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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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清斜眼看小若源,“馬屁精呢你?” “才不是。”小若源努努嘴,“藥藥說的可都是實話!” 大壞壞家里的人,都很好很溫柔!和外邊的人都不一樣! “還有大伯也很溫柔很溫柔的!”小若源說到沈斯年,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清幽身邊,拉著她的手道,“清幽jiejie清幽jiejie,我們?nèi)フ掖蟛婧貌缓茫课覀內(nèi)痛蟛竺嫒撕貌缓???/br> 一說到沈斯年,清幽的目光便變得有些奇怪,但這抹奇怪又消失得很快,根本不待她說什么,小若源已把她拉走了。 然,盡管清幽將自己的心事隱藏得足夠好,她方才眼中的奇怪之色,還是被心細(xì)的沈瀾清捕捉到了。 而后只見沈瀾清挑了挑眉,笑得眼睛瞇瞇,待清幽被小若源拉走后,沈瀾清笑著對沈望舒道:“小望舒啊,咱們是不是該有一個大嫂了?大哥可都是老男人一個了,身邊居然連個女人都沒有,咱們這個家連個當(dāng)家的女主人都沒有。” 沈望舒將手上的書擱到腿上,淺笑著回沈瀾清的話道:“二哥覺得誰個姑娘來給我們當(dāng)大嫂為好?” 沈瀾清咂了一口酒,笑道:“小望舒自己不是看到了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咯?!?/br> 沈望舒笑得柔和,“她從不表露,大哥也沒有想娶妻之意,此事不可急,還需慢慢來。” “那這種大事就交給小望舒你了?!鄙蛩鼓晟斐鍪?,一邊拍拍沈望舒的肩一邊昂頭喝酒。 見著沈瀾清總是酒不離手的模樣,沈望舒微微蹙起了眉心,關(guān)切道:“二哥還是莫喝這么多酒為好,傷身?!?/br> “天下唯美酒不能負(fù),不喝,怎對得起自己?”沈瀾清笑嘻嘻的,好像他寧愿掉腦袋也不愿意辜負(fù)美酒一樣。 “或許,我當(dāng)有個二嫂來管管二哥才是。” “噗——”沈瀾清一口酒當(dāng)即噴了出來,“別,千萬別!我可不想娶親,女人,麻煩!” “但——” “小望舒你打住,你什么時候也變得像大哥一樣啰嗦了?”沈瀾清很嫌棄地打斷了沈望舒。 “那我不說就是?!鄙蛲鏈厝嵝χ?。 就在這時,有一只白色的小蝴蝶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到了他的膝蓋上,又如蜻蜓點水一般飛走了。 沈望舒看著飛走的白色小蝴蝶,有些失神,輕聲道:“這個時節(jié),怎還會有蝴蝶?” 沈望舒說完,不由抬手撫向自己的心口。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樣,說不出道不明,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莫名有一種悲傷襲上心頭,卻又不知自己因何而悲傷。 沈瀾清看著沈望舒著本不當(dāng)讓人注意的舉動,眼神沉了沉。 小望舒的事情,怕是不著急不行。 “二哥?!鄙蛲鎸⑹执畹搅送壬希瑐?cè)過頭來看坐在身旁的沈瀾清,不舍道,“明日又要走了么?” “是啊?!鄙驗懬逍Φ脙裳蹚潖潱叭ソo我們的小望舒找一個能治好小望舒的大夫?!?/br> 雖然他還想在家里多享受幾天的美酒,可若源源是為小望舒找回心愛之人的關(guān)鍵,而若源源又非要他陪著他不可,小螢螢與她那個大個兒明日就要啟程,他不想走都不行。 “二哥,近來幾日,我覺得我的身子,好似在一點點變好。”沈望舒看著自己有了些微血色的手心,輕聲道。 他不敢相信,可事實他自己感受得最是清楚,不能不信。 沈瀾清只是笑,“所以這個世上,既定的事實有可能改變,會有意想不到,甚至,會有奇跡?!?/br> 望舒的小蝴蝶,不正是他生命里的奇跡? ------題外話------ 讓我們溫柔的三哥出個場,然后就要埋他一段時間了~ 準(zhǔn)備到卷二內(nèi)容了~ ☆、186、我喜歡的人 云子君與云有心雖為兄弟,但身為家主的云子君一年在府上的時日少之又少,是以鮮少有時間與云有心坐下好好地品一壺茶,說一會兒話,哪怕是坐下了,也只是吃一頓飯,而后云子君便又去忙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是以今回這兄弟二人可謂是難得地好好坐下一道品茶,說話說得把時辰都忘了,一說便從晨日說到了夜半丑時,忘了中飯,便是晚飯都還是溱昭端來到屋里給他們的,若非如此,只怕他們暢談得連晚飯也都會忘了。 不過,溱昭雖是端來了晚飯,但云子君與云有心還是忘了吃。 說來倒不是云子君今日非常有閑暇,在京城動亂的這兩日,身為三大家族之一云家家主的他怎會有閑暇,便是他的重要客人嚴(yán)家父子他都無暇招待,有怎會有空閑與云有心閑談上一天。 他之所以會找云有心坐下品茶,只因為他想聽聽云有心于此次太子弒君白家獲罪之事心中的看法,以及他對三大世家鼎立格局改變之后云家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情的見解,他這個幺弟,雖雙眼先天有疾,但他的心卻很是明亮,總是能將事情以及人心看得透徹明白,比他們這些明眼之人看得都要清楚,并且,在對任何事與任何人上,他都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與看法,往往在對一些要事上的見解連他這個身為云家家主且還年長他十幾歲的大哥都自嘆弗如。 云家近十幾年來廣開商路,并且生意做得愈來愈大愈來愈順利,與他這個幺弟脫不了關(guān)系,每一次,不管他在什么事情上遇到坎,只要坐下與這各幺弟喝上一壺茶,下上一盤棋,聽他心中那于他不同的看法,聽他的見解及意見,他總能覺得眼前一亮,似茅塞頓開一般。 今回,也不例外。 云子君已有將近一年沒有閑暇與云有心坐下好好聽一聽他心中的想法了,今日這一坐下,云有心的見道替他撥開了他眼前的霧,讓他歡喜不已,與其暢談甚歡,乃至忘記了時辰。 溱昭看著桌上涼了又熱,熱過又涼了,如此反復(fù)了幾次的飯菜,再看看外邊的天色,終是恭敬小聲地提醒云子君道:“家主,夜色已深,您與七公子可要先用些夜宵才繼續(xù)?” “嗯?”云子君看向溱昭,這才發(fā)現(xiàn),外邊的天色不知何時竟已全黑了,也不知屋里何時掌了燈,不由問溱昭道,“什么時辰了?” “回家主,丑時過半了?!变谡压Ь吹?。 “丑時過半了?”云子君似不能相信,而后忽然笑了,暢快道,“每次和老七坐下說話總會說得忘了時辰,溱昭,備些宵夜來吧,可不能把我們老七餓壞了,我們下盤棋等著?!?/br> “屬下已吩咐廚房準(zhǔn)備了夜宵,這叫去讓人端過來。” “去吧?!?/br> 溱昭退下后,云子君又對云有心笑道:“每次和你坐下說話,都會讓我這個做大哥覺得心情豁達(dá)暢快?!?/br> 云有心淺淺笑著,很是愉悅的模樣,道:“每次與大哥坐下說話,有心也覺得很愉悅,有心的見道能幫到大哥,有心再高興不過?!?/br> “來,同大哥下一盤棋,許久沒有人和大哥下棋了。”云子君又笑,笑得慈愛,話語里滿是溫和以及寵溺的味道。 看得出也聽得出,他對這個幺弟,很是喜愛。 事實上,他對這個幺弟,疼愛非常,幾乎從不會說一句重話。 “大哥一下起棋來便忘乎所以,待會兒若是溱昭端了夜宵回來,該無奈了。”云有心嘴角彎彎,溫溫和和,“還是不下了,否則要讓溱昭白忙活一場了?!?/br> “行吧,聽你的?!痹谱泳χc了點頭,“要是我下棋入了迷,讓我們小老七餓壞了可不行?!?/br> 對于這個幺弟,云子君就只差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樣,舍不得他受一點點的委屈。 “大哥是將有心當(dāng)閨女養(yǎng)了?!痹朴行男Φ糜行o奈道,“有心怎有這般嬌弱?!?/br> “幸好爹娘沒把老七你生成閨女,否則我這大哥就要頭疼得要死了?!币徽f到閨女,云子君就一臉無奈。 “大哥可又是在頭疼小慕兒了?”云子君沒有多說什么,云有心便已知曉。 “不是那個丫頭還能是誰?”云子君滿臉無奈,眉心微擰,“之前給她提過的所有人家她不是挑這個就是揀那個的,如今嚴(yán)世侄可是般般都好,那丫頭竟然一口就說她不嫁,老七你說說哪里委屈了她了?我挑的人還能讓她受委屈?” 云有心這幾日幾乎都不在家,并不知曉云子君給云慕憶選了夫婿的事情,這才明白云慕憶為何一直在等他,想來是不想嫁,讓他幫忙勸她爹爹的吧。 “大哥這般逼著小慕兒怕是不好,小慕兒沒遇上她心儀的人,又怎會愿意嫁?”云有心能理解云子君的心,亦能理解云慕憶的心,“小慕兒雖已十七,也還能讓她好好地選一選自己將來夫家的不是?” “自己選?我就是把你們給慣壞了總想著什么都是自己做決定,婚姻大事,自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讓她先見過嚴(yán)世侄已然是很開明了,她還要如何?”云子君顯然不同意云有心的看法,“況且那丫頭從未涉世,看人能看得準(zhǔn)?若是被有心之人欺騙了當(dāng)如何?我為她選的人還能害了她不成?那丫頭胡鬧也就罷,老七你就休要隨著她胡鬧了,你嚴(yán)世伯家你去過,嚴(yán)世侄你也曾見過,你當(dāng)知曉嚴(yán)家如何,若非不好,我又怎舍得把慕兒嫁過去?好了,這事你不要與我說什么,這事就這么定了,她若還不想嫁,那就訂了親再在家里住個一年半載也不成問題?!?/br> 云子君這話一說完,把云有心想要為云慕憶說的話全都給擋了回去,正好這時溱昭端了夜宵來,云子君便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與云有心邊坐下吃著夜宵邊與他聊些家常事。 云有心從云子君的院子離開時,已是寅時。 雖云子君白日里說過云慕憶繡好荷包之前誰也不能見,誰也不能去見她,但云有心終是放心不下,決定還是到云慕憶的院子去看看,至于大哥,也不過是嘴上說得嚴(yán)厲了一些,不會真的不讓誰人去看小慕兒的。 云有心拐向了云慕憶的院子,受溱昭吩咐而在云慕憶院子門外守著不讓她出來的護(hù)衛(wèi)見著云有心,當(dāng)即恭恭敬敬道:“七公子。” “小慕兒可在里邊?” “回七公子,大小姐今兒一直都在里邊?!彪m然大小姐想出來,可家主有吩咐在前邊,他們可不敢讓大小姐出來。 “我進(jìn)去看看她?!痹朴行牡?。 護(hù)衛(wèi)為難了,“七公子,家主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進(jìn)去見大小姐,屬下……” “我知道?!痹朴行臏睾鸵恍Γ胺判?,我進(jìn)去看看小慕兒,大哥不會責(zé)怪你們的,大哥若是責(zé)怪下來,我也不會讓你二人為難的?!?/br> “那……”護(hù)衛(wèi)信得過云有心的話,往旁讓開,“七公子您請?!?/br> “多謝了。”即便是面對下人,云有心也是客氣有禮。 云慕憶屋里的燈仍亮著,有影子映在窗紙上,已是寅時,她似乎還未睡。 云有心看不見,他只能以耳朵來聽辨屋里的云慕憶是否已睡下,當(dāng)他聽到屋里有響動證明云慕憶還未睡下時,他抬手輕輕敲了敲面前緊閉的門扉,輕聲道:“小慕兒,還未睡下?” 但,屋中明明有響動,卻沒有聽到云慕憶應(yīng)聲,好似她沒聽到一樣。 云有心又敲了一次門,又喚了她一次。 屋里的云慕憶還是沒有動靜。 云有心覺著許是云慕憶心情不好,誰人都不想理會,是以收回手,轉(zhuǎn)身欲離開。 就在這時,屋內(nèi)忽然傳來“啪”的東西碎裂的聲音,云有心頓下腳步,同時揚聲再喚了云慕憶一聲,“小慕兒?。俊?/br> 回答他的還是無聲。 只見他神色微微一沉,抬起手再次扶上門扉,將其用力往里一推。 門沒有上閂,輕而易舉地便推開了。 而就在門扉被推開的一瞬間,云有心嗅到了一股酒味。 從屋里傳出來的酒味。 小慕兒的屋里,怎會有酒的味道? 云有心倏地蹙起了眉。 “小慕兒!?”云有心用耳朵辨認(rèn)著云慕憶的所在,朝她大步走了去。 云慕憶此時坐在屋內(nèi)的圓桌旁,她的腳邊,是一只打碎了的酒壇,正是方才云有心聽到的有東西落地碎裂的聲音,想來是她不小心碰掉到地上的。 而云慕憶的雙手此時抱著一只小酒壇,她面前桌上放著一只茶盞,她正將小酒壇里的烈酒倒到茶盞里,倒得茶盞里的酒水溢出來了她都沒有收住手,一張臉紅撲撲的滿是酒意,可見她是喝醉了。 雖然她的酒壇子很小,但對于從未喝過酒的她來說,哪怕是一小杯的酒都能讓她醉,更何況她不是用酒盞來喝酒,而是用茶盞來喝。 一大杯盞的酒,她放下酒壇后拿起茶盞就喝,喝得大口,還不歇氣,好像要一口把那一茶盞的酒都喝進(jìn)肚子里才舍得放下。 但,她沒酒量,盡管方才已經(jīng)喝了些,這會兒半茶盞的酒入喉,那辛辣的酒味還是嗆得她連連咳嗽,辣得她眼淚直流。 “小慕兒!”云有心便是在這時推開了門,大步走到云慕憶身旁,伸出手一把便奪過了她手里的茶盞,緊著將茶盞放到鼻底一嗅,眉心瞬間緊擰,著急地問云慕憶道,“小慕兒你怎的在喝酒?這酒又是哪兒來的?” 小慕兒從小到大可是一滴酒都未沾過,但聞這屋里的酒味,對她來說怕是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