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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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螢聽完墨衣的話瞬間蔫吧了,還很夸張地往長情身上軟倒,一邊哀嚎道:“這就是說我們要走到腿瘸了才能走得下山去了,咱們這可是好不容易走上山的啊……!啊……!” “汝若要吾之力劈開汝腳下這龐大山體也并非無可能,只是——” “什么辦法???”還不待墨衣把話說完,沈流螢便活泛了過來,立即從長情懷里蹦直身,站穩(wěn),一臉期待地看著墨衣。 “……”墨衣對沈流螢很是嫌棄,以致他竟沒法忍住,對長情道,“小子,汝之小妻,禮數(shù)太過欠缺,汝應(yīng)當(dāng)好好管教?!?/br> “……墨衣你嫌棄我?!鄙蛄魑炗昧吆呗?,壓根就沒將墨衣的話往心里去,因為墨衣嫌棄她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汝有自知之明便好?!蹦陆z毫不給沈流螢面子,沈流螢不在意,而是催他道,“墨衣你快告訴我什么辦法能劈開這山的唄!” “汝之雙手,便是力量。”墨衣并未拐彎抹角,而他之所以告訴沈流螢方法,不僅是因為幫她,也因為他想。 他也想到這山體之中看上一看,看看他想要見到的,是否便在其中。 “我的雙手?”沈流螢攤開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怎么看怎么都是沒什么大力氣的雙手,一臉不可置信道,“我的雙手能劈開這么大的天闕山?墨衣,劈開之后我這手還能要不能???萬一我殘廢了怎么辦?” “放心,汝若殘廢了,墨裳自會醫(yī)治好汝。”墨衣一本正經(jīng)。 “阿呆!墨衣他要把我當(dāng)工具使!”沈流螢當(dāng)即一個轉(zhuǎn)身撲進長情懷里,“他想要我變殘廢!” 長情看著沈流螢?zāi)钦f變就變的小模樣,心中只覺歡欣,也只有如螢兒這般性子跳脫的姑娘,才會在任何時候都能如此笑鬧。 長情知道沈流螢不過是習(xí)慣與一本正經(jīng)的墨衣玩鬧而已,是以他并沒有說什么,他只是抬手摸摸她的秀發(fā)而已,而后只見沈流螢重新站直身,正了臉色,認真且誠摯地墨衣道:“墨衣,教我方法吧。” “吾會賦予汝力量,以汝而今力量雖不能將如此龐大山體完全劈開,但要打通一條足夠爾等通往山體之中的道路卻是綽綽有余。”墨衣說完,朝沈流螢豎起自己的雙手手心,道,“將汝雙手貼上吾雙手手心上來?!?/br> 沈流螢照做,只當(dāng)她的雙手貼上一縷元魂的墨衣的雙手掌心時,她笑了起來,道:“墨衣,這可是你第一次讓我碰你的手呢?!?/br> 雖然不是真真切切地碰到,沈流螢卻已覺滿足。 墨衣只是淡漠地道了兩個字,“啰嗦?!?/br> 沈流螢笑得更開心。 少頃,只見墨衣的身形幻化成兩縷青煙,繞于沈流螢雙手,小若源雖看不見墨衣,但他知道沈流螢正在與一個他看不見的“人”說話,但這會兒,他卻看得見繚繞在沈流螢雙手上的兩縷青煙,是以他震驚道:“小壞壞,你手上突然多出的煙霧是什么?。??” “是好東西!”沈流螢對小若源歪頭一笑,然后對他與長情道,“你倆往我身后站?!?/br> 長情與小若源當(dāng)即走到她身后。 而后沈流螢將雙腿打開,以便站得更穩(wěn),隨后躬下身,將雙手掌心貼在地面上,只見她眼神凜然的同時,她的雙手用力往地面方向壓。 小若源目瞪口呆,“小壞壞相公,小壞壞這是做什么?。??” 長情看著躬著身將雙手用力壓在地上的沈流螢,也頗為詫異,墨衣前輩教螢兒劈開道路的方法……竟是如此簡單粗暴? 就在小若源的話音才落時,他只覺自己腳下的山體突然震顫起來,同時聽著沈流螢咬牙道:“天闕山,你給本小姐乖、乖、地——” “讓出一條路來吧——!”這一句,沈流螢是暴吼出聲的,聲音震蕩在山林里,竟有一種震魂攝魄的感覺。 天闕山在這一瞬間震顫得厲害,仿佛天都要塌了下來。 小若源抱緊長情的大腿,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沈流螢看。 只見沈流螢白凈的手背上青筋暴突,仿佛要撐破她的皮膚爆破出來,額上亦如此,可見她使出的力氣有多大。 也就在她這可怕的力量之下,被她雙手壓著的山地竟然——往下凹陷! “轟——”似有什么巨大的響聲在山體之中響起。 小若源只覺地動山搖,令他緊緊閉起了雙眼。 好在這可怕的搖動只是一小會兒,待小若源睜開眼時,只見沈流螢還是維持著方才那個動作,雙腿叉開站在地上,雙手緊貼在地面上,模樣十分不雅。 不過,卻又和方才不一樣。 因為這會兒,她的雙腳雖還穩(wěn)穩(wěn)立在地上,但她的掌心下,卻不再是貼著山地。 她的掌心下,此時是一個黑漆漆的大窟窿! 沈流螢看著自己手心下這個半丈多大小的大窟窿,她眼角直抽抽,整個人僵愣在了那兒。 不是吧?這就是所謂的劈山的力量?就劈了一個洞出來而已?。裤@洞下去??? 沈流螢正要抱怨墨衣,可就在這時,雙手失去支持本就站不穩(wěn)的她腳下的山地突然一松,她根本就未來得及反應(yīng),她整個人便朝她自己劈開的黑窟窿中下墜! “螢兒——!”長情當(dāng)即扔開小若源,縱身躍入黑窟窿里,卻只來得及將沈流螢抱入懷里,已來不及躍回地面,只能抱著她順勢往下墜! ------題外話------ 如此苦逼卡的我居然還萬更了,忍不住給自己點贊! 然后,有月票的姑娘把月票賞給小饃饃和小螢螢或者賞給勤奮碼字的本人吧,哦呵呵呵~ ☆、223、封印,破!【高潮】 “啊啊啊啊——!”沈流螢雖不是個容易大驚小怪之人,但是目前這突然往下墜的狀況還是讓她忍不住喊叫出聲,好在長情及時抱住了她,否則她覺得她的心都要飛出來的。紫幽閣ziyouge. 因為此時她腦子里不是一片空白,反是想得有些多。 萬一方才她轟下去的山體沒下墜得那么快,她的腦袋砰地撞上去了怎么辦?。?/br> 萬一一墜到底,就她這點小本事剎不住自己的身子還是砰的撞到地上把腰摔斷了怎么辦?。?/br> 萬一下面有些食人花什么的把她的腦袋啃了怎么辦?。堪阉男乜辛嗽趺崔k??? 萬一下面是一大堆的常筧把她化成一灘血漿怎么辦???屆時就算墨裳再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本事也不可能把化成了一堆血漿的她給變回來?。?/br> “我不想死啊啊啊——!”腦子里想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沈流螢情不自禁又喊出了聲來,嚇了長情一大跳,趕緊將她抱得緊緊的,心覺著自己沒被摔死也要被沈流螢的喊叫聲給嚇?biāo)懒恕?/br> 他自己倒是可以從容應(yīng)對任何事情,可懷里多了一個沈流螢,情況卻又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就在長情將沈流螢抱得更緊時,只聽“嘩嘩嘩”無數(shù)重物墜落入水中的聲響入耳,沈流螢還未及反應(yīng),她與長情便也成了這“嘩嘩”聲中的其中一聲。 他們墜入了水中!與她方才使蠻力震碎往下掉落的山石一起落進了水中! 而這水冷寒如冰池,冷入骨髓,先是讓沈流螢狠狠地嗆了一口水,然后她驟覺寒意鉆心入骨,亦使得她緊緊閉起了眼,緊緊抓著長情的衣裳不放手,只因——她不會泅水! 打死她她都想不到這山體之中居然是這么一大池水!承載了這么多碎落而下的山石居然沒有絲毫要被填滿的跡象! 然,就在他們墜入水中的一瞬間,長情收在懷里的幽藍晶玉芍藥從他衣襟里跌出,落入寒池底部。 長情一時顧不得落下寒池底部的晶玉芍藥,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得到他懷里的沈流螢顫抖頗為厲害,是以他帶著沈流螢先浮上水面再說。 當(dāng)沈流螢從水面下探出頭時,她先大口吸了一口氣,卻還是緊緊巴在長情身上不松手,抱怨道:“這下面居然是水潭!嚇?biāo)牢伊耍∥也粫斡?!?/br> 沈流螢說完,想到長情許是不知什么叫做游泳,是以她趕緊又道:“應(yīng)該說我不會泅水才對,啊嘁——!” 沈流螢話才說完,當(dāng)即被冰寒的潭水凍得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偏偏這兒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見,幸好她還能清楚地感覺到長情的存在,否則她自己該懵了。 “凍死了凍死了!這什么地方?。。看糌?,趕緊把那塊晶玉拿出來亮一亮,看看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鄙蛄魑炦呁L情身上蹭以從他身上取得暖意一邊打著哆嗦道,“有沒有個可以不需要咱們泡在水里的地方???” 不過,長情的回答讓她險些吐血,“螢兒,那塊晶玉在你我落入水中時不當(dāng)心掉進了這水潭深處?!?/br> 長情亦覺得這潭水寒冷到了極點,不過他是習(xí)武之人,相較沈流螢來說,勉強能忍。 沈流螢卻是忍不了,一邊哆哆嗦嗦地摸向長情的心口一邊道:“不,不行了,我要把墨裳叫出來?!?/br> 沈流螢哆嗦顫抖著親上了長情的心口位置,黑暗之中,墨裳出現(xiàn),漂浮于水面之上。 沈流螢看不見黑暗中現(xiàn)形的墨裳,墨裳卻是能將她瞧得清楚,只聽沈流螢著急道:“墨裳,我們快凍死了,給,給點暖……” 黑暗之中,墨裳伸出雙手,分別將雙手食指點向長情與沈流螢的眉心,就在沈流螢覺得沒這么冷了的時候,本是漆黑得完全不視物的山體腹洞里,忽然有幽藍的微光亮起,哪怕微弱,但在黑暗里卻顯異常明亮,吸人眼球。 沈流螢與長情自是順著這幽藍微光望去,只見這透出幽藍微光的地方,是在——潭底! “墨衣!”還不待沈流螢出聲,反先聽得墨裳在黑暗中喚了墨衣一聲。 墨裳的語氣里是隱隱的緊張,甚至帶著輕輕的顫抖,是沈流螢從未在她口中聽到過的緊張,因為墨衣墨裳從來都是冷冷靜靜的,仿佛這世上的所有事情他們都能不為所動似的。 并未消失回到沈流螢手心里的墨衣此時來到墨裳身旁,與她一般浮于水面之上,看著寒潭深處那抹幽藍的微光,只聽墨裳聲音微顫道:“墨衣,那是……” 墨衣沒有回答墨裳的話,而是看向由長情托著浮在水面上的沈流螢,冷冷嫌棄道:“泅水都不會,要汝何用?” “……”沈流螢登時不服氣了,“我從小都不會!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們也沒告訴我說這里有水啊!” 沈流螢才氣鼓鼓地抱怨完,只聽墨衣無情道:“既是如此,那汝便憋足了氣,讓小子帶著汝潛到水底。” “什么???”沈流螢不可置信,“你讓我憋著氣到這冷得要命的水潭底去?。俊?/br> “是?!蹦聰蒯斀罔F道。 沈流螢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她似乎要說什么,終是什么都沒有再抱怨,而是哼聲道:“去就去,怎么能到了這里就縮頭?!?/br> 她相信墨衣墨裳絕不會害她,他們要她下去,必然有他們的理由。 長情此時則道:“墨衣前輩,螢兒不會泅水,晚輩自行下水便可?!?/br> “吾曾說過,血契所給的使命需汝二人方可以完成,汝覺著汝自己入水底,做得了什么?”墨衣反問長情道。 長情沉默,沈流螢則是在水中握住他的手,認真道:“既是我們二人一起才能做得到的事情,我們二人一起去便是,只是到了水底,我們應(yīng)當(dāng)做什么?” “做汝二人心中所想之事?!蹦训馈?/br> 沈流螢蹙起了眉,“什么叫我們二人心中所想之事?” 墨衣墨裳異口同聲道:“不可言說?!?/br> “我明白了?!鄙蛄魑灈]有追問,而是重新看向水底的幽藍微光,沉聲道,“不管要做什么,下到水底應(yīng)當(dāng)便能明白了,呆貨,待會要靠你帶我了?!?/br> “我不會讓螢兒有事的?!遍L情將沈流螢攬進懷里。 “好,待我踢踢你的時候就證明我準備好了?!?/br> “好?!?/br> 待沈流螢與長情沉下水中后,只聽墨裳顫聲對墨衣道:“墨衣,你我這般做,究竟對是不對?” “不管對或是不對,這都是你我以此模樣存在七千年的意義及目的,最初的意愿,你我根本無法改動,只能聽從。” “倘生靈涂炭,又當(dāng)如何?” “他始終相信,他不會的?!蹦抡Z氣淡淡,聽起來幽幽遠遠。 墨裳什么都沒有再說。 水下,沈流螢努力睜開雙眼,寒冷的潭水湮著她的雙眼,令她異常清醒。 離得水底愈來愈近,沈流螢愈來愈瞧得清楚那散發(fā)著幽藍之光的東西是什么。 正是從長情懷中掉落而出的那朵晶玉芍藥,并且隨著長情的愈來愈靠近,它散發(fā)出的幽藍愈來愈亮,讓已然來到了水底的他們能清楚地瞧得見這水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