、只是想撩你[電競]、學(xué)霸紅包群[重生]、傲嬌你過來、穿書之我家竹馬是反派、完美皇太后
虞淮面皮薄,見人穩(wěn)住了便要收回手去,被滄笙一把抓住,笑吟吟同他傳音道:“夫君如此惹人肖想,都到了成婚最后的關(guān)頭了,萬事要小心,便讓我抓緊些罷?!?/br> 虞淮唇角微翹,依言抓緊了她的手。 生得像他這般好看的人,一點點的溫柔都是致命的。他定當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才會在人群之中笑得如此撩人。 司儀高喊一聲“送入洞房”,后頭的事都與她無關(guān)了。 在房中蓋著蓋頭同他喝過交杯酒,又聽著他的腳步遠去,出去待客。旁近一直有人守著,整日下來他幾乎都沒能同她說上一句話。婢女離去前還囑咐她,切勿亂動拿下了蓋頭,要等虞淮親自來掀。 凡界的規(guī)矩便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將人的耐心磨光的,她多想走到鏡前轉(zhuǎn)幾個圈,再看一看她的嫁衣。 她還上了妝。凡人的手真是巧,脂粉揉在掌心,在她臉上抹了幾把,便能造就出煥然一新的效果,惹眼極了,自己都想多看幾眼??上КF(xiàn)在什么都不能動了,枯坐在那,不知不覺發(fā)起呆來。 23.第二十三章 虞淮回房的時候,瞧見的便是滄笙乖乖靜靜、束手束腳端坐在床沿的模樣。若不是瞧見她手腕上老夫人送的玉鐲,他都該懷疑滄笙給人掉包了。 掀開蓋頭,滄笙長吁一口氣,仿佛憋了許久終于能輕松地喘息。只是脖子繃得僵硬,仍是保持著正襟危坐的模樣,期盼看著他:“規(guī)矩都守完了嗎?我可以動了嗎?” 她今個如此安分配合,虞淮已經(jīng)十分知足了,贊許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恩,都好了。” 滄笙聞言跳起來,活似掙脫了韁繩的小獸。輕輕一動,鳳冠左右的珠花跟著顫,壓在她的脖子上,是不可承受之重。 滄笙脖子一僵,趕忙扶住,虞淮也上來搭了把手,看她似乎扭著了般嘶地倒吸了口涼氣,一面發(fā)笑,一面體恤道:“不如先將鳳冠取下來吧?” 滄笙不肯,但也不敢再動了。扶著他的手,請他帶她到鏡前:“嫁衣鳳冠一生只能穿戴一回,不多看幾眼,可算是虧得慌?!?/br> 虞淮依言領(lǐng)著她去了。臨著鏡的桌上布置著燭臺,照的屋內(nèi)都亮堂堂的,燈下美人最好看,她在鏡前轉(zhuǎn)圈圈,心都要飛到天上去。 他便在一旁坐著,靜靜地守望。 她不知道,那一剎那,他有多愛她。 心臟被柔軟的情緒填滿,凝望著她小小得意而滿足的眉眼,止不住地微笑。 滄笙起初沒發(fā)覺,一心一意看著她漂亮的衣裙,后來發(fā)覺了,有點窘迫:“你笑什么?” 虞淮擺擺手說沒什么,示意她繼續(xù)。 滄笙面皮厚得緊,反正她就是沒見過世面的,虞淮早都知道,不至于會拿這個笑話她。摸摸自己的小臉,對鏡嘆息道:“我今個是不是格外地閃閃惹人愛?” 虞淮笑出聲:“的確,至少你今個就格外地喜歡你自己?!?/br> 滄笙知道這是埋汰她呢,可是她不介意,堂堂正正問道:“那夫君呢?”她飄似地晃到他身旁,就著他的腿便坐下來,“我又不求迷倒眾生、沾花捻草,除了自己喜歡就要夫君你喜歡就好了,夫君喜歡么?” 她說起情話來自然又平和,渾似不知對他造成了多大的沖擊。 虞淮低低嗯了一聲,平靜的嗓音與洶涌的內(nèi)心呈出截然相反的姿態(tài),“我一直都喜歡?!?/br> 滄笙得了個滿分的回答,樂不可支,在他唇上輕輕一碰,是對彼此的嘉獎。孤芳自賞過癮之后,望著自家夫君叫人蠢蠢欲動的美貌,倏爾有些悔恨:“人說**一刻值千金,夫君怎么不提醒我辦正事兒呢?” 滄笙以為他又要羞紅了臉,在她的要求下半推半拒。哪想做了新郎官的人魄力非凡,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嫁衣脫了便不會再穿了,你喜歡便讓你再瞧一會?!?/br> 言罷,勾著她腰身的手臂攬緊,另一手放在她的膝彎下頭,便是將她整個的抱了起來。 滄笙措手不及,忙抱緊了他的脖子。略微適應(yīng)過后,咯咯笑開了,偏過頭迎上他的吻。一面吻,一面抽空道:“夫君身子果真是轉(zhuǎn)好了,這衣冠可沉,都敵得上一個我了?!?/br> 虞淮動作輕柔將她放在床沿,滄笙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活潑生在骨子里。他生怕她又閃著,一手細心地扶著她的脖子,一根一根地為她拆去發(fā)飾。 滄笙故意鬧他,時不時在他湊近的時候啄他兩口,一味地笑。珠花從她柔順的發(fā)上落下來,撒了一地,叮叮當當?shù)捻憽?/br> 褪了外衣,兩人纏鬧到床上,滄笙吻著吻著忽而一頓:“啊,差些忘記件事?!?/br> 虞淮心思不在這,流連在她的唇畔,心不在焉,“嗯?” “還有一個禮,咱們還沒成呢?!睖骟现鹕碜?,將手腕舉到他面前,“來,夫君,咬我一口。”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支起身子時要比他略高一點,一手仍攬著他的脖子。 虞淮迷茫了片刻:“咬你?” “凡人的成親的禮數(shù)眾多,我們石頭仙的規(guī)矩只有一條。你咬我一口,施以婚契,便可在我身上篆刻出你的名字,生生世世都不會磨滅?!?/br> 虞淮眼眸一晃,有片刻的出神:“生生世世?” “恩?!?/br> 咬一口,其實是個模糊用詞,意思意思,形式到了就好。凡人的牙是鈍的,若不發(fā)狠并不能刺破皮膚,反而會留下青紅的牙印。滄笙沒想到解釋這一茬,因為虞淮之前看上去興致并不高,誰知道他接過她的手腕,咔嚓一口,登時便使了吃奶的勁,若非她是仙體,估摸骨頭都給他這一口咬碎了。 滄笙痛得背脊僵直,壓抑不住,嗷地哀鳴了一聲,院外的人都聽見了。 小廝面皮抖了抖,與旁及的人互望一眼,紅著臉低下了頭。 …… 手腕上見了血,滄笙嘶嘶地抽氣,還是怕錯過時機,忙正起身結(jié)咒。虞淮唇角有她的血跡,墨瞳若淵,有種妖冶而惑人的魅。 他幾近專注地看著她的手腕。血痕一點點變幻,勾勒出兩個字來。只是這樣的字形,他從未見過。 “成了嗎?”他問她。 幾乎是婚契結(jié)成的那一刻起,滄笙便沒感知到痛了,稀奇般抬著手腕看了看:“成了?!?/br> 虞淮握住她的手,似乎比她還要激動,聲音緊繃著:“這是我的名?” “對,是石族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