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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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流螢卻沒有惱,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反是抬手抱住長情的脖子,這才又認真道:“衛(wèi)風(fēng)與我說過,你在明之幽境里,這兒便是明之幽境?” “嗯?!遍L情微點頭,“明暗兩個幽境相連,與其說是相連,卻不如說本就為一體較為準確,明即暗,暗即明,走過了暗,自也入了明。” “你的意思是……”沈流螢將這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再瞧了一遍,“這也是暗之幽境?” “嗯。” “那剛才我所經(jīng)過的地方,也是這兒?” “是,也不是,明暗幽境雖為一體,卻又各自成境,云夢山上的幽境,千變?nèi)f化,說不真切。” 沈流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不懂,太復(fù)雜。” 長情被沈流螢認真點頭又一臉懵?lián)u頭的模樣給逗到了,只見他情不自禁地揚了揚嘴角,道:“那螢兒就不要懂了,我懂便行了?!?/br> 沈流螢怔怔看著長情,長情以為沈流螢忽然間又受了什么驚嚇,忙撫撫她的臉頰,著急道:“螢兒怎么了?” “呆貨!”沈流螢卻忽然用力抱緊長情的脖子,“再笑一次給我看看唄!” “嗯?”長情不解。 沈流螢瞪他一眼,“你剛剛笑了,別說你不知道!” “嗯?”長情更不解,“我不是一直都在對螢兒笑著嗎?” “……”沈流螢白他一眼,“你可真是自我感覺良好,你難道不知道你是個呆萌傻面癱?” “我不知道?!遍L情一臉認真。 其實長情覺得自己喜怒哀的神情都有,誰知旁人都看不出來,而已。 “敢情你的笑容還是隨機的?!鄙蛄魑炓荒樝訔?。 “隨機?什么是隨機?可是螢兒曾生活的地方的話?”說到這個,長情便又想到方才所見的沈流螢的過往,想到她在冬雨夜里孤獨的背影,忍不住將她緊緊抱住,心疼不已,“我不會讓螢兒受苦的,絕不會?!?/br> 這會兒倒是沈流螢不知長情為何突然這么緊張,卻還是習(xí)慣性地摸摸他的臉,安慰他道:“呆貨你干嘛?我不是好好的么?你對我好,我當(dāng)然就不會受苦了。” “我會的,我會的?!遍L情將沈流螢擁得更緊,他不會讓螢兒再遇到任何不幸,他要用盡他所能來疼愛螢兒。 沈流螢笑得開心。 她不知長情在明之幽境里看到了暗之幽境里她的過往,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永遠都不打算回憶起的過往,更是從不打算和任何人提起的過往。 沈流螢依在長情懷里,她忽然覺得,她前一世所經(jīng)歷過的不幸與苦難,不過是為了這一生能遇到真正疼她愛她的人,有朋友有家人有愛人。 何其完滿。 “好啦,我又不會跑,你再和我說說這個幽境的事情?!鄙蛄魑炏窈逍『⑺频拿L情的腦袋,“我們要怎么才能出去?” “出不去。”長情道。 “出不去?”沈流螢擰眉,“難道我們要困死在這兒?衛(wèi)風(fēng)那貨可是說了我通過暗之幽境到達明之幽境后就能帶你出去了,他還騙我不成?” “阿風(fēng)確實騙你了。”長情抬眸,看向身前的潺潺溪流,“明暗幽境只有入口而無出口,若想要從此幽境出去,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沈流螢緊追著問。 “等我?guī)煾赋霈F(xiàn)?!?/br> “嗯?”沈流螢這會兒忍不住掐了長情的臉頰一把,“你這個呆貨,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不知道我聽得心急么!” 長情很無辜,想說“是螢兒你總打斷我的”,想想?yún)s還是不說的好,以免這個小人兒又張牙舞爪的。 “云夢山本只有七十幽境,后才有這明暗兩個幽境,而這明暗幽境是我?guī)煾改贻p時在此洞中修行時走火入魔,自身靈氣道行與這山間靈氣所碰撞而形成,唯有我?guī)煾高M入這明暗幽境之中,才會壓制住暗之幽境中的混亂之氣,出口才會進而顯現(xiàn),否則就算你我將這山給劈了,也無法從這幽境之中走出?!?/br> “你師父……這么厲害?”沈流螢有些不能相信。 “師父許是這天下間道行最高之人,雖還不至登峰造極,卻也足以天下無敵?!遍L情道。 “你也不是你師父的對手?”沈流螢又問,“衛(wèi)風(fēng)的帝王血也不是?” “我若是師父的對手,就不會被困在這明之幽境中了?!遍L情很平靜,“螢兒許是不知,那日我本是要折返回去找螢兒,師父卻忽然出現(xiàn)在我身畔,不過是在我心口輕輕落下一掌,我便只能任他將我?guī)ё吡耍瑳]有任何還手或是反抗之力,甚至連反應(yīng)之力都未有?!?/br> 沈流螢眉心緊擰,長情又道:“螢兒不覺我一直坐著很奇怪么?實是我無法站起而已?!?/br> 若非如此,方才他早已沖進暗之幽境中,去到螢兒的身旁。 “掌門師伯曾言,師祖道師父乃是這七千年間天下第一人,道行身法怕是只有七千年前上古時期的辰帝才在其上?!?/br> 沈流螢將眉心擰得更緊,“那你師父將你困在這兒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笑瞇瞇的聲音傳來,“你猜呀?” ------題外話------ 小饃饃出來了!哦呵呵呵~ ☆、338、再次結(jié)印! “什么人???”沈流螢倏地從長情懷里站起身,警惕地循聲而望。=== 卻見溪流淙淙,桃林繽紛,除了她與長情哪里還有第三人? 可那聲音又是真真切切的傳來,卻又怎的不見人? 長情這會兒握住了沈流螢正要抬起的手,道:“師父,你來便來了,何必嚇螢兒?!?/br> 師父?沈流螢一怔,這聲音是呆貨師父的!? 長情話音才落,便見彎彎繞繞的溪流另一側(cè),驀地出現(xiàn)一個人,慢慢朝他們走來,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 當(dāng)沈流螢看見這人時,很是震驚,忍不住問長情道:“呆貨,你確定這是你師父?” 這男子雖然三千青絲成白,可模樣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哪里有長情說的年過半百的樣兒,根本就是和他不相上下的年紀! 無念真人聽著沈流螢這話,臉上登時掛滿了滿意的笑,忽地就從溪流邊上來到了沈流螢身旁,笑瞇瞇道:“怎么樣,小丫頭是不是覺得老頭兒我忒年輕?比你這饃饃相公還要年輕?” 誰知無念真人話才說完,便遭到坐在地上的長情用力一推,將他從沈流螢身側(cè)推開,同時冷冷道:“離螢兒遠點兒?!?/br> “嘿你這臭饃饃!”無念真人遭長情這么一推,瞬時不意了,一副氣煞煞的模樣,“你竟敢推為師!你大逆不道啊你!你信不信為師打你!” “那你就只管打好了?!遍L情面無表情毫無所謂,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將自己的臉頰朝無念真人抬起,一副邀請他來打的模樣。 “你這不肖弟子,你覺得為師不敢打你是吧?。俊睙o念真人邊說邊擼袖子,而后揚起拳頭就要往長情臉上揍。 沈流螢下意識地抬起手要抓著無念真人的手。 可就在這時,已經(jīng)擼起袖子要打長情的無念真人突然往后一個轉(zhuǎn)身,邊往身后方向跑去邊一副哭訴的委屈口吻道:“臭小子!你看看你的好師兄!” 沈流螢這才發(fā)現(xiàn)衛(wèi)風(fēng)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了這明之幽境中。 只見抬起手,一把頂住正朝他跑來告狀的無念真人的臉,將他往一旁推,一邊嫌棄道:“去去去,別找我告狀,那是你收的徒弟又不是我收的徒弟,我還深受他毒害呢!我找誰告狀去啊我?” “臭小子!你居然敢這么粗魯?shù)赝茷閹?!”無念真人跳腳,沖上來就要找衛(wèi)風(fēng)拼命的模樣。 衛(wèi)風(fēng)不像長情一臉淡漠,反像一根潑了油的燈芯,一點就著,這會兒竟是也惱道:“你這臭老頭兒,你都煩了我一路了!你能不能讓我耳根清凈點兒!?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俊?/br> “死小子!你居然敢嫌為師煩!?你看為師不將你往殘了打!” “你舍得你就來啊來啊,你最好別打殘我!你最好是把我打死!”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收了你們這么兩個就知道和我對著干的臭崽子!這是師門不幸!” 無念真人嗷嗷著,掌風(fēng)烈烈,卷起桃林中的無數(shù)落英。 這師徒倆,當(dāng)真說打就打。 沈流螢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然后躬下身,湊近長情,將并起的五指擱在嘴邊,小聲著問:“我說呆貨,這真的是你師父?你說的七千年來的牛叉第一人?” 長情雖不懂沈流螢說的“牛叉”是何意,但也想得到說的是厲害一類的詞,是以他點點頭,道:“他的確是我?guī)煾?,無念真人?!?/br> 沈流螢心中為無念真人塑造的形象瞬間幻滅,她想了半天,竟不知怎么形容才是好,最終道:“我怎么覺得就像是兩個衛(wèi)風(fēng)在耳邊呱呱呱叫?” 衛(wèi)風(fēng)的性子是和他倆師父的性子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吧?衛(wèi)風(fēng)確定是駕崩的皇帝的親生子吧?確定不是這無念真人的私生子吧? “你不勸勸?”沈流螢輕輕推推長情的肩膀。 “勸也沒用,由著他倆打,打夠了自然就停手了?!遍L情很是無所謂。 從小到大,阿風(fēng)和師父打得還少? “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忽然,飛舞的桃花瓣中衛(wèi)風(fēng)突然收了手,耍無賴般嚷嚷。 無念真人此時一掌揮出,正正好要輪到衛(wèi)風(fēng)的心口上,衛(wèi)風(fēng)卻在這時忽然收手! 與此同時,只見無念真人揮出的一掌亦往回一收,旋即又撤向一旁。 “轟!”無念真人掌風(fēng)掃過之處,十?dāng)?shù)桃樹轟然拔地倒下,便是旁側(cè)的溪流都被震起了一片水幕,可見他這一掌的氣勁有多強勁。 下一瞬,無念真人跳腳罵衛(wèi)風(fēng)道:“臭小子!你想死了你?。窟@時候收手做什么!害得為師差點打到你!” “你不就是想打死我咯。”衛(wèi)風(fēng)一臉傲嬌。 “你們兩個臭崽子!真是氣死我了!”無念真人突地掠到沈流螢面前,瞪她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別人師徒打架?。。磕氵@個搶了我的小饃饃的小丫頭,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沈流螢不懼也不怕,反是撇撇嘴,道:“你自己留不住,怪我搶咯?” 無念真人一怔,然后竟是撲到長情懷里,一邊朝他肩頭蹭眼角一邊委屈巴巴道:“小饃饃,你媳婦兒欺負為師,你必須給為師做主!” “……”沈流螢覺得自己心中有一萬匹馬狂奔而過。 這個無念真人,現(xiàn)在是二哥附體? 衛(wèi)風(fēng)此時伸出手,抓住無念真人的后衣襟,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從長情懷里拎起來,嫌棄道:“行了啊臭老頭兒,你適可而止啊,別老這么丟人現(xiàn)眼,一大把年紀了,你不害臊我還替你臊得慌?!?/br> “為師害臊?”無念之人不服氣地指指自己的鼻尖,然后又指向長情和沈流螢,“剛才這倆親了那么久抱了那么久就不臊啦?。克麄z都沒臊,我臊啥???” 沈流螢眼角直跳,敢情這師徒倆剛才一直在她和呆貨感覺不到的地方瞅著他們呢? 看來這無念真人的確如呆貨所言,道行深不可測,否則他們二人怎么可能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們瞧? “行了!說你的正經(jīng)事情!說完了再鬧?!毙l(wèi)風(fēng)按住無念真人的肩頭,不許他再鬧,讓他面對著長情和沈流螢,竟是用一種斥責(zé)的口吻道,“你是要把小饃饃困在這兒困多久你才滿意?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呢啊?!?/br> “去去去,誰說為師不心疼為師的饃饃,為師可是心疼死了!”無念真人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樣,沈流螢一臉嫌棄。 就在這時,他忽然正了臉色,盯著沈流螢,滿意道:“你對我的小饃饃倒是情深不壽,不錯,老頭兒我很滿意?!?/br> 沈流螢這才想起還沒有正式拜見過無念真人,遂趕緊朝他躬身行禮道:“長情之妻沈流螢,拜見師父?!?/br> “哦?”無念真人微瞇起眼,笑了起來,很是滿意的模樣,“倒挺是懂禮?!?/br> “好了好了,這些虛禮就不要講究那么多了。”無念真人淺笑著,“你對小饃饃的情義,在暗之幽境里,為師已經(jīng)真切地感受到了,既是如此,你的這個忙,為師就幫了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