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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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云有心本是溫和的面色變得凝重,“公主今日才回到京,路上定是勞頓,公主請先回宮休息,柏舟的事情,有心來處理,公主放心便好?!?/br> “可是我擔心七公子你……依皇兄的脾性……”衛(wèi)璽欲言又止。 卻見云有心微微一笑,道:“公主放心,有心雖不才,卻算是生對門戶,即便有心有過,太子殿下當也不會對有心如何?!?/br> “那衛(wèi)璽先行謝過七公子!”衛(wèi)璽激動得竟是對云有心深深躬下了身。 “公主使不得?!痹朴行拿μ謱πl(wèi)璽做了一個虛扶的動作,“柏舟是有心的好友,有心自是不會對柏舟的事情坐視不理,倒是公主,你這么為柏舟……” “別告訴他!”衛(wèi)璽忙抬頭,面上盡是不安,打斷了云有心的話。 云有心先是微怔,而后也沒再多言,只是道:“有心這便命人準備馬車?!?/br> “七公子自己去?”衛(wèi)璽不放心。 “嗯。”云有心微微點頭,“不妨事?!?/br> “那……我領(lǐng)七公子進去,侍衛(wèi)不敢攔我,有我在,也可以給七公子一個照應(yīng)。” “那有心先行謝過公主。” “別告訴他就好……” 云有心心有嘆息,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答應(yīng)衛(wèi)璽道:“公主放心,有心答應(yīng)公主便是?!?/br> 衛(wèi)璽這才稍稍舒了口氣,卻又緊著道:“已是深夜,七公子準備馬車怕是不便,七公子若是不嫌棄,可乘我的馬車?!?/br> 但聽云有心忙道:“不可不可,有心怎能與公主同乘一輛馬車,這只會有損公主清譽,萬萬使不得,還請公主稍等,有心這便去命人準備馬車。” 云有心說完,有禮地朝衛(wèi)璽微微抱了抱拳,便轉(zhuǎn)身走進了府里。 待云有心繞過門內(nèi)影壁后,只聽冬兒小聲道:“公主,奴婢怎么覺得這位七公子有點……迂腐?” 衛(wèi)璽又看了冬兒一眼,冬兒連忙小聲道:“奴婢不說話就是了?!?/br> 衛(wèi)璽緊擰著手中錦帕,擰眉看著門口影壁的方向,盡管云有心將將離開,她卻已等得焦急。 可見柏舟的事情于她來說,很重要。 好在云有心很快便出來,馬車也緊跟著從云府偏門趕到了大門前。 沉黑的夜,馬車的轱轆聲顯得尤為清晰,這聲音攆在衛(wèi)璽心里,卻是讓她愈發(fā)焦急。 * 京城以西有泉山,泉山北麓建有行宮,名月泉宮,宮中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此宮專供皇室宴飲游樂。 宮中殿閣重重,更建有數(shù)處專為皇室泡湯泉所用的宮殿,太子湯便在其中專供太子沐浴泡湯。 照說夏日并不適宜泡湯泉,但今夜的太子湯中卻是有人。 朦朦朧朧的水霧之中,有人影,伴著人聲,年輕男子的聲音。 只見精雕細琢的屏風之后,正立著兩名年歲相當?shù)哪贻p男子,其中一人,身著墨綠色線滾邊的白色錦衫,明明是男兒身,卻生著似女子一般的容貌,卻又比女子要陰柔要美艷,美艷到妖冶的程度,那眉眼以及整張臉,仿佛能工巧匠精雕細琢一般,眉心一點朱砂,點綴得他的容貌精致到完美,一雙美至妖魅的眸子帶著一層淡淡的青碧色,額角的長發(fā)上系著一青碧色穗子,模樣看起來似乎不是這召南國人。 正是衛(wèi)風及云有心等人口中的柏舟,葉柏舟。 水霧繚繞之中,葉柏舟那精美的臉上卻是任何神情都沒有,就仿佛一尊石雕杵在那兒,哪兒也不看,什么都不說。 葉柏舟不動不語,卻不表示另一名男子也如他一般,只見這男子此時神色懶懶地將雙臂打開,用一種散漫卻又帶著命令口吻的語氣道:“來吧,替本宮寬衣?!?/br> 男子有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眉毛沒有尋常男人的濃密反是偏細長,襯得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看起來頗為深邃,鼻挺如峰,薄唇因為染著這湯池的濕暖之氣而顯得艷紅豐潤,長發(fā)松松散散地垂在背上肩上,身上松松穿著一件明黃色長袍,這樣的男子,看起來本應(yīng)似葉柏舟一般好似女子般的陰柔美,然他那小麥色的肌膚與微微袒露在衣裳外的結(jié)實胸膛,讓他看起來既有女子的柔美,但更多的是男子的陽剛。 可男子這雙細長美的丹鳳眼里卻沒有溫和之色,也沒有男子當有的堅毅陽剛之氣,反是有著一股讓人瞧著覺得不自在的陰寒,美,卻不陽光,就如他現(xiàn)在看著葉柏舟的眼神一樣,散漫,卻帶著一抹陰佞。 他就正正站在葉柏舟對面,正對著葉柏舟打開雙臂,等著葉柏舟為他寬衣。 只見他身上長袍松垮,不僅露出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還半露著他那精壯的肩膀,他在看著葉柏舟,葉柏舟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到他身上。 不僅對他視而不見,甚至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依舊只是如石雕一般站在。 男子抬著手臂遲遲不見葉柏舟有反應(yīng),卻也不惱,反見他收回雙手后將手輕搭在葉柏舟肩頭,而后往前走了兩步,朝葉柏舟靠近后將嘴輕貼到他耳畔,對著葉柏舟的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后輕笑道:“怎么?三年不見本宮,今番見到本宮后高興得連神兒魂兒都飛了?” “嗯?”男子說完,將舌尖稍稍一伸,竟是——將他的耳廓輕輕舔了一舔! 葉柏舟的身子猛地一顫,掩在廣袖下的雙手慢慢握成拳,依舊一動未動未理會男子。 男子察覺到葉柏舟身子方才那猛地一顫,笑意更濃,非但沒有離開葉柏舟,反是張嘴輕輕咬住他的右耳耳垂,就這般輕咬著他的耳垂吐著曖昧的話:“身體還是對本宮有反應(yīng)的呢,看來并不像你這張臉上表現(xiàn)得對本宮無動于衷,嗯?” 葉柏舟還是一動不動,甚至連瞳眸都未晃一下,可廣袖之下,他的雙手已經(jīng)緊緊握成了拳,便是連修剪得平整的指甲都嵌進了掌心里。 男子面上依舊不見慍惱之色,可他咬著葉柏舟耳垂的牙齒卻是忽然用力,竟是將葉柏舟的耳垂生生咬出血來,葉柏舟像是沒有知覺似的,毫無反應(yīng),只見男子松開緊咬的牙齒之后依舊沒有從葉柏舟面前退開,而是伸出舌頭,輕輕慢慢地舔去他耳垂上的血,像是在品嘗什么美味似的,不僅笑得滿意,還抬起輕搭在葉柏舟肩上的手,貼到他白皙細嫩的臉頰上,邊輕撫邊贊道:“三年不見,你這皮膚竟是愈長愈好了,倒也不枉本宮遠在西疆還月月命人給你送保養(yǎng)你這臉蛋兒及身子的補品與胭脂水粉等,真是好,真是讓本宮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口吃了你,不過——” 男子笑得輕柔,眸中卻又揉進陰佞,他像是撫摸著什么珍寶似的,手指在葉柏舟臉頰上來來回回的打圈輕撫,“不過本宮向來不是急在一時貪一時之歡的人,這么久不見你,當慢慢享用才品得出你的味道,你說是么,本宮的人兒?” 葉柏舟的掌心被他平整的指甲釘掐得流出血來,身體繃得很緊,甚至在微微顫抖,面上的血色在慢慢褪去,可見他的心,在害怕。 害怕就近在他眼前的這個陰佞男子。 明明想離開想逃,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哪兒也逃不去。 “來吧,聽話,為本宮寬衣,伺候得本宮高興了,本宮待會兒溫柔著些待你,否則……”男子的話說一半,只見他輕捧著葉柏舟雙頰的手沿著他白皙秀美的慢慢往下移,伸進他的衣裳,撫上他的胸膛,用指尖在他胸膛打畫著圈兒,頭卻是又朝葉柏舟的耳畔傾去,含笑道,“否則就別怪我狠狠地蹂躪你?!?/br> 葉柏舟的身子又是猛地一個戰(zhàn)栗,面上的血色瞬間消退。 男子說完,這才重新在葉柏舟面前站好,將手從他身上拿開,打開,等著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葉柏舟抬手來替他解下松松掛在身上的明黃色長袍。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葉柏舟終于有了反應(yīng)。 只見他極為緩慢地抬起手,他的手很僵硬,帶著隱隱地顫抖,慢慢地朝男子的腰帶移去。 男子見著葉柏舟的動作如此緩慢,倒也不急,反是很耐心地等待,一瞬不瞬地盯著葉柏舟瞧而已。 看著葉柏舟那張明明痛苦卻又強裝作無動于衷的臉,男子笑得滿意,卻也笑得愈加陰佞,好像見著葉柏舟這般,他很開心似的。 就當葉柏舟顫抖的雙手將要碰上他的腰帶時,男子竟是忽然抓住他的右手,抓著他的右手便往自己胯下伸去! 葉柏舟的手猛地一抖,當即便往回縮,男子并未扯著他的手不放,葉柏舟輕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可也就在這一瞬,男子那本是笑著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得陰沉,以及明顯的急不可耐。 只見他又忽然抬起手,依舊是伸向葉柏舟的肩膀,但這一次,他不再如方才那般只是將手輕搭在葉柏舟的肩上而已,而是揪住他的衣裳用力往肩臂兩側(cè)往下一扯,使葉柏舟那比女子白皙細嫩卻又略微結(jié)實的肩臂與胸膛來。 男子的喉結(jié)猛地一動,那雙陰佞的眸子里正在浮上**的腥紅。 卻見他扶著葉柏舟的肩將他用力往后一推—— 葉柏舟身后不過半步距離便是水氣蒸騰的湯池。 “噗通——”葉柏舟整個人狼狽地跌到了湯池了,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池邊本是干燥的假石,也打濕了男子明黃色的長袍。 只聽男子又輕輕笑了起來,“呆在里邊別動,自己老老實實地把衣裳脫了等著本宮,本宮待會兒有好東西讓你瞧?!?/br> 葉柏舟竟是聽話地沒有動,卻沒有照男子的吩咐將濕透的衣裳脫下,他不僅將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來,便是連下唇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來。 舌尖嘗到腥甜的味道,透過朦朧的水氣,他死死地看著站在池邊上的男子,眼里只有冷意寒意,比冰雪還要冷的寒意,比鋼刀還要銳利的……殺意。 只見站在池邊上的男子對一直候在屏風旁側(cè)的一名太監(jiān)道:“去,將本宮從西疆帶回來的東西拿來給本宮。” “是,太子殿下?!碧O(jiān)畢恭畢敬地應(yīng)聲。 這身著明黃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竟就是召南國當朝太子衛(wèi)驍! 太監(jiān)領(lǐng)命退下后,衛(wèi)驍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長袍之后,他身上只著一條褻褲,但見他也將褻褲褪下,赤身**走進了湯池里,朝葉柏舟靠近! 靠近之后,見著葉柏舟身上依舊穿掛著衣裳,衛(wèi)驍抬手撫向葉柏舟的臉頰,竟是無奈道:“為何不聽本宮的話將衣裳脫了,嗯?難不成是想等著本宮伺候你?” 葉柏舟別著頭,看也不看衛(wèi)驍,衛(wèi)驍終是被葉柏舟這樣的態(tài)度激怒了,只見他忽然將手移到葉柏舟的腦后,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用力往下扯,迫使葉柏舟不得不抬起頭來,可就算如此,葉柏舟還是一副對他視而不見的模樣。 只聽衛(wèi)驍冷笑道:“你不過是周北國在我召南的質(zhì)子而已,你的身體還有哪一點不是本宮的?跟本宮裝什么嗯?若沒有本宮,你以為人人會稱你一聲‘葉公子’?若沒有本宮,你在我召南連條狗都不如!” 衛(wèi)驍說完,沒有再將葉柏舟的頭發(fā)用力往后扯,反是將他的頭用力往下按,往水里按,道:“好好地伺候本宮!” 葉柏舟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衛(wèi)驍按到了水中,溫熱的池水嗆了涌進他的口鼻,令他想咳嗽,可愈是這般,嗆入他喉間的水就愈多,他就愈痛苦。 就在這時,池邊上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太子殿下,您要的東西拿來了?!?/br> 聲音雖恭敬,卻不是方才應(yīng)聲退下的那名太監(jiān)的聲音,衛(wèi)驍本就是個敏銳之人,又怎可能察覺不出來,是以他當即松開按照葉柏舟腦袋的手,迅速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池邊處。 葉柏舟得了自由,咳嗽不止。 只見池邊上的人手里托著一只雕工精細的巴掌大的紅木盒子,見著衛(wèi)驍轉(zhuǎn)過身來看他,非但不慌張,反是攏了衣擺蹲下身,一邊盯著池水里的衛(wèi)驍瞧,一邊將手中的盒子往上拋了一拋,再穩(wěn)穩(wěn)地接回手里,笑瞇瞇道:“哎呀,我好像打擾了太子殿下的雅興?” 衛(wèi)驍鳳眸微瞇,目光冷冷,聲音更冷,“老四?” 毫無形象蹲在湯匙邊上的人,正是衛(wèi)風,只聽他笑道:“二哥啊,你正值陽剛之年,就用這么大補大添的玩意兒,不好吧?” 衛(wèi)風說完,又將手里盒子拋了一拋,“不如這么著,二哥你送給我吧,我拿去送給咱們那皇帝老爹?” “衛(wèi)老四!”衛(wèi)驍似是怒了,霍地站起身,朝衛(wèi)風走去。 衛(wèi)風不慌不亂,反是拿起方才衛(wèi)驍脫在地上的長袍來遞給他,“給,二哥,你的衣裳,看我多體貼二哥?!?/br> 衛(wèi)風說完,忽覺不對,遂將手中的長袍扔下,轉(zhuǎn)為拿起衛(wèi)驍?shù)囊C褲,遞給他,笑道:“不對,二哥應(yīng)該先穿上褻褲才對,雖然二哥身上有的我也有,但是二哥英武,我看著還是會覺得有些羞澀。” 衛(wèi)驍冷眼看著嬉皮笑臉的衛(wèi)風,既未接過他手里拿著的褻褲,也未躬身拿起地上的長袍,而是走到一旁,扯過一領(lǐng)干凈的錦袍披到身上,陰冷道:“本宮正在沐浴,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不是太久不見二哥,聽說二哥回來了,就迫不及待地沖來看二哥咯?!毙l(wèi)風扔了手里拿著的褻褲,笑得沒臉沒皮,站起了身,卻在站起身時一個“不當心”將手中的盒子掉到了湯池里,砸出噗通一聲。 盒子打開,里邊一個做成桃花狀的小東西隨著喝著落到了池底,衛(wèi)驍見狀,目光更為陰寒,卻聽衛(wèi)風驚訝道:“哎呀,一個不小心,將二哥的東西掉湯池里了,這盒子不結(jié)實,二哥你說是吧?” 衛(wèi)驍冷眼看著衛(wèi)風,連一句客套都沒有,只冷冷道:“老四會想本宮?不見得吧,你的屁若是放完,可以滾了,本宮今日心情尚好,便不與你計較?!?/br> “好啊?!毙l(wèi)風笑得爽朗,應(yīng)得也爽快,卻不見他轉(zhuǎn)身便走,反是看向仍在湯池里的葉柏舟,道,“上來吧小柏舟,二哥說你可以和我走了?!?/br> 當此之時,衛(wèi)驍身上散著一股陰冷的寒氣,目光之中甚至帶著明顯的殺意,只聽他陰沉道:“老四,你今夜是不想走出太子湯的門了是不是?” “太子殿下這是要弒弟?”衛(wèi)驍?shù)脑捯舨怕洌淮l(wèi)風說話,便聽得屏風后邊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衛(wèi)驍眸中有震驚與警惕之色一閃而過,但畢竟是久在沙場歷練的人,此時的他,處變不驚,即便這道聲音的主人像是憑空出現(xiàn)在這宮殿里一樣,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宮殿里有他們?nèi)酥獾牡谒娜舜嬖?,是什么人!?/br> 人聲至,人也至。 墨發(fā)如瀑,暗緋色衣裳,俊美的容貌,卻是沒有任何表情,沒給人高冷的感覺,反給人一種呆憨感,不是長情還能是誰? 可他是如何出現(xiàn)在這太子湯的,除了衛(wèi)風,沒人知曉。 長情不緊不慢地從屏風后邊走出來,見著衛(wèi)驍非但不行禮,便是連稍微恭敬有禮的神情都沒有,甚至還大不敬道:“柏舟早已是我莫家的賓客,太子殿下將柏舟傳來太子湯,當問過我莫家才是?!?/br> 衛(wèi)驍一瞬不瞬地盯著長情看,冷冷道:“莫家少主莫長情?” “太子殿下覺得我是,那我便是,太子殿下若覺得我不是,那我便不是?!遍L情道得不緊不慢,似乎根本就不將身為太子的衛(wèi)驍放在眼里。 沒有誰能忍受得了長情這樣的態(tài)度,衛(wèi)驍更是如此。 只聽長情的話音才落,便聽得衛(wèi)驍揚聲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