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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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寧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提點他阿姐留神茶燙,可他阿姐好像一點都沒覺察,竟然跟著問小廝:“有涼茶嗎,這城里怪悶熱的,實在喝不下熱的?!?/br> 如此往復(fù),滄寧以為虞淮對他阿姐還是有照顧的,一個帝君,從沒耐心細(xì)致對過任何人的存在,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很足夠。滄寧隱隱想透這一次合作的基石,難道兩家往后真的要聯(lián)姻了? 他是個自來熟的人,阿姐認(rèn)可、喜歡的人,只要有誠心同樣待他阿姐好,他都愿意愛屋及烏,當(dāng)做自己人來看度,于是才有了那么賭氣的一句話。 讓滄笙更愕然的是,虞淮還平易近人地將話接過了:“寧帝何出此言?” “戰(zhàn)力再強,沒有歸屬感與忠心的屬下,誰曉得他們何時會倒戈一擊?” 這百年石族無大戰(zhàn),若要談及忠心與歸屬的問題,只能是因為滄笙了。虞淮淡淡瞟了滄笙一眼,她眉目平靜,好似并不在意,也不打算阻止滄寧的意外之言。 誰也別說誰過分,當(dāng)滄笙變成廢帝,再無用處,他們便聯(lián)名上書要求禁足滄笙,以免她成為石族的軟肋,寧愿她永遠(yuǎn)在世人面前做一個死人。 那么石族要追求更高更好的環(huán)境,拋下一些用不到的人也無可厚非,誰也別談從前征戰(zhàn)的感情,現(xiàn)在當(dāng)權(quán)的早不是當(dāng)年那個人了。 虞淮看得出滄寧生氣的緣由,想及自己,剛建立不到百年的王朝,哪里來的忠心與沉淀?窮奇如今還在族滅的邊緣。 冷靜道:“名單仍有商榷的余地,三日之后再互通消息罷。” 說道這,該談的都談完,大家該散了。 滄笙只覺剛見到人還沒有片刻,這就要分開,簡直是要她的命。立即道:“帝君不要談一談行軍的路線嗎?你雖有銀草做眼線,但有些險地是我曾親自涉足過的,和銀草的旁觀畢竟不一般?!?/br> “率領(lǐng)的部隊不同,行軍的線路也會有所差異,路線等帶領(lǐng)的族落決定之后再談?!币痪湓?,封死了滄笙的挽留。 看來又要受三日的相思之苦了,真是備受煎熬啊。 滄笙不敢繼而再勸,怕像上次一樣惹他討嫌,慢悠悠跟著兩人走出酒肆,將人送到城門,目睹著虞淮漸行漸遠(yuǎn),心底都空落了。 忽然之間,沾濕雨水的草地前,他轉(zhuǎn)過身來,眸光悠遠(yuǎn),今天第一次鄭重而毫不躲閃地落在她的面容上,久久停留。 開口,輕輕的:“滄笙,你跟我走嗎?” 第82章 這一場邀約來得毫無預(yù)兆, 滄寧在反應(yīng)之前略略錯步擋在了滄笙面前, 趁著雨聲窸窣,想要掩蓋剛剛那一瞬的事實, 高聲:“帝君慢走。” 拋開別的不說,只從感情層面來看, 他是滄笙的弟弟, 怎么能眼睜睜看一個男人,在名不正言不順的境況下將自己的jiejie帶走?。?/br> 沒想滄笙斜跨一步, 扒拉開滄寧遮擋住她的半個手臂, 還生怕虞淮看不見她, 踮起腳興高采烈:”我去去去去??!” 滄寧有苦難言,下意識追著她跑了小截,想攔又不知道怎么攔,急急道:“阿姐不同我商量出兵的事嗎?” 滄笙回頭一瞅略略吃驚:“你跟上來做什么?”一頓, “我不在的時候你手上的事處理都挺順暢的,不要意氣用事, 阿姐相信你能解決的?!?/br> 滄寧無法再跟了, 眼睜睜看著人上了虞淮的云。 “……阿姐。” 他還想說點什么, 但人眨眼就從烏云卷積的那一頭消失不見了。憋著的話沒有說出口,滄寧就像倏爾xiele氣,耷拉著肩膀,原地立了良久。 …… 滄笙以為自己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有機(jī)會了,示愛一旦失敗,甚至連朋友都沒得做。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所以今日見面她表現(xiàn)得一直很低調(diào),除了剛見面是情難自已的主動搭話,之后都是就事論事,沒有刻意與他攀談。都準(zhǔn)備好接受相思之苦的洗禮了,突然一個驚喜從天而降,不抓住這個機(jī)會簡直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只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她這個姑娘面皮厚到如此程度,被拒絕之后勾勾手指頭,又會樂巔地湊上去了吧。 為何虞淮會突然轉(zhuǎn)變,滄笙起初想不明白。后來到了云頭上,虞淮也不曾解釋過什么,兩個人干坐著,倒給了人足夠的時間來回味這個驚喜。 自打告白之后,虞淮就沒怎么拿正眼看過她。這事例滄笙看得多,沒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的人,再怎么不在意,畢竟從前是朋友,見面了還是會尷尬,以為不說話就可以遮掩過去,其實細(xì)節(jié)早出賣了一切。但凡他愿意體現(xiàn)出一絲好感,也不至于能讓氣氛冷成這樣。 不是因著情感,滄笙緊接著想到聯(lián)姻的一面。 就連她也知道,一尊帝君要容下一尊大帝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過活,怕是不容易,人言也不會好聽。倘若兩族聯(lián)姻,就此成了一家,那么事情又可以另當(dāng)別論。 甚至她是廢帝這件事都可以壓下去,單憑三名大帝的名頭,第二天都會固若金湯。 是這樣嗎? 縱然早有接觸,滄笙卻拿不準(zhǔn)他的脾性,一時也想不出其他的緣由。 只知道若是如此,那他領(lǐng)她走便是試探了,試探她的真心。 滄笙不喜歡這樣的功利,但沒有法子。好在她的心是純粹的,不憚這樣的試探。虞淮又不是石頭做的,既然給了機(jī)會接近,她就可以慢慢向他舉薦自己,總有一天他會發(fā)現(xiàn)她的好。 但到了地,事情的發(fā)展又和想象的不一樣,虞淮吩咐了一位管事特別供她調(diào)用,往后的兩天便沒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了。 這若是換了別人,滄笙早甩手走人了,這樣忽上忽下的拿捏人簡直太過分。滄笙想,她這一輩子的好脾氣怕是都要奉獻(xiàn)在他身上,誰讓她是追求的那一方呢? 于是這兩日她過得也還逍遙,照顧她的九管事是窮奇族的后輩,在族落間地位頗高,又有難得活潑的性子,與滄笙一拍即合,宛如解放了天性。 兩天下來,兩人就混熟了。九管事神秘兮兮告訴她明瑩山附近居住著一群奇特的族落,旁的本事沒有,好看卻是好看到了極致,很多人會將他們抓了去養(yǎng)成舞伶,但她們是金貴的人,養(yǎng)起來很費力。在哪里跳,也不如明瑩山上真心實意的舞蹈好看。 滄笙被他說得心動,又聞只能夜里去看,于是兩人吃過晚飯后才動身,趁黑摸去了明瑩山。 不是滄笙不想去找虞淮,而是虞淮最近根本不在宮內(nèi),據(jù)聞是去點將了。她又沒有仙法,跟不上人,只能老老實實過自己的日子。來這一趟,虞淮撈不著,撈一些特色景觀看看,也算不虛此行。 九管事顯然經(jīng)常來,走的路線極有規(guī)劃,滿門心思往山上跑,一面跑一面同她解釋:“現(xiàn)在的明瑩族都很怕人,離得近了她們會躲著走,咱們就在山上藏著,叫他們看不到?!芭苤苤K于覺得不對,“笙帝怎么走得這樣慢?難道女子都講究步伐的韻律嗎?” 滄笙不知道解釋,雖然有法寶加成,她也抵不過窮奇的極速啊,長長支吾一聲,“算是吧。” 他點點頭,似乎很能理解:”您是大帝嘛,講一些威儀排場很正常,只是再這么慢下去我們該趕不上時間了?!?/br> 滄笙也有點著急,還未搭話,那頭黑袍的人搖身一變幻成了高大威猛的窮奇獸,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