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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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夸獎的話,但沈瀾清聽著卻是十分的不、開、心! “你別夸我,我可不稀罕你夸啊。”沈瀾清著急著和越溫婉撇開關(guān)系。 云有心淺笑著,并不覺得越溫婉說得有何不對,是以并未說什么。 只聽越溫婉又道:“七公子,你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像翠縣百姓那樣懷疑流螢還有她相公吧?” “怎么說呢,別人的看法是別人的看法,我的看法是我的看法,他們怎么說是他們的事,我怎么看是我的事,我覺得誰值得相信便相信,根本就不需要聽旁邊的人說些什么?!痹綔赝裾f著說著便笑了起來,“我覺得流螢很好,我覺得你們都很好啊,哪怕你們?nèi)际茄衷趺礃樱疫€是喜歡你們啊。” 沈瀾清用力哼哼聲,“誰稀罕你的喜歡?!?/br> 趴在他肚子上的小若源此時兩眼亮晶晶地看著越溫婉,像是又有了什么驚喜的發(fā)現(xiàn)似的。 云有心接著溫和道:“倘皇都也出現(xiàn)了像翠縣一樣的情況,沈二嫂心里又當(dāng)如何看?” 那可是一條又一條活生生的性命。 “江湖里有一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覺得人的性命也一樣,很多時候不由己,有則有,無則無,就算我不想見到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卻也無可奈何,天下這么大,咱們?nèi)司瓦@么丁點大,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再說了,這種大事有帝君有那些官員來管著,哪里需要我這種小老百姓來cao心,七公子,你說是不是?”越溫婉說完,笑了笑,繼續(xù)啃烤餅。 她的干糧似乎全都是烤餅,好像她很喜歡吃烤餅似的。 云有心淺笑著點了點頭,贊同越溫婉的話道:“沈二嫂說得對極,天下之大,怎能事事都cao心,很多時候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 沈瀾清突然笑出了聲來,“我說小云子啊,你和她說什么‘庸人自擾’,她能聽得懂才怪?!?/br> 越溫婉的確聽不懂,因為她壓根就沒聽過這么個說法。 小若源則是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踩著沈瀾清的肚皮跳下來的,踩得沈瀾清一聲嗷叫,只見他跑到越溫婉身邊,小手搭在她的腿上,好奇地問她道:“娘親娘親啊,你干嘛老是啃烤餅吃???” “吃習(xí)慣了啊?!痹綔赝袢嗳嘈∪粼吹哪X袋,笑道。 “為什么吃習(xí)慣了啊?”小家伙很好奇。 “因為我從小就是吃這個長大的?!?/br> “為什么娘親從小就吃這個?” “因為我不會燒飯做菜,就只會做烤餅,簡單,還不容易餓。” 小若源眨眨眼,“那娘親的爹爹或是娘親不給娘親燒飯做菜吃?” “我沒有爹爹,娘親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越溫婉又就著冷茶啃了一口烤餅,就像說一件普通小事一樣隨口而出,“所以我就做烤餅吃烤餅,再做烤餅再吃烤餅,其實烤餅很好吃的,小藥藥你要不要再嘗嘗?” “不要,藥藥覺得不好吃?!毙〖一镉昧u搖頭。 也就在小若源與越溫婉說話時,沈瀾清的目光落到了越溫婉面上,看著她總喜歡笑著的臉,不由蹙起了眉。 忽然,他從駕轅上跳下來,走到越溫婉身邊,一臉認真對她道:“越溫婉,你和我過來一下,我有些時候要和你說。” 這是沈瀾清第二次單獨找越溫婉說話,她自是高興地跟沈瀾清走了。 待他二人走開后,云有心淺笑著問小若源道:“小若源,你覺得你這個娘親如何?” “藥藥覺得娘親很好呀!”小若源可是很滿意越溫婉的。 “我也是這般覺得。”云有心呷了一口冷茶,“沈二哥還沒發(fā)現(xiàn)罷了?!?/br> 過了一會兒,沈瀾清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單聽他的腳步聲,云有心便知道他又在越溫婉哪兒受挫了,只聽他對云有心哀怨道:“小云子啊,你說我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會遇到這種女人!” 他方才都已經(jīng)明著和她說他兒子患了怪病,他這輩子注定了要四處奔走帶著他找大夫看病,她要是跟著他的話只會受苦,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誰知她竟然還是說不要緊的!她愿意照顧他們爺兒倆的! 這到底還是不是正常女人!正常女人要是遇到他這種情況的,都已經(jīng)跑得遠遠的了! 這個女人!不是女人! 既然此招不通,那就休怪他要使出絕招了! * 皇都內(nèi)。 有長情在,沈流螢根本就不擔(dān)心什么路當(dāng)怎么走,又要怎么避開巡守的侍衛(wèi),又當(dāng)是到哪兒去找他們要找的人,簡直就是萬能相公,什么事情都不用她來cao心。 然就在長情的腳尖將將越過皇宮的高墻時,夜空中忽然浮起了不計其數(shù)的赤紅光點,就像是在翠縣時那朵玉雕花開始收取翠縣女人們身體里的珠子那時候的情景,恍如漫天紅螢,在夜色里熠熠生光。 百姓在夢中,根本不曉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翠縣發(fā)生了許多姑娘女人們一睡不醒的事情,但顯然消息還沒有傳到皇都里,抑或是被人攔截住了消息不讓消息傳入皇都,是以皇都百姓還能睡得安然。 沒有人會想得到,她們的“好運”,將終止于今夜,連帶著她們的性命一起。 城防守衛(wèi)依舊在懶懶散散地走著,或是坐在地上打盹兒,皇宮內(nèi)的巡守與值守的宮人也只專心坐著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對夜空中驟然爆發(fā)出的異象無動于衷。 不,準確來說,是他們看不見,在他們眼里,夜空依舊是漆黑的夜空,除了濃黑的夜色,再沒有其他。 這些漫天的紅螢,只有沈流螢與長情看得到。 這每一點紅光,都是一條性命,若是可以選擇,沈流螢仍舊會選擇自己看得到這可悲的一幕,因為只有如此,她才能看到她的相公眼中所見到的。 如今,他們不僅是夫妻,更是血契相連在一起的人,不一樣,怎能行,她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只需要人保護的累贅。 相反,她要做一個能保護他人的人! “他開始了?!鄙蛄魑灴粗鴿M天紅螢,沉聲道。 “嗯?!遍L情微點頭,加快了速度。 就在長情加快速度時,那些浮在夜色中的滿天紅螢朝皇宮正北方向飛速集聚而去!一如在翠縣的夜晚所見到的! 長情抱著沈流螢來到紅螢集聚之處時,集聚而來的紅光在他們眼前富麗堂皇的寢殿內(nèi)爆發(fā)出一陣刺眼的紅光,伴隨著女人驚恐至極的尖叫聲,也在女人的尖叫聲戛然而止的一瞬間,紅光驟息。 本是守在寢殿外的一眾女護衛(wèi)此時也全都跌倒在地,雖有鼻息在,渾身的精氣卻已被抽空。 沈流螢緊緊蹙起眉心,還是來遲了一步,不過—— 遲與不遲,結(jié)果都一樣。 長情停下腳步后將沈流螢放到了地上,沈流螢用手別開長情胸前的衣裳,在他心口上親了一口,眼神沉沉。 就在這時,寢殿內(nèi)傳來男子溫雅的聲音:“貴客既已到了,怎的不進來坐一坐?” 顯然,他早已料到長情會來。 男子的話音才落,本是緊閉的殿門竟然兀自打開了,并無人在后邊打開。 沈流螢對長情微微一笑,而后與他一起跨進了寢殿的門檻。 整個寢殿,充斥滿盡情歡愛過后留下的**之氣,以及nongnong的血腥氣與妖氣,修竹則是斜躺在被褥衣衫凌亂的偌大床榻上,只有他自己,不見有女帝的身影,想必身為一國之君的女帝也如那女相一般,完完全全地成了那朵玉雕花的養(yǎng)分。 只見修竹抬手撐著額,身上只有一床光滑的薄衾遮在他腰間及胯下,露出修長的腿,**的雙足,袒露著緊實的胸膛及臂膀,柔順烏亮的長發(fā)垂在肩上床沿上,垂落在地,身上還有歡愛過后留下的斑斑愛恨及薄汗,以及淡淡的緋紅色,嫵媚得就像一朵妖艷的芍藥,散發(fā)著一種有人采擷的味道。 只可惜,此時來到寢殿的兩人,他誰也誘惑不了,即便沈流螢瞧得清楚他比在翠縣時變得更俊美了。 可是每獲取一次精氣,他的樣貌就會更美艷一分? 長情則是注意到他在他頭顱上留下的傷已然愈合,不過短短兩三天時間,竟愈合得就像從未受過傷似的。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修竹的樣貌上,而是在他的心口上。 因為那朵玉雕芍藥,此時就在他的心口上,并且—— 已經(jīng)完全融進了他的心口!正在他的心口位置印透出一朵芍藥花的幽紅光亮。 他竟是將那朵玉雕芍藥嵌進了自己身體里! 他整個人,此刻正被一股nongnong的妖氣籠罩著,妖氣,已經(jīng)完全掩蓋了他身上人類的味道。 此時,修竹將自己白凈修長的手在自己心口上打著圈兒,含笑問沈流螢道:“小娘子,你覺得我美么?” 沈流螢頓時抖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將嫌惡明顯地表現(xiàn)在臉上,道:“就你這種不倫不類不人不妖的玩意兒?瞎了眼的人才會覺得你美?!?/br> 沈流螢說完,還做了一個夸張的嘔吐動作。 她連一個“人”字都不給修竹,而是用“玩意兒”代替。 修竹在自己心口上打圈兒的手頓時僵住,面上的淺笑也僵住,他不能相信沈流螢所說的話,是以他又問一遍道:“小娘子你說什么?” “我說瞎了眼的人才會覺得你這種不倫不類不人不妖的玩意兒美?!鄙蛄魑炗终f了一遍,同時注意觀察著修竹的面色。 果然,修竹臉色驟變,變得扭曲,似乎不能接受沈流螢的所說的話,只見他周身的妖氣變得渾濁,同時陰冷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修竹說完,瞳眸大睜,與此同時,他垂落在地的長發(fā)忽然幻化成無數(shù)根尖利的細刃,由四面八方朝沈流螢及長情包裹而來,儼然要將他們刺成靶子! 誰知長情一動不動,面上神色更是無動于衷,好似他不知危險正朝他們靠近似的。 沈流螢亦然。 他們的毫無反應(yīng)在修竹眼里則是驚駭?shù)猛朔磻?yīng),甚至把驚叫都忘了。 乖乖受死吧! 然,就在修竹以為他能見到兩個人體血窟窿時,他的眼眸再一次大睜,但不是方才因為憤怒而大睜,而是因為驚恐而大睜。 只因—— 那本該被他的長發(fā)穿刺成血窟窿的沈流螢,此刻正淺笑吟吟地站在床榻前,站在他跟前!不僅如此,她的右手更是抓在了他的心口上! 不,不是抓在他的心口上,而是嵌進了他心口的皮rou里! 他那幻化成無數(shù)根尖利細刃的長發(fā)就停在長情眼前,只差半分就要穿刺進他的眉心,穿刺進他身體的每一處。 修竹睜大著雙眼看著近在他跟前的沈流螢,眼中滿布驚恐。 “不,不可能……”這個女人,怎么可能避得開他的攻擊??? 他已經(jīng)完全得到了力量!這個女人怎么可能比他的速度還要快!快到他根本就看不見她是如何避開他的攻擊又是如何來到他眼前的! 一定是晶玉的力量還沒有與他的身體完全契合,一定是這樣! 修竹欲再催動一次晶玉的力量,可—— 他卻見著那本該已經(jīng)揉嵌進他身體的玉雕芍藥竟被拿到了他眼前來! 被沈流螢?zāi)迷谑掷?,抬到了他眼前來?/br> “你這會兒可是在想著用它的力量?”沈流螢看著修竹那雙因為驚恐的而大睜的雙眼,不緊不慢地問他道。 這一瞬,修竹驚駭?shù)搅藰O點。 妖玉一旦融進人體內(nèi),就不可能再拿得出來,便是他,都只能取其中的精氣,而不能將其從人體內(nèi)拿出! 這個女人……竟然能將晶玉拿出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不相信我居然能將你的這塊雕花玉石從你體內(nèi)拿出來對不對?你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對不對?你想不到我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制住已經(jīng)飽食力量的你對不對?”沈流螢手握血色雕花玉石,慢悠悠地反問驚駭?shù)綐O點而忘了有所動作的修竹,眼里盡是鄙夷,“想要回這朵玉石雕花么?那就把你目的和你是從何處得到這種妖異玉石老老實實交代了,否則——” 沈流螢將雕花玉石放到自己左手心里,作勢就要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