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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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傷好全了,滄笙拼盡全力也只能做到如此,然后無計可施,跌坐在海灘上。 他始終偏頭望著她:“我就要死了,主上不必對我負責(zé)?!蔽⑽o散的眸中有淺淺的期翼,“就當(dāng),就當(dāng)是我之前給主上傳音的賞賜,好不好?” 平靜的海域,百里之遙,靜靜站著一個人。望著海岸的方向,像是入定一般,連眸光都不曾晃動過。 白靈瑾不住的乞求,聲音愈來愈細微。 滄笙心亂如麻,眼睜睜看著他的氣息消淡而無可奈何。 那一刻有強烈的悲哀,感情是乞求不來的,他們都知道,卻還是忍不住抱著絕望之后的奢望,一步步將自己逼向深淵。 滄笙俯下身,最終還是在他緊抓住她手的乞求中低下頭。 白靈瑾凝著她漸次臨近,歡喜地用盡最后的氣力支起雙手,抱住她的脖頸。 海上的人無法再看下去,木然轉(zhuǎn)身,走進空間里。 滄笙的唇在離白靈瑾最后薄紙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對不起?!睖骟嫌檬謸巫∩碜?,她無法給出一個憐憫的吻,來欺騙一個將死之人?!皩Σ黄穑瑢Σ黄??!?/br> “白靈瑾,我發(fā)誓。若有來生,我必會先愛上你?!?/br> 白靈瑾并不覺得失望,亦或是本就沒有多少希望,看清現(xiàn)實也便不再有起落了。 輕輕笑著:“好,我等你?!?/br> 可是主上,仙,哪有什么來世呢? …… 虞淮在虛妄的空間中行走,不知行了多遠,撞到空間屏障才停下來,舉目望去,已到了第四天瀕臨第三天的邊緣。 “男女之間除了情愛,還有其他的感情,雖然無法明確定義,可我沒有想吻他的欲望,也不能接受他的觸碰。不像你,見了就想嘬兩口?!?/br> 耳邊重復(fù)地回響著這段話語,幾近耳鳴,再聽不見其他的聲響。 業(yè)玉正守在第四天的通道處,見虞淮現(xiàn)身,立馬上前:“主上,鳳族已經(jīng)應(yīng)約把蛟月和相應(yīng)的戰(zhàn)利品都送過來了,我們何時回族?”一頓,歪著頭繞到他身邊,“主上?” 虞淮這才抬頭,淡淡掃他一眼。明明是平淡的一眼,卻生生讓業(yè)玉背后起了一層薄汗。 他似乎沒能將業(yè)玉的話聽進耳,疲倦的模樣:“回族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更 第103章 白帝一死, 鮫人族的統(tǒng)治自發(fā)瓦解, 收尾的事尺度如何全憑鳳族自己拿捏。鳳昱下令,鮫人族一個不留, 其附庸種族若不歸順,同罪處理。 第四天極快的完成了一次大狩獵, 有人滿載而歸, 有人顛沛流離。海浪沖刷凈化著濃郁的血腥味,不知要過多久, 但終會散去。 這場殺戮早有預(yù)兆, 卻又來得猝不及防。 白帝以血祭之法成帝, 依賴此道,漸次迷失自我。他成魔,殺的是他第四天的人,虞淮并不是什么一心拯救蒼生的大善之人, 原本不大有心思立刻處置他。 奈何白帝在與鳳昱撕破臉皮之后,誤以為她背后有帝君支撐, 打算魚死網(wǎng)破, 一心沖擊帝位。若非如此, 虞淮也不至于在百忙之中、千里迢迢跑去殺他。 虞淮對洗白自己手中的殺戮并無興趣,但數(shù)位管事對此大為推崇。殺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還能換來一個好名聲,怎么說都是合算的買賣。 幫襯鳳昱,不過順手為之。虞淮沒有自己的友派是事實,與滄笙成婚之后, “娘家人”勢力充其量也在第三天第七天。鹿言如今獨占第三天,除了想要撈一些資源,并不打算費力再分割維護一部分第四天的領(lǐng)土。第七天狐帝與玄帝壓根沒參與這場絞殺,第五天息帝與鳳帝,誰占領(lǐng)第四天對虞淮來說都沒有差別。 虞淮并不知道鳳昱與滄笙之間的不合,石族與鳳族既無聯(lián)系外交,地域上也千差萬別。他只知道多年之前,諸神爭奪父神傳承時在落日雪原的那一面,或有芥蒂,但萬萬論不上是結(jié)仇。 傾向于鳳昱,是她表明愿意在戰(zhàn)后供奉上蛟月與一大筆資源,后者息帝也愿意分割,可他拿不出蛟月來。將第四天劃給鳳昱是借花獻佛,擺在明面上論起來,卻又是天大的面子,鳳昱兜下這個面子,自然該對他更加忠誠。 戰(zhàn)事結(jié)束,虞淮率軍在五日后返回十方鏡。 五日,足夠收斂起所有的情緒,粉飾太平。 目睹滄笙與白靈瑾擁吻的前一刻,他不是沒想過要上前阻止,亦或是說按著他原本的霸道脾性,絕不會容許另一個男子如此接近滄笙。 虞淮目睹了白靈瑾的乞求,一字一句,能擊潰人心里的防線,滄笙最終的低頭,是她自己的抉擇?;蛟S是因為心中有牽動的愛,又或者是單純的憐憫,他是感情單一而匱乏的人,無法明確的辨別。只是他知道,一旦滄笙有了抉擇,他便阻止不了了。上前,只會讓局勢難堪。 人已死,死在她的懷中。 可以說是無可戰(zhàn)勝,另一面又可說是失去威脅。 虞淮是個務(wù)實的人,人成了回憶,時間那么長,終究會淡的。他學(xué)會了不去挑戰(zhàn)她的底線,也尊重她的抉擇。耐心,等著她再次回到他身邊。 可她沒有回來。 清冷的靈雎殿內(nèi)無人走動,守門的仙童見了他,頭都不敢抬:“回帝君,笙帝出門之后,已經(jīng)八日未歸了。” 虞淮在第四天時曾親眼捕捉到她使用冰絨花在空間中劃出的痕跡,她若想回,該早就到了的。 “恩。” 往回走,垂柳輕拂,遠處水榭邊的躺椅上空蕩蕩落著三兩片綠葉。 四周是靜的。著實奇怪,只是少了那么一人,整個十方鏡仿佛頓時成了一座荒蕪的空城,顏色黯淡起來。 …… 到了最后的時刻,網(wǎng)中人一個賽一個的平靜,收網(wǎng)的人漸漸露出急色來,底牌盡顯,才終于顯露出了馬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