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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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伴著狂風(fēng)卷進屋里,吹得火坑里的柴火星子飄飛得離開。 只見屋外積得厚厚的雪地里,一只海東青正睜著那雙銳利的眼睛看向火光透來之處。 衛(wèi)風(fēng)笑瞇瞇道:“哎喲,是小心心的海東青!” 長情坐起身,一瞬不瞬地盯著門外海東青那雙銳利的眼睛瞧。 衛(wèi)風(fēng)笑意更甚,邊朝門外的海東青走去一邊笑道:“差點忘了那只死兔子是不會靠近小心心的這只海東青的,來來來,讓爺來看看這只小花帶了小心心的什么信來?!?/br> 只見海東青的右腿上綁著一支小銅管,衛(wèi)風(fēng)走到它身邊,這向來桀驁的鷹隼非但沒有排斥衛(wèi)風(fēng),反是乖順地任衛(wèi)風(fēng)摸摸它的腦袋,待衛(wèi)風(fēng)從它腿上將小銅管取下后,它才撲扇著翅膀飛走,飛進了風(fēng)雪黑夜里。 衛(wèi)風(fēng)取出銅管里的小信,長情重新躺下,毫不在意信上內(nèi)容的模樣。 衛(wèi)風(fēng)將屋門關(guān)上后打開小信來看,男子死死盯著他看,衛(wèi)風(fēng)看罷小信上的內(nèi)容,抬頭來看正盯著他瞧的冷寒老人,笑道:“老頭兒你看,老天都不想讓我和小饃饃留下來陪你,你啊,就自己呆在你這冷颼颼的破屋子里吧啊?!?/br> “哪個混賬小兒這么沒有眼力勁兒???居然要和我老頭子搶徒兒!”男子狠狠瞪眼,“不行!為師不許你們走!你們必須留下來陪為師!” “師父?!遍L情這會兒又坐了起來,將手搭到了一臉憤憤的男子肩上,拍了拍,道,“下回徒兒帶阿風(fēng)的小媳婦兒來和你玩,如何?” 只一瞬,男子眸中的怒意就變成了樂呵呵亮晶晶的笑意,“小饃饃可不是騙為師的!?” “騙誰也不能騙師父不是?”長情又拍拍男子的肩,說的一臉肯定,完全不管衛(wèi)風(fēng)那面色變成了什么樣兒。 “成?!蹦凶颖婚L情哄得心情大好,遂朝長情與衛(wèi)風(fēng)擺擺手道,“你倆混賬小兒滾吧?!?/br> 衛(wèi)風(fēng)卻是不冷靜了,直嚷嚷道:“小饃饃你別亂放屁!我哪里有媳婦兒了???要帶來給這老頭兒看也是帶你的好吧,關(guān)我什么事兒!?” “師父目前還未滿意螢兒,你不瞎不聾,看到也聽到了?!遍L情瞟一眼衛(wèi)風(fēng),不緊不慢道,“師父目前只對你的小媳婦兒有興趣。” 男子這會兒不僅動口還動手,只見他扯過掛在門邊上的一領(lǐng)斗篷扔到長情身上后便將他和衛(wèi)風(fēng)往屋門方向推,嫌棄道:“既是有急事就趕緊滾蛋吧,別擱這兒礙為師的眼,下回要是不把為師的小徒媳婦兒帶來給為師看,為師就把你倆混賬小兒逐出師門!好了,小饃饃,趕緊領(lǐng)著你的混賬師弟滾吧。” 長情和衛(wèi)風(fēng)被男子推到了門邊。 長情和衛(wèi)風(fēng)披上斗篷,只見長情先轉(zhuǎn)過身來,朝男子抱了抱拳,微躬下身,沉聲道:“師父保重?!?/br> 男子嫌棄地擺擺手,攆他快走,秋容打開屋門,長情走進了屋外的風(fēng)雪暗夜里。 衛(wèi)風(fēng)拉上背上的風(fēng)帽,也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男子,笑著道:“老頭兒放心,我會幫你看好我那混賬師兄的?!?/br> 衛(wèi)風(fēng)說完,拉緊風(fēng)帽,轉(zhuǎn)身也跨出了門檻。 這會兒才聽得男子溫和道:“黑夜風(fēng)雪大,當心些?!?/br> 衛(wèi)風(fēng)點點頭,并未回頭,就這么走進了風(fēng)雪里,卻不忘替男子將屋門闔上。 男子看著重新闔上的屋門許久,才重新在火堆旁坐下身,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慢喝著,眼神有些黯淡。 帝王血咒印不見減弱,依阿風(fēng)小兒如今這般情況,怕是封住長情那孩子半妖之形的封印撐不了多久,解除帝王血咒印之法仍未找到,倘若封印崩毀無法修復(fù)的話,長情那孩子當如何是好? 靠長情與阿風(fēng)那兩個小兒,能否找得到解除帝王血咒印的辦法? 看來,得到南云夢走一趟了。 * 風(fēng)雪吹得秋容與衛(wèi)子衿手上的風(fēng)燈搖晃不止,火光將熄未熄。 長情與衛(wèi)風(fēng)像是在如此黑暗風(fēng)雪夜里行走習(xí)慣了似的,不僅不誤方向,腳步甚至絲毫不顯沉重。 “阿七信上說衛(wèi)驍回來了?”長情目視前方,沉聲問。 “你都已經(jīng)跟我下山來了,還用問?”衛(wèi)風(fēng)拉著頭上的風(fēng)帽,以免風(fēng)帽被風(fēng)雪吹開了去。 長情不再做聲,只加快腳上速度。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衛(wèi)風(fēng)才沉聲道:“抓緊回京?!?/br> 風(fēng)更大雪更大,風(fēng)雪暗夜很快便湮沒了這兩個夜行者的身影。 * 京城的夏夜依舊奧熱。 沈流螢坐在沈望舒床榻邊,嚷著他給她編花兒玩。 綠草告訴她,因為沈望舒生來便身有重疾無法如尋常孩童一般玩耍,幾乎年年月月都只是呆在這院子里,是以年幼之時,沈流螢經(jīng)常帶著好玩兒的東西來給他看嚷著他和她一塊兒玩,當然,她不會寫的字不會繡的花不會抄的書也都嚷著沈望舒給她完成,沈望舒疼極這個只比他晚兩刻鐘出生的小妹,是以事事都順著她,以致到后來,沈望舒的女紅都比沈流螢這個姑娘家要好。 編花兒,是兒時沈流螢非鬧著沈望舒陪她一塊玩兒時沈望舒沒法答應(yīng)而想出來的哄她開心的法子,用彩繩編一些繁復(fù)的花兒給她看,身為小小姑娘的沈流螢歡喜得不得了,只要不開心時,她就總會跑來找沈望舒給她編花兒。 但后來她長成大姑娘的時候,明白了沈望舒的病由不得她鬧騰,她便漸漸地不再和沈望舒胡鬧,也不再總是讓他為難,只有在她覺得心情不好或是有心事的時候,才會抱著沈望舒的胳膊讓他給她編花兒看。 這是綠草在給她叨叨著說她“忘記”的一件件事情時提到的,沈流螢從臨城回來后第一件事先是問沈斯年這些日子家里的情況,確定家里還好好的之后便是跑來看沈望舒,見著沈望舒氣色還算不錯,她這些日子來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回胸膛來。 不過,她卻是有心事。 她想到了綠草給她說的這個事,想著或許她會與從前的沈流螢一樣,看了沈望舒編的花兒后心會舒坦些,便嚷著沈望舒給她編花兒。 沈望舒的手枯瘦得只剩皮包著骨頭,明亮的燈火下,他的皮膚好似透明一般,讓人能清楚地看得見他皮下的指骨,但這般丑陋的一雙手,卻比女子還要靈巧,只見幾根彩繩在他指尖慢慢地變成了一朵艷麗的花兒,末了他將這朵多彩的繩花遞到沈流螢面前,笑得寵溺道:“小螢,你要的花兒?!?/br> 沈流螢笑著接過,左看看右看看,歡喜道:“真好看!三哥編的花兒最好看了!” 沈望舒看著一臉歡喜的沈流螢,溫柔的面上有些擔憂,只聽他柔聲道:“小螢若是有心事,不妨與三哥說上一說。” 沈流螢?zāi)弥K花兒的手微微一僵,然后將花兒在手里拋了一拋,笑道:“我沒有心事啊,只是好久沒有看三個編花兒了,想看看而已。” “小螢沒對三哥說實話。”沈望舒面上擔憂更甚,目光卻更是寵溺,抬起手輕輕揉了揉沈流螢的腦袋,“然若小螢不想與三哥說,也無妨,待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與三哥說也不打緊。” 沈望舒的手極為枯瘦,然揉在沈流螢?zāi)X袋上卻讓她覺得很溫暖,使得她朝沈望舒坐得老近,將腦袋輕輕歪靠在他肩上,將繩編花兒在手心里揉著玩,垂著眼瞼道:“三哥看得出我心里想著事情哪?” “小螢長成大姑娘了,學(xué)會把心事藏在心里,很多時候也不會像小時候那般但凡不開心就會跑來找三哥說了?!鄙蛲嬲Z氣很輕柔,只見他將身子稍稍坐直些,以讓沈流螢靠得舒服些,盡管他知道他這樣枯瘦的肩膀靠著根本不可能有舒服之說,卻總想為這個唯一的meimei做些什么,“可若三哥連小螢有心事都看不出來的話,怎還算得上是小螢的三哥?” “誰說的!”沈流螢忽然抱住沈望舒的胳膊,“三哥一直都是我的好三哥!” 沈望舒笑得愈發(fā)溫柔,“那小螢可愿意和好三哥說說小螢的心事?可是在臨城受了什么人的欺負?” “才沒有人敢欺負我呢!”沈流螢先是得意地笑笑,緊著神色忽變得有些蔫吧,沈望舒關(guān)切地問,“那可是在臨城遇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我和三哥說,三哥可不許告訴大哥?!鄙蛄魑炚f完,轉(zhuǎn)了身,面對著沈望舒而坐,還怕沈斯年聽到似的將聲音壓低不少,“大哥可嘮叨,今兒回來的時候事無巨細的都問了我個遍,我還和小姝說好了,不能對大哥說這個事,不然大哥只該不能冷靜了。” “好好好,我保證不與大哥說?!鄙蛲嫘Φ脽o奈卻溫柔,“只要小螢不總是藏著心事不肯與三哥說便好?!?/br> 沈流螢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三哥啊,我這幾日都在想著一個人的事情,嗯……一個男人?!?/br> 那個呆萌傻面癱,雖然呆呆傻傻的像個孩子,但從身體上看,能……算個男人吧? 沈望舒很是震驚,雖心有著急,卻不敢貿(mào)然開口詢問,只是默了默后愈發(fā)溫柔道:“那與三哥說說看是誰人家的公子能讓我們小螢這般上心?” 難怪小螢不敢讓大哥知道,要知道當初小螢與那杜家公子的事情,大哥可是鐵了心反對,甚至一怒之下給小螢下了禁足令,但凡與小螢有些什么牽扯的男子,大哥總是繃著一顆心,就怕對方對小螢是圖謀不軌,以致小螢?zāi)暌咽巳晕丛S配人家。 說來這也怨不得大哥,大哥只是想給小螢找一個能真心實意待她的好人家而已,自爹娘去世以后,大哥的一門心思就全在他們弟妹三人身上…… 只是…… “這個能讓我們小螢上心的男子應(yīng)當不再是那杜家公子吧?”這是沈望舒唯一擔憂的,“我聽清幽說,那杜家公子已經(jīng)和覃家小姐結(jié)為連理了,小螢?zāi)恪?/br> “哎呀三哥!”沈流螢稍稍用力抓了一把沈望舒的衣袖,有些惱,“我才不稀罕那個沒良心沒主見還懦弱的肚子疼呢!三哥你不要再把我和他想一塊兒,不然我就不告訴三哥了!” 在沈望舒溫柔的目光中,沈流螢說到最后還鼓了鼓腮幫子,沈望舒忙改口道:“好好好,三哥錯了,我們小螢這般好,那杜家公子怎配得上我們小螢。” “就是!”沈流螢這才又笑了。 沈望舒被沈流螢的朝氣感染,也笑得更為開心,只見他輕輕拍拍沈流螢的手背,道:“那小螢和三哥說說是誰人?” “一個我并不算認識的人?!鄙蛄魑灢]有隱瞞沈望舒,對于長情,她的確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望舒也不著急,只是溫和地順著她的話問道:“怎么說?” “因為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關(guān)于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是誰家人,便是連他的姓氏都不知道?!鄙蛄魑炚f著,微微擰起了眉,“他到過我們府上,就在覃家母子到我們府上那日,還有白家少主前來的那日,他來過,清幽應(yīng)該有耳聞。” 沈流螢說完,沈望舒抬眸看向一直候在一旁的清幽,只聽清幽當即恭敬道:“清幽的確聽綠草說過,道是那是一名模樣長得極為英俊,但腦子有些不太好使的公子,覃家夫人與公子前來找小姐麻煩的那日,是那位公子幫了小姐?!?/br> 因為沈望舒的身子需要靜養(yǎng),沈斯年吩咐過,只要不是沈望舒問起的事情,都不可擅自與他說,以免影響他的病情,是以清幽并未將這些事情告訴過沈望舒。 沈望舒并未怪罪清幽,因為他知道她不過是為了他好不讓他為府上的事情cao心以致影響病情而已,他聽罷清幽的話,默了默后并未如沈斯年那般但凡知道沈流螢與誰個男子有接觸便著急緊張得不行,他依舊柔和地問道:“保護小螢的人?” “保護?”沈流螢微微眨眼,“好像……可以這么說吧?!?/br> “小螢不知道他是誰人,大哥也沒有讓人去查上一查?” “大哥讓管家大叔去查過,并未查得出什么來?!?/br> “小螢與他是相識?” “不?!鄙蛄魑炍⑽u搖頭,“在覃家母子到咱們府上來之前,我從未見過他?!?/br> 沈望舒又是沉默,只見他眼瞼微垂,似在思忖著這個問題,片刻后才又抬起眼瞼看向沈流螢,問道:“不過是個才見了不過兩次面的陌生人而已,先莫論他是如何認識的小螢又因何原由接近小螢,小螢當不會對這樣的人上心才是,那今回卻是什么事情讓小螢把這個人放到了心上?” 其實沈望舒很擔憂,擔憂沈流螢再遇上一個像杜子涵那樣的人,就在沈流螢同白華前去臨城的這幾日,他追問了沈斯年關(guān)于沈流螢與杜子涵之間的事情,沈斯年被問得無法,沈望舒才知道沈流螢因著杜子涵而大病過一場,不由為沈流螢擔憂。 “他跟著我到了臨城?!鄙蛄魑灈]有打算隱瞞沈望舒,把她在臨城的所遇所聞都告訴了他,便是她險些遭到顧家少爺殺害以及長情保護了她的事情也一并告訴了他,當然除了她自己的詭異醫(yī)術(shù)以及長情的異樣,她不知沈望舒能否接受得了長情那模樣驟變的情況,遂將這改成了長情為保護她而受了傷,沈望舒聽罷沒有著急著問長情的事情,而是后怕地扶住沈流螢的肩,不安道,“小螢遇到了危險?快讓三哥看看小螢可有哪兒受了傷。” “三哥看我像受傷的模樣嗎?”沈流螢甜甜一笑,讓沈望舒安心,“三哥,我沒事,我好好的呢,毫發(fā)無傷?!?/br> 沈望舒還是不放心,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定她的確安好無恙,這才放心,卻是握緊沈流螢的手,沉著臉很是嚴肅道:“日后若是再有人來請小螢去幫忙,由大哥與三哥幫你推了去,臨去之前,白家少主可是答應(yīng)過代大哥與我照顧好你,卻不想竟是讓你遇到危險?!?/br> 日后任是白家前來又如何,他們的小妹,由他們來護著,縱是得罪白家得罪任何人,他們也要護著這唯一的小妹,任何人都欺不得傷不得! 沈流螢從未見過溫柔的沈望舒露出過這樣冷肅的神情,心里覺得很暖很滿足,卻還是笑著道:“三哥,我這還不是好好的?白兄沒有不照顧我啊?!?/br> 說來還是她壞了白兄的事呢,白兄沒找她算賬就已經(jīng)很好了。 “不一樣。”沈望舒神色未變,“小螢?zāi)惴讲抛约阂颜f了,這回是那個腦子不大好使的公子保護了你,甚至因此而受傷,而不是白家少主及他的手下保護了你?!?/br> “好嘛三哥,以后我聽你們的話,不胡亂出去就是了?!鄙蛄魑灡獗庾欤@不是想從白家撈撈看有什么對三哥的病有幫助的好寶貝嘛,當然這也不能讓三哥知道,要是讓三哥知道她跑這一趟其實是為了他的話,大概以后更是不讓她出門了。 “小螢?zāi)闶俏覀內(nèi)恍珠L唯一的小妹,我們不想看到你受分毫傷害?!鄙蛲嬲f著,又抬起手輕輕撫了撫沈流螢的腦袋,“不過除了三哥與大哥二哥,小螢也遇到了愿意舍命保護小螢的人?!?/br> “誰?”沈流螢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后才恍悟,“三哥說的不是那個阿呆吧?。俊?/br> 說來那個呆萌傻面癱確實是……以他自己的身子在保護她,否則也不會擋在她面前護著她替她擋住危險。 “小螢這般給人胡亂取名可不好,小螢不是說知道他的名字?不知他喚何名?”沈望舒又柔柔和和地微微笑了起來。 “他說他叫長情,綿長的長,情意的情。”沈流螢回答沈望舒道。 “長情?”沈望舒將長情的名字輕輕念了一遍,竟是夸贊道,“好名字,當是個長情之人才是?!?/br> “三哥!”沈流螢跺跺腳,“你怎么夸起那個阿呆來了!?” “看把你給急的,三哥不過是夸這個名字好而已,莫非小螢當真把這位公子放到了心上而不是擔心他的傷?”沈望舒笑意變濃。 “我哪里著急了!”沈流螢記得跳了起來,“三哥你打趣我!我不和你說了!” “好好好,不打趣小螢?!鄙蛲嫘χ∩蛄魑灥氖?。 “三哥別當我笨,我可是聽到了三哥夸他是個長情的人?!鄙蛄魑灪吆呗?,重新在沈望舒身旁坐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