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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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邊用身體替沈流螢擋住黑衣男子一劍被刺穿了心臟的男子! 只見他人形模樣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生得不算高大,正是人類十六七歲大少年的身材,灰褐色的長發(fā)整齊地束成一束在頭頂,著一身黑色的異族衣裳,衣裳將將長至大腿,無袖,衣襟卻叉至腰身,以致幾乎將整個胸膛都袒露在外,腰上一條扭繩腰帶,袒露的左邊胳膊上畫著一個古老的紋飾,從肩膀往下,布滿他整個左上臂,他的右邊耳朵上還墜著一只非銀非鐵的圈環(huán),環(huán)上綴著一根灰褐色羽毛,他的眼珠子黑溜溜的,如劍的濃眉下是一雙單眼皮小眼睛,不管胸膛和臂膀都很結(jié)實,倒還真像他自己所說的健勁的身姿。 而且,模樣長得很是不錯,尤其那雙黑溜溜的單眼皮小眼睛,看起來給人一種少年才有的可愛勁兒,再配著他這一身異族服飾,倒也挺俊氣的。 沈流螢不說話就這么盯著小麻雀看,盯得他有些發(fā)憷,不由得皺著臉問她道:“喂,沈流螢,你這么盯著我看是什么意思?。侩y道我很奇怪?” 小麻雀說完,還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奇怪啊,他平日里也是這個模樣啊。 難道…… “沈流螢,你不是覺得我身姿健勁所以看上我了吧?。俊毙÷槿覆粌H睜大了眼,甚至還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沈流螢當(dāng)即白了小麻雀一眼,不無嫌棄道:“就你這身材和樣貌最多只能稱得上還不錯,我相公的身材和樣貌那可是叫完美,你覺得我會看上你?” 這只小麻雀,腦洞也真是開得太大了,她不過是覺得他可愛多看了他一會兒而已,她的心里,那可是只有她的兔大爺一個,別的人,免談! 沈流螢在嫌棄了小麻雀的同時還不羞不臊地夸了長情一把,這讓趴在地一動不能動的長情心里喜滋滋的,卻是讓秋容一臉尷尬。 夫人啊,爺好你自己知道就行,不用這么在人前夸的吧? 好在小麻雀的腦溝也有點彎曲,非但不覺得沈流螢的話有什么不妥,反是點頭贊同道:“那是當(dāng)然的了,我怎么可能跟殿下相比?!?/br> “知道就行,趕緊地坐下來,讓我看看你心口的傷?!鄙蛄魑炗职琢诵÷槿敢谎?,道。 小麻雀這才老實地重新坐下。 前邊因為他的傷在心臟,小若源怕他撐不住,情急之下便咬了自己的小指給他吞進(jìn)肚。 小若源是草藥靈妖,他的血能治百病,他的rou與骨更是能讓病入膏肓之人如枯木逢春般痊愈過來,哪怕將死之人,只要能服下他的rou,就如同起死回生。 只不過,這樣自損身體的救命方法會損毀草藥靈妖自身靈氣,使其壽命折損數(shù)十乃至百年,若非真的將小麻雀當(dāng)做朋友,小若源又怎會舍得折損自己壽命來救他。 當(dāng)然,這個有損壽命的事情只有小若源自己知道,他并未告訴任何人。 也正因為如此,方才沈流螢才會先救秋容而不是先救小麻雀,且小麻雀這會兒活蹦亂跳的顯然已經(jīng)像沒事了的模樣,沈流螢不過是不放心,所以要親自看看他的傷口再為他診診脈。 小若源的骨與rou所化成的藥草就像是靈丹妙藥一樣,小麻雀心口上的傷已經(jīng)完全愈合,沈流螢再看看他因握著劍刃而受傷的手,傷口也已完全愈合,便輕輕捏上他的手腕。 脈象正常,已然無礙,沈流螢這才放心,“沒有事了,脈象很正常?!?/br> “那是,我的草藥可是很管用的!”小若源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卻是將自己的左手藏到了右手心里,不讓誰人注意到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小指還沒完全長出來,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尤其是小壞壞,她會擔(dān)心壞的。 “小東西。”沈流螢笑著揉揉小若源的小腦袋,然后又看向小麻雀,由衷地感激道,“謝謝你褐羽,謝謝你救了我?!?/br> 沈流螢說這話時,還朝小麻雀微微躬下了身。 沈流螢的由衷和真誠之意讓小麻雀有些不好意思,只見他雙頰有些紅,道:“你是殿下的妻子,而且還懷了殿下的孩子,總不能讓你受傷吧?” 其實,小麻雀不僅是有些不好意思,心里還有些慚愧,覺得自己受不得沈流螢的這個由衷感謝。 因為前邊他本可以早就出來了的,只是…… “總之是你救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流螢抬起頭,又對小麻雀輕輕一笑,然后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好了,你們都沒事了,換我歇歇了?!?/br> 沈流螢說完,朝趴在地上的白糖糕走了去,在它身旁坐下后將它抱到了懷里來,抱到有些緊,還低頭在它的腦袋上蹭了蹭,小聲道:“呆貨,我好累,我想睡一下?!?/br> 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她真的覺得很倦很累,很想睡一會兒,可以的吧?她撐不住了。 沈流螢是真的撐不住了,確認(rèn)了誰都好好的沒有事,她就真的覺得困倦得不行,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她與白糖糕說完這話,抱著它便側(cè)身就地躺了下來,也顧不得什么安全不安全的,閉眼就睡。 但她在瞇眼前還是看了一眼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說過,甚至坐到離火堆有些遠(yuǎn),就像整個人都隱匿在夜色之中不存在似的破印將軍。 ------題外話------ 二更在晚上1點,要是我下午抽得出時間碼得了字就會早更新些 ☆、383、妖界子民的向往【二更】 小麻雀的穿著打扮與破印將軍很相似,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同于任何一個國家的服飾特點,顯然是他們破印軍抑或說是妖界的衣著,只不過小麻雀的衣著還是與破印將軍有些不一樣,比如說衣裳的長度,小麻雀的衣裳只長至大腿,破印將軍的衣長則至腳踝,破印將軍腰帶上綴著三色繩帶編成的流蘇,小麻雀腰帶上沒有,將軍是雙耳上皆有耳飾,且耳飾上各綴著三根黑羽,小麻雀則是只有右耳上有耳飾,且其上只有一根灰褐色的羽毛。.. 除此之外,他們的衣著打扮便沒有什么大的不同,不過是將軍額上還系著一條三色細(xì)繩編成的繩帶而已。 但他們?nèi)砩舷氯粽f最惹人注意的倒不是他們的衣著打扮,而是他們左臂上的古老紋飾,從肩膀開始一直沿著胳膊往下至手腕,布滿了他們整個左臂,且還是朱砂色,就像是新鮮的血刻畫上去然后干涸之后的顏色。 從破印將軍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沈流螢就很想好好研究研究他,奈何她忙著顧及長情、秋容還有小麻雀,根本就抽不開心思去觀察破印將軍,待到她終于可以歇下了,卻又捱不住倦意倒地就睡著。 沈流螢睡著前只想著一個問題:這將軍可是爹的情敵,不會趁呆貨變成白糖糕的時候,把他這個情敵的孩子給果腹了吧? 事實證明,沈流螢想多了。 破印將軍不說把白糖糕拿來果腹,便是站起身動一動,他都沒有,他就只是坐在火光照不到的暗處,不出一聲,安靜得近乎連呼吸聲都沒有。 沒有人知道坐在暗處的他心中想什么。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還是木青寨,只不過,關(guān)于木青寨的一切已隨寨中人一起化成了灰與煙,所有的所有,都沒有留下,就好像這個寨子不曾存在過似的,便是那棵巨大得將木青寨全都蔭蔽其中的木青巨樹也都已消失得天地間不可再尋,這兒只剩下一塊空地,萬綠中的一塊大空地。 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留下。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那柄他們拼盡一切守護(hù)了五百年的古劍。 古劍依舊銹跡斑斑,躺在地上,就躺在白糖糕身側(cè)。 他們之所以還留在這兒,不僅是因秋容與小麻雀身上的傷,更是因為這柄劍。 因為這柄劍,除了長情,誰人也碰不了,除了他恢復(fù)人形把劍拾起,誰也帶不走這柄劍。 所以,他們只能留在這兒,等秋容他們的傷勢恢復(fù),等長情恢復(fù)人形,哪怕天樞宮再有人來。 火堆是跟在破印將軍身后出現(xiàn)的幾只化作人形的鷹隼點燃的,點燃后他們又化成了原形,隱匿到了夜色里。 柴堆燃得很烈,雖然是夏日,但是這山中的夜卻頗為濕涼,盡管火堆就在身旁,雖然身下墊著長情的衣裳,睡著了的沈流螢還是微微蜷起了身子,將懷里的白糖糕抱得更緊一分。 小麻雀看了看微蜷起身子的沈流螢,微皺著眉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朝她走去,停下后蹲下身,卻沒有看沈流螢,而是看她緊抱在懷里的白糖糕,問道:“殿下,我把我身上的衣裳給沈流螢蓋蓋,稍微遮遮寒,你不介意吧?” 本是軟趴趴動彈不得的白糖糕這會兒似乎恢復(fù)了些許力氣,只見它從沈流螢微微抬起頭,看向小麻雀,然后輕輕搖了搖頭。 小麻雀隨即解開腰帶,將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輕輕蓋到了沈流螢身上。 而衣裳蓋到了沈流螢身上后小麻雀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樣不就把殿下全都蓋住了? 小麻雀想了想,便將衣裳往下拉了拉,將套手臂的孔對著白糖糕的腦袋,正正好讓它把腦袋從衣袖孔里露出來。 但是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秋容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然后又飛快地把嘴捂上,使勁地憋著笑。 哈哈哈哈,爺現(xiàn)在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只躲在洞里要出出不來的傻兔子! 秋容這一笑讓白糖糕立刻瞪了小麻雀一眼。 小麻雀尷尬地?fù)蠐项^,“殿下,要不……我把你從沈流螢懷里拿出來?” 不然的話就只能這樣啊。 然他話才說完,白糖糕立刻將腦袋朝沈流螢的方向轉(zhuǎn),它雖然不能說話,卻還是用動作表示了“我不愿意!”。 小麻雀怔了怔,又道:“那……我到一邊坐著了啊殿下?” 白糖糕壓根沒再理他。 小麻雀站起了身,心想著殿下這人形和原形的性子好像也差別……太大了吧?人形的時候面無表情的連話都不多說一句,原形的時候怎么就這么逗兒? 小麻雀心里其實也有些想笑,不過他憋住了,他可不想沒事找削。 但是…… 身為半妖的殿下又怎么可能會有原形?可是他身上那個血印的緣故? 還有—— 小麻雀看向暗處的破印將軍。 將軍心中,對他們的這個殿下,又會是怎么想的? 這是公主和人類生的孩子,而將軍和公主又早已有了婚約。 而此時將軍的心中,又在想什么? 就在這時,有一只體型稍小的隼撲扇著翅膀由夜色中朝褐羽飛來,只見他嘴里叼著一根繩帶,褐羽瞧見,面上瞬間亮起了光,只聽他高興得近乎激動道:“我的繩帶!” 小麻雀邊說邊朝那只飛來的隼伸出手,隼的尖喙一松,它叼在嘴里的繩帶便落到了小麻雀手中來,小麻雀拿著繩帶就像拿著什么寶貝一樣,激動地對那只隼道:“寒雪,謝謝你!我還以為我的繩帶不見了!” 被稱作“寒雪”的隼輕哼一聲,嫌棄道:“你確實應(yīng)該謝我,要不是我?guī)湍銚炝怂?,你肯定找不著它了?!?/br> 從隼嘴里發(fā)出來的聲音,竟是女子的聲音! 秋容聽著,頗為震驚。 小麻雀笑得很是開心,并不介意寒雪話里的嫌棄,又和她道了一次謝:“回頭我一定陪你去有雪的地方看雪?。 ?/br> “誰,誰要你陪!”寒雪似是更嫌棄,“我飛得比你快多了,我自己去更快?!?/br> “什么啊,你不是說你想看看雪長什么樣嗎,我陪你去有什么不好?不然你自己去都沒個說話的人不無趣嗎?”小麻雀微微擰起了眉,顯然不能理解為何寒雪不要他陪了。 “哼!”寒雪輕哼一聲,卻忽然笑了道,“那可是你說的啊,一定要陪我去有雪的地方看看雪的?!?/br>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我說了陪你去,就一定會陪你去的。”小麻雀笑著,“你幫我找到了我的繩帶,我當(dāng)然要好好謝謝你的?!?/br> 寒雪卻忽然不說話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道:“現(xiàn)在不是我們說這些的時候?!?/br> 小麻雀的笑容也褪了下來,“我知道?!?/br> 他們是肩負(fù)整個妖界重任的破印軍,從加入破印軍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為破印而死的準(zhǔn)備,這一次得以從封印罅隙來到人間界,不知是否還會有機會再回到妖界,更不知他們這條命能活到什么時候,想要看看這人間界的雪,他們可會有這個機會? “不過……”小麻雀忽又笑了起來,“我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會陪你去的,我從來不騙你的?!?/br> 寒雪也笑了,“好,我等著。” “對了?!焙┩蝗幌氲搅耸裁矗瑢⒙曇魤旱?,問小麻雀道,“那個……真的是公主與人類生的兒子?” 寒雪說這話時,看向了白糖糕。 小麻雀收起笑容,點了點頭。 “你叫他殿下?”寒雪又問,語氣有些沉,有些冷,還有些不可相信。 小麻雀默了默,然后點點頭,肯定道:“是?!?/br>