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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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由兩個姑娘談?wù)撈饋砉謩e扭的,葡萄紅著臉?biāo)尖饬撕靡魂?,緩緩道:“人族里頭用這個法子很多,你知道凡間的合歡派嗎?那里頭的人專修出了一門此類的派法,可見也有有起突出之處。再說雙修若不損害對方,而是互有裨益,就等同于提高了積累底蘊仙力的效率,本質(zhì)與打坐差不了多少。要想突破境界,還得自己能悟通萬道輪法?!?/br> 雙修這個事旁的族用得少,主要是清心寡欲地多了,不似人族講究開枝散葉。像滄寧這樣的,自小到大就沒有喜歡過任何姑娘,想要嘗試也沒機(jī)會。 萬道輪發(fā),滄笙的境界早到了大帝級,缺的就是基礎(chǔ)修為,仙力積攢不起來。 所以找些人雙修,找些厲害的人雙修,對如今的她而言可謂是一條通天大道。 滄笙腦子里頭晃過這么個想法,感覺自己的底線都要被突破了,很是糾結(jié)。 曾經(jīng)玩的是一心一意,生死不悔,現(xiàn)在開始講究起最實際的問題,要將忠貞都拋去了。這兩種思想的矛盾太大,她一時接受不來,苦惱地捂著臉嘆息了一聲。 透過指縫往外一看,不遠(yuǎn)處三兩狐女正與賓客調(diào)笑。 在上界,人的壽命長了,夫妻之間要保持不變心不容易。有些事成了普遍現(xiàn)象,漸漸不再有人苛責(zé),少了輿論的約束,風(fēng)氣簡直開放到不行。 她們的石族是質(zhì)樸且死心眼,不可能非一夫一妻的。白卿為了她,已經(jīng)特地控制了宴會的尺度。但她這會兒已經(jīng)被修煉的誘惑逼得魔怔了,盯著人便不撒眼,就是要看看一個人到底怎樣才能快準(zhǔn)狠的撩到一個陌生的異性。甭管做不做,學(xué)到是一門手藝。 她樣子不對勁,葡萄很是擔(dān)憂,想要問她一聲,她又自己倏爾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莫名其妙嘟囔道:”不行不行,我有兒子的,不能帶壞了娃?!?/br> 她想的什么,葡萄通過她的嘟囔微妙地猜想到一些,轉(zhuǎn)而想到她的處境,為之思量了一番,清了清嗓子:”你若是想要找人……咳咳,雙修,不妨尋個好人嫁了,這樣不是名正言順嗎?“ 嫁人? 滄笙聞言咧了下嘴,這世上,誰還敢娶她呢? 老一輩的諸神,誰不知道她與虞淮的那檔子事。不知道她那檔子事的,又會嫌棄她低微的修為。不嫌棄她修為與他差距太大的,階品也不會太高,那嫁人圖什么? 至于虞淮…… 滄笙嘆了嘆,還是擱置兩年吧。 興許等她再經(jīng)歷幾番啟明殿那樣的世態(tài)炎涼,上進(jìn)心沖破了底線,一咬牙一跺腳就看開了呢? 從念頭起到念頭被自個強(qiáng)行打消,最終難免有敗興束縛的感覺。 滿殿賓客互不相識,都是沖著白卿的面子過來湊熱鬧的,一群紈绔,也不見得完全不關(guān)心外頭的事。畢竟海族與天族交戰(zhàn)的風(fēng)頭正勁,滄笙刻意地聽,曉得海族進(jìn)攻勢頭雖猛,白靈瑾卻一回都沒有出?,F(xiàn)身過,不曉得是不是幾位大帝降臨第九天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極海深處不可測其底,其他大帝本體皆為陸生,有了海淵作為屏障,誰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白靈瑾膽小的性子,也不全是無用的。 千萬百繞打聽到了消息,滄笙開始意興闌珊,想要回去打坐修煉一會。剛起身,白卿也從座上走下來,經(jīng)過她的身邊,朝她努了努嘴:“姑姑,重頭戲來了?!?/br> 殿外草地鋪就大片平坦,曲水蜿蜒而過,石橋那頭有裝束奇特的女子陸陸續(xù)續(xù)行過來,隔得老遠(yuǎn)都能聽見她們身上清脆的鈴鐺聲。 也不知是誰手一劃,正午的日頭頓時消匿不見,天色暗下來,掛上漫天的繁星。 這只是簡單的幻術(shù),屏蔽了整座殿宇,侍女進(jìn)來點燈,諸位賓客都好奇往外張望,站了起來。 絲竹之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快節(jié)奏的鼓點,迎合著舞女的身上的鈴鐺聲,有種叫人亢奮起來的魔力。 滄笙許久沒見過明螢族,一時間都忘了,默默地瞧著。直到葡萄發(fā)出一聲驚呼,才顧看到閃爍的螢綠仿佛暗夜之中的星光,隨著殿外舞者的轉(zhuǎn)動,一點一點散發(fā)開來。 從三星兩點,到后來宛若繁星,人就像是在璀璨的星河之中舞蹈,瑩瑩的光輝有著無與倫比的襯托力。 年紀(jì)輕些的青年沒見識過這樣的場景,快步走出殿堂,往外一瞧,更是驚嘆。 漫天的星辰,滿目的瑩光,絕美的女子雪白的舞衣光芒輕柔,就像那天河之中的明月。 走出去的人癡癡地笑,看著美好的場景心情也會無端的好起來。滄笙看了有些心動,被葡萄拉著走了出去,果然又是一陣驚艷與感慨。 葡萄的新奇感比滄笙要強(qiáng)得多,不一會兒就追逐著瑩光跑遠(yuǎn)了。滄笙原本想要向她展示老手的從容,凱旋而歸之后茫然四顧,竟然徹底找不著人了。 一回頭,對上雙幽定寂黑的眸。 滄笙一頓,朝人笑了:“你來得正是時候?!?/br> 虞淮稍歪了下頭,唇角上揚出淺淺的弧度,顯出一份風(fēng)光霽月的美好:“恩?” “瞧著啊……”滄笙朝他一挑眉,示意注意。下一瞬小躍一下,一揮手將手中拘的一大捧瑩光朝天上揚去。 她是玩過的人,自然曉得這些瑩光與其他仙術(shù)幻造出來的星光并不一樣,再好的贗品也比不上真品的底蘊。它真實存在,有著屬于自己的靈性,就像是真正可以摘下的星辰,不妥的地方就在它會四下散開地亂竄,于是滄笙在撒開它們的時候給其加上了輕微的重量,讓它們能夠稍微按著她想象墜落。 霎時間瑩光漫天,圍繞著她的周遭,從天緩緩而降。滄笙開心起來便要轉(zhuǎn)圈,看著他,得意一般輕輕呼了句:“小仙女,變身~” 其實沒什么好欣喜的,就像是朝天撒了一把花瓣,形式上差不離??膳泳褪菒圻@樣的小把戲,自我欣賞都能玩上好一陣。 瑩光聚起來廢時間,撒出去幾個呼吸之間便散了。 虞淮因她那句稚氣活力的“變身”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笑不可遏。自然而然上前將人攬進(jìn)了懷里:“你要變身?變成什么?” 滄笙被摟地猝不及防,想到他帶給自己的好處,一夜兩個小境界??!她修煉百年,也才將將提升一個小境界。誘惑太大,她竟也沒想再反抗,認(rèn)真答道:”當(dāng)然要變身了,我不可能總這個樣子?!?/br> 從他的懷中往外瞧去,才驚覺周圍都沒人了,明明場景都沒有變幻的…… 滄笙腦中一過,方想起了他的法器之一“鏡中花”。不知不覺就可以讓人邁入鏡中世界,只因鏡中世界是可以完美復(fù)制外界世界的。 所以現(xiàn)在是到了無人的法器中? 滄笙想到別的事上去了,難道她又要提升一個境界了嗎? 然而沒有。昨夜鬧得她整夜無法入眠的人,今天換了種方式,僅是相擁似乎也心滿意足。他在指尖聚起瑩光,集出滿滿一捧,邀功一般遞給她:“還要變身嗎?” 滄笙說不了,”變兩回豈不是變回來了?“ “那這些不要了嗎?”他今個的心情像是好極,尾調(diào)都帶著愉悅。 不要了又有些浪費,滄笙歪過身子想要去看他掌心的瑩光。未料他修長的指尖輕輕一動,紛亂的瑩光被束成一團(tuán),像是一捧滿天星,被他握在了掌心:“這樣是不是好拿些了?送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