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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妖精相公太磨人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藏鋒,是公子白華的影衛(wèi)。

    能讓藏鋒寸步不離跟著且還如此恭敬侍奉的人,除了白華,還能有誰人?

    馬車里的年輕公子,便是白華。

    從天牢逃離的他,竟也來到了漠涼國!

    并且他的目的地,也是天闕山!

    *

    召南國,京城,皇宮。

    衛(wèi)風(fēng)坐在書案前,蹙眉看著手上的折子,看罷往旁隨意一擱,站在一旁的衛(wèi)子衿則是將他隨意擱到一旁的折子和他已經(jīng)批過的其他折子摞到一起,碼得整齊。

    夜已深。

    衛(wèi)風(fēng)緊擰的眉心未曾舒開過。

    黑貓小烏黑蜷在他的腳邊,借著他的衣擺取暖,天已入秋,小烏黑已變得懶洋洋的。

    “撲棱棱——”御書房門外忽傳來羽翅撲扇的聲音,且聲音頗大,顯然不是小型的鳥類。

    習(xí)武之人耳力向來敏銳,衛(wèi)風(fēng)握著毛筆的手頓了一頓,緊擰的眉心在抬頭看向殿門方向時舒開,而后忽地笑了起來,“哎呀呀,門外那不是小心心養(yǎng)的大黑?”

    殿門外撲扇著羽翅落到高高門檻上來的,正是云有心養(yǎng)的海東青,通體黑色的海東青。

    大黑,是衛(wèi)風(fēng)給它取的名字。

    衛(wèi)子衿糾正他道:“爺,七公子的海東青名喚烏澤,不是大黑?!?/br>
    也只有爺這種人才會給一只上等的海東青取這么俗氣的名字。

    “呿,烏澤多俗氣,大黑多好聽?!毙l(wèi)風(fēng)擱下筆,使喚衛(wèi)子衿道,“小衿衿,趕緊的,去把大黑腿上的信筒給我取過來,一定是小饃饃和小心心想我了,給我寫了信來。”

    衛(wèi)子衿站著不動,只道:“爺您不是不知道,七公子的烏澤除了七公子和爺,誰都不讓靠近,爺是誠心想讓它撓死屬下?”

    “小烏黑,你去!”衛(wèi)風(fēng)踢踢他腳邊的小烏黑。

    小烏黑嚇得當(dāng)即躥開,躥得離衛(wèi)風(fēng)離烏澤遠遠的。

    衛(wèi)風(fēng)不悅地哼哼聲:“白養(yǎng)你們了,連一個信筒都取不來?!?/br>
    小烏黑的心理活動:主人你這是強貓所難!

    衛(wèi)風(fēng)說完,站起身,走到烏澤身旁,從它腿上取下了綁在上邊的小銅管,取出了里邊的小信。

    “來來來,讓我看看小饃饃和小心心給我寫了什么情話?!毙l(wèi)風(fēng)笑吟吟地打開小信,待看罷信上寥寥內(nèi)容,他漸漸斂了笑意,將小信遞給了衛(wèi)子衿。

    他與衛(wèi)子衿雖為主仆,但他們之間,并無秘密,雖是主仆,卻有著兄弟間的情誼。

    衛(wèi)子衿接過小信,看了之后將小信重新遞回給衛(wèi)風(fēng),問道:“爺準備派何人領(lǐng)兵?何時出兵?”

    衛(wèi)子衿之所以這般問,是因為小信上的寥寥內(nèi)容。

    ------題外話------

    三八節(jié),祝每位女王節(jié)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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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里今天不定時下些紅包雨~

    還有,我忘了我前面內(nèi)容寫到過沈二哥是留了幾年的胡子了,要是前后年數(shù)對不上號,麻煩姑娘們留言給我指正一下,還有海東青的名字,前沒有出現(xiàn)過吧?要是出現(xiàn)過的話也告訴我一聲,現(xiàn)在記性真是太太太不好,見諒啊見諒

    ☆、218、再也回不去了【一更】

    小信上只有寥寥幾行字,沒有落款,但衛(wèi)風(fēng)與衛(wèi)子衿一眼便能看得出,這是他師兄長情的字。

    漠涼國正內(nèi)亂,此時吞并,為最佳時機。

    小信上只有這一句話。

    衛(wèi)子衿的問題,不是問衛(wèi)風(fēng)是否要出兵,為何長情會忽然來這樣一封信,而是問他要派何人領(lǐng)兵又是何時出兵,顯然,他知道衛(wèi)風(fēng)心中的答案。

    因為,長情不會無緣無故傳回這樣一封信來,而他,從來不會做對他這個寶貝師弟不利的事情,所以,他所說的話,衛(wèi)風(fēng)從來不會質(zhì)疑,就像長情也從來不會質(zhì)疑他所說的話一樣。

    至于究竟長情為何會忽然傳回這樣一封信來,原因已然不重要。

    “漠涼國南與我召南接壤,東北接周北,西南接沙馳國,其與沙馳國向來是我召南、西戎以及周北欲爭之地,我召南若得漠涼,無異于大開周北整個西南國門,若得沙馳國,則是大開西戎東北國門,西戎與周北反之亦然,但顧于天下輿論,百年來我召南、西戎與周北對漠涼及沙馳從無兵戈相見,是以漠涼與沙馳雖貧困弱小,依舊存活了下來?!毙l(wèi)風(fēng)將手中的小信移至燭火前,讓明亮的火苗將小信舔舐干凈,“我召南今番若出兵,將是冒天下之大不韙?!?/br>
    衛(wèi)子衿看著被燭火慢慢舔舐成灰的小信,道:“在夾縫中生存的生命,要么強大,要么消亡,若是長了百年還強大不起來的生命,再長下去,也毫無意義?!?/br>
    “哎呀呀,我怎么覺得我注定沒有好名聲了呢?”衛(wèi)風(fēng)忽然笑了起來。

    “名聲這種東西對爺而言,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毙l(wèi)子衿總是很老實地說出實話。

    “好像也是?!毙l(wèi)風(fēng)笑吟吟的,“不過好像我現(xiàn)在也沒得選,成吧,冒天下之大不韙就冒吧,也不過名聲而已,反正這東西我從來都沒有過,小衿衿哪,傳左右相和李將軍來見我,現(xiàn)在就去啊。”

    “是,爺?!毙l(wèi)子衿領(lǐng)命退下。

    待衛(wèi)子衿離開后,衛(wèi)風(fēng)走到一旁繪制這天下山川地形圖的墻面前,抬眸看著上邊的漠涼國。

    若吞并了漠涼國,周北西南國門打開,屆時周北定會亂了陣腳,也算做是幫小舟舟的忙了,至于西戎可會利用沙馳來對付召南,只能再進一步打算,畢竟西戎一直對沙馳國虎視眈眈,礙于召南與天下輿論遲遲不敢動兵,加上由西戎入沙馳難,是以沙馳小國得以在大國夾縫中存活下來。

    當(dāng)然,由召南入沙馳也難,地勢猶如天險,是以召南遲遲未出兵沙馳的原因與西戎并無差別,但若由漠涼進入沙馳,地形則又完全不一樣,不敢說輕而易舉,但行兵絕不是難事。

    若奪得漠涼國,其后想要出兵沙馳便非難事,但這前提必須是西戎并未攪和進來,西戎國力雖不及召南,但其軍隊驍勇善戰(zhàn),若非召南有地勢之憂,只怕根本不會有西疆大捷。

    這般一來,此番出兵,必須以“快”為先。

    看著看著,衛(wèi)風(fēng)的目光移到了召南境內(nèi)的云夢山上。

    曾經(jīng)云夢山上的日子,即便終歲嚴寒,但無憂無慮,甚是開心,那樣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復(fù)返了。

    而今,三帝之中已有兩帝的帝王血覺醒,在他與白華的有生之年,剩下一帝的帝王血可會覺醒?

    而剩下一帝的帝王血在他們有生之年覺醒,這個天下,將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他們早已不是最初的上古三帝,他們不可能再如上古三帝那般為了整個人界生靈義無反顧地封印妖界,至少,他衛(wèi)風(fēng)不可能這么做。

    身為昕帝轉(zhuǎn)世又如何,哪怕全天下都與小饃饃為敵,他也不會背棄從小就將他當(dāng)做親兄弟來守著護著的小師兄。

    否則,他坐在這個帝王位便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是為了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才坐上這個位置,而不是為了師父所謂的天下蒼生昕帝命格。

    他衛(wèi)風(fēng)自小就不是一個為天下大義而生的人,若非得到有用的權(quán)力地位,他根本不屑這衛(wèi)家天下。

    衛(wèi)風(fēng)從山川地形圖前走開,走回書案旁,拿起方才擱下的筆,蘸了蘸墨,竟是在他還未批閱完的折子上畫了一個圈兒,再在圈里邊點了幾個黑點。

    ‘阿風(fēng),你在畫什么?’稚氣的聲音,是五歲的長情。

    ‘我在畫你啊?!ξ穆曇簦犉饋硗瑯雍苤赡?,是比長情大一歲的衛(wèi)風(fēng),笑得開心地給長情指看他的大作,‘這個是芝麻饃饃,這個是花生饃饃,這個是綠豆饃饃,還有這個是屎饃饃!哈哈哈哈——’

    ‘喂喂喂,臭饃饃,你搶我的筆做什么!?你還給我!信不信我揪你的耳朵!’

    ‘你個死饃饃!你干嘛往我臉上畫???你過來,我也要往你臉上畫!’

    ‘哈哈哈哈——阿風(fēng)小兒,你腦門上居然畫了一坨屎!’是無念道人哈哈大笑的聲音,‘一定是小饃饃的手筆吧,小饃饃,干得好!’

    ‘死饃饃——!我發(fā)誓我一定要打得過你!在你腦門上也畫一坨屎!’

    ‘那我就等著好了?!?/br>
    那一天,天下著大雪,冷極了,師父蒸了一籠子的饅頭,屎狀的饅頭,逼著他和小饃饃吃完,不吃完不準睡覺。

    衛(wèi)風(fēng)看著畫在折子上的“芝麻饃饃”,不由得笑了起來,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就想到了剛拜在無念真人門下與長情剛相識不久的事情。

    那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

    天闕山。

    沈流螢等人這會兒已經(jīng)來到了天闕山南邊山腳,天闕山之所以被稱為天闕,是因為此山不僅橫亙千里,更是高聳入云霄,猶如天闕。

    其實,并非天闕山太高聳,而是因為山頂上時??澙@著云霧,遠遠看去其便像高聳如云一般。

    不過,這天闕山的山勢卻頗為奇怪,雖然不算太高聳,但山勢很陡,加上山上樹木蔥蘢,草木成林,不宜走馬,更不宜駕馬車,是以馬車停在了山腳下,他們各自背上各自的包袱,帶好備著的干糧,徒步上山。

    長情走在最前邊,小若源進了山林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蹦蹦跳跳地走在長情身旁,沈流螢與越溫婉走在中間,沈瀾清與云有心走在最后,以防后邊有危險突生的情況發(fā)生。

    只見走在中間的越溫婉時不時地回過頭看向走在后邊的沈瀾清,僅僅是看而已,偶爾對沈瀾清笑上一笑,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哪怕就是越溫婉就這么看看自己,沈瀾清也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準確來說,他非常想抓狂非常想哭,尤其是他習(xí)慣性地摸向自己的大胡子卻又什么都摸不到的時候。

    他忍痛割愛刮掉了自己的大胡子,拿出這么個殺手锏,就只為了攆走越溫婉而已,誰知他胡子沒了,越溫婉卻還在,這能不讓他抓狂又傷心???

    只聽越溫婉笑著對沈流螢道:“流螢啊,我覺得沈瀾清刮了胡子之后真好看!”

    沈流螢也笑了,“哎喲我的二嫂,這句話你這一路都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沈流螢每次聽到越溫婉說這句話她就笑,因為每一次她都能想到沈瀾清后悔崩潰得一副像是吃了屎一樣的丑模樣。

    雖然她自己是覺得她二哥刮了胡子后比刮胡子前的模樣壓根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但她沒想到越溫婉竟也這么覺得,沈瀾清更是萬萬想不到,畢竟越溫婉看上他的大部分原因可是因為他的大胡子。

    “嘿嘿嘿,我知道啊,我就是還想說說而已?!痹綔赝裥σ饕鞯?,帶笑的面上從不見緋紅,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羞澀似的,“而且我覺得他越看越好看?!?/br>
    沈流螢捂嘴直笑,雖是贊美的話,沈瀾清卻聽得想哭。

    “小云子吶——嚶嚶嚶——我不想活了吶——!”沈瀾清當(dāng)即抱住云有心的肩膀,直蹭眼角,當(dāng)真一副傷心的模樣。

    云有心卻未理會沈瀾清,反是斂了嘴角的淺笑,道:“各位可有發(fā)現(xiàn)這山林的異樣?”

    ------題外話------

    一更字數(shù)不多,因為已經(jīng)是9號的凌晨兩點了,碼不完了,白天還要上班,所以今晚上1點左右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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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你在這里,所以我也在這里【二更】

    小若源本是蹦蹦跳跳走在長情身旁,聽到云有心這么一說,只見他當(dāng)即往后轉(zhuǎn)身,沖也一般跑到沈瀾清身后,然后緊緊抱住他的腿,緊張道:“有壞人嗎有壞人嗎???”

    “是啊是啊,有壞人,等著抓你去燉湯!”沈流螢笑著唬小若源道。。

    小若源自是看得出沈流螢是唬他的,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將沈瀾清的腿抱得更緊,生氣噘嘴道:“小壞壞你要是再嚇我,我就不幫你找你和大壞壞要的花花草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