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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妖精相公太磨人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不過,那些個侍衛(wèi)比這兩個要對沈流螢出手的侍衛(wèi)好些,那些個侍衛(wèi)僅是被折斷了手骨,并沒有整只手臂都遭殃。

    然長情處理完這十幾名侍衛(wèi)再回到沈流螢身旁來的時候,也不過僅是用了一個眨眼的功夫而已!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在這極短極短的時間內(nèi)放倒十?dāng)?shù)人,他們僅僅是覺得有一陣輕輕的風(fēng)從自己面前拂過而已,根本什么都沒有瞧見!

    可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百姓們都愣住了,目瞪口呆,這,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便是連那趾高氣昂的郡主,都被眼前所見給驚到了。

    只見她杏眼大睜,一瞬不瞬地盯著重新站回到沈流螢身旁好似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過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面無表情。

    女子這也才看清長情的容貌,俊美到出塵的面容,挺闊的肩膀與胸膛,高拔的身高,配上那冷漠的神情,給人一種完美到驚艷的感覺。

    女子看得失了神,一瞬之間,她面上的怒氣竟全都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盡是驚艷,只聽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長情,問道:“方才本郡主的愛馬,可是你放倒的?”

    長情對她的人視而不見,對她的話亦是充耳不聞,抑或說是,他眼里根本就沒有這么個人,更不可能回答她的話。

    下一瞬,只見這女子非但不怒了,反是輕輕笑了起來,道:“今日本郡主心情好,便放過你們一回,不與你們計較,若再有下一回,本郡主就讓你們連跪下來哭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br>
    女子說完,將手中的長鞭在地上“啪”地又甩了一鞭,收回來的時候?qū)Α叭姼矝]”的一干侍衛(wèi)厲聲道:“一群沒用的廢物,還不趕緊退下,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么!?”

    女子呵斥完屬下,竟對長情又是輕輕一笑,道:“再會?!?/br>
    長情還是那副癱臉。

    反倒是沈流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待那倨傲的女子離開,沈流螢趕緊用胳膊肘杵杵長情,一臉八卦道:“我說阿呆,那狂傲的郡主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了???”

    “我的眼里,只有螢兒?!遍L情一本正經(jīng)。

    沈流螢又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拉了長情的手趕緊走,嫌棄道:“別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么rou麻的話行不行???”

    “聽螢兒的。”

    只聽沈流螢又問:“那郡主是誰,你認不認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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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兔大爺【二更】

    是夜。

    沈流螢坐在沈望舒身旁,又嚷著他給她編花兒,沈流螢歪頭看著,不時伸出手給沈望舒搗亂,使得沈望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小螢?zāi)阍龠@么給三哥搗亂,這花兒可就要編得不好看了?!?/br>
    “才不會,我相信三哥的手藝!”沈流螢笑瞇瞇的。

    沈望舒又是笑了笑,不說話。

    “三哥,三哥三哥??!”沈流螢突然高興地連喚了沈望舒幾聲,在沈望舒抬眸來看她時笑嘻嘻地問他道,“明兒三哥就要和三嫂成婚了,三哥有沒有很高興很激動?然后……激動到徹夜難眠?。俊?/br>
    雖是親密得幾乎無話不談的兄妹,但沈望舒這會兒聽到沈流螢這般問,他還是不由微微紅了臉,不過卻沒有逃避沈流螢的問題,而是微紅著臉溫柔道:“自是很高興,但更多的是緊張,總還是覺得方姑娘嫁與我,會讓她受委屈?!?/br>
    “不會的!”沈流螢輕輕握了握沈望舒的手,肯定道,“三嫂是喜歡三哥所以才嫁給三哥,而且三哥和三嫂是兩情相悅,三哥又這么好,三嫂怎么會受委屈。”

    沈望舒默了默,而后輕輕柔柔地笑了,微微點了點頭,“小螢說的對?!?/br>
    就在這時,沈望舒也編好了手中的繩花,將它遞給了沈流螢,柔聲道:“給,小螢,你要的花兒?!?/br>
    沈流螢開心地接過,還玩鬧地將繩花兒別到了自己發(fā)辮上,然后湊給沈望舒看,“三哥,好不好看?”

    “好看。”沈望舒笑得溫柔極了,“三哥的小螢就算不戴花兒,也一樣好看?!?/br>
    沈流螢非但沒有嬌羞,反是笑得更開心,像是得了蜜糖的小女孩兒,笑得一雙大眼睛彎成了兩彎月牙兒,然后一把抱住沈望舒枯瘦的胳膊,將腦袋輕輕靠在他單薄的肩膀上,笑得滿足道:“最喜歡三哥了!”

    沈望舒只笑不語,過了會兒才問沈流螢道:“聽清幽說,小螢這些日子與莫家少主相處得挺好?!?/br>
    “他個阿呆整天來黏著我,甩不掉他,就只能帶著他咯。”沈流螢輕甩著自己那別著繩花兒的發(fā)辮,哼哼聲道。

    沈望舒注意到,沈流螢雖說著的是嫌棄的話,但語氣里卻都是愉悅,面上的笑容也很是開心。

    “如此便好?!笨磥硭⑽纯村e人,莫家少主是值得把小螢托付給的人。

    “三哥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可沒有在夸那個阿呆?!鄙蛄魑灳镟僮?,一副撒嬌的模樣。

    也只有在溫柔的沈望舒面前,她才會像個愛撒嬌的小姑娘,只聽她猶豫地問沈望舒道:“三哥啊,大哥對那個阿呆這么有意見,要是他不答應(yīng)我嫁給那個阿呆,那怎么辦?”

    “小螢這是著急著想要嫁給莫家少主了?不是還嫌他黏你來著?”

    “我,我才沒有!”沈流螢趕忙道,“我才不急著嫁給他!我還要陪著三哥呢!”

    “傻姑娘?!鄙蛲孑p握起沈流螢的手,輕輕柔柔地撫著她的手背,“大哥也只是嘴上硬一點而已,不會真的不同意你與莫家少主的事的,你放心便好,至于二哥,便更是不用擔(dān)心,只要他見過莫家少主的人,便不會反對的?!?/br>
    “真的?”沈流螢眨眨眼。

    “三哥何曾騙過小螢?”

    “當(dāng)然沒有了!”沈流螢在沈望舒的肩上蹭了蹭腦袋,“那個阿呆說,他有派人去找二哥了,也不知找不找得到?!?/br>
    “若是這般,想來二哥很快便會歸家了。”

    “不知道明天三哥大婚,二哥會不會突然回來給咱們驚喜?”沈流螢說著,兩眼盈盈亮。

    若是如此,就最好了。

    沈望舒淺笑:“這世上的事情又能有多少是完滿的,二哥縱是明日回不來,他也一樣會為我高興的?!?/br>
    “三哥,你的話聽起來像個老夫子?!鄙蛄魑炏訔壣蛲娴馈?/br>
    “有么?”沈望舒笑得更溫柔。

    “非常有!”

    沈流螢就這么輕靠著沈望舒的肩與他說了好一會兒話,在準(zhǔn)備離開好讓他歇下了的時候?qū)λ溃骸叭?,明兒我來幫三哥穿衣梳頭,好不好?”

    “好?!鄙蛲孑p輕點頭。

    “那就這么定咯!”沈流螢說完,站起了身,“那我先回屋了,三哥你早些睡,不然明日怕是你會累著,我讓清幽進來伺候你?!?/br>
    “好,小螢也早些睡?!?/br>
    沈流螢離開沈望舒小院的腳步輕快極了,因為心中有高興的事,便是連腳步都變得輕快。

    終于等到三哥大婚的日子了,終于能救三哥的命了。

    夜更深。

    沈望舒床榻前的油燈仍舊亮著,昏昏黃黃的火光照在他的面上,讓他蒼白的面色此時看起來有些溫暖。

    他還未睡下,他仍是坐在床榻上,不時看向窗戶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彩蝶從窗戶的縫隙中飛了進來,飛到了他身邊來。

    見著彩蝶,沈望舒面上即刻露出了溫和的淺笑,同時抬起手,讓彩蝶停到他的手背上來,只聽他溫和淺笑道:“小蝴蝶,我明日便要成婚了,你可與我一樣高興?”

    蝴蝶輕撲著的翅膀在這一瞬間停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得它又重新輕撲著翅膀,細聲道:“嗯,小女子與公子一樣,很高興。”

    沈望舒笑得溫柔極了,亦高興極了。

    *

    沈流螢高興激動得一夜都睡不著,天還未亮,她便爬起了身,穿好衣裳梳好頭發(fā),便要到府中去走上一遭,看看還有哪兒沒有布置好的。

    在她從妝臺前走開時,她看到放在銅鏡旁的昨夜沈望舒給她編的繩花,鮮紅色,看起來喜慶極了,她便將花兒拿上,如昨夜一般,別到了自己頭發(fā)上。

    當(dāng)沈流螢在府中都走過一遭后,天色已完全透亮,她沒有回自己的映園,而是直直往沈望舒那屋去了。

    這會兒,清幽也正伺候著沈望舒起床洗漱,沈流螢?zāi)托牡卦谝慌缘?,而后笑瞇瞇道:“三哥三哥,我先幫你梳頭,然后一起吃早飯,我再幫你把喜袍穿好!”

    “好?!?/br>
    “清幽你去三嫂那兒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綠草和秋花在那兒,我怕那倆毛丫頭整不好事,還是有細心的清幽在我比較放心。”沈流螢與沈望舒說完話后對清幽道。

    清幽點點頭,“奴婢這便過去,小姐放心便好?!?/br>
    *

    莫府。

    秋容已經(jīng)由蒼莽山回來,此刻他正從長情的相思苑中大步走出來,他的腳步看起來很急,他的手上拎著一只黑布包裹的包袱,懷里還抱著一塊黑色的綢布,綢布里露著些白色,還有些毛茸茸,似是裹著什么東西。

    秋容正往府門方向走,走著走著,他遇到了那個總是一臉可親的家老,家老見著他腳步匆匆,不由攔住了他,關(guān)切地問道:“秋容啊,你昨兒夜里才回來,今兒天才亮沒多久,你這是急匆匆地要去哪兒啊?”

    “我要去云家找七公子呢?!鼻锶莶粌H腳步匆匆,連語氣都是匆匆的,他說完便要走,誰知家老卻是攔在他面前不讓,又問他道,“去找云七公子???那你手上拎著個包袱又抱著個黑布團的,干什么去啊?莫不是……你干了啥子錯事,被少主攆出去啦???”

    “……家老,咱能不能說點好???你老不知道就別亂說啊?!鼻锶莺芟訔壷ヂ返募依?。

    “哦,那秋容你是沒有被少主攆出去,但是……你個大男人的,懷里抱一只毛茸兔子,這是做什么???”家老這會兒盯著秋容懷里抱著的黑布團,只見那黑布團中鉆出了一只白凈凈毛茸茸兔子的腦袋,且一雙小爪子搭在秋容的手臂上,長耳朵往后耷拉著,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使得家老又道,“哎唷,這小兔子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啊?秋容啊,你是不是打它了?你說你個大男人不想養(yǎng)它也成,干什么要打它?。磕恪?/br>
    “家老!”秋容簡直要被啰嗦的家老給逼瘋,只聽他喝了家老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我說家老,你別擋著我的路行不行!?你沒看見我著急啊???”

    “邊去邊去,你老再耽擱我的時間,屆時爺怪罪下來,我就說全怪你!”秋容說完,一把將家老從自己面前推開,繼續(xù)大步走開了,卻走了兩步后又突然退了回來,盯著家老問道,“忘了問了,家老,爺讓我問你給沈府的賀禮都準(zhǔn)備好了沒?”

    “早就準(zhǔn)備好了,時辰到了就立刻給抬過去。”家老笑呵呵道,“讓少主放心啊?!?/br>
    家老的話才說完,便發(fā)現(xiàn)秋容已經(jīng)離得他很遠了,家老看著遠處折了個彎便連背影都瞧不見了的的秋容,一臉無奈地自言自語道:“哎,現(xiàn)在的后生,都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說個什么話做個什么事都急匆匆的,就不能都像七公子那樣斯斯文文的?尤其這個秋容啊,這性子,日后能不能娶到媳婦兒還是個事呢,哎!”

    “啊嘁——!”秋容無緣無故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是不是誰罵他了???

    而就在秋容突然打出這么個響亮的噴嚏時,他只覺自己手背挨了什么東西用力拍了一拍,不過這東西很小,所以,力道也很小。

    秋容低頭朝自己手背上看。

    只見他懷里白茸兔子那毛茸茸的小爪子正拍在他的手背,同時它的另一只前爪抓著裹在它身上的黑綢布蓋住它的腦袋,秋容低頭看它的時候它正將蓋住自己腦袋的黑綢布掀開,同時用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死死盯著秋容。

    秋容趕緊道:“稟爺,秋容不是有意要打噴嚏的,況且秋容這噴嚏是朝前打不是朝下打的,秋容保證,一滴口水都沒有噴到爺身上?!?/br>
    兔大爺這才扭回頭,而后用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子又在秋容的手背上用力拍了一掌,好像在說“下不為例”一樣。

    就這么個毛茸茸的小爪子根本沒什么力道,卻還是讓秋容又趕緊道:“秋容保證,下不為例!”

    出了莫府,秋容立刻朝云家狂奔,速度之快以致拂起了風(fēng),吹得兔大爺那兩只軟柔柔的長耳朵一直在晃,秋容心里在哀嚎:為什么爺偏偏在今天在這種時辰就變兔大爺了!

    云府的下人沒有攔著秋容,因為都知他是莫家少主的貼身護衛(wèi),而莫家少主與他們七公子交好,他來,定是找七公子。

    秋容見到云有心的時候,他正在院子里自己與自己對弈,雙手各執(zhí)一棋子,秋容將將來到他附近,連聲音還未出,便聽得云有心溫和淺笑道:“秋容這般匆忙是為何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